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法會|否定舊勢力 走好人成神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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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六年十月三十一日】

尊敬的師父好!全體同修大家好!

很榮幸能參加這次法會。因文化水平不高,層次有限,如果有偏離法和不當之處,請同修慈悲指正。

在人類社會這個大染缸中,特別是在中共惡黨統治下的中國大陸,幾十年來在「黨文化」歪理邪說灌輸下,自己漸漸喪失了人的善良本性和正常的思維方式。在「名、利、情」中爭爭鬥鬥,養成了很多很不好的行為習慣,已經滑到很危險的境地。慶幸的是,九七年得遇萬古難求的法輪大法,走入了修煉。在幾年的修煉中,使自己的道德急速回升,不斷清除著那些歪理的毒害,破除著人中形成的不好的觀念,一步步從人中走出來,在師尊的慈悲呵護下,向返本歸真的路上一步步邁進。

自一九九九年中國大陸的這場邪惡迫害以來,我一直承擔著本地的資料製作責任。二零零二年下半年,在協調人的建議下,我準備突破網絡封鎖與明慧直接聯繫,可是當時邪惡很猖獗,干擾很大。因不懂技術,我們從外地請來兩位懂技術的同修,他們當時都在「流離失所」。

我心裏很羨慕,心想:看人家多好,每天二十四小時都能投入證實法,以後我也得流離失所。就這樣,二零零二年十月六日從家裏出來,剛剛一個月,就被邪惡綁架,抄走了電腦、打印機等,並將我住處所有帶文字的東西全部抄走,還牽連了幾位同修同天被綁架,給大法造成了重大損失。自己也在那次被抓後造成身體傷殘。雖然一個月後擺脫了邪惡的糾纏,三個月後又回到同修中,從新投入正法洪流,但由於下肢傷殘,給自己以後的證實法、救度眾生帶來了很多不便。

自從重重的摔了這一跤,幾年來我一直在向內找,究竟是甚麼原因,被邪惡鑽了這麼大的空子?

一、關於理智

當時在醫院的病床上,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我心裏一直想不通。雖然表面上看,是因為一個月前,一位同修被綁架後,因動了人心(他幾次托人捎話讓搬家,一個月後他以為資料點早已轉移),把警車領到了我的住處,才招致被綁架、抄家。但師父曾講過修煉的路上沒一件事是偶然的,那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是自己的心性有漏被邪惡鑽了空子。

記的那時(八月份)剛剛學過師父《在2002年華盛頓DC法會上的講法》,師父說,「對於某些對大法掌握程度不同的修煉者來講,所表現出來的堅定程度也不同,目前對正法形勢感受也不一樣,自身的狀態會造成自身感受的不同,有的可能覺得形勢是嚴峻的;對於某些人來講,可能形勢已經變寬鬆了;對於某些人來講,可能覺得正是救度世人、講清真象的大好時機。對法認識、理解的程度不同會感覺到當前的形勢的不同,這一切都是針對不同的人心的。做得好的就會改變自己周圍的環境,做得差的也會使自己周圍的環境隨心而變化。大法弟子不同的心態,對環境的感受是不同的,那麼每個人表現出來的狀態就不同。」自己當時的心態是沒有「怕」。本來在我生命的字典裏,就沒有「怕」這個字。自從學了大法以後,就更沒有甚麼可怕的了(自認為早已放下了生死),一直是在「堅修大法緊隨師」(《心自明》),就像師父說的有那種形勢已經變寬鬆了的感覺。

那次同修被綁架後,自己一直對他很有信心,因為以前他曾兩次被綁架,一次在看守所絕食半個多月,都是堂堂正正闖出來的。我周圍的同修都認為他沒問題,大家心裏也都很踏實,所以沒有匆匆忙忙轉移資料點(當時也在分頭找房子準備搬家,只是感到干擾特別大,一時租不到合適的房子)。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這麼大的魔難從天而降,讓我無法理解、無法接受。我很困惑,沒有怕心這也錯了嗎?難道信任同修不對嗎?這一切到底為甚麼?!當時在那種邪惡的環境下(每天有幾個警察看著我),除護理我的親屬外,不允許任何人探視(接觸)。丈夫又在這時和我離了婚。當時自己真正體驗到了師父說的「百苦一齊降」(《洪吟》〈苦其心志〉)的感受。

正當我在法理上迷惑、百思不得其解、感到非常痛苦的時候,一位(剛剛認識的)外地同修非常及時的把師父《在2002年美國費城法會上講法》傳給了我。看到師父的新講法,不禁使我熱淚盈眶,感到慈悲的師父就在身邊,時時看護著我。這次講法好像就是針對我的情況講的。

師父說:「其實呢,你們有的生命在歷史上都是經過了生生世世的轉生的,在人類社會中、在無明的迷中,很可能和舊勢力簽下過甚麼約定:在正法哪一天我要怎麼樣做、怎麼樣走。在當時的舊法理中看是絕對的對,所以你們個別的學員有簽過這樣約的,所以就在我們大法弟子中,不時的會出現一些事情。這些問題出現的目地,是舊勢力覺得有的學員認為修了大法了就甚麼都不怕了,我只要是大法弟子了,甚麼危險都沒有了。所以它們看到了:這不行,這不等於上了保險了嗎?學了大法就不怕了,這本身這顆心還不夠大嗎?所以它就要在大法中製造麻煩。」(《在2002年美國費城法會上講法》)

師父的話就像迷霧中的一盞明燈,驅散了我心中的種種困惑。細想想我的「不怕」不正是邪惡鑽空子的地方嗎?「不怕」的本身其實也是承認了舊勢力的存在,沒有否定它,所以走了它的路。

後來一位同修當著我的面對我說:「你就像師父說的那種人---手裏拿著《轉法輪》一邊走一邊大叫,有老師保護不怕汽車撞。」當時我雖然嘴上沒說甚麼,但心裏很不服氣,心想:你怎麼這麼形容我呢,太過份了吧?後來通過學法、交流漸漸認識了自己的不理智。那時不知道惡警幹的一切都是被另外空間的邪惡因素操控著幹的。當時有同修跟我說過,被抓的同修把警察領到了他妻子的姐姐家的事,警察因找不到機器跟他大吼「機器在哪?」他說:「我怕你們再打我,我才胡說的。」

那時自己沒在意,沒意識到他當時已經心態不穩了。那時自己人的觀念很重,只注意到了人的表面空間,以為同修被綁架,惡警多是嚴刑逼供,只要那段時間挺過去了,送到看守所以後基本就沒事了。自己以為,都過了那麼長時間了肯定沒事了,所以心裏很穩,當時沒意識到被抓同修的人心(不想被勞教,求獲釋,準備將「空房子」交待出來)會被魔鑽空子。那時和我在一起的同修被抓後,埋怨說:「都怪她,不讓搬家!」聽了這話心裏很不舒服,心想,「這怎麼能怪我呢?」後來我才明白了,是我的所謂「不怕」起的作用才表現的那麼「穩」。

恰恰是我的這種「穩」被邪惡利用鑽了空子,然而,我的「不怕」,也不是修煉人的狀態,只是常人的那種「勇敢」、「不怕死」而已,不是正念。

自己以前對師父《在紐約講法》中講的「放下生死你就是神,放不下生死你就是人,……」的法理有誤解,認為修煉很簡單,「放下生死了就是神」。沒有真正理解師父法的內涵,曲解了法。

一次在《明慧週刊》上,看到同修文章中的一段話「修煉中做到放下了生死是遠遠不夠的」對我觸動很大。這時再從新學師父的這段法才明白,放不下生死根本不能成為神。師父經常說「修煉是嚴肅的」(《精進要旨》〈明示〉),心性的提高是不能含糊的,不只是要放下生死,還要轉變人的觀念,修去人的各種執著,「修得執著無一漏才能圓滿哪!」(《精進要旨》〈修煉不是政治〉)。我們是正法時期的大法弟子,還肩負著救度眾生的重任,哪是那麼簡單的事啊。

二、關於流離失所

關於流離失所的問題,我是經過很長的一段修煉過程,才逐漸認識的。記的第一次在《明慧週刊》看到同修的一篇文章,提到「不該流離失所,師父給我們安排的修煉形式是在常人中修煉」,心裏很不舒服,心想:在中國大陸那些作資料的同修大多數都是流離失所的同修,他們頂著巨大壓力,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在做,他們不偉大嗎?難道流離失所有錯嗎?師父在講法中也曾提到過,也沒說流離失所不對呀。但這一問題的提出,確實引起了我的思考。我該不該流離失所?通過學法交流我逐漸在認識這個問題。

其實,如果只從表面空間來討論這個問題,是很難認識清的。當時我的情況是每天都去資料點,只是像上班一樣,到點去,到點回家。有的同修說,就算你不離開家,也不一定不被抓。所以一次我跟同修談到這個問題,我說:「這次摔跟頭與我的流離失所有關。」他不贊成我,說:「你說的這都不挨邊兒。」他認為與這沒有關係。我說,我的情況和別人不一樣,很多同修是因為邪惡找上門來,屬於被迫、不得不流離失所(當然也有是怕心重,躲起來了不敢證實法的)。我和他們都不一樣。我是屬於主動離家出走,實質我當時的情況,根本沒必要流離失所。我們家的房子是新買的,很少有人知道,雖然邪惡在網上「通緝」我,但他們那會兒還找不到我(從人這個空間看)。只是當時沒有理解好最大限度符合常人狀態修煉的法,抱著歡喜心,想「全身心都投入大法」,而走了極端。

去年十月下旬,有一位家庭資料點的同修(夫婦)被抓,因為我們住的很近,那段時間來往也很頻繁,所以(表面上)對我的住所造成很大的威脅,同修建議我儘快搬家。對於「去」與「留」的問題,當時與我接觸的同修,百分之百都不贊同我「留」。

我當時想:如果我這次再從家中「出走」,就意味著再次「流離失所」,從此我可能再也不能回家了。因為以前曾經走錯了一步,並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其實這次能從外面堂堂正正再回到家,也是很不容易的。是頂著很大的壓力,突破很多障礙,現在的這個環境也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才開創出來的。已經走到最後了,我不能再走彎路了。

表面上看似乎對我的安全造成很大威脅,但實質上,還是舊勢力藉此在所謂的「檢驗」人心。當時我沒有動心,我反覆學了師父的《美西國際法會講法》,尤其是最後一段,師父說:「……作為一個修煉的人來講,能夠堅定自己,能夠有一個甚麼都不能夠動搖的堅定正念,那才真的是了不起。像金剛一樣,堅如磐石,誰也動不了,邪惡看著都害怕。如果真的能在困難面前念頭很正,在邪惡迫害面前、在干擾面前,你講出的一句正念堅定的話就能把邪惡立即解體,(鼓掌)就能使被邪惡利用的人掉頭逃走,就使邪惡對你的迫害煙消雲散,就使邪惡對你的干擾消失遁形。就這麼正信的一念,誰能守住這正念,誰就能走到最後,誰就能成為大法所造就的偉大的神。」我堅信師父、堅信大法。我心裏記住師父常說的一句話「一個不動就制萬動」(《法輪佛法(在美國中部法會上講法)》)。

過了兩天,有同修告訴我,公安局把被抓同修家的電話號碼(話機記憶儲存)都抄去了,有四、五十個,其中有我家的座機號碼(並沒通過話,只是撥個號)。當時我不自覺的又在埋怨:怎麼這麼大意,撥完就應該隨手刪掉,還留了這麼多,都落到邪惡手裏。但馬上就意識到了,不應該再埋怨同修了,這一念不對。雖然有我的電話號碼,但我還是沒動心,我跟同修說:「就堂堂正正做大法弟子該做的事。」

又過了幾天,又傳來消息,說是我哥哥(在外地)那兒的資料點出事了,所以才牽連到咱們這兒,又要我趕快搬家。我當時很鎮靜,我想這是不可能的,雖然半個月前,我曾帶這位女同修去過他那兒一次(為改裝機器),但我並沒介紹她的真實姓名,只告訴了她的小名。就算他那兒有事,也不會找到咱們這兒的。

經核實,根本沒那回事。我問這消息是哪兒來的,同修說,是從公安局傳出來的。我意識到這一定是邪惡幹的。是因為有的同修這時心態不穩,所以它就製造這種緊張空氣,給你增強這種恐慌感。當時我心裏想:他們不是要找我嗎?正好,不然我還想找他們呢!我跟同修說:「現在不是討論我的搬家問題,而是如何儘快營救同修的問題。」

後來為了我的「搬家」問題,同修又專門為我召開了一次交流會,我們共同學了師父的講法,我申明我的態度,我說:「我們是在修煉,每個人都在走師父安排的修煉道路。雖然大家都不贊同我的做法,認為太冒險了,但這裏也不存在常人的那種少數服從多數的道理。已經走到最後了,我們一定要走好,走正。」在場的同修看到我的態度很堅決,也就不再與我探討是否搬家的事了,但有位同修給我指出:「你這不是在顯示嗎?」我很不以為然,當時也沒說甚麼,可過後幾天心裏還為這句話耿耿於懷「這也叫顯示?有這麼顯示的嗎?」

隔天,另一位家庭資料點(做資料)的同修過來勸我,還是想動員我搬家。問我,是不是怕別人說你有怕心?還暗示我要吸取以前的教訓(因沒及時搬家遭綁架)……又過了幾天,這位同修看我仍然沒行動,就跟另一位同修說:「如果她不搬家,我不想做(資料)了。」

在這種情況下,給我的壓力很大,我靜下心來,學法、向內找,在這個問題上自己是不是有執著。經過仔細查找,發現自己確實有顯示的成份,我在顯示我的「不怕」。我明顯的感到,我的去與留不只是我個人問題,眾同修都在看著我,已經牽扯到了整體,如果我走不正,會給大法再次帶來損失。本來我的想法很簡單---就堂堂正正做大法弟子該做的事,也根本沒有被綁架的那一念。可是不搬家大家都為我擔心,對其他同修造成很大壓力,這時我想起了師父《精進要旨》〈堅定〉中的那句話「明慧不惑乃自負」,這一切都需要我自己的證悟。

記的前不久,我做了一個夢,惡警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動的第一念就是不能落入邪惡手中,我得擺脫它,然後我與他們周旋,又非常機智的甩掉了惡警,迅速跑出大門躲到了一個胡同裏,準備打車逃走,可是當時沒有車,我在那兒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心裏很著急,在這時我突然想到,我為甚麼要跑?我還要躲嗎?不,我回去,就往回走,夢就醒了。本來在夢中都能把握好的,那麼在現實中,我還要躲嗎?我知道同修們的提醒都是善意的,上次是因為不搬家被邪惡鑽了空子,可現在是上次那種情況嗎?假設我把家搬了,好像表面上是安全了,大家的心裏也都踏實了,可是我的修煉道路走正了嗎?當時正是十一月初,孩子爸爸剛剛為我交了取暖費,如果我突然搬走,常人會怎麼想?樓閒著沒人住會造成浪費,然而我出去住又需要租房子,這樣又給同修們造成經濟負擔。

我靜下心來,再次學了師父《在大紐約地區法會的講法和解法》。師父說:「你們的路啊,我想大家已經看到了,其實是很窄的。你稍微走偏一點,你就不符合大法弟子的標準。」我又反覆背誦師父《美西國際法會講法》的最後一段,最後感到正念越來越強,雖然我看不到另外的空間,但我明顯的感到,這是一場正與邪的大較量。我意識到,這是舊勢力耍的花招,利用這些來迷惑我,它們想把我從家中趕出來,讓我走偏,然後乘虛而入,再鑽空子.我才不會上它的當呢,還是師父的那句話「一個不動就制萬動」。

再後來,也就沒人提搬家的事了(也許是我的正念把邪惡解體了吧)。現在時間過去將近一年了,甚麼也沒發生。這件事自己從中悟到,人類社會(表面空間)發生的那一切,其實都是假相,但那也都是針對人心來的。只有堅信師父、堅信大法,才能正念正行,才能走正師父安排的路,才是否定了舊勢力的存在。

三、放下自我

記的我第一次出去做真相(貼傳單)是在二零零零年的夏天。一位同修將外地傳過來的一張《江澤民不可推卸的歷史責任》傳單拿給我,看完後,覺的太好了,馬上(用家裏五月份剛買來的二手複印機)複印了幾百份,分給同修一些,剩下的本想再找兩個同修一起出去做,可是一位不在家,另一位電話打不通,一時聯繫不到其他同修,心想算了,還是自己做吧。

準備好漿糊,正好那天丈夫值班不在家。從晚上一直做到天亮,我先後出去了三次,先去了街中心和北面的市場,然後又去了南面的公園,最後一次出去已經是凌晨,天色越來越亮,街上散步的、做買賣的,行人逐漸多起來,有些好奇的人走過來問:「賣啥的?」他們還以為我是貼產品廣告呢。我就對他們說:「過來看看吧。」西面基本做完了,手裏還剩一些,心想,最好縣委大門口也貼上一張,讓那些當官的上班就能看見。所以我就打車直奔縣委,結結實實的在大門牌子下面貼上一張。手裏還剩幾張,往回走的時候遇到跑步的就分給他們了,後邊的人也都伸出手想跟我要,可是沒有了,心想帶少了,沒想到這麼順利,多印一些就好了。

從此以後,一有新內容的傳單或明慧網上的消息我就複印,分給我周圍的同修。就這樣,很自然的,自己承擔起了做資料的責任。但是,從「七二零」邪惡迫害以來,自己心裏有一個夙願一直未能實現,而且越來越強烈──去北京證實法。

到了二零零零年的下半年,當時我們地區還沒有人能與明慧聯繫(也許有,但聯繫不上),同修們只能靠親屬(同修)幾經周折傳來一點點消息。當我把要去北京的想法說出來後,很多同修都不同意我走。那時很多同修(包括自己)好像都有一個觀念,就是去北京就意味著被抓,被抓後就得坐牢……,同修們都擔心我有去無回,與明慧僅有的一點聯繫中斷。到了十月份有消息傳來,說「十一」天安門廣場抓了我們幾百名上訪的同修,在此之前,九月下旬明慧網有一份「告江澤民書」大意是「如果江氏集團再以任何名義隨意抓捕法輪功學員,我們全體法輪功學員都到北京和平請願」。但十月三日才傳到我們這兒。看到這則消息,讓我最後下了決心,一定要去北京,不能再拖延時間了。

十月十一日,電視裏正播法輪功是甚麼「反革命組織」,打壓又升級了。本來有一位同修想和我一起去,但臨走之前又猶豫了,她說「咱們去晚了,十一前去就好了,可以借故說旅遊。現在進京的車票都不好買,在火車上還要查身份證,很難走到北京。」當時那種形勢很嚴峻,就像當年「六四」屠城的感覺,讓人聯想到機關槍、坦克車。但我意已決,就是天上下尖刀子也擋不住我,如果有機關槍掃射,我會站在第一排。就算我的「人」到不了北京,我的「心」也得到北京。神奇的是,一路上非常順利,沒遇到任何阻攔。

十二日清晨我隻身一人來到北京,剛來到天安門廣場,熟悉一下環境,就被便衣特務盯上了,然後就是盤問、翻包,緊接著就要抓我讓我跟他走。我據理力爭同他們講理,招來了很多遊客圍觀,他們急忙驅散人群,隨後他們還是把我連推帶拽抓上警車,然後就是拳打腳踢,隨後又將我拉到「駐京辦事處」。經過幾個小時的暴力「審訊」後,我的臉上、腿上、身上到處是傷,軟肋被踹傷(很長時間都不敢深呼吸)。直到施暴者累的實在打不動了,方才罷手。當時我沒有計較他們的野蠻,我平心靜氣的給他們講了我在大法中受益的情況。在場的七八個警察都明白了,那個動手打我的人也說「好你就在家煉唄」。

當晚我冷靜下來向內找,找到了自己的「不理智」,心裏很後悔,剛剛學過師父的經文《理性》怎麼就不理智了呢?我心想: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被他們抓回去,我來的目地還沒達到,我得離開這兒。我動了想「走」的這一念,師父就幫我。第二天,當地公安局派車到北京接我,結果撲了空(當時他們十來個警察輪班看著我),在師父的慈悲呵護下,我從駐京辦事處輕鬆的走出來。

從北京回來後,見到我的同修,很多都熱淚盈眶,無不感到師父的慈悲、大法的神奇。其實這個結果我自己也感到很意外。此後聽到的都是讚美之詞,心裏也不免有些飄飄然。不知不覺中就在心裏悄悄埋下了自滿的種子。

記的一九九九年年底第一次被綁架,面對邪惡的叫囂要送我勞教的時候,我毫無懼色,對邪惡說「你不就想要我坐牢嗎?我可以將牢底坐穿(當時學法不深,承認了迫害),但是,你想叫我背叛大法那是癡心妄想!」那次在「駐京辦事處」惡警毆打我,逼我交待「是誰派你來的?與誰聯繫?還有誰要來?」我沒有怕,他們想得到的,從我這兒是得不到他們想要的。二零零一年那次被抓時,惡警以為可以向上級邀功請賞了,一個惡警說:「我們找了你兩年了,今天終於找到你了!」那個主管迫害法輪功的副局長說:「這次非判你十年八年的!」當時我心裏沒有怕,他們想「審問」我,被我嚴詞拒絕,「我不是犯人,你們無權審問我。」我在國保大隊給他們演示修煉人怎樣盤腿,揭穿「天安門自焚」偽案,並對那位副局長說:「你知道我們都是好人,為甚麼這麼對待我們,將來法輪功有昭雪那一天,到那時你咋辦?」從迫害一開始,我一直是理直氣壯的做好人,堂堂正正的修煉,沒有一點怕心。我的這些表現,同修們都很佩服,自己也認為自己走的很正,我也一直把這些當成了自己的資本,總是一種高人一頭的感覺。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常常表現的目中無人,心裏老覺的誰也沒有我修的好。有時說話中帶著很大的魔性,動不動就發火。這樣,幾年來在同修中總是強調自己,總是看別人的缺點卻看不到別人的優點。盡修別人不修自己。當然,與我接觸的同修心性很高,從來不與我計較。但漸漸的同修對我敬而遠之。

到了二零零三年年底,我與同修間的矛盾越來越明顯,這時協調人也想「撤」出去,不想幹了。周圍的同修都感到很難再合作下去了。除夕的晚上,我一個人被關在屋裏,很清靜。只聽著外面的鞭炮聲,人們嘈雜的喧鬧聲,心裏覺的很煩。這時也讓我想起了家人、孩子和以往過年的情景。(七二零前)那時我們一家人老少三代一起包餃子,歡天喜地、熱熱鬧鬧。可現在一個人被困在屋裏,冷冷清清。這個世上沒有人能理解我,丈夫和我離婚後,馬上又找了一個女人(當時他對我說「先假離婚,以後再復婚」),孩子對我也不理解,一直不願理我。

平時因為忙,好像顧不上想這些,這幾天清靜下來,本來應該好好學學法,可是一陣陣人心往上翻,孤獨、寂寞、無助、委屈一起向我襲來,法也學不下去了,一陣陣的心酸,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可是不能出聲,怕影響了鄰居們過年的氣氛)。

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看看書不知不覺的淚水又流下來,心裏也清楚,這是人的情在起作用,可就是抑制不住它,最後在心裏求師父幫幫弟子吧,我不想要這些東西(那時已陷在人中不能自拔)。不知洗了幾次臉,總算熬過了午夜。心想躺一會兒吧,剛剛倒下電話鈴響了,看著電話就是不想接,心想,是誰這麼討厭,半夜三更還打電話。

電話鈴一遍一遍響個不停,最後我還是下地接了電話。「媽媽,過年好!」是女兒的聲音。放下電話又是淚流不止,但這次不再是傷感的淚,而是感激的淚,我深知是師父看到弟子的「關」實在是太難過了,利用女兒的「新年祝福」來幫我。這時我立刻清醒過來了,我是修煉人哪,怎麼這個樣子,這不成了常人了嗎?

師父常跟我們說「遇事要向內找」,可我找來找去找不到原因,為甚麼會這樣呢?我們的目標應該是一致的,都是為了揭露迫害,救度眾生。究竟問題出在哪?過了初三,有一位外地同修過來看我,跟我說:「聽說你是你們這兒的領導?」當時我馬上否認「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是領導呢?師父說了,大法裏沒有名,沒有利,沒有官當。我怎麼可能當領導呢?」可是過後仔細想想,還真象同修說的那樣,因為平時總是強調自己,大家誰也不和我爭(實質是誰也拗不過我),自然就得按著我的想法做,否則我會不高興,這無形中我不就成了「領導」了嗎?而且我總是按著我的「標準」去要求別人,如果達不到我的「標準」,我又要埋怨同修(另外空間可能是一種物質),邪惡就鑽了這個空子,利用每個人沒修去的人心,加大各自的執著,這樣就造成了同修間的隔閡。

問題原來出在我的心性上,因為我一直在執著自我。這時才讓我恍然大悟。同修走後,再一次讓我感到師父的慈悲,這次分明是師父看到弟子找不到執著所在,借同修的嘴再次點醒我。從那以後,我努力修自己,遇事無條件向內找,後來師父利用幾件事,暴露出我的執著,讓我從中提高上來。

四、修出寬容

二零零四年的春天,一位同修被邪惡綁架,他的妻子(也是修煉人,但怕心重一些)寫了一封勸善信,協調人拿給我,說她現在心裏很亂,寫不下去了,讓我幫著完善一下。我一看,寫的是夠亂的,其實若論文化水平(她是大學畢業)我還不如人家呢。但她丈夫被抓,一時心靜不下來,既然拿我這兒來了,那就抓緊時間(硬著頭皮)試著寫吧。

我找了許多網上的有關勸善信方面的文章,費了好大勁兒,忙到後半夜,總算寫好了。是站在受害人妻子的角度寫的,心想這多有力度,第二天就可以給公安局、國保大隊送去了,營救同修中,一定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自己感到很滿意。沒想到,當同修的妻子一看到上面的落款「×××妻子」她就火了,不但信沒發成,還埋怨我沒替她著想,把她暴露了。當聽到這些時心想,這有甚麼可怕的?頓時產生了埋怨心理,「我這是何苦呢,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學學法呢。」感到浪費了我的寶貴時間。

那年的下半年,另一個同修被抓,在營救同修過程中,一位同修寫了一個關於營救同修的「倡議」,寫的很簡單,並且口氣很硬。這幾年中,我曾有過這方面的教訓。那是兩年前,因一位新進入複印點的同修被綁架,那時有一位同修本來有條件提供幫助,但由於怕心,不但沒有提供幫助,反而給做協調工作的同修造成很大的壓力,所以緊接著協調人又被綁架。

當時我帶著很大的埋怨心寫了一篇「倡議」,結果引起許多同修的反感,「一出事了,你們大筆一揮,動不動就整體配合不到位,總讓我們向內找,找我們的漏,難道你就沒漏嗎?」為了吸取這樣的教訓,我當時沒同意印發他這個「倡議」,只是說「再讓其他同修看看」。有位同修看完後,也覺的口氣有點像領導下命令。但那位同修的出發點是好的,所以我就連夜寫了一篇與同修切磋的文章,把這份倡議書的內容溶入其中,當時我的自我感覺不錯,心想,這樣發給大家即不會引起反感,又能起到呼籲同修的作用,同修看到後一定會發自內心的參與到營救同修的整體行動中來,所以印完馬上發下去了。

沒想到,這位同修看過後,非常反感。找到我說,你把我的意思全給改沒了。我跟他解釋「現在有許多同修已經開始行動了,那些同修用不著呼籲。呼籲是針對那些還沒有行動的、不夠精進的同修。本來這部份同修人心就重,如果口氣太生硬,效果就不會好……」。儘管我善意的跟他講了許多,他還是堅持發他寫的「倡議」,還要每人一份,我認為太浪費了,一共沒有幾行字,再說又不是師父的經文,沒必要每人一份。

當時可能礙於「面子」這位同修沒有與我再爭執,但回去後心裏不平衡,找了十幾位同修開了個會(後來同修告訴我),當時就像開聲討會一樣,我成了焦點,說我如何如何,甚至有一位從來沒見過面的同修,也把我以前曾給他改稿子的事也翻了出來,說我把他的稿子改的面目皆非,簡直就像我剽竊了他的作品一樣。

他們在一起你一言,他一語的,說了許多諸如名利心、顯示心、嫉妒心……聽到這些後我心裏很不是滋味,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根本都不挨邊兒。心想真是費力不討好,以後這種事我不會再幹了。隔天,協調人拿來營救同修的文章讓我完善一下,當時我心裏正彆扭,話沒說幾句,火就上來了,把文章從電腦裏拷到U盤裏,拔下U盤摔到桌子上「以後這種事別找我」。同修被我的態度弄的很尷尬,然後不歡而散。

我與同修之間的關係再度出現緊張。我也覺察到了自己的狀態不對勁兒,近一段時間,自己的心態很不祥和。後來我冷靜下來向內找,我究竟有沒有同修所說的那些不好的心呢?靜下來仔細查找自己,才發現同修們說的也沒錯,以前幫同修改稿子,有時就把自己認為同修悟的不夠正確的地方,按著自己的想法加以修改,改來改去就面目全非了。我這種不尊重別人,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和當時的承受能力,其實還是在強調自己,沒做到師父要求的「做事先考慮別人」。

談到名利心、嫉妒心,我沒想到過我還會有這些不好的心,所以聽同修說我有嫉妒心很不以為然。一次我女兒回來,我給她做了點縫紉的活兒,可縫紉機不好使,女兒在一旁跟我說,你應該怎麼怎麼樣就好了,聽她說這番話我心裏很煩,就說:「我使了這麼多年的縫紉機了,還不如你?」隨後我馬上就意識到了,這不就是那顆嫉妒心嗎?不願意讓別人在我面前指手畫腳。這是師父借女兒的話來撞擊我那顆嫉妒心,讓我認識到自己的執著。

今年夏天,同修跟我說:「有個同修聽說你和小媳婦(我前夫現在的妻子)打起來了,還罵人家甚麼甚麼……」當時聽到這無稽之談感到很可笑,就跟同修說:「這同修怎麼不修口?煉功人傳這些?我的名譽無所謂,但說話得站在維護大法的基點上。」表面看自己好像沒在乎,但心裏還是為自己的名譽受損而氣憤,對那位同修耿耿於懷。過後才醒悟:這不就是名利心在起作用嗎?

經過深刻反思,才發現,原來同修間的隔閡都出在我的心性上。自己常常以自己「走的正」自居,瞧不起別人,總是為一點小事埋怨同修,而且常常是不修口,不能體諒在某些方面還有執著的同修,不能寬容同修心性的不到位,做事沒有為別人著想。那麼,為甚麼不能寬容別人呢?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自己的不善。師父《轉法輪》中講「你老是慈悲的,與人為善的,做甚麼事情總是考慮別人,每遇到問題時首先想,這件事情對別人能不能承受的了,對別人有沒有傷害,這就不會出現問題。」法天天在學,可是自己並沒有對照法去做,沒有實修。一直以為自己修的不錯,從來沒向邪惡妥協過,修煉路上沒有污點,別人都不如我,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太高了。

一次,我看到同修的一篇文章,其中一句話深深觸動了我「大海為甚麼有那麼大的容量?是因為它的位置低……」。是啊,我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太高了。從那天起我一直在努力,把自己的位置降低、降低、再降低。這樣逐漸擴大了自己的容量,一點一點的學會了寬容。

後來有一次,有一位女同修和我學電腦(上網),迫害一開始她丈夫在外面經常不回家,對她的傷害很大,我心想,換了我早就離婚了。我跟她說,「他那樣對你,你心裏咋還惦著他呢?」

她只是一笑。她的言談舉止給我的觸動很大,就像一面鏡子,與我的不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能處處為別人著想,她那麼善,而且寬容大度,她不但沒離婚,反而把家庭圓容的非常好,對她的丈夫、公公、婆婆以及她丈夫的親屬一如既往,好像甚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而且對那個女人還勸了「三退」。

這真的是一種境界,是修到那個份兒上了。今天這位同修出現在我面前,讓我感到是師父特意安排的,讓我看到自己的不善,讓我趕快提高上來。每當想到這些,不禁讓我汗顏。幾年來,師父為我不知操了多少心,幾次點悟我,可都因自己的執著,悟性太差,一直不悟,所以才走的「跟頭把式」的,想想真是太對不起師父了。

自己深知距離大法的標準、師父的要求還差的很遠,但自己有決心,一定珍惜師父給我們留下的這最後的寶貴時間,紮紮實實做好三件事,走好這「人成神之路」,不辜負師父的慈悲苦度,不負眾生的期盼。

(第三屆大陸大法弟子修煉心得書面交流大會交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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