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五年五月十七日上午,我正在單位上班,公司人力資源部突然來電話叫我去,說是向我了解點事,上樓一看才知是市公安局二十六處的幾個警察,他們軟硬兼施把我帶去了市公安局在五樓的一間房子,一去就把我銬在老虎椅上手腳都不能動,一個姓許的處長罵罵咧咧的說,「黨挺好的嘛,幹麼要反對它?」我說:「我們對政治不感興趣,我就是想要身體好,做一個真善忍的好人。你說你們怎麼連一個真名實姓都不敢說,只有搞綁架的罪犯才這樣。」一惡警邪笑著說:「我們都有名字,這個叫二餅,那個叫紅中,女的叫妖雞。」
他們審問到下午也沒問出甚麼,就開始折磨我。他們把固定我雙手的板子轉了一個方向,這樣我的身子就扭曲著,站不了也坐不了,很難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惡警才把板子放過來,然後對我說剛才只不過是跟你開了一個玩笑。然後就繼續問我,這時我對惡警的任何問話都不理不睬,一句話都不說。沒想到這些惡警卻連夜派人到我家去抄家去了。當我知道後心裏非常擔心,因為我家裏只有一個多病的母親,文革時我們家就被抄過家,我母親就被惡黨迫害過吃了很多苦,我的外婆就是被惡黨迫害死的,因此我母親一聽說是抄家就害怕。我母親本來就膽小怕事,這樣的打擊她怎麼能承受得了。
五月十九日,我被非法關入到市第二看守所二區一號,因是所謂密押,還被改了個名叫王強。先在過渡號室關了八天,又轉到八號室,每天都要被逼幹活──縫地毯,幾天下來手疼的厲害,我就想,我這是幹甚麼呢?這樣下去行嗎?由於幹活慢總是挨罵,腿也腫起來了,動作也越來越慢,牢頭就開始打我,於是我就開始絕食抗議,絕食第三天,惡警就把我叫到辦公室給我戴上腳鐐、手銬,然後幾個犯人就把我嘴硬扒開強行灌食。
酷刑演示:野蠻灌食 |
因為我幹活慢,所以牢頭總打我,這牢頭叫馬青雲,是一個專門盜竊汽車的慣犯,被判了二十年。由於衛生條件很差,號室裏的人身上都長疥瘡。我身上也開始長疥瘡手上、大腿上都長滿了,黃水流的褲子都濕透了,整個號室裏都瀰漫著一股惡臭氣味。就這樣看守所的惡警為了賺錢每天都要逼著被押人幹活,根本就不管他們的死活。看守所的勞動強度是很大的,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開始幹活,幹上一個半小時才開始吃飯,然後又開始幹活到中午吃過飯後就又開始幹,每天除了縫毯子外還要剝百合,碰上廠家活要得急,夜裏二三點也幹不完,早上五點多又得起床,人都麻木了,可是那些惡警還嫌幹得慢,聽那些從別的看守所轉過來的人說西固寺兒看守所每年死在撿瓜子上的人都有四、五十人,聽說城關區看守所更恐怖。
二零零六年清明那天,法院非法開庭,一上車就碰見認識的張姓同修,她一見我穿著看守所的馬甲,就說:你是犯人嗎?你為甚麼穿著犯人才穿的衣服?,這位同修鼓勵我要正念面對,看著這位同修一路喊著「法輪大法好」,一邊還不失時機的給車上的法警講真相,在同修的鼓勵下我也加入其中,不停的向車窗外喊「法輪大法好」,積極配合她講真相。在法庭上我們對邪惡法官的任何問話都不配合,並不斷高喊「法輪大法好!」結果庭開不下去而休庭。同修在法庭上宣布,從今天開始不再吃牢飯。
我找到看守所值班警察說,我開始絕食,並每天只學法煉功,其它任何事都不做。過了幾天,看守所將我轉到勞改醫院,在那裏我又碰到幾位同修,這些同修給了我更大的鼓勵。我在勞改醫院發正念時,惡警就把我用腳鐐手銬銬在床上。過了一個多月看守所又把我給接了回去,換到三區。
八月份,法院又一次非法開庭,這次不管我們說甚麼,檢察院的和法院的都不聽,只管走他們的所謂程序,法庭辯論也被取消了,隨後就宣布了休庭。八月底法院來了一份通知,我被非法判刑六年,那位張姓同修被非法判了五年。接下來我們就上訴,到十二月上訴下來一週後,即十二月十八日,我被劫持至蘭州監獄。
在入監隊,我因為拒絕做奴工、拒絕背監規,十天後被轉到十一監區二樓八號室,在這裏經受了更加殘酷的迫害。剛到十一監區,惡警就組織了四個人即所謂的包夾小組來迫害我。這四個犯人是:馬榮(販毒犯)、崔超(吸毒販毒慣犯)、楊恆軍(吸毒暴力犯)、朱友莊(吸毒盜竊慣犯),這幾個惡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兇狠殘暴,唯利是圖,其中馬榮已出獄,現仍從事黑社會活動,在賭場放高利貸和幫人看場子;楊恆軍也已經出獄,他家住蘭州市鹽場堡。此人在獄中都未停止吸毒,積極準備出去再幹一票。
元旦一過完,號長朱友莊就叫我背監規,我不背,朱立刻就打我,我當即表示你要打我就絕食,朱就出去,不一會就叫來崔超來幫忙。兩個人就繼續對我進行毒打,直到打得兩個人都累得喘不過氣來才住手。我還是不背,這兩個邪惡之徒就跑去找惡警,隨後就開始把我放到小號室,不讓睡覺,二十四小時不停的逼看污衊大法的電視片,小號的犯人也加入到看我的包夾中來。新年過後,馬榮出獄了,包夾我的小組又換了一個叫馬雲飛的回民,我又被關進了小號室,還給我多了一副手銬,而且門窗都用毯子包起來。
惡警在瘋狂迫害期間,幾乎每天都要開會研究迫害對策。我被轉回監道後,就被幾個犯人銬在鐵床上,一隻手銬在一邊床上,這樣兩隻手就被拉開不能動了。幾個犯人在吃過晚飯後就開始對我進行折磨,一個叫李永雋的犯人開始用拳頭在我兩肋上反覆擠壓,一邊折磨一邊說你看桌子上還有牙刷、牙籤、鐵勺,都是給你準備的,你就慢慢享用吧。這種折磨我開始還能忍受,過一會就不行了,只感覺到一陣惡心、頭暈、目眩,這些犯人見我承受不住,立即又衝進幾個對我拳打腳踢,隨後就又指使犯人對我進行更加瘋狂的迫害,逼我長時間的掛在牆上,並且瘋狂的進行毒打,在後來長達兩個多月的時間裏,再也沒讓我坐過,每天都是在一個地方,定定的站著不讓動。一天早上出工時,管理科查背規範,輪到我時我就說我不會背,被扣了分。從那天開始我又被戴上了手銬,銬在院子裏的水泥桿上,這一銬就是將近一年,每一次談話我都沒有讓步,夏天太陽曬,冬天冷風吹,就這樣我在七監區度過了二零零八年。
酷刑演示:一隻手銬在一邊床架上 |
二零零九年新年過後,我又被轉回十一監區。到十一監區第二天,惡警就開始對我殘酷的迫害,一天要毒打我十幾次,每一次打完,惡警蔣玉岩都要把看我打我的幾個犯人叫去商量對策。這次包夾我的四個犯人是:吸毒犯薛春明,是惡警蔣玉岩專門豢養的打手;偷竊、吸毒犯王玟,我夜間煉功他就到警察那打報告;劫犯張家樂、丁國福。在這四個人中除了丁國福有些人味,是一個混日子的,前面三個非常陰毒,是挖空心思也要在惡警面前表現自己。這幾個惡人每天都要對我進行多次毒打,惡警蔣玉岩則躲在一邊偷看。我每天白天被連續毒打,打完後還逼我頭頂牆站著,晚上還不能睡覺;就這樣惡警蔣玉岩還嫌不夠,又指使犯人用「坐飛機」刑罰折磨我,我喊「法輪大法好」,惡警蔣玉岩氣急敗壞就跑過來用腳朝我身上使勁踹,一邊踹一邊還罵著:我叫你喊,叫你喊。這時圍過來很多獄警,蔣玉岩朝著這些獄警說我就叫他坐了一下飛機他就喊,然後就叫犯人把我推到辦公室,給我扎上背銬,掄起膠皮棍朝我身上猛打,一直打到筋疲力盡才住手。
酷刑演示:背銬 |
長期的殘酷迫害,導致我的精神呆滯、身體麻木;出獄時,我父親和許多同修來接我,我都沒有感覺。回想起這段痛苦的經歷,真是不堪回首。
主要參與迫害的惡警:
段寶峰,當時十一監區負責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惡警,其人原是教導員,後升成大隊長,現在是蘭州監獄管理科科長。
何伯歆,原是蘭州監獄邪教科副科長,現任十一監區大隊長。
蔣玉岩,副教導員,後升為教導員。蔣玉岩原是蘭州市二十七中學生,後考入甘肅政法大學,畢業後分配至蘭州監獄工作,其父原是蘭州市某中學教師,在文革中深受惡黨迫害,現已辭世,其母也是重病纏身。然而他卻在中共的毒害下,僅僅幾年時間,就從一個本份老實人,墮落成一個瘋狂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惡警。
還有幾個一心想往上爬的惡警:副大隊長潘旭、中隊長虞敏偉、小隊長方瑋、小隊長劉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