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一個真修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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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6年2月6日】我是95年得法的,也算是老學員了。我今天想說的是:我要做一個真修弟子。不是因為我離開過大法,這十年來我從未離開過大法,然而,認真的回想7.20以來的修煉之路,我非常慚愧,我發現自己遠不是一個真修弟子。

99年7.20之前,我一直是很精進的,從97年開始背《轉法輪》,連續背了三遍,《精進要旨》也背了一部份。在紮實的學法基礎上,面對7.20突如其來的打壓,我表現得堅定而冷靜。面對單位上下一、二百人輪番的勸說,我牢記自己是修真、善、忍的大法弟子,不厭其煩的向每一個人講述大法的美好,無辜受迫害的弟子必須堅持自己的信仰,維護自己的師父,儘量用常人能理解、認同的道理在最淺層次上讓他們明白。

我記得那時與我交談過的人大部份都認同了我講的話,只是擔心我會因此而吃苦頭,因為他們大多經歷過中國的政治運動。我印象最深的是當時單位衛生所的一位女醫生見我被軟禁在廠裏,過來對我說:「真看不出來,你這麼年輕,就這麼堅強!我一看到你這樣,就想起我在文革時挨整,整天挨批鬥,那時我就想:總有一天,一定會結束!我就想著這句話熬過來的。」她的意思是怕我挺不住,告訴我要堅強。還有同事也悄悄告訴我:無論以後發生多大的事,哪怕被關進監獄,希望你一定要挺得住!

那時我一心只想著大法,想著自己該怎樣做才能夠助師正法。後來聽說外地弟子有很多都上京證實法,其中很多人被抓被打,我覺得自己一刻也不能在家待了,我一定要去北京!這時,工作、房子、親情,常人所有可拿來牽絆我的東西,在我心裏輕如鴻毛,我毫無牽掛的去了北京,用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證實法:兩次去天安門廣場、城樓上煉了功。幾天後我在北京看守所做了一個夢:夢見師父帶我們登泰山,很高很陡的山,下了雪,山上滿是堅冰,幾乎不可能爬上去,我緊跟著師父,像腳登祥雲一樣,瞬間就到達了山頂。師父說:「這是你第二次上這座山。」到達山頂後,發現是一個大平台,一條寬闊的路延伸到遠方,這時一輛大客車緩緩開來,我上了車,車上還有很多空位。我悟到,去北京證實法只是我在正法期間一個良好的開端,一個新的起點,後面的路還很長。

當時我去北京被當地公安劫持回,在火車上,我在想我今後的路該怎樣走,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無論怎樣也要堅修大法。實際上我當時被動承受了邪惡的安排,回來後被非法勞教,一關就是三年。

在勞教所黑窩裏那三年的經歷也是一言難盡。前半年,剛開始被非法關押勞教所的法輪功很少,但都非常堅定,雖被分散在各個號子,但卻是一個堅強的整體,因為我們每個人都代表著大法弟子的形像。我們讓整個勞教所知道了甚麼是法輪功,大法弟子是甚麼樣的人。這期間我們被強制做苦役,當我們因為煉功而受到毒打和長時間體罰時,我們表現出的堅貞不屈讓全號子的人為我們落淚,就連給惡警充當打手的勞教頭也不得不從心底裏佩服法輪功。有些人悄悄跟我們學背《洪吟》,有的人暗中幫我們傳遞經文。一直到2000年下半年,全省各地又陸續有一百多名法輪功學員被非法關進來,由於我們整體這個正的場,沒有一個被所謂轉化的。

2001年農曆新年「自焚」偽案出現後,勞教所策劃了最黑暗的一幕,開始實踐它們從內地學回的「經驗」,也就是在半夜將法輪功學員逐個拉進辦公室,由四、五個惡警用高壓電棍長時間電擊,不說「不煉」電棍就不拿開。這第一輪酷刑施遍了大約三分之二法輪功學員,其中只有兩位學員因為生命出現危險,惡警才中斷用刑。

當時有包括我在內的十幾個法輪功學員沒有遭此酷刑。當一位承受不住酷刑而違心「轉化」的同修在廁所悄悄告訴我這事時,我震驚了!我為惡警們公然執法犯法、犯下這滔天大罪而震驚!我也能感受到違心「轉化」的同修那生不如死的痛苦。我在想:邪惡勢力就是以摧毀人的正信為目地,可是大法弟子的正信應該堅不可摧,怎麼能被邪惡所摧毀?在當時的恐怖氣氛中,我並不知道自己是被排除在酷刑名單之外的,誰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將會是誰又被拉進「酷刑室」。當時我就下定了決心:我就是死在「酷刑室」,也決不向邪惡妥協!如果我的正信可以被摧毀,那我要我的生命有何用?但在當時我心裏對自己的承受能力(消極承受)是沒底的,於是懷著必死的決心,告訴另一位同修:「如果我死了,麻煩你告訴我的家人,我決不是自殺,我是被它們迫害死的,要我的家人去告它們!」同修無奈的答應了。

就在這天晚上我夢中又受到點化:我看見一支龐大的黑色軍隊開過來,坦克大炮「轟轟」的不停的發射著炮彈,而對面,它們的對手竟然只有一個人。忽然化做半空中由光所構成的屏幕,黑色軍隊的子彈、大炮一發發從光幕中穿過,對他毫無影響,黑色軍隊徹底潰敗了。現在看來,那時雖然用了人的方式反迫害,但因為放下了生死,沒有承認舊勢力的迫害,它們就沒有藉口動我了。

2001年下半年,由於勞教所的轉化率已不會再受到上級批評,它們又開始要披上偽善的面紗,把年初所犯下的酷刑罪輕描淡寫為「幾個管教的執行錯誤和素質問題」。而對於原來一直都不妥協的人,也不硬讓「轉化」了。我也就是在這樣一個狀態下,僅僅是保持著不妥協,熬到最後熬出來的,而不是像一個真正的正法弟子一樣否定舊勢力的安排正念闖出。

以上是我從99年7.20打壓開始一直到從勞教所出來的大概經歷。而我真正想和與我有類似經歷的大陸同修交流的是以下的內容:即被長期關押的同修出來後開始做證實法工作當中遇到的一些情況、問題。

從勞教所出來後,有兩年的時間我都是在一個迷惑當中起起落落,在勞教所感覺不到,出來與社會、家人接觸之下才暴露出來:怎麼會遇到這麼多麻煩事、煩心事?怎麼我的心性好像很差,99年7.20之前輕易就能過去的關怎麼現在都過不去了?名、利、情的干擾都能動了我的心,遇事也不能忍了,也不修善了,特別是跟熟悉的人在一起,就更不顧忌的由著性子來了……與同修在一起也做不到像從前那樣互相促進,在證實法的事情上也配合得不好,有矛盾時找自己很困難。

本來出來後就沒跟上正法進程,對講真相的意義理解的不好,再加上這些心性問題,使我在證實法的路上感到困難重重,修得很苦。在這期間,還一度完全掉在常人環境中,被親情所累,無法擺脫,幾乎毀在常人中了。好不容易脫離出來,又與同修發生了很大磨擦,幾乎到無法收場的地步了。在這樣的困境中,迫使我不得不正視自己,我好好的問自己:「你是在真修嗎?修了那麼多年你是在真修嗎?」

我是該認真回顧一下自己所走過的路:在勞教所的三年中,第一年向周圍的人洪法、講真相,第二年用常人的方式在反迫害,之後我每天忙於和輪番圍攻我的邪悟者們唇槍舌劍,而第三年則幾乎甚麼也沒做,白白浪費了寶貴時間。而表面上,我一直堅持不轉化,是勞教所為數很少的幾個不轉化能回家的。在恢復自由的那一刻,我以為我勝利了。實際上我從當初義無反顧的上京證實法,表現出一個正法弟子那種勢不可擋的勇猛之勢,到了被非法勞教三年後,這種氣勢已如強弩之末,舊勢力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達到了它們的目地:把一個大法弟子在證實法中的精進意志消磨殆盡。

為甚麼會走到這一步?我回想自己在那個黑窩裏所走過的路:首先,我沒有用修煉人超常的理來看待這場魔難,還在不自覺的用人的方式消極承受,承認了舊勢力的安排,人為的抑制了自己修好的、神的一面。常人在承受迫害當中自然是無可奈何了,表現出來最典型的就是在被勞教期間,在最邪惡的迫害中,甚至有過一旦承受不住酷刑,寧願自殺也不妥協的想法。表面看很「堅定」,但這不恰恰說明我把自己當作常人了嗎?

這正是一個根子上的問題,就是沒有信師信法。這個根子上的執著沒挖去,不但使我在被關押的最後期間遭受了一次身體上的嚴重迫害,還使我在以後的兩年中對發正念總是重視不起來。因為消極承受,抑制了自己修好的一面,在發正念中發揮不了神的一面的巨大威力,於是總感到自己正念不足,更加重視不起來,形成惡性循環。

再進一步找原因:我在進京證實法之前就已背過三遍《轉法輪》和大部份經文,原本是很紮實的學法基礎,可是一進勞教所,由於用了人心對待這場魔難,在每天十七、八個小時的強制苦役當中覺得身心疲憊,沒有堅持背法,一晃幾個月,原來會背的法大部份都忘記了。特別到後期,我的周圍被那些「轉化者」包圍,她們有意的封鎖,使我2001年以後的經文幾乎都沒有機會看到,也不明白自正法進程的涵義。在消沉當中根本做不到時時把自己當作修煉人,煉功環境也失去了,法也只是偶爾背幾篇,其餘時間就是大腦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該幹甚麼。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中還耳濡目染了勞教與惡警們以惡制惡的一些東西……三年下來,幾乎沒有修心性,反而使方方面面的執著心都漸漸滋生出來,心性掉了一個大層次。

剛從勞教所出來的一段時間,我想努力趕上差距,但因為沒有找到根本的原因,解決不了實質的問題。苦惱中,我一度悶著頭拼命背書,把《轉法輪》又背了兩遍,好像好一些,但遇到一些事情還是守不好心性。當然了,執著心、那些不好的東西怎麼會自動去掉呢?最後,各方面的矛盾激化到無法解決的地步,我才終於發現,我原來已經長期脫離實修了。內心不變,那些私心、怕心、保護自己的心不割捨掉,名利情不放不,每天看書、煉功、做點事,那也不過是擺樣子,那是假修煉!

當我悟到這一點時,所有解不開、理不清的問題在我頭腦裏漸漸明晰了:首先,我必須要做一個真修弟子。因為是老學員了,更知道該怎麼向內找,直指人心,修去執著。我們已經經歷過了那麼多,從史無前例的魔難中走過來,還會怕割捨執著、改變常人觀念時那種苦嗎?所以不該以任何藉口放鬆對自己「時時修心性」(《洪吟》)的要求。修煉人都有修成的、神的一面,而修煉本身又在充實我們的佛性。為甚麼那些修得好的弟子能有那麼強大的正念?我悟到,只有時時處於真修的狀態,把心用在救眾生上,才會使大法弟子神的一面不受抑制,而能在正法中發揮巨大的威力,而且只有嚴肅對待修煉,嚴格要求自己,真正按照師父要求的去做,才是真正的信師信法,才能做到跳出常人、超越常人,不用常人心對待證實法中的一切。

師父說:「講真象救度眾生,舊勢力是不敢反對的,關鍵是做事時的心態別叫其鑽空子。」(《在2002年波士頓法會上的講法》)在我的周圍,有一些與我有類似經歷的同修也大都存在與我相似的問題,而且有好幾位同修在沒找到、修去那些根本執著的情況下,在出來幾個月後又再次遭到更嚴重的迫害。師父說:「教訓應該使你們更成熟」(《走向圓滿》),修煉是這樣艱苦,又是這樣嚴肅的。

那天,本地區一個協調人在交流中發出了這樣一個感歎:「我們現在怎麼再也找不到99年7.20以前大家都向內找的那種精進實修的環境了?」聽了這句話,我想了很多,從我自己和周圍的大部份同修身上,大家好像都在關注怎樣做證實法的事,長期存在的一些不足、執著心與常人的觀念似乎都不被重視,向內找似乎成了很表面的一句話。特別是出現一些問題的時候,馬上就暴露出互相找責任,每個人都想「幫」別人找出別人的執著在哪裏,不但解決不了問題,有時還不歡而散。有的人還說,個人修煉時期已經過去了,以此為藉口而不修自己。這是沒理解好法。其實,我們每個人隨時隨地都存在是真修還是假修,是用做事心掩蓋執著,還是在證實法、救度眾生中割捨執著的問題。如果我們每個大法弟子都能找出自己的根本執著在哪裏,而不總是徘徊於在枝節、表面上的互相指責,把心用在怎樣做好救度眾生的事上那才是正法弟子該走的路啊!「修得執著無一漏」(《洪吟》),純淨的去做,真正做到「神在世 證實法」(《洪吟(二)》)。

最後,我還想說,在這特殊的時期,看著明慧上弟子切磋的文章,找差距,對我有巨大的幫助,使我終於找到自己的不足,解開迷惑,我感謝所有向明慧投稿的同修,你們都幫助了我,謝謝!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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