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解,看門老人對我說:伙房都開過三、四次了,每次開不上幾天就垮了,開起來難啊。
總經理的老父親也對我說:百家飯難做,以上做飯的就是被他們(工人)刁難走了,你要把腰桿挺起來,誰調皮搗蛋就向上彙報一聲,別慣著他們,愛吃不吃!
聽了這些話,我心裏也沒了底,心想既然來了那就幹吧。
按廠裏規定,職工的伙食靠炊事員自己安排,伙食費月底從就餐職工工資中扣除。炊事員每天要自己買菜,菜買回後,廠裏指定專門稱菜的,稱菜人稱過後開單據簽上名、再交給部門經理簽字才能報銷,這樣買回的菜要經過倆人手續,經常不是找不到稱菜的就是找不到簽字的,很耽誤時間。
我明白,人心這桿秤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心不正靠稱是不管多大用的,何況我買的菜大多都是批發價。
從第一天起,每天我都一早到集市上買菜,儘量買些菜農剛帶過來、價格比較低廉的新鮮蔬菜,油、肉也選上好的,饅頭也找了一家比較實惠可口的。
有時順路到饅頭店給自己買幾個饅頭帶回家,第一次買饅頭交錢時,老闆娘對我說,和伙房的饅頭算一起得了,吃倆饅頭自己交甚麼錢啊,誰領你情啊!她又接著說,現在當炊事員的油水很多,人都不指望那點工資。說她有個朋友在一單位當炊事員,每天往家帶很多吃的,家裏常年不用買魚肉。
我回應她:我是大法弟子、是「修真善忍」的,俺是不能那樣做。
這樣一天天我用心的做著,儘量的照顧每一個來吃飯的職工,有忘記預訂飯菜、或有特殊情況的(不能吃辣等)都想法照顧到,常常把自己那份剛要端起來吃的免費餐讓給忘記登記吃飯的人,而我自己只啃個饅頭。飯後,我會仔細觀察職工碗裏是否有剩菜,找出剩菜的原因,下次做好。
眼見來伙房吃飯的人多了起來,到月底結算,每頓菜的價格才三元左右,加上一元錢的饅頭,每頓飯才四元錢左右。
到了第二個月吃飯的人更多了,多時餐桌坐不下,新來的炊事員做飯好吃的名聲也在廠裏傳開了,廠裏來客人也少不了讓我招待,總經理經常滿面笑容的鼓勵我:大姐,你做的菜真好,客人都誇你呢!大姐,你做的菜真不錯!
轉眼快到了夏天,廠裏埋了一些蘿蔔發芽都很長了,燉、炒了幾次工人就不想吃了,都抱怨廠裏買那麼多蘿蔔給他們吃,眼瞅著吃不完就得扔掉。我想也許將蘿蔔做成包子人們可能會愛吃,可做幾十人吃的包子會很辛苦的(應聘時要求有炒菜,有饅頭就行),可為了職工們能吃的好一些以至不浪費掉那些蘿蔔,自己還是辛苦點吧。
第二天我提早到伙房緊忙一上午,忙得滿頭大汗,趕到中午下班做好了幾大鍋包子,職工們吃著包子個個高興的讚不絕口。自己雖然勞累一些,可看到他們吃得那麼開心,心裏也挺安慰的,連做了幾次終於把蘿蔔吃完了。
到了年底,因為家裏一些事情我辭去了這份工作。過了幾個月後,我在早市遇上了一位木器廠的職工,他對我說:大姐,你走以後廠裏又招聘了一個炊事員,做的菜每份到了六元錢,也很難吃。現在伙房幾乎沒人吃飯了,又要垮了。我們都在一起議論,還是那位修煉法輪功的大姐好,換上誰都做不到你那樣。大姐你還是回去吧!如果廠裏不給你加工資,我們工人自己掏腰包湊給你。
聽了這些話我心裏很感動,感恩我的師父李洪志先生教會了我處處為別人著想而獲得的這些敬重。
過了幾天,我便接到了廠裏打來的電話,經理在電話裏對我說:大姐,我們都想你呢!你還是回來吧,我們多給你加幾個休班日,你有甚麼條件就提出來,我們會儘量答應你。
因為事情沒忙完,當時我沒答應回去,可過了幾天經理又打電話找我,就這樣我又回到了木器廠,看著落滿厚厚灰塵的餐桌,扔滿了地的方便麵袋子。我趕忙收拾起來,聽說我又回來了,工人們高興的互相轉告,第二天吃飯的人餐桌就坐不下了。
這次回來,我沒有藉機要廠裏給加工資,我知道那是人們對我這個大法修煉人的認可和肯定,這份認可是無價的,每天還跟往常一樣,我默默的忙碌著,所不同的是那台稱菜的小秤不見了,這次買菜由我自己開單據,直接找經理簽字報銷就行了,省去了稱菜的步驟。
我很珍惜在木器廠與職工們相處的日子,廠裏年長的、年少的見到我都很親切,辦公室的姑娘們更是有包糖、有把棗都會想到要留點給做飯阿姨。前後勤大部份職工聽過我講的法輪功真相,他們都很信得過我這個大法弟子,明白後很多做了三退(退黨、團、隊),為自己選擇了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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