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說: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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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七年一月十二日】這幾天張曼總覺的很彆扭,同學們都在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她。

究竟發生了甚麼事?開始時張曼還能高傲的抬起頭,因為她想一定是班主任指定她當班長的事讓同學們妒嫉了,許多同學們認為她是憑借老子的力量當上的這個班長,儘管這樣,她想:哼!誰讓我的命好呢?慢慢的,她有些受不了了,她覺的自己四週有一道無形的牆,牆越來越高,越來越厚,憋的她快不能呼吸了。

那天早上張曼到校比較早,教室裏只有幾個男生在調侃,她一進來,男生們就不說話了。一會兒,一個男生走過來,到她的桌前,看著她,捏著嗓子說:「我說張曼同學,你爸爸可真是厲害呀!」她哪裏受過這氣,抬手就要打這個男生,男生嘻哈著跑到教室門口,扶著門框說:「了不得了!救命呀!大小姐生氣了,這我哪裏還有好日子過?她老子來了還不逼我跳樓呀!」後面的男生聽了他故意裝著女生說話的腔調哈哈大笑。她又氣又急,卻沒有辦法。

張曼的心情壞到了極點,到了第二節課快結束時,班主任敲門打斷了講課,叫她出去,告訴她奶奶突然病情嚴重,想見她一面,讓她別再上課了,趕快去醫院,還說門口有人接。她跑到樓下時,見到爸爸的一個手下在樓外等她,她忙上了車,那個叔叔好像說了一些甚麼,她全沒有印象,她從小跟著奶奶生活,前年上初中才回家住,現在就要別離了,唉……她趕到病房,聽見有人說:「大孫女來了!」眾人讓開一條路,她剛到病床前,沒等站穩,奶奶就沒氣了。她還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別人都哭時,她愣愣的站著,等別人都不哭了,她「哇」的哭了出來,然後就不能停下。火化的那天,她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奶奶沒下葬她就病倒了,發燒、頭痛、渾身的骨頭象散架了一樣,等她略有好轉,可以上學時,已經過去一週了。

張曼雖然來上課了,可是卻提不起一點精神,儘管落下的課老師都再三承諾給她補。

第一天下午放學,沒有人來接她,父母因為奶奶的事也都病了。她沒有坐車,沿著路邊一點點的踱著,身邊有許多人擦肩而過,她卻有一種站在沙漠中的感覺。突然的,她好像聽見有人叫她爸爸的名字,扭頭看看四週,沒有認識的,她想是不是聽錯了?這時又聽見有人說:「張××,可真是惡棍!」她一看,原來是幾個學生正圍著牆邊看邊說,她很想看看他們看的是甚麼,可是那幾個人團團圍住,看不見,這時聽見一個說:「魔鬼!」她一怔,知道有甚麼問題,看他們的表情卻沒敢上前問。她一直等到他們走了,才湊到跟前,原來是一張海報一樣的紙,上面醒目的幾個大字:「曝光國保大隊隊長張××」,這不是爸爸嗎?

看看正文,她嚇了一跳。

  「張××自九九年中共迫害法輪功以來,一直緊跟惡黨,用暴力綁架法輪功學員,先後有幾人被他折磨致殘、幾十人經他手勞教。02年夏天,張××綁架正在上班路上的法輪功學員李萍,帶到國保大隊樓下,拽著她的長髮,從一樓拖到五樓,然後就是暴打,穿皮鞋碾她的臉,猛踩她的胸部。然後把她吊在暖氣管上,用電棍電,專門電擊下體,這樣折磨了她一天一夜,直到李萍奄奄一息才罷手。

  二零零五年五月,張××不經任何手續非法闖進法輪功學員杜梅家,當時杜梅的丈夫(也是法輪功學員)正在被非法勞教,張××按住杜梅,奪下她懷中驚恐的不足3歲的小孩,扳過杜梅的胳臂,扣上手銬,不顧孩子的啼哭,把她拽到汽車上直奔看守所而去。

  二零零六年十一月中旬,張××不經任何手續非法闖進法輪功學員林小芳家,瘋狂抄家,當發現她家有一本《九評共產黨》時,逼問林小芳哪裏來的,林小芳不說,張某某逼她到陽台,讓她跳樓,並說這算你自殺,家人及時趕回才救了她一命。
  ……」

張曼的心在發抖,像是被刀剜一樣的疼痛,她不得不扶著牆。

「善惡有報是天理,張××快快懸崖勒馬,否則不但自己遭報還會累及家人。」這最後一句話在她的腦子裏轉了幾轉。記的小時候,和爸爸一起看電影,她總會問:「爸爸,這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當說到是壞人時,她就會說:「壞人一定沒有好下場的!」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電影裏的壞人會落在了自己家,而且比電影裏的壞的多。

張曼抬手撕下這張海報,她要去問問爸爸,她發現這張紙的下面還是同樣的內容,只是被撕的看不全內容了,不知道其它的地方是不是還有,難怪同學們……

手機響了,「小曼,你在哪?」媽媽的聲音。

「回家路上。」

「小曼,別回家了,我和你爸都沒在家,你這幾天去姥姥家住吧,我打過電話了,說你要去她那兒。」

張曼本能的一驚,問:「為甚麼?」

「沒甚麼。」

「真的?是不是又出甚麼事了?」

「小曼……」

「告訴我!」

「你爸爸挺著要開車去接你,路上和別人撞上了,馬上要做手術。你別怕,醫生說沒大事。」

「他在哪個醫院,我也去。」

「那……好吧。人民醫院。」

張曼腦子一片空白,她折好海報,放在書包裏,她要把它拿給爸爸和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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