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裏有一位同修,她已絕食抵制迫害已有四天了,當時她的手都抬不起來了。拘留所管教讓犯人看著,不許我們倆說話。管教逼我穿號服,我堅決不穿,把號服拿過來把髒的坐墊包起來當枕頭,獄警也沒再說甚麼;讓我坐號,我平靜地說「我沒有犯法,沒理由坐號」,自己鋪好被躺下來,臥鋪不起。我藉著所有機會給犯人們講真相。了解真象的犯人們很同情我們,而且也認定我們的師父好、法好,好多人都說出去後一定讓我給她們送一本《轉法輪》看。
我與同修一起絕食抗議非法關押,彼此之間互相鼓勵。第四天獄醫開始給我們量血壓,我的血壓很低。獄醫惡狠狠地威脅我們說:「你們中午再不吃飯,就給你們灌食,告訴你們,到現在沒有人闖得過我的灌食」,甩門就走了。下午一大幫惡警闖進來指示犯人們拖我們去灌食,我沒起來,惡警看我不配合就責罵旁邊的犯人們,他們連拖帶拽把我拖出去。
當時我想,我不能讓他們隨意折磨大法弟子。如果一個常人四天不吃不喝,而且遭到37個小時的吊扣,能不虛弱嗎?大法弟子之所以能夠忍受這麼多痛苦,是因為大法的超常,和大法弟子的堅忍;但這不是惡人可以繼續迫害的藉口。
我被他們拖著,走兩步我就坐地下,再走兩步又坐下來,最後索性我就躺在地上,大白天所有的勞教人員和管教們都看見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只好拿擔架來抬我。到醫務室裏,他們給我打針,我不配合,七八個大男人來壓我、綁我,當時我的血管變得很細,給我扎針就費了半個多小時,他們氣得開始大罵。給我灌食時,他們把我的手和腳全扣到鐵椅子上沒法動,膠皮管從鼻孔插到胃,使勁插,將插到食道時最痛苦,我幾乎窒息,快要昏過去了。我以前只聽說很多大法弟子被灌食,自己親身體會才知道這麼痛苦,我從心中請師父幫助。插管子時我吐出來了,正好吐在獄醫身上,但不是故意的,他氣得簡直要殺了我。
回號後,我反覆向內找時,我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的認識應該昇華上來了,不能只侷限在為了闖出魔窟而不配合邪惡,而應該是以堂堂正正的一身正氣來與所有人包括惡警講真相、證實法,而不配合邪惡。當時心裏很清楚,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我真正溶於法中的時候才能破除這些。
第五天下午犯人告訴我又要去灌食了,我堅決不配合,不動。惡警們命令犯人們給我穿衣服。因為我已經給犯人們都講過真相,她們誰都不願動手,惡警們只好暴露出原形,惡狠狠地威逼犯人們,犯人們只好含淚給我穿,惡警費一個小時才把我抬出去。獄醫又指示犯人們綁著我,給我扎針,我就一邊給他們講真象和我為甚麼不配合灌食的道理,最後犯人們明白真象後沒有使勁綁我。不到幾分鐘,扎針的手鼓包了,獄醫就沒拔下來,灌食和打針又費了一個多小時。惡警氣恨地問我「你不餓嗎?」我大聲地答:「我很餓,五天沒吃飯能不餓嗎,但我要回家吃飯,如果我有三長兩短,一切後果都由你們來負責。我的親人一定會把你們的惡行曝光於世的。」惡警給我們灌高濃鹽水,目的是逼我們自己喝水,我和同修渴得很難受,又餓又渴,加上晚上犯人們吃飯時所噴出來的海菜湯味簡直使我們無法忍受。
那天一個北朝鮮婦女進來時拿了地瓜,送給我們一人一個,我很想吃,但沒有。可是頭腦中總冒出等晚上別人入睡後想偷著吃掉的慾望,但我始終排斥這個思想。我的印象中那一天最餓、最難忍,但等我心橫下來時瞬間有一種暖流通透全身,馬上感覺不太餓了,我知道是師父在替我承受了,我的眼淚順著面頰流出來。
第六天灌食時,惡警故意用了很粗的管子,比我的鼻孔幾乎大兩倍。管子總是插不進去,惡醫使勁給我插,惡人們上來使勁壓我的頭,我的手被反扣著,疼得我只能使勁踏雙腳來試圖減輕痛苦,最後管子插到氣管裏,瞬間我停止了呼吸。當時我有死的感覺,獄醫拔出管子又重新使勁插,那種疼痛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獄醫一邊使勁插一邊跟我講條件:如果你把這點水喝了,我們就不再灌。在極度的疼痛和摧殘下我妥協了,惡醫把管子拔出來,我自己喝了點水後被抬進去了。
有一種恐懼感向我猛然襲來,我的精神好像快要崩潰了,我的思想深處裏生出一個念頭,明天真不想再被灌食。我知道這個思想不對,但怎麼也否定不了。我變得非常消沉,心裏的負擔很大,內心並不想半途而廢,但又沒有足夠的正念,所以很矛盾。我知道這個狀態維持下去,明天可能真的不能再堅持。當時的基點沒站在法上,所以真是一種很無助的感覺。
我一直在向內找,妥協的根本原因在哪裏,那天與同修切磋當中,同修點給我:「如能闖過去,就是超常人;放棄,那只能就是常人。師父講過,『難忍能忍,難行能行。』」我恍然大悟,其實我根本沒有真正放下生死,表面上好像放下來,但實質是用表面的堅定來掩蓋和維護著根本的生死問題。找到根本執著後,我對師父的堅信和堅定越來越強大起來,即使我被灌食致死也堅持到底的決心從內心發出來,發現那個恐懼心不翼而飛,我感到自己越來越龐大起來,任何阻礙也不能干擾我。
我對師父的堅信勝過一切時,在師父的保護下,我第七天被灌食時一點都不痛,我又重新深深體會到當我們在每時每刻記得真正放下生死、無私無我地去做救度眾生的事時才是心最純的時候,是我們最堅固、幸福的時候,那樣的時候師父可以為我們做任何事情。
第七天,我吐出了血,我能看出惡警們顯得很慌亂,所長和副所長輪番來偷看,指示北朝鮮婦女想方設法讓我吃東西。晚上邪惡的管教大叫著:「我就不相信,整不了你這個小樣的」,端著二兩紅糖泡一兩水的紅糖水進來,穿著鞋上炕,踩著我的被,使勁拽起只穿睡衣的我,指示犯人使勁把我的頭往後仰,他一手使勁捏著我的鼻子,一手使勁撬開我的嘴,並強逼北朝鮮婦女趁我喘不上氣來的機會往我的嘴裏灌紅糖水。我堅決不配合,但那時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一邊發正念,一邊求救師父幫助,我死咬著牙關不張嘴,在我最艱難地煎熬每一分、每一秒,快要窒息時,發現惡警捏我鼻子的手漸漸地鬆開,漏出了一個小小的孔,我可以順著小孔呼吸。北朝鮮婦女通過我給她講真象,她已完全站到我們這一邊,她很有正義感,根本不配合惡警,她故意把紅糖水全洒到我的嘴邊上。大概過了十五六分鐘,惡警洩氣了,搖著看不行,就把我甩在地下大罵著出去了。
第八天,我又被抬去灌食。我沒有動任何念,惡醫檢查我的身體後說,不用灌了,再灌會導致胃不好,送醫院檢查。我被兩個犯人背到醫院檢查時,惡警為了推責任竟說我絕食三天。醫生檢查、化驗後說我的心臟很不好,胃很不好,生命垂危,而且身體虛弱得找不到血管。三個護士給我扎針沒扎成,後來醫生來扎針也花了足足半個小時左右。
當天晚上五點左右,父親到看守所來接我回家。警察用車把我送回家。當天晚上我離開了家後,只吃了一個小餃子去洗澡了,而且我也能跑起來,我深深地知道這一切是因為師父在保護和加持我的。沒有偉大、慈悲的師父就沒有一切。
心裏的話無法用語言來訴說,但用最淺白的語言講:謝謝師父!大法弟子只有真正堅信師父的時候,才是最幸福的時候,是強大的宇宙大法的洪大威力展現在我們每一人的身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