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明白了傅怡彬殺人的事就是被西城分局的預審這樣製造出來的。
按規定提審女性不應該是男警察一人單獨提審,但他卻一人毫不顧忌這些。我向他講真象,他說:「你少跟我講這些,你就說說你是哪的人!資料哪來的!」我仍然不說,他就破口大罵。第二天他和一個女警察提審我,又故伎重演,他倆又將我毒打一頓。那個女警察邊打邊說:「你不說,我就天天後半夜提審你,把你整死後,往外一扔,誰也不知道。」
我絕食27天,他們每天從牢房裏拉著我的腳脖子,頭朝下一直拉到一個單間,從鼻子給我灌食,灌完食管子也不拔出來,每天從早上9點一直到下午5點,整個人就一直呈「大」字型被銬在床板上,手銬的齒都扣進肉裏,手腳都腫得嚇人,腳上趟著腳鐐,不許上廁所,就在床上大、小便。如果我不讓他們灌食,他們就打。全部都是男警察打,床邊站著七、八個人,把我全身能活動的關節都按住,專打要害部位。晚上再將有氣無力的我整個人在地上拉著胳膊拖回監室。
對絕食的法輪功學員,不法警察都這樣對待。他們打得我實在承受不住了,我就高聲呼喊:「法輪大法好!」他們就再也不敢打了,所長氣急敗壞的說:「我寧願收一百個殺人犯,也不願意收一個法輪功了。」
27天後,我被送到河北高陽勞教所進行洗腦轉化,我被單獨關在單間裏,窗戶被紙糊的嚴嚴實實,甚麼也看不見,只有門上的貓眼供警察往裏窺視。每天由3、4個猶大邪悟者輪番進行洗腦,由吸毒和其他的勞教人員看管(她們都是打手)。由於我當時已經被西城分局迫害得生命垂危,才倖免被毒打。我在高陽一個半月,幾乎每天都能聽見樓道裏被電擊和毒打的慘叫聲,雖然那裏的警察赤裸裸明目張膽的行兇,但是我沒有恐懼感,也絲毫沒有動搖我對師父和大法的堅定信念。
一個半月後,他們把我送到北京女子勞教所一大隊。一到隊裏,首先就強迫我脫光了衣服搜身,強迫我吃蒜,不許看時間、問時間(怕發正念),強迫寫保證書,我拒絕。警察騙我說:「反正你在這練不了功,也傳不了功,這是事實。你就寫在勞教所裏不煉功不傳功就行,你想寫決裂書我還不讓你寫呢,因為你還沒有認識到,即使寫出來也是違心的,我還不要。」我對北京勞教所的精神迫害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當時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被她的偽善欺騙了,當時想:確實在勞教所裏被24小時看管煉不了功,法輪功是師父傳出來的。就這樣思想被繞進了圈套,於是就寫了保證書,上了當。緊接著猶大和邪悟者就圍上來四、五個,逼著我寫認罪認錯書、決裂書。我不寫就不讓我睡覺,她們輪流值班睡,就是不讓我睡,她們還說:「你寫了保證,已經不是大法弟子了,你如果不轉化就把你關小號,讓那些刑事犯看著你,打你,永遠不許你睡覺,長期體罰你,用電棍電你,送入集訓隊,那裏不是人呆的地方,沒有人能承受的了。×××如何堅定,最後受了幾個月罰,承受不住了還得轉。」她們例舉了一些在長期體罰與酷刑下承受不住的例子。她們不讓我跟任何人接觸,上廁所都單獨去。
一個人遭受幾頓殘酷毒打,大不了就死了,咬咬牙就挺過去了,可長期不讓人睡覺,夏天在烈日下曝曬、三九天脫光了凍你、罰站、罰蹲、罰飛等等體罰,這種慢刀子拉人、殺人的做法,讓人死不了活不成,活受罪的滋味比遭受電擊、毒打更難忍受,尤其還要長期被強迫灌輸邪惡鬼話,使人感覺是被窒息在魔窟裏痛不欲生,沒有語言能形容那種痛苦。在這種情況下我違心的寫下了「三書」後(嚴正聲明已經發表),沒想到還有更痛苦的精神折磨,使我感到生不如死的更大的痛苦。
精神上的痛苦從表面看不到創傷,別人也無法知道那種滋味,也無法感受到那種精神折磨的痛苦。那些真正走向反面的和那種真糊塗了的邪悟者沒有這種痛苦,因為他們真的是受了邪惡的矇騙,他們不認為這樣做是背叛和出賣,認為這樣做是對的,甚至協助邪惡把自己的親人騙到勞教所來強制洗腦,認為這樣才是救人。所以他們出賣同修、向邪惡之徒提供整法輪功學員用甚麼方式最有效,用甚麼方法使人最難以承受,最能摧毀修煉人的意志,所以就出現了除不許睡覺、罰站、罰飛、罰蹲以外,警察還限制我們的每一個目光、每一個微笑;強制我們吃蒜、吃藥,甚至就像電影《追捕》裏那樣張大嘴檢查咽進去沒有;禁止與他們認為轉化不徹底的人接觸。舉例說,如果有這種人在廁所裏,警察寧可讓我們拉褲子,尿褲子也不許上廁所。
對堅定修煉的人,惡警派人包夾監控,寸步不離,不許超出他們視線幾米的限制,每小時對他們的神態、表情、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要做詳細的記錄,但不允許那些負責記錄的勞教犯人對被體罰的體罰方式做記錄。這些勞教犯人為了拿到加分和減期的獎,在利益的誘惑下,昧著良心胡編亂造,記錄上最普遍的都寫:自言自語(被迫害得精神失常)、又哭又笑(迫害的殘酷和荒謬的謊言所至)、或大喊大叫(被毒打得慘叫)。世上流傳的謊言說練法輪功的都是精神病的例子很多是這樣製造出來的。
被認為轉化不好的都被警察派專人(人稱移動監控器)暗中包夾監控,也是寸步不離。被包夾者分重點和普通兩種包夾方式,警察對她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瞭如指掌。我就一直生活在這樣的監視中。例如到地裏去幹活,肯定有人跟著我。我一直住在最外一間寢室,筒道裏甚麼樣我從來不知道,為了不讓我和別人接觸,我從來不許進入。大家都在哪間房間,我也不知道。我日夜生活在活人構成的籠子裏,等於是在勞教所的大監牢裏還被關入了活動的小監牢。我真是無法形容這種沒有絲毫尊嚴、沒有絲毫自由、被當做機器一樣被驅使與奴役的感受。一年多的時間,這種無形的精神折磨使我的心時時受著煎熬。
被放回來後,我想把受迫害的遭遇寫出來,雖然那段痛苦的日子刻骨銘心,可是又覺得北京勞教所這種精神折磨難以描述。我文化不高,覺得無從下筆,給自己找藉口覺得別人會寫的。後來看到明慧文章《建議曾經被非法關押在北京的勞教所的同修們寫出自己受迫害的經歷與見聞》,我覺得同修說得非常對,就因為大家都和我有一樣的想法,才使北京勞教所很多邪惡沒能曝光。我盡所能把我的經歷寫出來,也許仍不能完全表達所受的迫害。
希望更多有能力的同修們能把你們的經歷也寫出來,即使每個人都不能表達完全,但我們的文章合在一起就能比較完面的曝光北京的勞教所──這個充滿陰險、狡詐、偽善、謊言、暴力……集人類邪惡大全的黑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