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一日這天中午我去機場送走了荷蘭克拉斯旅行社Klassiek China / speciale groep PV Nuon的團後,回到酒店(北京富力假日快捷酒店)。大約下午三點~三點半左右正在給國旅總社的聯繫人打電話詢問有關下個團的名單,這時聽到敲門聲就去開門。門一開,酒店保衛部的人說公安局的人要找你問話,這時我想把門關上,突然就闖進了幾個人,將我帶走。
他們將我綁架,坐上一輛黑色奧迪車,我只能坐在後排座的中間位置,然後來到一家賓館(北京魯弘賓館豐台區方莊芳古園二區十六號)。從後門進入大廳,坐上電梯來到大概是四樓的一個套間。
他們讓我坐在一張椅子上,我說我現在是荷蘭人,你們這樣做是非法的,我要打電話給荷蘭使館。他們說他們有權拘留我七十二小時。我說我要找律師。他們不肯,說:只是和你談談。
他們共有五人,四男一女,一個年齡五十歲左右(自稱)姓劉,一個四十多歲(北京國安),一個穿警服但沒戴警帽的三十歲左右,一個二十幾歲左右大概從大學畢業不久,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他們說因有人舉報我,要我說出我在中國都做了一些甚麼違法的事。
我告訴他們: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信仰自由、言論自由是中國憲法賦予每個公民的權利。我講過我在國外了解到的法輪功的真實情況,像自焚偽案等真相。但這並沒有違法。
於是他們把對我個人人生經歷的了解介紹了一番,包括與我弟妹的關係及我每次來中國都帶些甚麼東西給他們等,好像無所不知。
這時我想起師父在《二零零三年亞特蘭大法會講法》中所說的:「其實我早就知道那一套:他們在幹這事之前先把你了解好,甚至你吃穿住行喜好都了解,包括對其親朋好友都要了解好;然後給你弄個套,把你抓去;先給你來一套下馬威,給你的感覺是馬上就要被槍斃一樣;然後抓住你害怕的心理,與你談話;你不想說的他們就把早已了解的說出來,談話中給你的感覺是他們甚麼都知道,好像只有極少人知道的他們都知道。」
我沒有害怕,心想你們這一套我都清楚。他們這招沒有奏效,就改用以我不能再回中國工作來脅迫我講出他們想知道的事情。我不講,他們就說我不珍惜我現在的工作。我說,我一直很珍惜這份工作,在同一家公司一做就是十八年,是公司中國遊的主力,唯一的華人領隊。如果我不能再在這裏工作也是你們迫害造成的。
他們無言以對,然後又問「你甚麼時候開始煉法輪功的」。我便藉機會給他們講我修煉得法的過程,是怎樣按真、善、忍做好人,身心受益的。他們也很了解我在家庭、工作、社會中的為人。從我身上找不出可以用來給大法抹黑的言行。
他們不時向我灌輸法輪功是×教和一些所謂法輪功的「內部情況」,以達到讓我懷疑大法的目的。我用我對大法的理解向他們講真相。在他們不能自圓其說的時候他們就會改變話題。期間也以跟我聊天的形式向我了解國外法輪功發展的情況,如荷蘭有多少學員?甚麼職業等?我回答我不知道有多少學員,因為我們沒有花名冊,來去自由。他們又問:那和你經常接觸的,你認識的都有誰?我說: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因為我不想讓你們去騷擾迫害他們。他們說誰騷擾迫害你們了?你看見了嗎?我說你們現在在這裏做甚麼呢?
他們要我講出我曾對誰講過真相,時間、地點、內容等,並讓我承認這些是違法的。我沒有講也不承認,但考慮到我第二天還要接下一個來中國的旅遊團,如果他們不讓我回酒店或將我遣送回荷蘭,會給我的客人和公司帶來影響。由於這個擔心,我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寫了今後不在中國境內參與法輪功活動,同時聲明法輪功不是×教,我也沒有違反中國法律的保證。後來我認識到,這樣做是正念不強,配合了邪惡的要求。現在這裏聲明保證書作廢
經過將近十五個小時的輪番問話,在第二天清晨七點左右,他們把我送回酒店。
五月二十一日這天,我帶第二個團在上海遊覽,發現有個形跡可疑的所謂」導遊「在跟蹤我們。我感覺,他們又要來找我。為了不給這些人帶走我的機會,我搬到我的荷蘭同事(約瑟芬,女)的房間去住(上海兆安酒店1107房間)。
晚上遊覽回來,大約二十二點十五分,我團裏一個客人把我送到同事約瑟芬的房間。十五分鐘後,我們就聽到有人敲門,約瑟芬問是誰,他說是服務員,要看看衛生間的馬桶是否有問題。約瑟芬說不用了,謝謝。一分鐘後又有人敲門,這次他們說是警察,要找你的朋友。約瑟芬把門打開,是我在北京看到的那五個人的其中三個人,又把我帶走。
這次是到酒店對面的上海晶都商務賓館的一個房間。他們明確給我提出三點要求,一,要我說出做了哪些事,說了哪些話;二,要我承認這些是違法的;三,要我把這些寫在紙上。我沒有答應他們的任何一項要求。他們又叫來我的弟弟(從北京叫到上海)和他的乾姐(我們從中學就認識),想用情來說服我。我沒有動心。他們幾人又來,沒有結果。他們又叫弟弟的幹姐單獨與我談。
我還是沒有答應他們的要求。我說我是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你們從北京追到上海來找我,你們怕我甚麼?我只是個法輪功學員,你們為甚麼這麼怕法輪功?他們不知怎樣回答我,說出「我們怕你自焚」這樣令人啼笑皆非的話。他們還警告我不要在上海有甚麼舉動,因為上海要開世博會。可見他們對大法弟子講真相是多麼害怕。
經過六個多小時的審問,他們沒有達到目的。因我那天還要帶團遊覽,他們在第二天凌晨五點只好讓我回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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