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第一件事是想要學法。但我手上沒有書。家裏人對我也傷心失望,死死想看住我。我明白她們僅僅是不希望我再走進監獄。我體諒親人的心,儘量不與她們爭辯,但是我一定會想辦法做自己要做的。因為受家中一些事的刺激等等因素,我心中充滿了恐懼,晚上連起來打坐都不敢,不是怕家裏人,是怕黑暗,怕恐怖的念頭與事。是無法克服擺脫內心的恐懼的感覺,也沒悟到發正念。兩天後,我借辦戶口之機去了一個功友家,她比我出來早三個月,手上也沒幾本書,給我一本《轉法輪》,兩篇經文。我高興極了,學法,走訪幾個親友,並借其中方便之機又去別的功友家(都是千里之外),她給了我十來本師父的講法,並告訴我,不要急於做,先靜下心來學學法,再去做。加之親人對我看管的很厲害,我便先看書,開始她們不讓,又不敢不讓我看,怕我走,見我看了一會就拉我去幹別的,我知道她們的用意,堅決不幹,漸漸的衝破了。她們也不知道我剛出來哪來的書,又不敢問我,也阻止不了我,就默許不管了。但我經濟上不獨立,身份證沒辦下來,寸步難行,也就安下心來學法,把幾年來拉下的儘量補一補。我想如果在思想中認識到了,實踐中去做也一定會容易些,並在學法發正念中克服了恐懼。
我在回來的途中,去見了一個以前也煉功的,但他一直沒走出來,我想勸勸他,但他說他看了書,身邊也有許多大法弟子勸他,但走不出來,怕自己承受不住。那時我的心裏好難受,他有廣泛的社會交往,工作環境,資金,要做證實法的事有多少便利條件啊!可他就認為自己做不來,又匆匆去忙他的工作生意。想想自己,生存,修煉,救度眾生,舉步維艱。但是,我要做的事一定會想辦法去做的。如果我可以節省下兩塊錢,也會買一支筆,兩頁紙,之後,做我該做的。更何況,大法弟子該做的事有多少種啊,可以用多少種方式啊?用「無計其數」這個詞都不過份,這樣做不來,那樣做不來,也終究有一樣可做的,至少可以用嘴講啊。哪怕一張小紙條,我的正念、善念也一定讓它發揮作用。
剛一開始啊,還真有點兒不知做甚麼。想了好幾天也想不出來, 便寫了一些小紙條「法輪大法好」出去貼。結果幾天後,我看見了其他大法弟子貼的小報,雖然被人撕過了,留下的痕跡中還是依稀可辨、幾天內看了幾份,啊!我突然明白了,這不是師父在點化我嗎?告訴我怎麼做、該做些甚麼嗎?我於是又去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內容,還有在妹妹的水果攤揀的小報,我拿回來參考、於是可寫的內容豐富起來。
這樣一段時間後,我也覺的平靜下來。畢竟我在做自己該做的,哪怕少,第一步畢竟是邁出來了。因為認識的功友至少都在千里之外,我渴望知道是否有新經文、苦惱於無能為力。一天,我受啟發突然想:別人五分鐘就能做完的事,如果我肯花五天的功夫與精力,還會做不來嗎?雖然沒有基礎,可是,如果肯付出,捨得精力,不計代價,會有做不來的事嗎?似乎冒險一樣剛掙200元錢,我便決定用它作路費,去功友家,只因為去要一篇新經文,同時她那有許多功友,做的很好,想學點兒經驗。
那是一次艱難的行程,難的我幾乎想放棄。可是收穫也是巨大的,我學了一點東西,在明慧網上看了很多資料,同時功友們還送我好多資料,傳單,護身符等,我知道,這些東西一定會發揮很大的作用的,對人的心靈的觸及也是大的。實際中,我也儘量用心去發放,張貼。如我選擇圖片優美、文字大而簡單明瞭的貼在樓層底層門口、這樣吸引人。因這裏走的人多,即便匆忙中看上一眼,也可以有所了解。而字體小的一般貼在較高的樓層,而且儘量選擇不同的位置,這層貼牆上。那層貼玻璃,下層貼樓梯扶手等等,有的樓層幾個地方都貼,因為有時會被撕掉,這樣貼邪惡確實有時找不著的地方,總會落下幾張留在那裏供人長期觀看。每走進一個門洞,幾乎就層層不落,這決不是浪費,其時我覺的是我們做的太少,太不夠細緻。因為有人不在乎,可是見多了,見慣了,不知不覺中會改變人的觀念。
說到難不難啊,其實不難是不可能的,一個人在修煉中,怎麼可能沒有難度呢?只不過是表現為這種方式或者是另一種方式,每當心裏覺的難的時候我就這樣想。其實師父講過「人吃多少苦,他認為吃的苦越多越好,加緊還債,他就是這個想法。」(《轉法輪》)何況師父也說過「只要你提高心性,就能過的去,就怕你自己不想過,想過就能過得去(《轉法輪》)其實細想想心裏覺的苦的時候無非是自己不想承受了,想放鬆了,不想嚴格要求自己了,當然也有時不知是怎麼做了,因為苦惱而不守心性了。其實真正放下心來去做自己該做的,反倒沒怎麼難,即使別人會認為可能難。而一旦不嚴格要求自己的時候,真的就難起來了,而且會搞的自己心裏很苦,覺的難以承受,過後想想其實是心不正。
「道法」這篇經文說:「真能達到坦然不動或能把心放到符合不同層次對你的不同要求就足以過關了。」一個真正實修,在學法中精進的大法弟子每走一步都應該是清楚的,明確自己該做甚麼及法對自身的要求。幾年的修煉中,我對師父和大法體會最深的是「嚴格」。其實反過來想想,恰恰是嚴格要求自己的大法弟子讓邪惡無空可鑽。師父講「你們要兌現自己為法而來的生命……」我想起大約二十年前,看見鄰居大人打架等等一些事,心中很難受,默默的一個人去田野裏走,同時仰望天空想:如果有甚麼東西可以讓我永遠保持一顆純真的童心與善良,不被他們(大人與社會)污染,我願為此一生歷盡磨難。那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在無神論灌輸下不知有神時對著深邃的藍天默默許下的心願。而今一切明瞭,生命中真的有一盞導航的明燈指引,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幸運啊。幾年前走向天安門的時候,我想我是為自己的世界而做。而走這段路(那時就這麼想的)而今,我想我是在按著師父的要求講清真相,救度眾生,而盡心盡力。一個只知道珍惜自己、實際做事中不能同等對待珍惜別人的生命是不配走入新的宇宙的。所以想做合格大法弟子就別無選擇,所以有時不是自己悟的如何好,自己做的如何好,是形勢,大法的形勢,眼前周圍的形勢,大法的法理等等一切促成了生命中唯一的路。我明白了,是大法在熔煉我們。「偉大的法,偉大的時代,造就著最偉大的覺者。」(<弟子的偉大>)
在監獄中,有許多人對我評價說我「對自己要求極嚴」,當然這是常人的看法,我是知道怎樣去歸正自己的一言一行的。所以專門挑毛病的邪惡的管事犯人最後也不得不對隊長說「誰能挑出人家甚麼毛病來呀。」當然她決不是誠心,是因為在當時這一點已成公論,無論普通犯人、隊長、幹事、科長甚至上至廠長無不對我另眼相看,從他們的言行中我看的出來他們的關注。甚至我的一封家信,我知道他們喜歡看。當然我也知道她們一定有興趣看,所以哪怕寫信中,我也帶著想要啟發她們的善念,正念的因素,帶著這樣的願望去寫,去選擇詞句。廠裏聘用一個技術指導,她只管技術方面的問題,平時她要把握自己與其他被非法關押的大法弟子之間的尺度。可是她有次當著大家的面拍著我的肩膀,用手細細的為我擦完滿頭的汗。用不說的眼神告訴我她的同情,其實我知道也有敬佩的成份促使她這樣做。我當時只一笑,過後想起來也總是高興。直到今天我拿起筆前又想起那一幕,心中充滿了慚愧,歉意和懊悔。眾生被啟發的善念讓她們自覺與不自覺的開始向大法弟子展示她們佛性的一面,展示她們可被救度的善念,那是眾生明白的一面在渴望、請求著被救度啊。而我只顧自心的滿足,高興,忘記了也沒有悟到自己的責任。修煉中要修的,救度眾生中該做的事太多太多了,而我們,捫心自問,盡了多少心呢?師父為救度我們費盡心機,並且為眾生耗盡了一切。真是「操盡人間事,勞心天上苦。」(《高處不勝寒》)這些不是同時也在教我們,告訴我們該用甚麼樣的心態去做事,去走好今天的路嗎?大法弟子要成就覺者的威德,就應該用那樣的心來做事。(可能無數大法弟子已做到了卻沒有說,我雖說的出來卻未必做到了,但是還是想寫出來這個體會。不當之處敬請同修慈悲指正。)
其實一路走過來,不是輝煌,是磕磕絆絆,是常常犯錯誤,總是做不好,是心擺不正、也有明知故犯,是常常懊悔,甚至有些是恥辱。雖然走過來明白了,體悟到那麼多,其實面對大法的法理,是問心有愧、於心不安的。但是,我不想把任何負面的因素帶給我的功友,所以那些我不寫,那是應該我自己修的。
剛開始學法,一天我打開書,恰好看見師父的照片,我覺的一道白光,一下子穿過我全部身心,穿透我生命的本質,將我看穿。雖然學法不深,我也深知自己不可能掩藏任何執著,同時也深明大法的威力。有時我告誡自己多努力,也是希望可以最後能達到標準,同時放棄不了也沒有權力放棄。有時我覺的自己做的好,可是一次夢中師父給了我一個好大的蘋果,(直徑有一尺吧)而到我手中,卻只有一個大一點的和一個小一點的。我還能說甚麼呢?我應該做的就是精進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