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歲那年,媽媽為了祛病,爸爸為了健身,走進了法輪大法修煉。從此,他們的臉上增添了許多笑容。媽媽煉功,我也跟著模仿,高興之餘,我大聲唱起了「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我雙臂一抱作可愛狀。逗得大家直笑。我心裏想,媽媽煉了功,病好了。全家再也不提癌不癌的事了。有了媽媽,我就是塊寶了。法輪功真好,我家真好。
的確,我的家庭在當時令人羨慕:爸爸是教師,工作優秀。媽媽是基層幹部,人稱「才女」。我漂亮伶俐,幾歲就喜歡滔滔不絕地背唐詩宋詞,在家裏地位如「格格」一般,來了客人我先給背一大通,直到大人們笑著說:「停!停!有兩下子,連我們大人都不會背」。我心中暗喜:「我真有兩下子!」
不知為甚麼,我家裏突然闖進一幫人,將爸爸帶走了,說是拘留了。甚麼叫拘留?我不敢問媽媽,因為媽媽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容。
不知為甚麼,我家裏突然又闖進一幫人,將我家的大法書、放像機、錄像機也給帶走了,接下來的生活是騷擾、跟蹤、掐斷電話、遭人監視。
不知為甚麼,我放學回家,媽媽找不到了,說是讓「洗腦班」給抓走了,家裏只剩下七十多歲的姥姥跟我作伴兒了。姥姥一臉愁,直掉淚。媽媽從「洗腦班」回來,變得又瘦又小,躺在床上起不來。
不知為甚麼,爸爸從拘留所回來後,不長時間又被判刑了,姥姥一夜間鬢角斑白,雙目模糊了。我們祖孫倆相依為命,都不知道當時的苦日子怎麼過來的。
小小的我內心充滿著恐懼,覺得生活的空氣都凝固了。
我的記憶由朦朧變得清晰:
上小學時,有年暑假,我和媽媽去監獄看爸爸,一路上想像著見到爸爸後的喜悅,結果我們在大門外白天頂著烈日,晚上蚊蟲叮咬無法入睡,苦苦等了兩天。媽媽跟人家說了許多話,可警察並未念及我們舟車勞頓,攜帶幼小,就是橫豎不讓見。有年寒假,我和媽媽再次去探望爸爸,路上大雪封路,媽媽把我凍僵的小腳丫放在心口窩給我取暖,到監獄見到爸爸後,我手都生了凍瘡,看著穿囚服的爸爸,想起寫著一手帥氣板書講台上的爸爸,比起凍壞的手,更疼的是我的心。這一次便是和爸爸兩年多未見。
後來,媽媽又被抓進了看守所,回家後,昔日的「才女」變成了「柴女」。不但是骨瘦如柴,而且骨折、半身癱瘓,生活不能自理,由我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餵飯。後來我知道,媽媽因不放棄信仰,遭受了多種酷刑。
上初中時,我沒有了家,在眾親友家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父母都失去了工作,我也失去了經濟來源,靠家裏僅有的那點兒積蓄和親友資助上學。我住校,有一次發燒,自己孤零零在宿舍躺著,好幾頓沒吃飯,讓同學給買了根兒冰棍兒吃了,心裏還想,這算不算亂花錢呢?
上高中時,同學們的爸媽都經常帶來吃的用的來校看望他們。有次過母親節,我去校電話亭給媽媽排隊打電話,第一次快挨上了,到了上課時間,我趕緊往教室裏跑。第二次我又去打,幾經周折,終於和被迫流離失所的媽媽聯繫上了,可我怕有監聽不敢喊聲「媽媽」,只是小聲地說:「喂?」而媽媽那邊只是「嗯」了一聲便掛斷了。晚上我睡不著覺,欲哭無淚,在日記上寫道:「今天是母親節,我很想媽媽……」數年後,媽媽發現了我的日記很心酸,感歎道:「這場迫害,讓有媽媽的孩子像根草了。」這便是最初「象草」的由來。
我考上了大學,望著這個不理想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想起自己兒時「有兩下子」、小學時舞蹈比賽獲縣一等獎和牆上的張張獎狀,回憶著上學愁學費,放假無家可歸,在外受人歧視的點點滴滴,我哭成了淚人。我覺得這個「不理想的通知書」很多源於這場慘無人道的迫害給我帶來的精神上的惶恐和家庭悲劇的壓力呀。讀大學期間,輔導員認可我在校的表現,了解我的家庭情況,主動把全國勵志獎學金頒發給我。我終生感謝理解我及父母的好心人。
找工作時,為避開政治敏感職業,我被迫放棄了子承父業的教師和公務員等多項職業。
談對像時,有的對方一聽我是「法輪功世家」,便心生芥蒂,終止來往。
總之,十六年來,這場對法輪功的迫害,如影隨風般地時時、事事跟著我,從童年、少年到青年,從家庭、學校到社會。
如今,我用法輪大法賦予我的一顆寬容善良之心,看待我曾經承受的一切,我熱愛工作,熱愛生活,用我的自我價值奉獻社會,不仇恨迫害我們的人。因為我明白,我的坎坷,他們不是始作俑者;因為我明白,我的苦難,根源於江澤民顛倒黑白。
今天我拿起我的筆來舉報罪魁禍首江澤民對我們全家犯下的種種罪行:誣陷罪、剝奪公民信仰自由罪、酷刑罪、非法搜查罪、非法拘禁罪等。鄭重告訴所有不明真相的人:我的父母沒有錯,大法弟子沒有錯,李洪志師父傳播「真、善、忍」更是沒有錯。
懇請職權領導,依法懲辦江澤民,讓江澤民向全世界公開認罪!
還李洪志師父清白,還法輪大法公道,還我一個原本幸福的家。這不僅是我,更是全國千千萬萬個像我一樣有著相同經歷的「勁草們」的共同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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