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殷豔娟剛生下孩子還不滿兩個月時,就被中共當局綁架,非法關押在看守所裏、勞教所裏;後來上訪又遭受野蠻灌食、電擊、暴打、背銬等酷刑折磨。
殷豔娟女士,生於一九七三年,是撫順市望花區法輪功學員。殷豔娟曾患過扁桃體炎,腰肌勞損等多種疾病。修煉法輪功後不但身體康復,心靈也得到了淨化。無論在單位、在家庭、在社會上都努力要求自己做一個道德高尚的人。
下面是殷豔娟自述她的遭遇:
一. 生孩子「擾亂社會秩序」 遭勞教迫害一年
一九九九年七月,時年二十六歲的我,正沉浸在法輪功帶給我與我的家庭幸福之時,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發生了,我也沒能倖免。一九九九年十月,撫順市望花區建設派出所姓萬的所長及街道一群人闖入我的娘家,因為我在娘家坐月子,儘管當時我剛生孩子還不滿兩個月,他們不顧我家小孩還在哺乳期,也不顧丈夫與老人的焦慮與痛心,強行將我帶走。我承受著與嬰兒分離的痛苦,也承受著與丈夫及父母離別的心酸。
在建設派出所非法關押我一天一宿後,他們將我轉到撫順市勞動教養院(也叫吳家堡教養院)繼續迫害。不幾天,就下來一張教養票讓我簽字,上面寫著「擾亂社會秩序」,勞教三年。 我拒絕簽字,找到當時任教養院院長的黃偉,我說:「這教養票上寫著擾亂社會秩序罪,請問您,我在家剛生完小孩,坐月子擾亂著誰了?」黃偉說:「你不是煉法輪功嗎?」「是,我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在家煉功了,身體恢復得特別快,我受益了,這不好嗎?這妨礙到誰了嗎?難道讓這個國家的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了嗎?中國的法律有規定:哺乳期和懷孕期的婦女有死罪也不許在這期間執行,憑甚麼關押我?你們執法犯法。」黃偉理屈詞窮地回答:「你們法輪功特殊。」我追述:「你把特殊的條文拿來。」「沒有。」
就這樣非法勞教關押我,期間我年邁的父親不斷地輾轉政法委與勞教所之間,將近一年了,我才被「保外回家」,監視居住了。
二.依法上訪去北京 在朝陽看守所遭暴打
回到家,我照顧了家人一段時間後,於二零零一年冬天去北京依法上訪,要為我的師父喊冤,證實法輪大法是正法,上告當地警察在幼兒哺乳期非法關押、勞教我。可到了北京還沒走到信訪辦的大門,就被北京街道與派出所的警察送入朝陽區看守所。
在看守所搜身時,只准穿內衣內褲,人格侮辱,而且強行把我和吸毒犯、盜竊犯等關在一起。我絕食抗議非法關押,遭到毒打。十七、八個女犯打手,在女警察的唆使下,一個人抓著我的頭髮,其他人把我圍起來拳打腳踢。然後,將我綁在地上高低不平拼在一起的大塊木板上,將我的雙手雙腳,還有嘴都用膠帶纏得結結實實的,動彈不得,也發不了聲音。直到我的腰硌得感覺要折了,手腳也麻木的失去了知覺,打手們才將我的捆綁解下來。其中一個打手拿著剪刀比劃著刺向我,到我眼前時,她見我不怕便停了下來。
時隔一個月左右,我被當地撫順新撫鋼保衛科科長和人事員將我接回撫順,送到了撫順將軍十字樓看守所繼續迫害。
看守所裏除了關押犯人外,還非法關押了許多法輪功學員。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個房間,睡覺時廁所就在頭部上方。因為人多睡覺時翻不了身,只好「立板」(俗稱)睡覺。牢房裏陰暗,潮濕,通風不好,所以很多人身上都起了疥瘡,流膿流水,奇癢無比。吃的白菜湯上面飄著許多小蟲子,碗底一層沙子……不久,又將我轉到武家堡勞教所。
三.勞教所酷刑:野蠻灌食、電擊、背銬、暴打
這時的武家堡勞教所非法關押了眾多法輪功學員,那裏的邪悟人員誹謗攻擊師父與大法,協同警察天天謾罵,毆打、體罰堅定的法輪功學員,一站幾天幾夜,不讓睡覺,不許動,否則就打。
我抵制非法關押迫害,期間絕食了好幾次,遭到數次野蠻灌食。大隊長吳偉沒有從醫職稱,也沒有從醫經驗,每天拎著一個膠皮管子給法輪功學員灌食。我被吳偉和男刑事犯按著,他們將管子從嘴插到胃裏,強行灌苞米麵稀湯加鹹鹽。有一回,將我雙手背銬,然後被獄醫拿著一條長膠皮管子,從我的鼻子插到胃裏,一個多星期也不拔出來,我的食道及胃裏每天都像刀絞一樣的疼痛難忍,有時被折磨得手腳麻木。
酷刑演示:野蠻灌食(繪畫) |
除了灌食折磨,電棍電擊和暴打也時常發生。一次,將我們法輪功學員關進了勞教所一樓密不透風的房間,窗戶擋得嚴嚴實實。身高一米八多的吳偉和一個叫史青雲的女警隊長,兩人一起上來打我,想把我銬在一個床欄杆上,可無論他倆怎麼劈頭蓋臉的打,我卻始終用我弱小的身軀抵抗著,最終也沒有銬上。他們又拿來了大電棍,朝我的臉上,脖子上電去。
酷刑演示:電擊 |
另有一個叫果倩的年輕女警,她將我騙到辦公室,說是找我談話,結果打了我足有四、五十個耳光,又找來一把掃帚抽打我,掃帚打飛了,還不解氣,又將拴在大鐵門上的長條粗鐵鏈子解下來,狠狠地抽打在我的身上;一個叫曾燕的女隊長,此女人心狠手辣,拿著她的一串長鏈鑰匙,重重地抽打在我的臉上,留下血跡斑斑。又抓住我的頭髮,將我的腦袋使勁往牆上撞,撞的我眼冒金星。
酷刑演示:揪頭髮撞牆 |
那裏有個最狠毒的打手大隊長李寶才,住在勞教所後院的兒科住院部三樓。地點顯然經過了精心部署。後院東面的好多房間被牆和大鐵門圍著。上廁所需經過大鐵門出去,來回都有警察看守,又有警察前後帶隊。房間的窗戶上也焊上了鐵柵欄,有一種插翅難飛的感覺。當時,和我一起被非法關押的有鄒桂榮(已被迫害致死)和李麗。李麗五十多歲,頭髮有些花白,遭到李寶才暴打,從床上拽到地上,門牙被卡掉了滿嘴是血,然後又用涼水一盆一盆地潑在她身上。正當數九寒冬,衣服濕了不許任何人給她換;李寶才又將鄒桂榮的胳膊和腿綁在床上,用穿著大皮鞋的一隻腳踩在鄒桂榮的頭上,由二院的小護士強行灌食,灌食的膠皮管頭是三菱形的、刀頭樣的。小護士一次一次地插,鄒桂榮抵抗著折磨,小護士插不進去就一次一次地拔,不知插破了哪兒,血噴濺在鄒桂榮的毛衣上。
四.逃出黑窩 又被劫回
看到黑窩裏沒有人性的酷刑折磨,我再也不想承受下去了。晚上我從窗戶鐵柵欄的空隙鑽了出去,顧不得屋裏屋外的監控,也顧不得數九寒冬邦邦硬的地面。本來以為撕綁了一個床單能順下去,可到了窗外手抓不住欄杆和床單,只好兩眼一閉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醒來後我站了起來,腿沒問題,左臂一點不敢動,頭抬不起來,我懷疑左臂和頸椎已骨折。我便耷拉著腦袋,踉踉蹌蹌向二院大門走去,逃離了黑窩。
我擔心追捕不敢回家,輾轉了好多住處。沒過多久,就聽說警察發瘋了一樣到處找我。瀋陽、北京都部署了警察監視我。
幾個月後,我再也忍受不住與家人分離的痛苦,回到了自己的家。只住了一個晚上,才給丈夫做了一頓飯,連小孩都沒見到,因為小孩在姥姥家。第二天一早,就被早已等候在門外的警察給抄了家。事發的早上,丈夫去上班,剛一開門,警察破門而入,將我丈夫推倒在地。兩個警察將穿著睡衣的我,押到樓下(後來才知將我丈夫也帶走了,調查後放回)。我又一次被帶到了武家堡勞教所,將我關到籠子裏。三番五次地提審我,讓我說出都與誰聯繫了,我始終不回答,一個姓魯的科長拿來了大電棍電在我的身上……
長達三年兩個月的牢獄迫害,終在二零零三年過年的前夕結束了。中共的酷刑折磨讓我深深地感到:生在中國的人,想做個好人是多麼的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