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高陽勞教所
該勞教所地處高陽縣城北八、九公里的荒郊野外,東邊緊靠一條長堤,上面長滿的雜樹亂木將其籠罩,夜晚時有烏鴉盤旋哀鳴。由於它的所謂「高轉化率」,被央視「焦點訪談」、《河北日報》等媒體以「春風化雨」為主題重點報導。從此偏僻的高陽勞教所名聲大噪,一時間,各地不少單位組團慕名「參觀學習」,所長王培毅、荊國平、政委宋維忠,以及他們的得力迫害幹將、大隊長楊澤民被掌聲與鮮花包圍。王培毅受嘉獎,全所警察記「集體二等功」,高陽勞教所被中國司法部評為「全國文明第一勞教所」。後來,楊澤民在荊國平的活動下,提升定州監獄副獄長,荊本人上任保定市政法委副書記。
然而,上千名受害者和目擊者,見證了它光鮮的背後。一則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人間地獄,河北高陽」的民謠,真實地道出了高陽勞教所的血腥與罪惡:這裏有高壓電棍一百多支,酷刑五十多種,二樓常年設有帶隔音和監控設施的「魔鬼屋」作為秘密刑房,辦公室、值班室、庫房、所內菜園和野外莊稼地,以及遠離勞教所的幾個奴工「勞務點」,無處不是毀人的刑場。特別在夜間,針對女性法輪功學員的酷刑摧殘經常發生,警察把她們拖進「牢中牢」、推入 「埋人坑」 、通上「電老虎」,在閃爍的藍光和堆堆篝火下,把人折磨得血肉模糊、生不如死。經證實,高陽勞教所已迫害致死七人,致精神失常四人,傷殘者不計其數。這就是真實的高陽勞教所。
(一)酷刑及手段
1. 憋人──不讓上廁所,被迫拉尿在褲襠後,連打帶罵。
2.熬人──晝夜不讓睡覺,有的長達一個多月。
3.拳打腳踢搧耳光──皮鞋踢、踩、碾臉部和腹部,掄圓胳膊打人耳光二、三十個。(如警察梁保科。)
4.棍打──用電棍、凳子腿、一寸粗的柳木棍打腳面或身體其它部位,有的肋骨被打斷。
5.抽打──用皮鞭、皮帶、鞋底、竹條、板子之類抽打。如硬塑料底拖鞋抽臉最多達幾百下,嘴、臉腫得老高,人面目全非。
6.抓掐──用尖指甲抓、掐大腿內側、乳頭等部位,致血肉模糊。(如女警中隊長葉淑賢,有的警察也指使賣淫犯行此酷刑。)
7.蹲──少時蹲一天,多時幾天幾夜,最長的二十幾天,不許睡覺。
8.拉著跑──兩個「陪教」或其他犯人拉一名絕食的法輪功學員跑步,累了換人繼續拉著跑。
9.銬旗桿──兩手銬旗桿,背部躺在很窄的台上,頭腳懸空向下耷拉著。
10.銬橛子──人蹲地,胳膊伸開左右銬。每次都是十來個男女警察,電棍電得身上起大泡,皮膚腐爛,一般折磨四、五小時。有的三個多月。
11.銬床──把人銬在上下鋪的鐵床上站立,最長的十八天,二十四小時輪流看守不讓睡覺,大小便在室內。有時四、五個警察一起打、踩、電。致使腿水腫、胳膊酸痛、麻木、昏厥。解銬後兩手麻木,有些人幾個月恢復不過來。
12.踩銬──將雙手銬住,再用皮鞋使勁踩鐵銬子,使手銬嵌入肉裏。
13.吊銬──把人銬在上下鋪的鐵床上,腳離地。
14.吊環──手腳分別插入鐵環中懸吊。有的人吊三天三夜。
15.吊繩──用繩子把人捆綁懸掛,有的吊兩小時。
16.銬坐板──地上床板釘上手銬,坐板腿伸直,兩臂繃直銬兩手,腰直不起來。吃飯時打開一隻手銬,去廁所兩個犯人架著,回來再銬上。每天二十四小時不准睡覺。
17.銬蹲板──地上木板兩端有八號鐵絲擰成的鐵環,拉開胳膊銬手,只能蹲著。
18.銬大板──仰面躺床,手腳銬在床的四個角上。長時近一個月。
19.銬地環──俗稱「蹲茅坑」,是高陽所的獨家酷刑。蹲在地上,兩條胳膊最大限度拉向兩側,兩手分別銬地上的鐵環。有十來排鐵環澆鑄在水泥地上,有些是一米左右的鐵橛子釘在菜園地上。人被冷凍、風吹雨打、曝曬、蚊蟲叮咬,全身都是疙瘩、痱子。手銬勒進肉裏,腿青腫,腳腫得像饅頭,腰酸背痛。銬地環少則十幾個小時,多則幾個月。同時加上暴打、電擊,非常殘忍。
酷刑演示:地環 |
20.電棍電──通常用一~六根,多時七、八根,二十來根,同時電。有時邊電邊往身上澆水。手、腳、胳膊、腿、肩頭、臉、嘴等部位嚴重燒傷,有時電擊會陰、陰道,造成大小便失禁。
中共酷刑示意圖:銬地環並電擊 |
21.電老虎──又稱搖電話、電匣子、黑匣子。銅導線擰在手指或腳趾上,手搖電話機,電量是電棍的五倍。強大的電流通過時,兩手、肘、肩、全身劇烈顫動,手銬卡破手腕、越卡越深,鮮血直流,有時鋼手銬掙斷。電流刺激到心臟,鑽心痛,心絞痛,直至休克。電完後不能喝水,一喝水就得心臟病。這是最殘酷的酷刑,使人死去活來多次(用涼水潑醒,掐人中、或塞救心丸)。
22.電線電──電線挽在手上,一合電閘,人被電得直蹦。或電線纏滿全身,然後通電。
23.電馬蛇子──警察把馬蛇子(像壁虎,比壁虎個大,有毒)放在法輪功女學員身上,用電棍電馬蛇子,使其毒和電轉到人身上。
24.塞辣椒──把一種非常辣的小辣椒「朝天椒」塞到嘴裏、鼻孔裏、眼睛裏、耳朵眼裏,或把燒過的小辣椒塞滿嘴、鼻孔,或掰碎辣椒塞滿嘴、鼻孔、耳朵眼。
25.撒辣椒麵──往整個臉上或眼睛裏撒辣椒麵。
26.吸辣椒麵──面前擺一盆辣椒麵,膠帶粘住嘴,揪住頭髮摁進辣椒盆裏,使辣椒粉吸進鼻子裏。
27.灌辣椒水──往鼻子裏灌辣椒水。
28.灌開水──往嘴裏灌滾燙的開水。
29.野蠻灌食──對絕食抗議的法輪功學員,幾個人按著四肢,撬牙,往往嘴流血,下胃管強行灌食。常常被灌得上吐下瀉,有的胃黏膜損壞,每次拔出管子都帶著血。(蠡縣朱彥龍被灌食一個多月,有的十五個月,宋貴賢長達二年之久)
30.灌大便湯──對絕食抗議的法輪功學員,把剛解的大便用水稀釋往嘴裏灌。(有人絕食二十多天、身體已極度虛弱,灌大便後致使高燒四十度,血壓五十~七十,隨時可能休克。二零零一年四月十二日,五人被警察灌大便,嘔吐、中毒,送醫院搶救,灌一次腸被害人還得交五十元。)
中共酷刑示意圖:灌大便 |
31.嘴上抹大便──三個猶大把一法輪功學員拉到廁所,用沾滿大便的棍子往嘴上抹。人嘔吐不止,不讓漱口。
32.嘴裏塞衛生巾──警察從廁所弄來髒衛生巾,塞進人嘴裏,再用膠帶封上。
33.尿侮辱──不讓上廁所,尿在臉盆裏,再強逼人把尿喝下去;逼人用尿刷牙。
34.上繩──又叫殺繩,用細繩子把兩臂綁到背後,能夠著後腦勺。此刑不能超過五分鐘,否則兩臂會殘廢。一般人難以承受一、兩繩,一名法輪功學員連上八繩,一女學員先後上過十四次繩。
35.卸膀子──使兩肩膀脫臼,用繩子勒進骨縫裏,或胳膊脫臼後來回晃悠。劇痛使人失聲慘叫。
36.牙刷捅女陰──把三個牙刷捆在一起,毛刺向外,刷、捅女陰。
37.鉗子擰──鐵鉗子使勁夾、擰十個腳趾、乳頭或其它部位。
38.鐵釘子釘──釘腳心、手背等部位。
39.扎腳心──剪子扎腳心,出血。
40.竹籤釘手指甲──出血。
41.針插──插指甲縫和身體其它部位。
42.流食燙──把衣領等處拉開,順脖子倒進一碗滾燙的麵糊或稀飯。
43.煙頭燙──燙嘴等部位,起泡。
44.打火機燒──用打火機火苗燎掉頭髮,或燒身體某一部位。
45.炮引子燒──點燃做爆竹的火藥繩,火花對著腳心燒。
46.暴曬──夏日下曝曬,肉皮曬得全部脫落。
47.餵蚊子──晚上把人弄到大電燈底下,站著招蚊子、小蟲叮咬。或綁在臭水溝旁餵大黑蚊子。
48.野外凍──冬天深更半夜把人叫醒,只穿很少衣服,弄到野外,一凍就是半宿、整夜。警察穿軍棉大衣。
49.堆雪人──人坐在雪地上,用雪把人埋住,只剩頭部。
50.趴雪坐冰──寒冬臘月被趕到野地,坐在冰塊上、趴在雪堆裏,雙腿、頭、脖子全弄上雪。(不論多大年紀的女學員。)
51.扔豬圈──把人長時間銬在豬圈裏,在臭味中折磨。
52.抻腿──人坐在地上,兩腿伸直,繩子綁在腿上,繩子另一頭綁塊大石頭,把大石頭往挖好的深坑裏一扔,使人抻傷。
53.「活埋」──後半夜警察把人弄到野地,推進一個直徑約八十釐米,深一點七米的大坑,填土到胸部或脖子,逼迫放棄信仰。有的還用一堆棉花把頭蓋住,早晨再扒拉出來,使人窒息、昏迷。(主要針對法輪功女學員)
54.爬壁虎──把壁虎放在法輪功女學員的內衣裏,壁虎亂竄,警察以此嚇唬、取樂。
55.蛇上身──把蛇抓來放在法輪功女學員身上。(五大隊主任臧海利將蛇放女學員的脖子、懷裏、胸罩內,姓戴的主任將一條蛇纏在女學員脖子上。)
56.墳地鬼哭──晚上警察把法輪功女學員單獨帶到所外二、三里處的一片墳地裏,綁在大柳樹上跪著,塞上耳機聽鬼哭叫的恐怖聲音。一個多小時後警察出現,問還煉不煉,說煉就遭一頓拳打腳踢。
(二)迫害的殘酷性
1.進所先高壓
法輪功學員一進高陽勞教所,當天就遭酷刑。二零零零年十一月十八日,唐山高樹存、鄧文陽、李琪越等十人劫持到第五大隊。晚上,警察讓他們站在大院,不給飯吃。胡成堂、楊澤民指使警察、犯人們用電棍瘋狂電擊。警察冀××、房豹和司機王某將劉建軍摁倒在地,拳打腳踢,電棍電,致使門牙活動裂開豁口。
中共酷刑示意圖:電刑 |
警察還動用最殘忍的酷刑「電老虎」,把兩隻手、兩隻腳通上電線,不停地搖,心臟和身體像撕裂般難受,其痛苦難以言表。劉建軍被摧殘長達兩個半小時。又用電棍電其臉、手、腳,逼迫放棄修煉。警察楊澤民手拿十公分的射釘,惡毒地說:「不答應條件,就把釘子射你腿裏,讓你終身殘廢。」這些暴徒把法輪功學員們折磨到下半夜,才給每人兩個乾巴黑饅頭,在一個廢工房裏和一百來個犯人住在一起。房子四面透風,沒有取暖設備。
二零零二年底,張家口赤城縣十一名農村法輪功女學員晚上被劫持來,拉上四樓後,很多警察對她們拳打腳踢,都被打得鼻青臉腫,叫囂 「不轉化就不罷手」,又挨個電棍電。從晚上七、八點鐘一直迫害到第二天凌晨,二三樓住的人都能聽到警察們的大罵和打人聲。
有一名女學員剛一進所,就被「電老虎」電了六、七個小時,她一次次的死去活來,如萬箭穿體、五臟俱裂。警察得知她跟別的學員說了這件事情後,又被拖回去用電棍電擊,致使她昏迷幾小時,身上布滿電擊傷疤。隨後被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刑具庫房一星期。
一名女學員來這裏的當晚,就被警察拉到野地,他們點燃幾堆大火,把人推進事先挖好的深坑裏,揚言不轉化就活埋。還說「死了白死,全部算自殺。」埋到腰部,她仍不妥協,又從坑中拽出來。
2.動輒上大刑
二零零二年七月,幾十名法輪功學員分別 「銬地環」。地上鋪一床破被,白天蒼蠅身上爬,晚上蚊蟲叮咬,一銬就是幾個月。警察還經常在夜裏用電棍電腳心、大腿內側等處,肉皮都被電焦。還用電線的一頭接在手指上,猛搖「電老虎」,人體劇烈震盪,有的手銬竟被掙斷。他們用兩個手銬加固後繼續電擊。人們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此起彼伏,其狀慘不忍睹。
酷刑演示:電棍電腳心 |
邯鄲市財政局副局長劉海琴,絕食抗議七天,二零零一年四月八日被「銬地環」,同時還遭到二十多個警察圍攻。電棍把她的嘴電滿大泡,又被他們打爛。連續迫害七十二個小時,後來都看不出人是誰了。
酷刑演示:銬地環 |
有時「銬地環」後, 兩個電棍夾在脖子上長時間電擊、毆打,不時地逼問:「轉不轉化?」對昏過去的人,用小棍扎進鼻孔、耳朵眼裏,扎醒後繼續電擊。 每天二十四小時專人值班,不讓坐下,不許睡覺,眼睛剛一閉就遭毒打,並減少食物和飲水。只要不寫「保證」,就一直折磨下去。
二零零三年八月,警察掐住北京法輪功學員陳雅麗的嘴,把辣椒麵放在她的鼻子下吸。大隊長楊澤民指使李雪軍、醫生王某把她兩個肩膀卸掉,人立刻疼昏過去,兩肩對上後,來回悠盪活動胳膊。又被段廣慧、房豹等二十幾個警察圍攻,每人一根電棍一齊上,電一會兒,惡醫魏紅玲把把脈,如此反覆,直到心跳不行了才住手。這種手段在很多學員身上都用過。
一名學員因不念污衊法輪功的紙條,被警察們拳打腳踢搧耳光,大皮靴踩大腿等,整整打了半天,腿黑紫、粗腫。晚上七點多,十多個警察又把人拖到菜園子 「銬地環」,扒掉襪子,十多根電棍電腳心、腳背、臉、手、胳膊、脊背、脖子、大腿。警察臧海利用一根木棍壓在腫腿上上去踩,折磨到半夜十二點……甦醒後這名學員感到嘴裏有難聞的藥味,看到左手銬在木板的鐵環上,右手五指往下淌血。
二零零四年六月四日至八月八日,「電老虎」折磨王桂蘭等十八人,張家口市赤城縣的張樹梅、喬連英被電昏迷兩次。
法輪功學員許豔香、李愛生、宋貴賢、王春梅等都被警察用皮鞭、上繩等酷刑多次折磨,有的被捆綁懸掛長達二小時,有的衣服上全是血跡斑斑,有的多日不能走路。
3、常設「魔鬼屋」
在高陽勞教所西樓二層最東邊,有一個專門迫害法輪功學員的密室,人稱「魔鬼屋」。 牆上和頂棚畫滿了紅眼睛、長耳朵、大舌頭、呲著獠牙的鬼怪,吐著芯子的大蛇,還有骷髏堆、色狼、美女等,並寫著不少淫穢的話。屋頂有一盞泛著藍光的燈,高音喇叭播放著恐怖、雜亂的音樂。裏邊有一塊釘了鐵環的門板,銬人用。屋子沒窗戶,但有電子眼。人進入後感到陰森恐怖、毛骨悚然。 「魔鬼屋」裝有隔音板,受酷者無論如何喊叫,外面根本聽不到。牆壁、地面全是海綿軟包,以防酷刑中人在極度痛苦時撞牆。警察出入一個隱門。對面的房間設有監控裝置。
中共酷刑示意圖:多根電棒電擊 |
人封閉到這個「魔鬼屋」,長期不許睡覺,閤眼就打。警察強迫看污衊法輪功的漫畫等,並利用猶大車輪般地洗腦,軟硬兼施。大隊長楊澤民逼迫一名法輪功學員強迫「轉化」,幾十天後,人渾身失去知覺,坐一會就倒地,兩條腿像粗棍子一樣,腳穿不上鞋。
一女學員從晚上七點至黎明,被一陣陣電擊,她遍體都是核桃仁大小的傷痕,「魔鬼屋」裏冒出的白煙帶有燒焦的肉味。許豔香在「魔鬼屋」被扒掉棉衣,按在地上,九個警察九根電棍同時電。她絕食抗議,強灌水泡的饅頭,撬開牙,嘴破流血。有時把人捆綁,綁緊後使兩臂脫臼。一名女學員在這裏被迫害致瘋。
4.野外頻逞兇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中旬,大隊長楊澤民等人將法輪功女學員銬在農田裏。他們在附近搭起兩處帳篷,點起篝火烤吃東西,吃喝後拿起電棍電擊。把人扔下冷凍一夜,第二天早晨再帶回監室。每天都有法輪功學員被帶來折磨。
二零零三年上半年迫害很殘酷,警察在駐地一華里左右的野地裏,秘密搭了五~七個棚子。這種棚子用床架支起來,再蒙上草簾子和塑料布,每個棚子二平米左右,一直搭了一個多月。勞教所內的人經常聽到野地外傳來陣陣慘叫。他們做賊心虛,生怕別人知道,只要迫害完了,馬上拆掉棚子裝入一個袋子。不了解情況的人確實不知他們每天在幹甚麼。在勞教所外的菜園子裏,也經常搭這樣的活動房子幹壞事。
同年四月二十日左右,晚上近三十名警察將杜紅彩、許豔香等五人強行押到野地。分別推到五堆火旁,火堆相隔幾十米,每堆火旁有五六個警察守著一個深坑。警察衝著她們吼叫:「是用火燒死呢,還是活埋?長痛不如短痛!」他們把保定李金玲埋到胸口,頭上還不斷電擊。唐山宋貴賢埋到脖子,幾個警察又把她抬起來,橫在火堆上燒烤,整個後背都是血泡。她們被持續折磨到天亮。已有多名法輪功學員被這樣活埋摧殘過,有的不止一次。
5.肆虐「孕病殘」
張家口市二十六歲的淑萍,懷孕四個月,警察用電棍電她腳心、腳面和嘴。弄到刑房「坐飛機」,嚴刑拷打二十多個小時。她腰疼、噁心嘔吐,妊娠反應劇烈,質問警察:「你們還有沒有一點點人性?這麼對待一個懷孕的婦女!」有個警察刁蠻地說:「誰證明你懷孕了?你死了送火葬場一燒,叫你家裏送八十五塊錢領骨灰盒去吧!」
中共酷刑示意圖:多根電棒電擊 |
二零零三年七月,從石家莊來的賈容娟,體檢發現血壓過高,低壓一百六十、高壓二百。獄醫王保國等五、六個警察,用五根電棍電她。電累了就掐她的脖子讓她窒息,用皮鞋碾腳趾尖、腳脖子,掐、擰、抓大腿內側,從晚八點折磨到次日早晨。賈容娟三次昏迷,每次都是給她注射一種不明藥物,醒後再接著電。送回牢房時人已脫相,後背三分之二的面積都是電棍燒糊的血洞,全身到處是血溝,傷口奇痛奇癢。年過半百的陳愛紅,進所檢查時發現有嚴重的心臟病。二零零五年六月一天晚上她打坐煉功,犯人田子麗用床單抽臉,打倒在床,又和犯人尤豔曉狠踹胸腹。這陣毒打致使陳愛紅心臟病復發,大小便失禁。田子麗踹累了,說:「你明天要再打坐,我劈死你!」二十二日楊澤民帶警察搜號,人們被攆到院子裏暴曬,陳愛紅心跳過速,暈倒在台階上。警察喊:「陳愛紅沒病,是裝的。」惡人趙豔平用腳踹,從此陳愛紅的身心受到嚴重傷害,後生活不能自理。
三十八歲的趙淑英,是張家口市蔚縣西合營鎮西合村人,曾患有嚴重風濕性關節炎,有三級殘疾證。她家裏只有七十多歲的老娘和八歲的女兒,無人送衣服,冬天只穿秋衣褲和勞教服。每天在雪地裏給鴕鳥打草,久之雙腿關節嚴重病變,行走困難。後到地毯廠幹活,腿痛難走路,二零零五年四月十日在收工的路上暈倒,全身抽搐。二十五日,河北省司法廳長來視察,警察把病號藏到外面去,路上趙淑英疼痛難忍不斷呻吟,遭到警察房豹拳打腳踢,最後被拉到菜園的糞堆上,她被曬昏。
六月二十二日,大隊長楊澤民帶女警察搜查,趙淑英在院子裏曬得站不住,倒在滾燙的石頭上,渾身發抖也不讓回屋。後來走路常摔倒,抽搐,經診斷是頸椎骨刺增生壓迫腦神經。趙淑英胸悶氣喘,幾個月不能正常進食。高陽醫院和警察串通一氣,說查不出病因。二零零六年一月十五日,中隊長魏紅玲命令犯人把她抬到一樓,用電棍電她手腳。趙淑英已九天沒進食,被電後身體更加虛弱,經常頭痛、頭暈,小便失禁。魏紅玲威脅說:「再查不出病來饒不了你!」參與迫害的還有大隊長李雪軍、中隊長師江霞、警察李延基、段廣惠。
6.老少不留情
二零零四年在酷刑室,警察們用電棍電擊一位不知名的七十多歲的白髮人,電棍的劈啪聲夾雜著警察的吼叫,充斥著整個房間。
張家口市赤城縣老姐倆吳桂花、吳桂芳年近六十,入勞教所後的前兩個月都是半夜拉出去受刑,「坐飛機」是家常便飯。警察威逼寫「保證書」,電擊姐姐時讓妹妹看著,電擊妹妹時讓姐姐看著。她們的腳心被反覆電擊,一個個血洞,血肉模糊。姐姐的手背還電裂好多口子,一攥拳血就流出來。
二零零三年十一月一日,吳桂芳被打得口吐鮮血,昏過去。警察楊澤民說:「非把吳桂芳兩條腿打成一條腿不可。」警察葉淑賢用電棍電她腳心、大腿、臉,電得都是黑點。大冬天吳桂芳被她銬到外面旗桿旁冷凍。惡醫魏紅玲指令一個多月不能摘手銬,白天黑夜在床上銬著。
十一月二十三日,吳桂芳聲明 「轉化」 作廢,被拖到樓道裏毒打,叫聲淒慘。被犯人抬出去,雙手摟旗桿銬上,從早九點銬到晚八點。警察不斷過來拳打腳踢搧耳光。十二月二十九日又被銬在旗桿上,警察穿著軍大衣凍得直跺腳,她沒穿棉衣從上午一直銬到夜間熄燈。老人曾連續數日被銬在沒有門窗的破庫房裏,警察穿著棉襖大衣生一個火爐看守。後來老人被迫害得骨瘦如柴。
還有一名五十四歲徐姓的女學員,寒冬臘月被帶到一個偏僻的沒門窗的破房子,將兩手銬在床板的鐵環上,坐床板上不許動,不讓睡覺。警察和犯人日夜輪流看守,謾罵、拳打腳踢,電棍電手、腳、前胸、後背,還把電棍插到她嘴裏電。致使口舌起泡,手腳臃腫、潰爛。一直隔離折磨五十四天。
警察為了拿到「保證書」,對另一位五十多歲的女學員毒打後,又用四根電棍同時電。人昏死過去後,一男警察說她裝死,怎麼電都沒反應,確信是昏死了才罷手。她被折磨昏死兩次。一個多月神志不清,兩眼發呆,不會說話,不認識人。
一次,六個惡人摁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學員,警察王志台、王國友二人坐在沙發上電,整整電了兩個多小時。把人電得兩腿大泡連小泡,滿屋子都是烤肉的焦糊味。
酷刑演示:揪頭髮撞牆 |
法輪功學員小麗,在威逼下毫不畏懼,警察和獄霸用拳頭猛擊面部,她三次栽倒在地。又揪住頭髮猛撞牆壁。警察還用高壓電棍電擊乳房及陰部,長時間不鬆手,她幾次被折磨昏過去。導致小腹劇痛,例假流血不止,不能下地。
石家莊市靚麗女孩許海麗,被警察強行按住,電棍硬往嘴裏塞,電舌頭,致使她好長時間不能吃飯。從此她不說話長達一年半,無聲抗議高陽勞教所的暴行,直到所謂「解教」回家。
7.伙食「髒濫差」
幾百個人的大食堂是一間廢棄的破庫房。吃飯只給幾分鐘,警察就催促快走,嘴裏常說白養活你們。有些人吃不飽,有些人來不及吃就得走,不讓帶回去。
一天三頓饅頭,每頓兩個,有時饅頭裏夾著老鼠屎。早上鹹菜,中午和下午是一勺鹹得發苦的老菠菜湯或白菜湯等,湯裏的菜是警察小灶摘下來的菜葉子、菜幫子、菜根子。菜不揀也不洗,湯裏沉著泥沙,還時常漂著死蒼蠅之類。負責分飯的「大班」們(犯人頭)撈剩下後,每人碗裏只有三、四片(塊)。有時麵疙瘩當主食,鹹的沒法吃。食堂隔一陣子就說沒煤氣了,做不了飯,大家吃乾糧喝涼水。這裏一年四季喝的用的都是涼水,很多人面黃肌瘦。
二零零五年,在中國數省防治人感染豬鏈球菌期間,高陽勞教所從七月底開始大量購進豬脂肪、碎肥肉,煉成油後給人們食用。菜湯裏偶爾有幾片肥肉,入口後惡臭無比,數人拉肚子。平時放的油也是氣味異常,十有八九是地溝油。
上邊按人頭撥伙食費,大部份被警察貪污。食堂、小賣部由勞教所頭目的親屬承包,他們聯手發黑財。小賣部東西很貴,假貨也多。每月「會見日」親朋好友不許帶食品,說是怕不衛生,只能買小賣部的 「衛生」食品。退了休的警察和在職警察的家屬,有的趁機開小店賣吃的東西,價格奇貴。
8.逼人當奴工
五大隊有幾十畝農田和幾個「勞務點」,法輪功學員被逼成為廉價奴工,每月給十幾元錢,最多二、三十元。警察最大限度榨取每個人的血汗,強迫從事種地、打黃豆、剝玉米、餵鴕鳥等活計,還疊飛機上嘔吐用的塑料袋、疊包裝盒、插塑料花、搓禮花彈筒、加工毛毯毛巾、金屬冶煉、紡織品印染等。這些東西大都是污染類作坊式生產,如毛巾車間,毛塵滾滾,很多毛被吸入肺裏;長年接觸鉛毒、銅毒和化學製劑等有毒物質,沒有任何勞動保護。
大多數人每天幹十二個小時,有時加班到凌晨三點,長達十八個小時。一週白班,一週夜班。犯人管生產,幹不好或幹得慢就拳打腳踢,警察電棍電,犯人棍棒敲。
高陽勞教所約有一半看守沒有警服,是雇來的臨時工,他們只是與勞教所簽訂合同承包一個中隊,帶領百十號人找活幹,到時向勞教所裏交錢。
該所還從外地看守所購買犯人和法輪功學員。二零零零年十一月,二十六名法輪功學員從唐山開平勞教買來,買一人八百元。不管有病沒病,陰天下雨都要出工,種三百五十畝地和加工產品。
大隊長李雪軍從北京調遣處買人,頭一批十九人,第二批四十人,除八名法輪功學員外,不少人患有傳染性疾病,這些人都分到法輪功學員住的監室。(勞教所規定,傳染病人不許靠近警察,說話必須在三米之外,可見故意迫害法輪功學員。)
二零零五年八月五日,警察師江霞等人從北京調遣處買來十五名女犯人、八十名男犯人。女犯基本上都患有乙肝、性病。勞教所的女犯人們很是氣憤,擔心傳染。據了解,高陽勞教所和北京調遣處達成一個交易,買男犯人做勞力,必須同時接收北京勞教局不願要的住院病人以及法輪功學員。
(三)暴力「轉化」現場長鏡頭
鏡頭一:唐山市遵化縣何莊子村王春梅,女,四十多歲。
她從二零零三年四月連續三、四個月被所謂「轉化」。三個警察、五個猶大和兩個犯人,白天小號洗腦,夜裏拉到野地裏酷刑毒打。
在王春梅的雙腿放上木棒,警察臧海利站上去來回轂轤,腿被壓得黑青,腫得就像柱子粗,她站立不住。五月二十六日晚把她銬在野外,警察用毒蛇纏在她脖子上三次。又把壁虎放在身上,電棍追著壁虎電,直到把壁虎電死,警察無恥地說:「我電壁虎呢,沒電你。」然後把她按倒在地,粗木棒從腰部用力往下身滾壓,再用電棍電擊她的腳,致使她雙腿紫腫,小腿裏面化膿,腳腫得流膿水,穿不上鞋。
她絕食抗議,警察用五爪電棍電她腳面,一根就頂五根用,上面強迫餵飯,不吃電擊就不停。警察強迫她勞動,被拳打腳踢時,灌進去的食物都吐出來。她被強迫跑圈。有時將雙手伸開成一字形銬在門板上,腿成下蹲狀,致使她站不起來,長時間不能正常走路。
酷刑演示:竹籤扎手指 |
有一次,警察十八個晝夜不讓王春梅睡覺,一閉眼就用電棍電。到第十天時,她兩腿已腫脹得不能動,不會打彎,腿變得又粗又硬又亮,完全失去知覺。警察用「電老虎」把她電昏過去後,又用三稜針扎手指、用辣椒水灌醒,就這樣又折磨八天八夜。
警察還把她關在「魔鬼屋」裏罰站六天六夜,不讓睡覺。夏天把她放在潮濕陰暗的黑屋子裏餵蚊子,警察把蛇、壁虎放在她的衣服裏。
鏡頭二:衡水市李霞,女。
二零零三年七月二十九日李霞被扒光搜身後,讓寫所謂「保證書」。她不寫,警察就用電棍電了半個多小時,並替她寫了一份強拉著按手印。晚上七點,李霞拒絕報數,被拉到二樓「魔鬼屋」,長時間電棍電,接著兩次上繩。這是李霞到高陽勞教所的第一天。
強行按手印 |
第二天,警察派一個人給她洗腦。五、六天 「轉化」不了,警察用三、四根電棍同時長時間電擊,李霞全身電紫,胳膊腫脹,脫了一層皮。他們逼她看編造的煽情污衊片《媽媽再愛我一次》。第三天警察趙園、牛麗軍用書猛抽她臉,筆往身上扎,髒話連篇,一女警惡狠狠地說:「把你治死為止!」在天天殘酷的折磨下,李霞精神恍惚,違心的寫了「保證」之類的東西(後上網聲明作廢)。
二零零三年十一月初,中隊長魏紅玲、范亞菊等叫所謂「轉化」的人填表。除幾人外,大都正面填寫。五日晚上,李霞被警察叫到二樓,逼她重寫「保證書」,被拒絕。她們用「殺繩」折磨李霞兩次,又把她的鞋脫掉,電腳心、腳背,八根電棍同時電。一警察懷著六個多月的身孕,挺著大肚子也不甘落後。李霞昏過去之後,警察用冷水潑醒,電擊兩個多小時。七日晚上李霞又被非法關押在「魔鬼屋」,警察魏紅玲的丈夫扛來一塊床板,上邊綁著鐵絲圈。醫生王國友抓住李霞的頭髮一連打了幾個耳光,李霞眼冒金星,天旋地轉。他們電她後背、腳心、腳背、腿、胳膊,脖子兩側一邊一根電棍同時電,她痛苦得牙齒喀喀響。魏紅玲不停地逼問寫不寫保證,說違心的你也得寫,李霞回答:「死也不寫!」他們又狠狠電了三個多小時才停手。警察卑鄙地說:「不是我們願意電你,因為你業力大。」回到班裏,人們看到她全身都是紅點,面部腫大變形、片片青紫,兩手全是泡,手腕被手銬銬腫、破口,胳膊和腳背上脫了一層皮。即使這樣,警察還每天逼她到地裏做奴工。
酷刑演示:綁在鐵椅子上電擊 |
迫害的警察是:房豹、李星、魏紅玲、王國有、呂亞琴、趙園、牛麗軍。
鏡頭三:石家莊市深澤縣崔秀珍,女,六十一歲。
從二零零三年十一月開始,大隊長楊澤民等警察對崔秀珍老人進行所謂「轉化」。她被連續十幾天拖出去,折磨一夜,到次日天亮才把人架回來。每次「轉化」少則十幾天, 多則數十天。老人遭受多次折磨,遍體傷痕,瘦得只有八十斤,幾個月臥床不起。
有一個月,每天晚上七點鐘,老人被兩個犯人架著,從三樓拖到野地裏或陰冷的破房子裏實施 「蹲茅坑」酷刑。警察兩根電棍一齊上,電擊嘴、耳、鼻、手、腳、脖子、大腿內側。腳趾縫都插上釘子電。「叭叭」的電擊聲伴隨著焦糊味兒散發。她遍體鱗傷,身上到處都是水泡,然後警察再來一陣毒打,把水泡打破。
他們用二寸來長鐵釘子劃老人的腳心,用桿杖粗的濕柳棍敲打腳面,使她的腳面腫得像麵包。用鉗子擰手指、十個腳趾、乳頭和身上的肉,把炮捻兒點燃燒腳。警察還指使吸毒、賣淫的犯人用手擰乳頭、兩肋、陰部等處,有一警察還邪惡地說:「把她治出聲來!」
警察們又把菜園裏種的朝天椒(很辣的四川小辣椒)燒糊,往老人鼻子裏插、塞滿嘴,過後她嘴裏、鼻子裏出來的都是血塊兒。警察還準備了一盒辣椒麵,將老人的頭摁到辣椒麵盆子裏吸。把辣椒粉撒在她臉上、身上,鼻子、眼睛裏也有,她眼圈發紅,好長時間睜不開眼,看不清東西。
冬天到了,崔秀珍老人被警察拖到雪地裏,強迫她趴在雪堆上、坐在冰上。還弄來大便強迫她趴下去聞,臭味兒小了,再潑上開水。有時折磨到凌晨兩點,才拖架回監室。
老人絕食抗議警察的獸行,他們就對她和其他絕食的五名法輪功學員灌大便湯,導致五人嘔吐不止,血壓驟降,不得不送高陽醫院搶救。
鏡頭四:衡水市深州市棉麻公司許豔香,女。
第一輪迫害
二零零三年八月初某晚九點多,一個警察叫醒許豔香,說大隊長要找她談話。來到樓下,大隊長楊澤民正給很多警察訓話,句句髒字,像黑社會老大。她被帶到「魔鬼屋」,一下子進來四、五個提著電棍的警察,個個面目猙獰,很利索地銬上她的手,扒掉鞋。一個女警拿來紙筆讓她寫「四書」,許豔香不寫,他們把她摁在地上坐著,一個女警一隻腳踩她的腿,電她的腳,其餘幾個也開始電。一個男警電後腰特別狠,她痛苦地扭動、嚎叫。電了好大一陣,又拿來紙筆,拒絕後他們又開始電。
酷刑演示:電棍電擊 |
電了很長時間,倆女警勸她要識時務,指導員葉素嫻說:「不轉化就不轉化,可是你得往轉化那兒想。」許豔香說:「不會想。」葉陰陽怪氣:「不會想我教你,比如說這是高陽,你要去衡水,你得從這兒出去,上了公路往東走往南拐,最後到衡水,你不轉化你得往轉化這條路上想。」
一會兒,楊澤民領著幾個男警進來,給她「上繩」兩次。又把她弄到另一間屋子,一幫女警「轉化」她,給她灌藥。指導員葉素嫻咬牙切齒的電她兩下。回到「魔鬼屋」繼續電。達不到目的,就給許豔香注射了一針。這次酷刑「轉化」整整持續了四個多小時。
第二輪迫害
一星期後警察開會,分組承包「突擊轉化」。承包許豔香的這一組的是楊澤民,趙媛是副組長。「魔鬼屋」封閉很嚴,沒有聲音能傳出來,好像裏面甚麼也沒發生。快到半夜十二點時,他們把武邑縣醫院婦科主任弄出來,許豔香進去後一股濃烈的皮肉焦糊味,地上散落著頭髮。他們用六、七根電棍電擊她,中間上了三次繩,直到天亮,又給她打了一針。
許豔香上一次的傷口沒有完全結痂消腫,再經這次迫害,她兩臂青紫,渾身疼痛,胳膊不能後背,右手不能上舉,梳頭搆不著腦後(兩年多才恢復)。
晚飯後,一個三十來歲的彪形大漢衝進「魔鬼屋」:「你聽說過×××嗎(好像奪命鬼的意思)?我就是×××方豹。」他手裏掂著電棍咆哮:「給你最後的考慮機會,轉還是不轉?」沒有聽到回答,他歇斯底里的電擊,邊電邊說今天讓你死。把許豔香逼到牆角,掏出一沓百元鈔票抽打她的臉。肆虐一陣子後,他和趙媛等幾個警察推拽著她往外走,說是要去活埋。
第三輪迫害
他們帶著許豔香走在漆黑的夜幕中,過了菜地,在一個高高的鐵塔下,對她「銬地環」。方豹解下腰帶打了一陣子頭,這時楊澤民領著一幫警察來了,有三、四十人。楊說:「人家別的組都轉化了,就剩你一個了,你轉也得轉,不轉也得轉!否則我這個大隊長完不成任務面子往哪擱?你給我個面子寫了,不然那邊挖好了坑就活埋你。」 「把×××的四書給她拿來讓她看看,×××就是昨天晚上在這寫的。」一個個警察虎視眈眈,許豔香不為所動,又辱罵了她一頓。
接著,七、八根電棍,電手的、電腳的、電前身後背的、電胳膊電腿的一起上。電在身上一震一震,前身電的狠就往後仰,後背電的狠就往前栽。許豔香痛苦地扭動,手銬卡破手腕咬進肉裏也感覺不到。她穿著短袖衫、短褲,兩根電棍一直電她後背,其中一根從領口插進去一宿沒拿出來。陰沉的天空傳來貓頭鷹淒厲的叫聲,許豔香咬緊牙關,心想死就死活就活吧。惡警們又逼她寫「四書」,繼續大罵、狠勁電。連續電擊六、七個小時後,人脫了相,她覺得牙已經咬碎了(現在牙沒一個能用的)。
黎明下起了小雨,他們拖著許豔香往回走,她右腿已不能走路。回去後王姓警察弄了藥,給她打了一針。許豔香被銬在床板上,蜷縮著身軀,頭腦昏昏沉沉。警察趙媛踢她一腳:「你想歇著,沒門,你不是能折騰人嗎,你給我起來,蹲著!」據目擊者說,許豔香後背連硬幣大的好地方都沒有。
(四)超負荷奴役
「牛馬不如的生活」, 這句話是中共過去搞「大批判」時的常用語。說所謂的「舊社會」勞動人民深受壓迫和剝削,天天當牛做馬還比不了一頭牲口。所以就出爐了一系列咒罵地主、資本家的煽情作品,比如《半夜雞叫》中地主周扒皮逼長工早起幹活,卻不怕兩眼摸黑糟蹋了他莊稼的荒誕故事就是其中之一。真正的周扒皮、南霸天們誰也沒見過,「牛馬不如」也不知道誰經歷過。但是在今天對外宣傳的「中國人權最好時期」的所謂「和諧盛世」,全國各地還真的出現了大量的奴工「牛馬不如」。不管是被媒體披露出來的黑磚窯、黑煤窯,還是山木培訓、富士康,它們哪個跟高陽勞教所相比,都是小巫見了大巫。
挖大溝
一次警察逼法輪功女學員外出挖一米多深的大溝,累得人們氣喘吁吁,眼前直冒金星。警察張燕燕、牛麗等人還逼著不停地挖,鐵鍬拿不動了,還得挖,不挖就罵,連喘氣的工夫都沒有,一直幹到晚上收工。大家回來就倒了,難受得吃不進飯,尿出的小便都是血水,全身浮腫,三天起不了床。
二零零二年春外出挖溝,坐汽車很長一段時間,不少人暈車嘔吐。到了地方不管能不能幹,每人分寬一、二米,深一點七八米,長七、八米的任務,必須完成。好多人累得暈倒在地,警察指使四、五個犯人,強行按著法輪功女學員肖常英灌藿香正氣水。收工回來大家吃不下飯,躺在床上渾身疼得難翻身。第二天還是挖大溝,一個警察說:「抬也得抬那兒去!」
二零零三年春,一次挖電纜溝,有人累得昏倒,有人累吐了血,警察就用電棍電擊,一直電到人爬起來幹活為止,吼叫著:「快幹,給我快點幹,不許停!」這樣的事經常發生。
農田幹活
高陽的夏天和它的名字一樣熱,坐著都一身汗。警察強迫法輪功女學員下地幹活,她們被太陽烤著,連個草帽也沒有。警察拿著傘坐在樹陰下不時地叫喊:「快點、快點,別不要臉!」班長(吸毒犯)在跟前監工,男警察手裏銧當著銬子。人們一分鐘不許休息,直下腰喘口氣就挨罵。每天早上不到八點出工, 十二點收工,午飯後一點出工,六點收工。一幹就是幾個月。她們大多是四、五十歲沒幹過農活的機關幹部和家庭婦女,天天累得腰腿疼痛,躺在床上渾身難受得睡不著,翻下身都困難。
農閒沒活幹時,警察逼著在烈日下挖東坑補西坑,沒完沒了的背土,多人看管,侮辱、打罵。
冬天,警察穿著棉大衣,戴著帽子口罩,圍著圍巾,坐馬札圍著火堆烤火監視。幹活的法輪功女學員們穿著薄毛衣都被汗水濕透,回去的路上凍得瑟瑟發抖。有一次,一名學員累得沒勁,手慢了點,張、趙兩個男女警察說她偷懶耍滑,大罵髒話,罰她蹲地,腿支持不住一坐地,馬上就喊:「起來,不許坐,老不要臉!」蹲了好長時間又接著幹活。她劇烈咳嗽不能入睡,怕影響別人,只好長時間呆在廁所裏咳嗽。白天還得出去幹活。
揀辣椒
法輪功學員給「高陽秋實集團」揀辣椒,長期沒日沒夜地揀,揀到晚上九點。每人一天定量十桶,揀不完不能休息。乾辣椒的粉塵嗆得人不停地打噴嚏、咳嗽,呼吸道感染,嗓子嚴重發炎,不管怎麼嚴重都得幹。二零零四大年剛過,就幹揀尖辣椒的活兒,辣得人咳嗽,鼻涕眼淚一大堆。
做爆竹、串魚食、疊手巾
二零零二年冬,在四面透風的大庫房裏做炮(爆竹)。好多法輪功女學員的腳凍傷,手指磨得沒了皮,還在血淋淋的幹活。訂量一天比一天多,元旦也不休息。二零零三年五月中旬串魚食、疊毛巾、疊飛機上用的手帕等等,除了中午吃點飯,一分鐘都休息不了,有時加班到晚九點。有一次疊毛巾一直從早七點幹到深夜一點多。(在此提醒讀者,買回家的毛巾洗淨再用,以防奴工產品。)
毛毯廠
高陽勞教所內有個「旭日毛毯廠」, 加工的毛毯多數夾著黑心棉,據說二零零零年,高陽勞教所營利六十萬元。法輪功學員一天要幹十二至十五個小時的重體力活。為了多出活,警察限制上廁所次數,經常有人憋不住尿在褲子裏。
在一個十六、七米長,不足四米寬的小院裏裝二百多人。二十多人在一間十幾平米的監室裏,抬著幾十斤重的板給毛毯印花,幹不好就遭犯人和警察的毒打。有些人因勞累過度和長期營養不良暈倒。
收工後,不到睡覺時間,法輪功學員必須在宿舍裏端坐,閉眼就打。每天還要用自己的洗衣粉給十幾個警察洗衣服。
印染廠
「天羽印染廠」條件更差,大家每天像奴隸一樣幹十三個多小時,每個班抬一百多斤的印染羅,一天累計要走七、八十里的路,慢一點值班犯人拿起鎬把、粗木棒上來就打,打完後還得接著幹。有人發燒四十多度也逼著出工,還要遭棍棒。
幹印染活很髒,用水卻很困難,一百五十多人用一個開不大的小水龍頭。下工後洗不上手就得抓饅頭吃,黑饅頭用不洗的手一抓就變成了彩色饅頭。印色有毒,吃了對身體有害,警察根本不管人死活。有些人多少天洗不上臉和手,洗不了吃飯碗,更別提洗澡、洗衣服了。
法輪功學員劉建軍每天抬著幾十斤重的顏料,十二小時不停的行走。稍有不慎,棍棒相加。四張單人床板睡九個人,只能側身,晚上起床解手回來就沒了地方。二零零一年二月二十日,劉建軍被壓下來的機器將左手食指、中指骨頭壓扁,送醫院縫了十五針。
鉛廠、銅廠
這種廠都是個體加工企業,有的不在高陽縣境內。鉛、銅熔煉是有毒的高溫作業,法輪功男學員冬天穿單衣幹活都是滿身大汗,稍不注意,手就燙成大泡。每天幹活十二個小時以上,幹慢一點就遭打罵。這種活又髒又累,滿臉、手、身上都是黑鉛粉。收工回來後還要幹別的活兒。
酷刑演示:銬地環 |
法輪功學員拒絕放棄信仰,二零零二年五月二十六日,警察王治台、王國有等人把劉建軍等三名法輪功學員「銬地環」一天一夜。第二天轉到「鬥窪勞務點」,每天奴工十二小時,屢遭犯人毒打。六月五日,劉建軍暈倒在地,鬥窪中隊長唐廣軍叫人將其拉出來,電棍電身、頭、臉,拳腳相加。劉建軍口鼻流血,頭臉腫大,看不清模樣。逼他繼續出工,劉建軍拒絕,又遭唐某毒打。
次日,五大隊長楊澤民、房豹、梁保科等人,將劉建軍和另外兩名法輪功學員帶回去關到庫房。房豹脫下鞋抽打劉建軍的臉十幾下,將他「銬地環」 四十九天, 不讓睡覺。八月九日送劉建軍到安新縣「建昌勞務點」,逼他推銅碴,一趟三百斤,每天幹十噸的活兒,三天加班一天,要在高溫下將五噸銅料熔煉。數九寒天,洗澡都是冰冷的自來水。
二零零三年逃跑了一個犯人,勞務點的警察緊張起來。六月三日晚十二點左右,劉建軍正睡覺,警察喬雄叫他下床,突如其來的挨一耳光,理由是不允許頭朝裏睡。劉建軍斥責他,又遭一拳,正打在胸部的傷痛處。第二天劉建軍不能起床,直至八月二十七日釋放。走時五大隊扣下他的存款二百五十元,敲詐家人六百多元。
烈火真金
二零零一年前的一天晚上,在鉛廠幹活的幾個法輪功學員煉功。警察們緊急開會,九點多鐘,院子裏點燃一堆火,十五、六個警察殺氣騰騰。天上下著小雪,警察把他們幾個帶到麥地,扒光衣服,電棍電,踢、踩、踹,木棒打,四個警察打一個人,行兇兩個多小時。然後帶到前院 「上繩」,最少的上了五次。又銬在車轂轤上一夜,站不直蹲不下。接著關了三天三夜。
酷刑演示:上繩吊銬 |
大年前三天,鉛廠放了假,他們繼續煉功被發現,警察因此沒放假回家,還增加了犯人監控,他們幾人被銬在不同的地方。有一個銬在樓道口的柱子上凍,這天也下著雪,寒風呼呼地刮,天很冷。警察和值班犯人在房間裏烤火。有個上年紀的犯人,看他凍得實在太可憐了,就把自己戴的皮帽子給他戴上。結果這個人被狠打了一頓。就這樣,這個法輪功學員在外邊銬著凍了三天三夜。大年三十晚上,在鉛廠勞務點,又接著用手銬把他兩隻手吊在二層床頭上,兩隻腳懸空不能著地。除夕之夜的鞭炮聲陣陣傳來,家家戶戶都在高高興興迎新年,此時勞教所正在對一大批修煉「真善忍」的好人實施著迫害。他被吊了一夜,大年初一警察交接班才放下來。他整個身體都麻木得不能動彈了。
過年後,他妻子來鉛廠看望,警察問他還煉不煉,回答煉,這樣沒讓見面。妻子離開這裏,一邊走一邊回頭,他關在房間裏都看見了。帶來的東西被警察和值班犯人拿走了大半。
七月二十六日,他被五大隊副大隊長和隊長王某開車接到大隊部強迫洗腦,整天整夜「銬地環」,一閤眼值班犯人就用電棍電。正是最炎熱的中伏天,白天暴曬,夜裏蚊蟲叮咬,下雨天嘩嘩地澆。整整折磨他二十七個日夜,腳下踩出一個大坑。他像個土人,從頭到腳都是土。惡警們反覆殘酷折磨,仍無法動搖他修煉大法的意志,又把他分到另一個勞務點。
罷工
法輪功學員每天五點起床,吃口飯就出工,中午不休息,一直幹十多個小時強體力活,到天黑才收工。還要被強制洗腦,威逼寫「四書」。人們感到像進了魔窟,度日如年。二零零一年五月,大部份法輪功學員絕食罷工。
警察把苗傳增叫到辦公室,摁在地上,大隊長李××、隊長武××、趙××、李 ××等踩頭、踩腳,三根電棍同時電擊,逼問誰帶的頭。帶環的鐵棍釘在地上半米多深,將幾人銬上,不給吃飯喝水。四個警察逼迫出工,三根電棍又同時電擊,他們都暈過去,脊背被電糊。
十六日,五名法輪功學員被送到五大隊日夜「銬地環」,威逼寫「四書」。在長時間折磨下,苗傳增神智不清的寫了「四書」,清醒後痛悔不已,聲明作廢。十多個警察氣急敗壞,將他銬在豬圈裏,拿來十二根釘子威脅,限一小時內作出決定。
法輪功學員陳國顯對警察說不能隨便打人,結果去廁所時遭到三個值班人員的拳腳棍棒,凳子腿被打折,陳國顯的肋骨打斷一根。他呼吸都疼,還得繼續幹活,一天不讓休息。
註﹕1. 保定裕達毛毯廠、雙陽毛毯廠,其奴工產品主要銷往新疆和台灣;2.很多犯人,在勞教所外的鄉村企業做工,那裏有食堂宿舍,企業主付給每人每月幾百元工資,都被勞教所拿走。
(五)黑窩「多稜鏡」
群惡圖
楊澤民,男,女子大隊長(原五大隊長),暴行總指揮,指使手下警察狠狠地打,一般他不動手,但一出手就殘忍無度,與劊子手無別。他說:「不管你們以前怎麼樣,不管別的勞教所怎麼樣,也不管國家法律怎麼樣,到了這就得聽我的,不然的話,就憑我在高陽混了這麼多年,治死你們!」
平時楊某大肆收受賄賂為犯人辦理減期、提前解教或保外就醫。每辦一人,少則收一、兩萬,多則六、七萬。因怕告發,曾在一個有八、九十人的大號房中威脅:「在白道上我是大隊長,黑道上我是老大,就是高陽縣,只要我一句話就打斷你的腿!」
上邊來檢查 「轉化」情況,被迫害站不起來的法輪功學員,用平板車拉到菜地裏藏起來,把體質好點兒的學員集中起來開會,威脅不許說對他們警察不利的話,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房豹,男,是高陽有名的惡霸,本性殘暴,堪稱專業打人兇手。多數法輪功學員被其毒打,他擅以「電老虎」折磨。逼迫一名女法輪功學員篩沙子兩個月。曾強姦過一名女犯人,被他和別人打死的一名女犯人據說與此事有關。
李雪軍,男,三十多歲,教導員,女子大隊長。參與了對大多數法輪功學員的酷刑,用刑時心狠手辣,跟小鬼一般,並指使犯人安喜平等人毒打。
常金良,男,警察。二零零四年臘月劉海桃等人煉功 ,遭電擊,幾根電棍電壞,又換「電老虎」。把她毒打致遍體鱗傷、幾顆牙掉落。常某叫喊:「劉海桃,告訴你們,我這雙鞋就是為了打你們法輪功才買的。」
王志台,男,中隊指導員。因迫害賣力,他和王國友的工人身份在該所得以保留。此人一向道貌岸然,喜歡裝腔作勢。二零零五年八月十三日中午,他在宿舍樓大廳聚眾看黃色光盤(有刁立維、犯人隊的警察數人)。
王國友,男,中隊長、所醫。名為醫生,實為惡魔,在用「電老虎」摧殘法輪功學員時,把電線連在穴位上加大痛苦,經常是邊用刑邊冷笑,非常陰險。他與王志台主要迫害男學員。
梁保科,男,大學文化,人稱所中秀才,外貌文雅,內心霉暗。因祖籍不在高陽縣,沒有勢力網,不能順利升遷,便想在迫害法輪功上撈取政治資本。不僅賣力編寫污衊文章,還積極動手折磨人。
鄭琪,警察。一位法輪功女學員被其連續搖「電老虎」一個多小時,她慘叫失聲,一個犯人說:「我這才知道甚麼叫死去活來了。」
臧海利,警察。六月天把一法輪功學員拖到菜園黑屋子裏「銬地環」,將人衣服、袖子捲起來說:「你不是說我們迫害你嗎?今天就讓蚊子迫害你,咬你、叮你!」(高陽縣是河北紡織之鄉,污染企業多,蚊子又黑又大。)
段廣慧,女,警察。對沒「轉化」的學員恨之入骨,多次參與電擊,行兇時咬牙切齒,一邊電擊一邊給自己打氣:「讓你不轉化,我不這樣對你,我就沒飯碗了。」石家莊一女學員被她和李雪軍等人電得滿背是黑疤,有一百多個,連脖子上也是。
師江霞,女,警察。打人非常狠毒,曾把人的嘴踢爛。警察每月要所謂的『盤查』,把所有女學員衣服扒光,連內褲都不放過,不脫就打罵。誰要是有經文,拉出去又打又電。李志敏因心臟難受脫不了衣服,師某四十一號的大腳朝肩上就是一踹。
劉慧麗,女,警察。電棍電、使勁擰是她的強項。
還有教導員馬麗、女警魏紅玲、李延基、趙園等人,經常使用酷刑。一次她們將一名法輪功學員兩隻胳膊用三道繩子背綁,然後八根電棍一齊電。直到現在受害人身上還留有疤痕。魏紅玲竟然說:「我對你們挺好的。」(挺好尚且如此,不知挺不好的時候她會兇到甚麼程度。)
警察的自白
一名法輪功女學員回憶到──
「有一次,男警察穿著軍警靴在我五個裸露的腳趾上來回搓,直到把皮搓掉。在我被『強制轉化』單獨關禁閉的房間裏,警察手指著高陽勞教所的地對我說:『這裏就是人間地獄,就是要你生不如死!你現在想死都不行,讓你死你才能死,不讓你死,你還死不了。打死算自殺,不讓你老頭子(丈夫)看屍體,就地火化,完後讓你老頭子來取骨灰盒,還掏火化費。』該警察洋洋自得 『你老頭子還甚麼都不敢說,你記得六四吧,那個家長到學校去要人,連問都不敢問,他要敢問連他都別想回去。』」
警察慣用恐嚇手法,威逼法輪功女學員放棄信仰,卻全然無所顧忌中共本身的邪惡。他們心裏只有利益的驅動,而無善惡是非,這也是中共敢於迫害「真善忍」普世價值的主要原因之一。
衣冠禽獸
楊澤民、常金良、房豹三人都是十足的流氓,他們和許多女警及女犯「因公」私通。因醜行被海外正義媒體曝了光,楊澤民很惱怒,在一次所謂「構建和諧社會」的大會上厚顏無恥地講話:「國外有的人有六個老婆,憑甚麼非要管我?」(意思是別人少見多怪,我們中國官員有那麼多二奶都很正常)。一些年輕單純的女警到高陽勞教所上班後,被淪為「警妓」(其他警察對這些女警的稱呼)。她們有的痛苦不堪,但大多敢怒不敢言。尤為卑鄙的是,楊澤民不僅霸佔她們的肉體,還耍手段使之心靈扭曲、相互猜忌,幫其作惡拉皮條(如趙園、李延基等)。
楊某欺男霸女、貪污索賄、倒賣黑車、肆意殘害法輪功學員,可謂惡貫滿盈。《河北日報》卻編造所謂事蹟,將其人鼓吹成甚麼「丹心寫忠誠」(歷次運動表明,只要跟著邪黨走,幹壞事越多越叫「忠誠」)。楊澤民也意識到自己的壞事一籮筐,怕遭清算和惡報,後上調為定州監獄副獄長。
小警察 「大享受」
值班警察經常蹺著二郎腿讓人擦皮鞋,還得自備乾淨毛巾。有的警察洗頭都讓人伺候。一年到頭,警察們的衣服,甚至他們家人的衣服、被褥都帶來讓洗,洗衣粉、肥皂全是「勞教人員」自己花高價買。地裏收棉花後,警察選最好的棉花,找幾個針線活好的做棉被,佔一間大廳包棉紗,行好再縫上布,有人一做就是十床八床。
每天出工前,「大班」給警察們備好茶、飲料、零食、方便麵等。這些東西都是「大班」敲詐別人所得。想當「大班」就得給警察送錢送禮,「大班」減期多,可以任意欺壓、打罵別人。
人們家裏郵來點東西,有些警察拿走一半,犯人拿走點,到本人手裏所剩無幾,不給就找茬打。
想給家裏打個電話,自己買電話卡,給值班警察買一盒十幾元的好煙,幾塊錢的不要。
警察找人談話,土皇上似的坐著,勞教人員蹲著。他們經過時大家要起立,低頭垂手喊「隊長好」。 每天站隊報數三十多次,甚於保定三十八軍,還得像重慶薄熙來一樣大唱「紅歌」。稍不如意就破口大罵,或搧耳光、腳踹、電棍電,時不時地叫嚷:「這是國家給我們的權力,這是挽救你。」警察從上到下常橫唬一句話:「你要知道你是甚麼人,這是甚麼地方!」其實,他們才是真正的犯人,這裏再有罪錯的犯人也比警察不知人性多少倍。這是甚麼地方?中共用人民的納稅錢建造的法西斯集中營。
「碩鼠」
迫害法輪功學員的警察個個利慾熏心,儘量使手中權力放大。大隊長楊澤民擅撈,常金良、房豹也亦步亦趨跟著撈。如食堂養的豬殺了,豬頭被楊的親戚拿走,下貨被常、房拎走,肉也被偷。常金良、房豹負責管理餵鴕鳥,一共十七隻,每隻一天三斤精糧,其餘餵草,二人向上報絕不只此數。鴕鳥蛋被他們吃掉、賣掉。勞教所六、七十根鐵管子及鋁筒、銅絲也偷著賣錢,還夥同五大隊某人偷了五百斤玉米。為盜竊方便,他們在高牆下挖了一個洞,抽取地面兩層磚,地下四五層,平時把磚堆在那裏,石棉瓦遮擋,到用的時候再搬開向外運東西。一名餵鴕鳥的法輪功學員發現這個秘密後,就是從這個洞逃出了魔掌。
誘惑犯人行惡
一些年輕力壯的兇狠犯人,通過向所長、大隊長或中隊長行賄當上頭。警察反過來又以利益為誘餌,給他們提高生活待遇(和警察同伙房吃飯),給他們更大自由(可自由出入活動),給他們更大權力(欺侮其他犯人),更主要是用減刑,促使他們肆無忌憚地迫害法輪功學員。而這些警察則會因迫害有功升職或得到高額獎金。二零一零年十一月前後,三大隊警察以減期十天,誘惑犯人威逼法輪功學員寫「五書」,指派彪悍的犯人做「包夾」, 不少法輪功學員深受其害。
一名韓姓法輪功女學員絕食抗議,被迫害長達十一個月。警察把她綁在鐵欄杆上電擊,關小號,指派一名極惡的吸毒犯趙利君看管。這個人因迫害法輪功學員已遭惡報,一隻胳膊廢了,仍執迷不悟。吹噓寧可另一隻胳膊廢了也要把韓整「轉化」。 趙利君每天把煮熟的稀飯往她褲子裏倒,不准擦、不准換,平時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還往她臉上亂寫亂畫污衊,最後也沒得逞。警察把她調到犯人住的四樓,指使惡人往她嘴裏塞帶血的衛生巾,逼她用尿刷牙,人被打得渾身是傷。犯人們都看不下去了,有的說:「這些人連一點人性都沒了。」
警察張英、李素林、楊娜指使兩個犯人,陪絕食抗議幾天的女學員肖常榮長跑,不跑就打。其中一個犯人累得滿口吐血,住了幾天醫院。
剝奪探視權
示意圖:剝奪探視權 |
高陽勞教所交通不便,許多家屬千里迢迢倒幾次車,好不容易才找到。但警察故意刁難,說沒「轉化」的一律不讓見面。家屬們大老遠來一趟,只能望「牆」興嘆。即使能見,還得填一張誹謗法輪功的表格,否則也不行。蠡縣法輪功學員朱軍強二零一零年在車間摔傷胳膊,不讓家屬探視,接見時還不能像別人那樣面談,讓隔著玻璃說話。家屬質詢,值班警察惡語相加,要求所外治療更是被無理拒絕。
一天,淶水縣李德志的妻子接到高陽勞教所電話,就和親屬風塵僕僕趕來,值班警察王某(警號1346242)卻不讓見面:「你們見不了,律師來了可以見。」之後親屬又來了三次,還是不讓見,家裏只好請律師。二零一零年一月十一日,兩位辯護律師要見李德志,勞教所橫加阻攔,說必須由律師事務所出具你們不煉法輪功的證明。當日下午,律師去保定市公安局,按照警衛告訴的電話和裏面聯繫,對方回答:「王科長沒上班。」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