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焦點:張連英的故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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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八年八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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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岳峰)】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明慧焦點。在上一次節目中,原北京光大集團處級幹部,註冊會計師張連英,向我們講述了她因為堅持修煉法輪功,2005年6月,被當局非法從家中抓走後,在北京勞教人員調遣處關押10個月所遭受迫害的經歷,在接下來的節目中,她將繼續講述她在北京女子勞教所的經歷,以及在這個過程中她的心靈感受。

【張連英】二零零五年的四月二十日,正好是我過生日那一天,突然進來十幾個警察,就把我捆住了,嘴也堵上了。然後把我拖到樓下,塞到汽車裏面,眼睛蒙上,嘴用繩子勒著。汽車開了沒有幾分鐘吧,後來我才知道是給我押到女所。拖到一個小院子裏面,是個集訓隊,集訓隊是個平房。平房的後面是個半圓形的院子,很窄,周圍的院牆很高,有十米左右吧,很高的院牆。有些小號,就是禁閉室,每間小號大概有3平米左右。牆很高,沒有通風的設施,甚麼都沒有。它是軟包著的那樣的房子,用海綿包著的那種窄床,做床用的。裏面有很小的一個洗手池,也是用海綿包著的。還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像孩子用的那種便池。房子很高,六米高吧,屋頂斜上方有兩個玻璃窗。後來他們就用黑紙把玻璃窗給擋上了,把門縫也用塑料布給擋上,擋的嚴嚴實實的,看不到一點亮光。白天也看不到亮光。音樂放的非常響,很震耳朵,震的耳朵非常疼。院子裏也是高音喇叭,放的音樂聽包夾講叫「嗨曲」,曲子語言很下流。這個過程,是我被關押兩年的過程中最痛苦的日子的開始。

因為以前、剛開始還聽說勞教所會鬆一些,不像調遣處那麼邪惡。可是我到了以後,才知道甚麼叫真正的邪惡。一直把我一個人關著,包夾都在外面,我在裏面看不到一點光芒,不知黑天白夜的,一個人關在裏面。因為我不穿勞教服,他們強套在我身上的勞教服我都給扒了。他們就進來把我自己的衣服全都給扒下去了,因為天很涼,是平房,很陰冷。他們把我的毛褲、絨衣都給脫了,毛衣也脫了,就剩一件秋衣,還有短褲,一個小背心。因為剩我一個人,我就煉功吧。看我煉功,他們就往裏面潑水。因為他們放的音樂聲音很大,聽不到他們進來,我正在閉著眼睛煉功,他們突然使勁的推我,所以就會被嚇一跳;而且天還很涼,潑水潑的地上、身上都很濕。因為屋子的牆是軟包的,包的海綿,這樣用手一按,海綿上的水都往下流。禁閉室裏面沒有任何東西,坐也沒有地方坐。穿著單鞋,淌在水裏面,時間長了,漚的腳趾頭都爛了。又沒有地方坐,一直站著,站得那個腿都是靜脈曲張,一片片的很厲害。晚上睡覺,因為床上都是水,到處都是水。沒法睡。我就把地上的水用腳一點點的往廁所裏推,這樣也弄不乾淨。我拿勞教服把水擦一下,後來勞教服也拿走了,也沒有了,擦也沒法擦了。就只好半坐半躺在地上。就這樣一直呆了一個多月,30多天。

【主持人(岳峰)】在非人的對待和折磨下,張連英唯有採用絕食的辦法抗議對她的迫害,在這裏,同樣遭受了更為慘烈的灌食迫害。

【張連英】在禁閉室裏面是黑的,外面音樂聲也很大,聽不到外邊的動靜。只有他們衝進來灌食的時候才知道是白天。白天灌食,上午一次,下午一次。他們衝進來後,先把我摁倒,摁倒在床上。兩個人騎到我身上,坐在我腿上,一個人站在我後面,用毛巾使勁的勒著我的嘴,勒著我的脖子。把鼻管插進去再堵上我的嘴,進來醫生護士和警察,用手堵著我的嘴,等我實在喘不過氣來,他們把手鬆一些,再堵上,再鬆一下,再堵上,把我堵的很痛苦。

警察灌食的時候,因為我身上就剩下一件背心,還剩一件小褲衩,就故意往我身上灌奶,嘀嗒奶粉湯,把我的衣服全部都弄濕了。開始還有秋衣,後來把我的秋衣也給脫了,也不讓我穿了。全部都是濕的。床上全都是濕的,很髒的,屋裏也很髒。後來聽說,因為以前也是折磨法輪功學員的(地方)。在這裏灌食,都關在這裏面。床上都長了綠毛,而且灌食的斑斑點點都在上面,牆上也是一塊塊的,因為不斷的灌食嘛,拿著菜湯甚麼的,如果灌不進去,就把菜湯等(湯狀的東西)往身上潑。有個醫生姓臧,很胖,大概有二百多斤重吧。給我灌食的時候把管子不斷的拔進拔出,這樣折磨我,然後往身上潑奶湯子。

因為我進去的時候是四月初吧,一直往我身上弄(奶湯等),怎麼難受怎麼折騰你。因為堵著我的嘴,喘不上氣來,這個醫生還說,「這下可好了,出去當個潛水員沒有問題了,這個肺活量可大了」。就是很邪惡的。

【主持人(岳峰)】除了關小號,強制灌食,北京女子勞教所還採用精神上的折磨企圖讓張連英屈服。張連英向我們講述了她那段經歷,以及她是如何戰勝這種迫害的心路歷程。

【張連英】我一個人被關在裏面的時候,他們放的那個音樂聲音很大。後來就變成播放那些邪悟的人的「揭批」吧,這樣來回的播李昌、姚潔的錄音,還有其他人的一些邪悟的東西。他們不分晝夜的都在放。還放「天安門自焚」的那個小女孩使勁喊媽媽的聲音,還有吉普車那種刺耳的聲音,白天黑夜的放;因為他們知道我的孩子才一歲多嘛,就這樣折磨你。孩子喊媽媽的聲音,我當然心裏也是很難受的,就想起自己的孩子,淚忍不住的想流,心很揪。因為這種黑暗的環境,斷絕了外面的光線,一絲都看不到,然後再灌食折磨你,肉體上的折磨,精神上的折磨,還有找你的弱點吧,就是讓你想孩子,看不到孩子,就這樣折磨你、當時聽了這種哭叫聲,心裏真是很難受。後來我就想,修煉的人,他們這麼迫害,我就回憶起很多大法弟子,孩子很小就走出來證實大法、向人們講清真相。

在一九九九年政府迫害打壓法輪功後,我在北京順義遇到一個南京大法弟子,她當時抱著一個四個月的男孩來上訪,她把這個男孩放在了大法弟子臨時住的地方。因為沒有火,就把被子鋪在地上。有一張小木床,薄薄的被子墊著,把他放在床上,臉上凍的紅紅的。當時我看到了,問她為甚麼這麼小的孩子還帶著來上訪。她說她的妹妹已經被抓了,關在上海。她以前有病,不能生孩子,後來修了大法以後得了這個孩子。她說要不然早出來了,因為剛生了孩子,沒有早出來。心裏很難受。修大法受益了,在大法被迫害的時候想站出來說話,所以帶著孩子來了。後來她把孩子就放在這個地方了,她就去上訪了,她說希望這個孩子能跟大法弟子在一起,她就走了。後來我們把這個孩子抱到北京一個大法弟子家裏面。她母親臨走的時候說,這個孩子要是哭鬧的時候,就給孩子放師父的講法錄像帶。孩子確實一開始的時候又哭又鬧,一放師父的講法錄像帶,孩子就不哭了。

我當時覺的這位大法弟子真是一個偉大的母親,能在這個時候,在這麼邪惡瘋狂的迫害下,放下自己幾個月的孩子走出來,真的就是一位偉大的母親。還有一個就是我在佳木斯被抓的時候,在看守所裏面有個二十六週歲的女法輪功學員,她胸前的衣服都濕透了,被奶水濕透了。我問她怎麼回事,她說孩子剛三個多月,因為大法被打壓後,她覺的大法好,就把孩子交給了孩子的奶奶,她就到北京上訪了,結果被抓回來,關在這兒(佳木斯看守所)。她真是了不起;還有在河北三河,也是讓我很震撼的一位大法弟子。她當時就是剛懷孕幾個月吧,被抓進去後,其他大法弟子都在絕食,她也絕食了,絕食七天,後來都被放了,她也被放出來,放出來之後呢,我就問了她當時怎麼想的?怕不怕?她說不怕,你看我不是挺好嗎?一看她氣色真是很好的,白裏透紅,臉色粉紅的,特別好。因為她絕食剛出來,時間不長。我想起她們淚就流下來了。大法弟子真是了不起,有這麼多偉大的母親就這樣走出來了。我就想,有甚麼力量能使這些嬰兒的母親,懷孕的母親走出來,不顧一切的來證實法輪大法的好?

現在這些邪惡的警察,政府,惡黨,他們迫害大法,迫害大法弟子,他得用錢來做。可是大法弟子是用甚麼在做?用心哪。真的,我想想她們,我再聽那個孩子(那個騙人的天安門自焚中的女孩子的哭喊聲)的聲音,想想那些偉大的大法弟子,這種哭聲一點也動不了我的心了。我的孩子一歲多了,孩子也是來得法的。想用這種聲音來干擾我,動搖我的意志,做不到。夜裏我該睡就睡,就是睡在濕地上也不影響我。白天它放它的(邪惡的聲音),我煉我的功,背經文,甚麼也不影響我。快滿一個月的時候,他們把那個窗子黑紙拿下去了,當我看到光的時候,我看到地上、廁所的池子邊上爬的都是白蛆。

當時他們看我腿上也是長的一塊塊的紅疙瘩,有點爛了。因為長期見不到光,又濕,腳趾頭縫裏都是爛的。他們就是用這種辦法折磨我。

【主持人(岳峰)】在關小號,強制灌食和精神折磨都不起作用的情況下,北京女子勞教所又採取了更加殘酷的迫害手段對付張連英。

【張連英】因為我拿一塊海綿擦地,他們說我破壞公物。把我捆起來,把門關上,把我一個人關在屋裏。我就把捆綁我的東西解開,他們就衝進來,搬進一張他們辦公用的椅子,屋子很窄,椅子剛剛能夠放的下,就放在廁所坑上了,然後把我的手、腿都給捆上了,用勞教所做勞教服的那種布,那種厚厚的化纖布條把我給捆上了,還做了一個頭套把我的頭給套上,把我的手全部捆住,都捆裹起來,一點肉皮也不露,把我的腳吊起來捆綁在椅子上,她們把床單撕了擰成繩子,把我的脖子勒在椅子靠背上,使勁勒著,讓你一點也動不了,他們縫製的頭套邊上也有帶子,把我的脖子勒在椅子上之後,動不了,再把頭套戴上,把頭套上的帶子勒緊。來了兩個管理科的審問我,說是我破壞公物了。問我為甚麼(破壞公物)?我說「是你們在迫害我,不是我破壞公物,讓我睡都沒有可以睡的地方,被子、地上都是濕的。我沒有東西擦,拿個海綿擦水,難道成了罪過了?」他們說要給我加期(增加被關押期限),我說,還給我加期?你們這麼迫害人,你們怎麼這麼損啊。你們幹的那些迫害大法的事,你們造謠天安門自焚,怎麼不把你們幹的這些事向世界上,向中國人民都說一說?你們幹的是甚麼?你們見得人嗎?你們敢不敢把你們幹的這些事都曝光?看看我現在,你們把我套著頭套捆綁在這裏,怎麼不把這些曝光呢?後來他們沒說話就走了。

就這樣他們捆綁了我五十天。灌食的時候,就把頭套掀起一點,掀到嘴以上,鼻子剛剛露出來,給我灌食。因為我一點也動不了,小便就讓我在褲子裏尿,有時候尿的太多了,偶爾也會放開我讓我小便一次。但捆綁我手的繩子不鬆開,一隻手上捆綁著一根繩子,她們一邊一個人拽著捆綁我兩隻手的繩子,把椅子搬到床上,空出廁所坑來。我小便完後,我就把褲子撕掉了,他們就把我撕掉的褲子圍在我的脖子上。因為是夏天了,我是從四月二十日進去,從六月一日開始,一直捆了我五十天,天正熱著呢,他們就把尿濕的幾條褲子,一條繞在我脖子上,一條勒在我的腰上,其它幾條褲子就一起套身上,都濕乎乎的。

屋子裏開始沒有通風設備,後來包夾說因為以前在這裏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時候,有法輪功學員被迫害昏過去的,所以就在很高屋的玻璃窗上按了個抽風的風扇。天氣很熱,我幾乎都是暈的狀態,套住我的頭套是濕的,是化纖的,憋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們還不讓我睡,時常把頭套堵住我的鼻子,看看我有沒有睡覺。因為一按緊頭套,我就會被憋的動,這樣看我有沒有睡著。

因為勒的很緊,手、腳全是腫的,腳是吊著捆綁的,黑天白夜都不放下來,都那麼使勁吊著,有時候把我的腿放在床上,身上還都捆著,脖子向後勒著,不能動,頭上套著套子,拿蒼蠅拍捅我,怕我睡著了;有時候還把我的腿放在床上,墊上東西架起來,她們坐在我的腿上,腿非常疼,這種酷刑叫「老虎凳」,人疼的實在忍不住,整個身體都會抽搐;還拿蒼蠅拍的硬桿往我已經捆綁時間很長的、都已經很腫了的腳趾頭上捅、抽;手指甲、腳趾甲都一釐米長了,也不讓我剪,因為總是在水裏泡著,腳趾頭都軟了,指甲蓋用手就可以拽斷。

夏天很熱,中午就把我給弄出去,中午曬太陽,我穿著長衣褲,讓太陽曬;到了夜晚她們就把我的衣服撩起來,把腰露在外面,讓蚊子咬我,蚊子把我整個腰咬得一片片都是小疙瘩;中午太陽很熱,就把我抬出去讓太陽曬,曬的我眼冒金花,喘不過氣來。因為頭套長期是濕的,都貼在臉上了,被太陽一曬,非常的痛苦,滿眼都冒金花。

【主持人(岳峰)】張連英被迫害的經歷,特別是在北京勞教人員調遣處被毆打致送醫院治療的經歷,使她的案例引起中共內部一些機制的重視。即使這樣,在中共的體制內,張連英被迫害的情況卻無法得到正視。

【張連英】有一次她們捆我的時候,有一個叫楊晶晶的,是個吸毒的包夾,她每次勒我的時候,都是用腳踹著椅子背,這樣用勁勒我。有一次把我勒的喘不過氣來,把我勒的已經不行了,慢慢失去知覺,甚麼也不知道了,勒死過去了。剛開始還隱隱約約聽到一個長春的包夾說「快鬆開吧,要勒死了,臉、嘴都紫了」。當時我臉、嘴勒的成紫色的了,甚麼都不知道了。她們就鬆開了,等我醒了,就又重新捆綁起來,但捆綁的就不是那麼太緊了。

後來叫楊晶晶的這個包夾就罵,罵那個讓她「快鬆開」的包夾:你哪裏那麼多廢話啊,勒死了,勞教所有指標,勒死了就說是心臟病犯了。真是勒死了,我頂著,你哪裏那麼多廢話,喊甚麼喊?

過兩天這個包夾對我講,楊晶晶把這件事情告了警察,把那個在我被快勒昏死的時候,喊「快鬆開」的包夾給告了警察,警察把這個包夾叫去,給訓了一通。

禁閉室裏有監控器、監控鏡頭,有兩條線,一條線是集訓隊的警察二十四小時監控看著,另一條線是勞教所裏警察在看著,都在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她們做甚麼警察都知道。她們這樣勒啊、打啊,警察全都知道。

有一次說是(外邊)來檢查了,突然來的。一位警察進來了,看了看我,跟包夾說了幾句,走了,很快又回來了,回來把捆綁我的繩子都解開,頭套也解開了。這時候包夾已經把我推出屋子去了,又推回來。把我的頭套,身上捆綁的繩子都解開。然後讓我坐在椅子上,警察坐在我對面,跟我閒聊天一樣,我也很奇怪,今天怎麼了?把我放鬆了,把我的頭套也摘了,繩子也解開了?等一會一看,來了兩個檢察院的,穿著檢察院的服裝,伸著頭往我屋裏看了看,原來是來檢查的,其實是他們自己人呢,他們之間也是互相欺騙。檢察院內部來例行檢查吧,連這個他們也進行欺騙。外邊檢查欺騙,裏面來了檢查同樣欺騙。

【主持人(岳峰)】在無人監督、正義得不到伸張的情況下,北京女子勞教所變本加厲、肆無忌憚的開始了對張連英迫害。她先後遭受了9次被勒死過去的經歷。

【張連英】因為我拒絕他們灌食,所以就喊法輪大法好,只要我喊一句,她們就用繩子把我的雙手勒在一起,然後把雙手捆綁在膝蓋上,把我扳倒在地上,有兩個人坐在我的身上,一個人坐在我捆綁在膝蓋的胳膊上,一個人坐在我的身上,一個人拿著濕毛巾把我的嘴、鼻子都堵上了。她們坐在我的胳膊上,很重,所以雙手都被勒出了黑黑的痕跡,很長時間都下不去,摸著都很硬的;濕毛巾堵住嘴、鼻子上,窒息的喘不過氣來後,才會拿下來,然後再堵上,一直堵到昏死過去了,全身都抽搐,人在臨死前控制不住的感覺,大小便失禁,所以每次都尿濕褲子。因為每天都給我灌食,灌三次,我拒絕灌食,她們就把菜湯甚麼的潑在我身上,我就喊「法輪大法好」,她們就這樣拖著我使勁勒,這樣勒我(瀕臨死亡的勒我)起碼三次;有時候我煉功,她們也勒我,一天不知道勒我多少次了,最少也得三、四次。每次把我折磨的尿了褲子,用她們的話說就是「捂透」了,才算一次。而且她們有句話說「不打你,不罵你,折磨死你」,其實她們也不是不打不罵,但在勞教所裏最狠的是折磨你,用最狠毒,最惡毒的辦法折磨你。

我在勞教所被她們用繩子、用手掐,勒死過去九次,就是完全昏迷,甚麼都不知道了,昏死過去九次。但真正最痛苦的是這種折磨,就是把嘴、鼻子堵上,堵上後讓你喘不過氣來,全身都抽搐。如果勒死過去,很快就過去了,沒有知覺了。但這種折磨讓人全身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渾身都是軟的,動不了,然後在這個時候,又鬆開堵著的嘴、鼻子,然後再堵上。那種痛苦,可能很少有人有這種感覺吧。這樣大小便失禁,比死的滋味還難受。

在十號禁閉室,還有一個被勞教的大法弟子,她也是一直在堅持喊「法輪大法好」,也是被堵。她不到六十歲吧,給她堵的時候,牙都被打掉了。是楊菲打的,在我被關押期間,楊菲因為吸毒被抓進過兩次去了,她把那位六十歲的大法弟子的牙都打掉了。每次給我灌食的時候,都是她把我給捆上,像楊晶晶那樣的就勒我,把我勒死過去。還有鼻飼的時候,一個包夾用繩子把我的脖子給勒上,往後勒,另一個把我的頭向前推,這樣很快就把我勒的昏死過去,甚麼也不知道了,整個人死過去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還感覺到頭這樣耷拉著,包夾在用巴掌搧我的嘴。這個時候身邊站著姓王的警察,還有天堂河醫院來的護士,女所的醫生,他們都站著旁邊看。叫張華的包夾還說「沒事,死一分鐘還能活過來,沒有關係」。警察與醫生們誰也沒有說話,包夾又左右打我的嘴巴,警察醫生都沒有任何的說法。

還有個叫李紅的包夾,兩次勒的時候,把我給勒死過去了。當我再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在甚麼地方,不知道是哪兒。看著叫李紅的這個包夾眼熟,等半天才緩過來,知道自己被勒死過去了,又緩過來了;還有兩次是被一個叫高靜的包夾,也是一個吸毒的犯人。在我喊法輪大法好的時候,用手掐我,把我掐死過去了。一共先後九次被折磨的死過去了。我後來被打後住進醫院。在住進醫院以後,把這些都跟檢察院說了,還有北京勞教局的,醫院的人都說了。他們都做記錄了。(男記者問:告訴給誰了?)警察的名字我不知道,檢察院記錄的我知道,檢察院來了兩個女的,一個叫李君。因為來人,警察都不告訴來的是誰,所以都不知道名字,但我都告訴他們了,可是沒有任何下文。

【主持人(岳峰)】在長達兩年半被非法關押的過程中,張連英僅有有限的幾次被允許與家人見面。丈夫牛進平在了解到妻子被如此殘酷迫害的情況後,曾經多次希望通過法律手段為妻子討公道,但卻上告無門。二零零六年五月二十一日,他和另一名北京的法輪功學員曹東一起,會見了在中國了解迫害狀況的歐洲議會副主席愛德華。麥克米蘭。史考特。終於使張連英被迫害的情況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

【張連英】在我被非法關押期間,我丈夫四處奔走,上告無門,他也是沒有辦法了。每個月接見的時候,他都是站在勞教所門前,希望能夠見到自己的妻子。在兩年半迫害中,在勞教所、調遣處對我的兩年半的迫害中,他一共見到我五次,而且有的時候時間很短,十幾分鐘。按照勞教所的規定,其他人一個月見一次。可是像我這樣不「轉化」,不妥協的,各種理由不讓見。孩子每次跟爸爸到勞教所門前都在喊,我要見媽媽。有時候見不到就哭著喊「我要見媽媽」。我丈夫當時心裏也是很痛苦的吧,孩子才一歲多,剛斷了奶,就失去了媽媽。我丈夫就在門口喊「法輪大法好」「修大法無罪」。就這樣喊,招來了很多人看,很多人看了這種很淒慘的景象也很同情。當時勞教所他們就拿著攝像機照,照的同時通知大興公安局,公安局把我丈夫和孩子給抓起來,扣押了一天。在整個對我們法輪功學員迫害過程中,沒有地方講理,沒地方說一句公道話。

我丈夫在二零零五年找到律師事務所,起訴調遣處對我進行折磨、毆打、毒打的張冬梅,在此之前,他也是找了很多律師事務所,這些律師呢都是很怕這種中共的壓力吧,都是拒絕了。他終於找到一家律師事務所同意幫助他。可是在辦得過程中,各方面的壓力就做不下去了,去(迫害單位)了解情況,(迫害單位)也不配合,最後不了了之了。

當然律師聽到這些迫害事實,也是很同情的,在當今這個社會,像中共還在說甚麼「人權最好時期」發生這種事情,也很震驚,但是也很無能為力。我丈夫帶著孩子多次在勞教所接見的時候,想見我,都被拒絕了。勞教所有規定,每個月都允許接見一次,可是像我這樣不「轉化」,不向邪惡妥協的不讓見。每次見到我的時候,看到我都是滿身傷痕,青一塊紫一塊,還有被抓破的傷痕道子。為了減少對我的迫害,他就一直堅持尋找律師,希望有這樣的律師能夠幫助他。

在二零零七年三月二十日,我因為再次堅持煉功,被包夾毆打成顱內兩側大面積出血。那一次在醫院裏見到了他,我就告訴他我是被打的,而且被勒死過九次。只說過這一句話警察就把他給轟出去了,他知道後就又請律師。但是警察不讓我寫申訴書,不讓我寫經過。我丈夫請了一位律師,在律師的陪同下到仁和醫院取搶救我的病歷。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就連醫院這種救死扶傷的單位,在中國政府迫害法輪功的過程中,也成了助紂為虐的幫手。我丈夫去仁和醫院要病歷,醫院拒絕不給,而且馬上打電話給勞教所,勞教所就立即通知了我們家所在地的派出所和「六一零」,派出所和「六一零」的人馬上就趕過去攔截我丈夫。這時我丈夫和律師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離開之後回到家,派出所和「六一零」又去家威脅、恐嚇,而且還逼問跟誰去的。到今天呢,我被嚴重傷害這種情況也沒有得到任何的說法,而且勞教所還蠻不講理的說可能是自己撞的。其實當時清晨我被打昏過去,到了晚上醒來一兩分鐘,我就知道有人在剃我的頭髮,當時我就跟集訓隊大隊長姓王的說了,告訴他們我是被打的,因為監控器裏他們也看得到嘛。他說「有可能,有可能」。之後又說,誰打你了?沒有人打你。從那以後,他們又統一口徑,說不是打的,是我自己撞的。其實他們有錄像,完全可以拿出來證明是怎麼做的,但是他們卻掩蓋事實。到今天得不到一點公道。

很幸運的,我丈夫在二零零六年五月見到了歐洲議會的副主席愛德華先生,把我被迫害的情況向他們講述了。我出來後聽我先生講,愛德華先生走訪了四十多個國家和地區,都譴責中共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同時也都提到了我。我在此非常感謝愛德華先生及歐洲議會的全體成員。

【主持人(岳峰)】各位觀眾,張連英的故事講到這裏,或許您會有一個問題。為甚麼張連英要如此堅持?她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是否值得?在採訪的過程中,張連英向我們講述了她的認識和感受。

【張連英】有一次一個包夾過生日,大家輪流表演個節目,因為在裏面每天氣氛很沉默嘛,大家就買些吃的,高興高興。也有警察站在外面看著,她們拉開門,讓警察看表演節目。後來讓我也表演一個節目,我說「行啊,但是我有個條件,我表演完了,我有句話要問你們,你們每個人都要如實回答,如實告訴我,說你們心裏話」,她們說行。

說來也挺讓人哭笑不得的,也是挺可笑的。一個包夾就說,我跟你一起表演,表演那個我跟你一起去貼真相資料,發真相資料,我給你當閨女,我扮演你閨女。然後她拿一塊枕巾蒙在頭上,當作圍巾,弄的挺滑稽的樣子,然後她把我拉在後面,說:「媽,你站在後面,你等會兒,我出去瞧瞧有沒有警察」,然後她縮頭縮腦的(裝著出去看),說,「媽哎,有警察啊,別讓他抓著你啊,讓他看見了,又把你抓走怎麼辦呢?這些壞警察」。我就跟她說「孩子啊,別怕,你媽是大法弟子,幹的是最正最好的事,是在救人呢,死都不怕,還怕他抓嗎?」她說:「媽,我也跟你一起去,咱們貼去,一起貼,貼的多多的,救多多的人。」然後那些包夾們都笑了,連警察都笑了。包夾們都拍著巴掌樂,我說你們都樂完了?我還有話說呢,我就問她們,挨個的問她們:我說你們都說心裏話。以後災難來了呢,只要是對大法抵觸,不好的,做過壞事的,對大法有不好念頭的都不會留下來,而且必須退出共產黨、共青團、少先隊,你們退不退?然後這八個人我都挨著問,她們全都同意退出來。最後我又問她們,你們這些包夾們直接看著大法弟子,你們不僅是打過我,迫害過我一個人,還直接攻擊過大法,還詆毀過我師父。你們做了這些事情之後,必須得用真名字聲明你們做錯了,你們得承認錯誤才行,承認做錯了事情才行,你們才有留下來的機會。你們誰同意用真實姓名來聲明?其中有六個人說「我們同意」。有兩個人說「可不可以用筆名、化名去聲明?」我說你退黨退團退隊可以,這個不行。最後有六個人同意用真實姓名聲明自己所做錯的事情。我又問那個警察,我說你同不同意退黨退團退隊?為了你自己保命啊,在這裏做了多少不好的事。警察說,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在這裏混飯吃,我甚麼也不想,我甚麼也沒有。

他們在那種環境裏,我經常給他們講真相,告訴他們如果不願意公開到明慧網、大紀元報去聲明退黨,可以自己寫個條子,寫退出惡黨組織,把它貼出去,貼到公共場所,一樣有效,神佛看得見。他們就點頭。在醫院,在看守所,調遣處都一樣,我都給他們講退黨、退團、退隊;那麼有些人就退出去了。包括警察也一樣,當我問他們的時候,他們也說,那怎麼辦呢,我們吃這碗飯?穿這身衣服,我們能怎麼辦呢?

我被毆打住醫院出來後,九月份從醫院出來以後,北京市檢察院的一個領導,帶了幾個檢察官到了小號前來看我,他站著門外就意味深長的、反覆的對我說,你要保住命啊,一定要保住命。這也是他能說的、敢說的僅有的話吧,也是他能夠給予的僅有的關注吧。

所以這些警察呢,有些不是真心要參與迫害大法弟子,也是被一種邪惡的力量逼迫的吧,在這樣做。就像歷史上歷次都是這樣,過去有句話:挑動群眾鬥群眾。在這裏不是甚麼挑動群眾鬥群眾。他們挑動在押人員毆打,辱罵,然後讓這些警察盯著包夾,然後這些警察背後又有人看著他們。很明顯的,就像這個三平方米的小小的禁閉室,監控器就有兩條線,一條是集訓隊的警察在看著;那麼他們看著的同時呢,勞教女所裏面還在看著,真正抓這個工作(迫害大法弟子)背後又有勞教局還有人檢查,還有人來直接對著下面,所以真正的這樣一層一層的邪惡貫穿下來,這個迫害延續了八年多。

【主持人(岳峰)】2007年12月13日,走出魔窟回到家中。北京女子勞教所為了向張連英的親屬和外界掩飾它們的邪惡罪行,有意在她出來之前的一段時間減輕對她的迫害。即使這樣,剛回到家中的張連英依然蒼白消瘦,身上有多處大塊的青紫傷痕。即使是這樣,張連英仍舊勇敢的站出來,向人們揭示了她被迫害的真相。

但是,在二零零八年四月二十日下午5點左右,張連英和丈夫牛進平帶著四歲的女兒買菜回來,在樓下又被幾個便衣警察暴力綁架,接著十幾個警察闖入家中非法抄家,搶走一台電腦主機和移動硬盤還有大法書籍。

據目擊者描述,張連英和牛進平被綁架時,便衣警察對他倆拳打腳踢,身上有多處瘀痕,並且警察態度強硬、惡劣。四歲的女兒被這一情景嚇呆了,哇哇大哭,現在被寄養在78歲的奶奶家照看。

分析人士認為,中共當局的這一舉動,與近期奧運前接連發生綁架北京法輪功學員的事例密切相關。

在此我們緊急呼籲廣大國際社會和全世界善良的人們密切關注張連英的處境,給予大力救助!也救救她的孩子!使她能及早擺脫生命的威脅,回到親人身邊,使惡人得到應有的懲處,將其繩之以法。儘早徹底結束這場慘絕人寰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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