在「向當地民眾揭露當地邪惡」項目中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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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五年九月十三日】在面對面講真相時,常聽人說:「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嚴重,打壓這麼多年了,沒聽說咱們這兒誰被打死了,現在也不抓了。」我的家人及親朋好友也說:「為甚麼傳單上說的都是外地人被打死啦?怎麼沒有當地的人呢?都是外地的事兒,你說出花來,也沒人去核實。」就是半信半疑。再加上受中共謊言宣傳,認為傳單上的有些內容不可信,使救人效果大打折扣。

於是,我給他們講了當地幾個同修都被迫害致死的案例,有名、有姓、有住址、有家庭、有工作單位,他們震驚啦!說原來這都是真的,有的人怎麼講都不退,聽了某某某(他認識此人)被迫害死的真相後,說共產黨太不像話了,我退了吧。我還發現,大多數同修在講真相時,講三退保平安的多,講被迫害的真相少。所以,就心生一念,要做這件事情。

一、破除干擾起步

二零一零年末的一天,我跟當地一個協調人說:咱倆合作一個項目呀?她說:啥項目呀?我說:以地區的形式向當地民眾揭露當地邪惡。她說:「幾年前,我們幾個人聯手想做這個項目,結果干擾太大,沒做下去。你想做,你有多大的決心啊?」我說:「只要他想曝光邪惡,我就給他寫,他白天沒時間,我晚上給他寫,他晚上12點有時間,我就半夜12點去給他寫,誰都不做,我一個人也要做下去。就這麼大的決心。」

結果說完這句話,當天晚上半夜12點發正念,我就覺得全身像萬根鋼針扎似的疼痛難忍,每一寸肌膚都像被無數根針扎一樣的疼,還發著高燒。天亮後,協調人來了,看我臉色特別難看,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忙說:「你咋地了?」我說了昨晚的經過,她急忙說:「我忘告訴你發正念了,做這個項目干擾特別大。當年我剛想做這件事情,多年不犯的腦神經疼就發作了,疼的一宿睡不著覺,直到不做了,也不疼了。」我沒有被嚇住,還堅持要做這個項目。

開始最大的阻力就是「怕心」,極少數人同意寫,絕大多數不想寫,怕招來麻煩。先跟各片的協調人交流,達成共識後,回各地,再跟自己那一片的人切磋交流。就在起步最難之時,師父的新經文《甚麼叫助師正法》發表了。隨後,我寫了一篇交流文章,題目是:由「向當地民眾揭露當地邪惡」看信師信法。大意是:向當地民眾揭露當地邪惡是師父讓做的,師父從九九年七二零以後所有的講法中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揭露迫害。身處中國大陸的同修,尤其是被迫害嚴重的同修,你不揭露迫害,不止是怕心的問題,而是信師信法的問題。舉個例子:在列車上,你的錢包被偷了,全車人都站起來譴責小偷的不法行為。而你作為受害者,坐在那像個沒事兒人似,不吱聲,你自己想一想對不對?而且揭露迫害是在抑制迫害,抑制邪惡。此文登在當期《明慧週刊》上,當地同修一看是當地同修寫的,互相都在傳遞這個信息──揭露迫害這件事應該做,而且勢在必行。此事就像滾雪球似的鋪開了,幾乎是人人都拿起筆寫。

每一個被迫害案例,我都要整理,迫害嚴重和離世的要親自去核實,然後分類處理。有的人同意寫,但不同意上網;有的人同意用化名寫,也有咋的都不寫;有的說只要能證實法,咋做都行,用真名寫,不用真名,我還不寫呢!我啥毛病都不犯(指沒有違反任何法律),就給我抓進去迫害成這樣,他們犯法者都不怕,我還怕啥呀?我早就想揭露他們,我就是不會寫,快寫,第一批就寫我,然後一定用真名上網。一時間,就這一個問題,同修的表現拉開距離。最後,大家認識到了敢不敢揭露邪惡迫害可不是個小問題。當然在做的過程中,既要屬實又要考慮同修的安全,即不要把參與迫害人惡的一面鉤起來,又要把其邪惡的一面寫的淋漓盡致,常人能接受,還得願意看,其實這是很難的,難也做,就是做。

二、受挫別洩氣

整理離世的同修遭迫害的經歷很難,人已不在了,沒辦法去核實。網上的報導受當時條件的限制,不夠準確,給核實工作帶來很大的困難。有時要去外地找同修去了解迫害真相,有時費了很大周折,費時、費力卻一無所獲是常有的事。我用了近半年的時間整理出十六個案例,發到明慧後,說不合格。

我懵了!轟轟隆隆的全地區都知道我自告奮勇要做這個項目,大家也都積極配合了,自己拍胸脯說:誰不會寫,我給寫。結果寫了半年不合格,能說出口嗎?雖然是修煉人,都不能說啥,但我還是非常的難過,情緒低到了不能再低的程度。

我找協調人說:是我水平不夠,忙活了半年沒合格,怎麼辦?還做不做下去了?協調人說:既然我們當地沒能力做這個項目,就請外地同修幫我們來做吧。於是,找了幾個外地同修,都被拒絕了,這事就撂那了。

一天,我去一個做資料的同修家,她說:我天天上網去看,咋沒有咱們地區的報導呢?我有氣無力的說:別提了。她說:你別洩氣,你能行!她出去洗水果,我順手從她那一床的資料堆裏拿了一本,隨便一翻,一段話映入眼簾,大意是:其實我們從天上下來時,師父給了我們每個人一支筆,我們都答應要用神筆助師正法,可是現在我們很多人都忘了這一誓約──我的眼淚淌了下來。她過來一看,哭著說:這不是師父點化你呢嗎?你當初肯定是發過誓,要做這個事,我支持你,我今天晚上就幫你發正念。師父的點化加上同修的鼓勵,回來後,連夜把那十六個案例重新整理了一遍,第二天,明慧就發表了,這一下給了我做下去的信心。

2011年,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整理100多個案例,分成七期發表。做到最後一期,當地多名同修被綁架,我家樓下一對夫婦同修同時被綁架,警車整天圍著我家繞圈,街面上也見不到同修,怕心不斷的往上湧,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做這個項目,所有的眼睛都在盯著我似的,我不敢出屋。那時我多麼希望能有個同修幫我發發正念,或跟我說說話,也許能減輕我的怕。

那是十一月份,我家的暖氣管子凍裂了,十多天也修不上,我早晨把家人打發走後,我在床上穿著大棉衣,一坐就是一天,中午很少吃飯,眼看就要完成了,突然電腦一片空白,我的汗「嘩」就下來了,這些天的心血不算,明慧一再催稿,那是明慧呀,我這麼小小的地區怎麼能拖明慧的後退呢?馬上求師父:幫我清除邪惡的干擾,我一定要做完這個項目,師父幫我呀──眼前一亮,電腦又恢復正常。我一個按鍵,發送成功!我一下躺在床上,說不出甚麼滋味,任由淚水流淌。

三、間隔

2012年,我開始與Z同修一同製作當地真相傳單,我負責提供被迫害案例(文字部份),Z負責排版、美工製作,我審核後再上明慧網。當時Z也滿口答應,並且開玩笑說:「我就願做綠葉,不願當紅花。」可是,第一期做完,沒給我看,就上網了,我問她為啥不給我看就上網了?她說當時太晚了,不知碰哪個鍵子,就發上去了。因我當時還不會發郵件,就相信了。

第二期,她做完後,拿給我看,我提出幾點意見,她不接受,回家後,又按原狀上網了,我當時想可能是去我的心吧!就沒說甚麼。

第三期,她又沒給我看就上網了,可是很長時間沒有發表。Z來找我說:怎麼這麼長時間還不發表呀?我打開她的原文一看,出現了不該出現的錯誤,我跟Z說:「你來看看,分三欄,咋排版也不能把第一欄兒的內容串到第三欄兒的中間部份去呀?這顯然是在點化你,不讓你自己做,是讓咱倆合作的。我不是為了名,在這麼邪惡的環境下做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同修,要啥名啊?我只是想把這件事情做的好一點,你做完了,我非要看看,是因為那些文章都是我寫的,校對方便而已。」Z哭著說:「下次一定給你看。」

可是做了幾期之後,我發現她把我寫的原文改的亂七八糟,面目皆非,已經不是原來的意思了。我堅持用原文,她就不改,還說文章中有幾段話不在法上。我急了,我說:那是網上發表過的文章,而且在網頁上保存很長時間的推薦文章,你怎麼能說不在法上呢?時間這麼緊,咱倆別爭了,你找幾個跟你走的很近的人,咱倆跟他們交流一下,旁觀者清,讓他們聽聽到底是誰錯了?她找了幾個人,我們聊了一個下午,都認為是Z錯了,可是她不服還在辯解,不認錯。我當即表示,我不做了。

隔段時間,小Z來找我,哭著說,夢中點化說她錯了,讓她給我賠禮道歉,她還想跟我繼續做,我堅持不做。我嘴上說不做,但心裏火急火燎的,辛辛苦苦做起來的項目,那麼多的艱辛,那麼多的阻力都闖過來了,就剩最後一步,咋能輕易放棄呢?想做又不會做,不做吧,又不甘心,太痛苦了。實在沒招兒了,我在心裏一遍一遍的求師父,師父啊,如果我錯了,如果我不該做這件事,請點化我,就斷了這個念頭。後來我失眠了。

一天半夜起來,突然心生一念給明慧寫封信吧,向他們訴說我的苦衷與想法,其實這就是點化。不久,回信說:根據當地情況,你可以做《明慧週報》地方版,每期只需把第三版的內容換上你們當地被迫害的內容就行了,編輯風格與通版保持一致。在明慧同修的幫助下,我做了近半年的《明慧週報》地方版。不怪說這個項目干擾大,真是步步有坎兒。以前以為,我與Z合作經常發生爭執,導致下邊不發,可是改做地方版週報後,仍然不發,這就引起我的深思,下邊為甚麼不做呢?問題出在哪呢?資料點不做,下邊的同修就看不到,也就發不了,資料點誰能知道啊?只有一個協調人知道。

我就一次次找那個協調人,問為甚麼不做?她說現在資料點遍地開花,人家不願意做,咱也沒辦法。她的意思是資料點不願意做。可我了解的情況是各資料點壓根就不知道有當地真相傳單。她又說:就是知道了,也不一定都做,認識不同。我說:有啥不同啊?《明慧週報》你每期都做,現在只是把《明慧週報》中的第三版換上了當地的信息,咋就不做了呢?這哪是認識問題呀?請律師的邀請函一夜間貼滿當地大街小巷,不會是一夜間都悟到了吧?!談話不歡而散。我不明白她為甚麼這麼抵觸這個項目?後來有人告訴我,是因為我「不聽話」,也有人說是去你求名的心。

我當然接受前一種說法,不承認第二種說法。修煉中的人誰能沒有人心呢?就因為有人心,這麼大的事兒都不做了?這肯定不是師父安排的。矛盾中我不知道找自己,邪惡的因素也在間隔著整體,就這麼僵持著。

四、反思與教訓

那時師父不停的點化我,上網就讓我看到「謙卑是美德;女德,做一個讓神喜歡的生命」等文章。總讓我看到這樣的文章,其實就是在點化我有了歡喜心和顯示心、爭鬥心了,可那時的我就是不悟,一個勁的向外找。終於有一天我憋不住了,向明慧投書,其實就是向師父告狀。一邊寫,一邊眼花繚亂,寫的前胸後背疼,還寫。在發上去的一瞬間,眼前一黑,我才感覺不對頭了,急忙打開ipad開始學法,因為已經有好多天學不進去法了,學啥呢?手不知碰哪兒了,一下子打開了《二零零八年紐約法會講法》,我知道這裏一定有師父點我的話。

師父說:「不要因為有些地區學員少,或者有些地區學員之間一直存在著爭論,就使你們在證實法、救度眾生甚至於你個人修煉的問題上都變的很消極。你在毀自己。你要知道,我一直在講,大法弟子看問題一定要反過來看,因為三界是反的,但是你們要走正。常人認為不好的,作為修煉人──想離開這裏的生命,就是好的。你要認為是和常人一樣的想法,你就永遠是個常人,你就永遠離不開這裏。所以你碰到魔難那正好是你提高的機會,如果你能向內找,那正好是你走過難關、進入一個新的狀態的機會。為甚麼不這樣看呢?碰到魔難就往外推。我講了,哪怕是因為你們在證實法、救度眾生的問題上出現了爭論,或者聽到逆耳的話,都是為了你提高,因為你的提高是第一位的,沒有你的提高甚麼都談不上,也談不上救度眾生。沒有你的提高,沒有你的圓滿,你救的眾生往哪去呀?誰要呀?為甚麼不這樣看問題哪?當然了,在常人中,很難做到十全十美,真的時時刻刻都那樣,最起碼在關鍵問題上、在救度眾生的問題上、在修煉這些問題上應該這樣看吧?你們所有沒跟上的、所有消極的、所有牢騷滿腹的、所有對別人意見非常大的、所有把眼光都看到佛學會那些人身上的,你們都是不願意修你們自己,都在向外修。『佛學會』修好了,他們別人修好了,或者是常人都變好了,對你有甚麼好處哪?你自己有甚麼收穫哪?噢,你為社會盡了點義務、做點好事,僅此而已。那不是修煉人要做的,那只是常人中的一個好人而已,不能圓滿。所以修煉一定要修自己的那顆心,一定要去人心,一定要正念看問題。」[1]

從師父的點化中我似乎感到自己在爭人的東西,求名啊、妒嫉心、爭鬥心表現得很強烈。

當時,以地區的形式向當地民眾揭露當地邪惡,我地做的比較早,可能是大陸第一例,特別是在新唐人電視台音頻視頻上熱播,影響很大,可能我不知不覺起了歡喜心、真覺得自己有兩下子,有能耐,這顆心是非常不好的,師父看我很危險就用各種方法點化我。為了去我這個心,讓同修不斷的用話刺激我,其實你寫東西像白開水一樣,一點兒滋味都沒有,你說咋還能發表呢?你都給寫錯啦!不是打一巴掌,而是踢一腳,你趕緊給我改過來呀。不斷的用這些話來刺激我。我表面上表現的很低調,可心裏一直在想是你們妒嫉我。師父一看我真不悟,又用另一種方法點化我。

2013年,我又把當地被迫害的典型案例,以特刊的形式做了一本小冊子,俗話說:編筐編簍重在收口,寫到最後結不了尾,咋寫都覺得不好,憋的腦子生疼。無意中把小廣播打開了,聽到一段動人心弦的話語,哎呀,說的這麼好!這不正是我想寫而又寫不出來的話嗎?急忙記錄了下來。我再想聽一遍,找了一年也沒找到。

「邪惡的迫害已持續了十四年,十四年的時間承載不了一個正法修煉者的悲壯;十四年的時間也同樣承載不了迫害善良的罪惡。肉體上的虐殺,精神上的折磨,監牢和酷刑,破碎的家庭,無助的孤兒,孤苦的老人,逝去的英靈,斑斑血淚,罄竹難書!令人神為之憤慨,令天地為之震怒! 面對慘無人道的迫害,誰也難以想像法輪功學員以血肉之軀走過了這滅頂巨難,這段即將過去的悲壯歷史和將要展現的輝煌將永遠被人類傳頌、謳歌。」我徹底服了,我見證了甚麼叫神奇,甚麼叫「修在自己,功在師父」[2]。也許我發過願,將來要做這件事情,但是我今生又沒這個能力,所以師父就幫我了了這個願。都是師父在做,我們只是動動手,動動腿。從此我那自以為是的心沒了。

我用了近三年的時間全身心的做這個項目,可是由於在做的過程中忘了修自己,總是指責別人,不知道找自己,讓魔鑽了空子,致使向當地民眾揭露當地邪惡這件大事,轟轟烈烈的開始,冷冷清清的收場,為此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是我這次寫稿才認識到的。無論前期做的怎麼「輝煌」,最終當地民眾沒有看到當地的惡徒怎樣迫害大法弟子的真相傳單,這個結局不是師父要的。為了去我的執著,放棄了向當地民眾揭露當地邪惡這麼大的事,代價確實是太大了,結局太慘了點,修煉真是太嚴肅了,因為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八》〈二零零八年紐約法會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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