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中魏徵拿過中牟縣縣丞皇甫德參的奏章,只見上面寫道:「修築洛陽宮,是勞頓百姓;收繳地租,是濫征賦稅;普通女子以梳高聳的髮髻為時尚,是受宮內的影響。」
魏徵勸諫說:「陛下息怒。德參雖然有些偏頗,但自古以來,大臣上書時,常常唯恐言辭不夠激烈,不能打動君主的心。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狂夫之言,聖人擇焉。陛下動怒,說明德參的言辭已經打動了陛下,至於應該如何決斷,請陛下明察。」
唐太宗這才消了氣,嘆息道:「你說的很對。我不能給德參加罪,否則以後誰還敢說話。」
魏徵乘機又勸說道:「陛下近來已經不像過去那樣喜歡直諫了,有時勉強容忍,也不像過去那樣豁達了。」
太宗沉默良久,不得不承認魏徵的話一針見血。他不僅沒有怪罪皇甫德參,還賜給他豐厚的獎賞,任命他做監察御史。
(選自《資治通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