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趙靜十幾歲,長得很秀麗,大大的眼睛,黑黑的頭髮,還經常梳著一個小辮。她很單純、善良,很有朝氣,臉上經常泛著燦爛的笑容,說話的聲音也很甜美,人又勤勞,她所負責的包房總是打掃的一塵不染的。我們大家都很喜歡她。
過了一段時間,我才發現她在看《轉法輪》。我沒想到在這兒能碰上同修,高興之餘我告訴她「我也是修煉大法的」,她也很高興。那時我倆的學法是公開的,飯店的所有人都知道,因為經常給他們講真象,他們也很理解。在飯店工作,閒餘時間比較長,我倆便利用工作之餘在休息室一起學法、切磋,有時也談起她的事。
趙靜家住在吉林市豐滿區的白山鄉榆樹村。她叔叔98年引導她走上了修煉道路。趙靜說「我們那兒也有煉功點,得法後我們每天都要一起學法,早晨天還沒亮呢,我們就起床煉功了,我那時煉功很少間斷的。」她還說「我的叔、嬸還有姑姑都是修煉人,但我父母反對我煉功,可是她們也拿我沒辦法。」
和她相處的日子,我的最大感受是,她的思想很簡單、純淨,她認定的事情一定會一做到底的,任憑誰也不會動了她的心。記得在2000年9月30日,我和幾個同修打算一起去北京證實大法。她得知後,很困惑,問我為甚麼要去北京證實大法。我便把我對進京證實大法的認識講給她聽,她立刻決定也去北京證實大法,沒有任何顧慮,沒有一點猶豫,並且說「我回家告訴村裏的同修也去北京證實大法。」於是她連夜趕回了村裏。後來她叔叔和村裏的幾個同修去北京證實法,在吉林火車站被村幹部、警察劫持,並進了拘留所。
2000年9月30日,我們一行8個功友踏上了進京正法的路。並且在路上我們見證了江氏集團的邪惡伎倆。為了阻止大法弟子的進京上訪證實大法。他們在車站、列車上,以及進京的要道布置了很多警力,非法抓捕大法學員,因此有許多大法學員被抓走。而且它們的手段也很卑鄙,它們逼迫乘客罵「法輪大法」、罵「師尊」,如有不從者就會被抓走,弄得整個列車裏民怨沸騰。在進京的路上,也不知他們盤查了多少次,也許是證實大法的心比較純正吧,我們一行順利的抵達北京。
我們先找到了北京同修,一起在法上交流切磋,通過交流我們找到了差距。通過交流我們看到了不足,家鄉的同修大部份還沒有走出來證實大法,講清真象,更談不上整體配合了。所以我們決定回家鄉一邊做真象,一邊帶動周邊的功友都能出來。但趙靜卻說:「我明天要去天安門打橫幅證實大法。」我也打算和趙靜一起去天安門證實法。第二天,其他6個功友回了家鄉,我倆又遇到了一些外地同修,經過交流我們決定在沒去天安門之前,利用「十一」這幾天在北京城派發真象材料。
就這樣趙靜和我還有5個同修找到了一家旅館住了下來。晚上北京同修把真象材料給我們送來,我們湊到一個房間,把真象疊好後把我們的兜子塞得滿滿的。第二天我們兩人一組的在北京城開始派發。我們一個區、一個區的鋪開了發。我們也不拘形式,只要能使北京的百姓了解真象就行。自行車的筐裏、大門上、賣東西的床位上、遊客休息的凳子上、樓上的信箱裏或直接遞到人們手中。我們從太陽升起開始,邊走邊發,一直到太陽西下,真象材料基本就發完了。我們從鄉村發到城鎮,從街道發到各大景點,好多地方都留下了我們證實大法的足跡。每天晚上回到旅館後,我們一邊疊著真象,一邊交流,嚴格的向內找著自身的不足,互相取長補短,在大法中熔煉著。
這期間也曾發生了一些感人的小故事。有一次,趙靜和另一同修正在一座大樓裏發放真象呢,突然被一個當官模樣的老年男人撞見了,那人憤怒的大聲喊著「你們幹甚麼呢?真給中國人丟臉!這不是反政府嗎?我給你們舉報!」然而趙靜並不為其所動,並沒有害怕,而是坦然的把真象講給他聽。當那個人聽明白後就再不作聲了,於是兩人又繼續把真象發完了。有時別人即便知道是她發的真象時,她也不會動心的。她常說「我做的是最神聖的事情,我在救他們呢!在做最好的事兒,為甚麼要動心呢?」
大約過了45天,我們又一起走上了天安門證實大法。那次證實法場面很壯觀,成千上百的大法弟子在天安門證實大法,有打橫幅的、有撒真象的、有喊「法輪大法好」的、有制止惡警打人的,邪惡的表現很瘋狂,它們有的用警棍打學員、有的拳打腳踢、扯橫幅、有的在地上往警車裏拖學員、有的追趕學員、還有的使勁驅逐圍觀百姓,整個過程持續了40多分鐘。有許許多多人都見證了這正義與邪惡的場面。那一次抓走了好多學員,但我們幾個證實完大法後都闖了出來,安然返回家鄉。從去北京到返回雖說只有8、9天的時間,但我卻覺得經歷了好多好多的事情,真是一言難盡啊!
回到吉林,在老闆的要求下,我又回到了原單位上班。趙靜在家呆幾天後又去了長春,長春同修給她找了個工作,在藥店賣藥。
2000年11月份的一天,我正在飯店的休息室看書,趙靜興沖沖的進來了。她穿了一件長春同修送她的棉衣,背著在北京一起發真象的兜子,兜子依舊鼓鼓的。臉雖凍得紅紅的卻依然帶著燦爛的笑容。我詫異的問她「你不是在長春工作嗎?」她說:「我剛從長春回來,明天還得去上班呢。我帶來一兜真象。」邊說邊開兜子拿出了十來種真象材料給我看。我說「哎喲!這麼多樣啊!咱們這邊的真象現在很單調,看來長春功友做的不錯呀!」她說:「是啊!」那兒的功友很多都走出來了,進京證實法的可多了。」她又說:「我還放心不下我的家鄉,那兒比較偏僻,他們很難看到真象,所以我要把真象發給他們。正好你那兒有摩托車,你托我,咱倆一起去做怎麼樣?」我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10點來鐘了,便說「太晚了,要去的話,半夜也不一定能回來,那你嫂子還不滿吉林市找我呀!我還是不去了。」由於我的私心,那一次沒能跟她一起去發真象,每每想起都懊悔不已。我怎麼也沒想到,那一次竟是我見到她的最後一面。
不久,她的叔叔給我打來電話,我才知道2000年11月25日趙靜在去北京的途中被惡警迫害死了。據知情者透露是被警犬咬斷她的脖筋。(明慧網上有迫害文章)聽到了消息我一下驚呆了,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我愣在那兒:一個十九歲的小同修,為了修煉真善忍,為了維護正義竟被如此殘酷的虐殺了!
在大陸被迫害致死的大法弟子還有很多啊!我現在更清楚了為甚麼要徹底的全盤否定這場迫害。這決不是出於人的甚麼怨恨,而是公正高尚的清除宇宙中真正的邪惡勢力,鏟除從上到下的這些變異因素一直到人類社會的這場邪惡。然而我們在人間的一切圓容方式都是符合「真善忍」的,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這只是溶於法中的法力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