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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年大法弟子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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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4年2月2日】我的一生多災多難,聽媽媽說,我剛生出來時身體白得透明,似乎連腹內的內臟都能看見,媽媽懷疑我是否能活下來。一歲多得了一場重病,幾乎喪命,左腿落了個小兒麻痺後遺症,以後疾病、災難接連不斷。聽父親說他奶奶就信佛,我父母和我們兄弟姐妹七個也都信佛。父親從小就開始修煉道家功和武術,他為人善良正直,很像師父所說的那種不修道已在道中的人,一生一味地吃苦,一味地為別人著想,自己的利益被別人佔有也不動心。媽媽信耶穌,讀聖經。我很小就能看到空中到處都是透明的法輪,有時陰差陽錯的也能看到另外空間。在我父母的教育下,我們兄弟姐妹也都很善良,有智慧。

「文革」中,父親慘遭迫害,全家受株連遭受十幾年的痛苦。在去看父親的路上,我從車上被甩下來,不幸落下腦震盪的後遺症。大哥和父親一個單位,以「父親的孝子賢孫」為罪名被紅衛兵擰斷了胳膊,二哥多才多藝,考上了清華大學,因為父親的問題不讓他入學,三哥被迫去山區插隊。我和兩個妹妹、一個弟弟不允許上學,因為年幼,我們只能流離失所、挨凍受餓,吃野菜、啃樹皮、撿菜幫。後被送到農村,住在一間破草房裏,外面颳風,屋內房頂垂下來的草葉也會被風刮吹得亂動,外面下大雨,屋內下小雨,外面雨停了,屋內還在漏雨。

這種流離失所、挨凍受餓的經歷使我們的身心受到極大的創傷。更不幸的是大地震奪去了二哥和小妹的生命,我也險些喪命,腰椎粉碎性骨折,在廢墟中二妹為了照顧我,一連數日累得她一進醫院就昏死過去,在三哥開車送我去醫院的途中,車突然熄火了。她下來推車,大地突然在她腳下裂開,她一瞬間就陷了進去,幸虧旁邊人手疾眼快,一把把她抓上來,否則我又要失去一位親人。由於神經的損傷,我不能排大便,每次都要靠藥物解決。人生的苦難經歷太多,這種煉獄一樣的生活使我不得不反思人生為甚麼這樣苦?我是誰?為甚麼來到這個世上?怎麼才能脫離苦海?可是沒人能告訴我,我也找不到出路。

92年偶然接觸到佛教的東西,仍然也沒解開迷惑,它說的太遙遠了,說60億年以後,彌勒將下世拯救人類,我想我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後來又得了心臟病以及各種疾病,最後我得了癌症,檢查出來時已經是晚期了,剛到中年就已處於人生的盡頭了。

93年大哥大嫂給我寄來一本《中國法輪功》,我看了覺得很好,但沒煉,心想我如果能找到李老師就好了。94年3月,因為無法擺脫病魔,我給家人寫好了遺書,照了遺像,弟弟不甘心我就這樣「走了」,勸我煉「法輪功」,我想都快死了,還能煉「法輪功」?弟弟拿來《教功錄像帶》(中國體育出版社出版的)讓我看,我看完後去醫院檢查,意外的發現癌症的「毒瘤」不見了。

這事給了我很大震動和驚喜。我和弟弟立即參加了師父在石家莊舉辦的法輪功面授班。心想:終於找到了!彌勒要下世拯救人類還沒來,李老師卻來了!學習班上,有人看見師父雙肩處各有一片亮光,就問師父那是誰?師父回答:這邊是先天大道,這邊是釋迦……。弟弟當時就感到有法輪,還開了頂,我在煉抱輪時也感到兩臂之間像抱了一根大柱子。

第一天晚上夢見自己和師父在海上划船,突然間起了大風浪……,第二次又夢見在500年前,我和小妹、女兒是一個生命體,梳著朝天的小辮,穿著黃色衣服從天宮裏逃出來,500兵騎、500兵將都是身著黃裝追下來,我在一個白鬍子老道長的掩護下躲過了追捕,他當時對天兵天將說:「這是我的孩子……」(後來從《轉法輪法解》中我才明白那位道長是師父)。

在學習班上聽師父說走進法輪功大門後夢見的第一個夢可能就是自己的前世。所以從第一個夢開始我隱約感到自己來到這個世上是有使命的,隨著第二個夢也就明白了自己觸犯了天條(正向師父所講的在那個層次有了私心不夠那個層次的標準了)掉下來的。我聽明白了師父講的人為甚麼要當人和當人的目的,人為甚麼有疾病和苦難,怎樣才能解脫跳出苦海,永遠不再吃苦。我想既然是自己生生世世做了不好的事造下的業造成的疾病,那麼自己的業力我要自己還。在一番思想鬥爭之後,我扔掉所有的藥品和近視眼鏡。在一個月內恢復正常視力,失去了十七、八年的大便功能當時就恢復了正常,其它的病在不斷的心性的提高後也都陸續好了。地震受傷後,我就不會蹲了,修煉後有一天,我突然發現自己能蹲了,我的女兒看到後十分驚訝。而且左腿小兒麻痺後遺症漸漸的也基本恢復得和正常人只是稍微有點區別了。

修煉後帶來的身心劇變使我難以表達對師父的感激之情,我從微薄的收入中拿出500元寄給了法輪大法研究會,沒想到馬上就被退回了,匯款單上這樣寫道:「退回捐款500元,甚謝!」落款是「法輪功」。這件事深深震撼了我的心,我在學習班上聽師父說:「從現在起我們把名利都放下……」我當時還似信非信,覺得這世上誰敢說自己就一點不愛財呢?我想師父治好了我的病沒收醫藥費,自己寄點捐款應該不是錯。沒想到師父真的說到做到,他就是來度人的,不求回報!

後來我又陸續參加了天津和哈爾濱舉辦的面授班,對老師講的法,越來越堅信不移。在不斷的學法實修過程中,不斷的修心斷慾去執著,心性在提高,層次也在提高,對法理的理解程度在加深,在修煉這條路上堅定不移的走下去,一直走到了99年7.20大迫害開始。

99年4月1日,我回北京照顧年邁的父母(老母也是修煉人,是老學員),在這期間,我參加了4.25,4.26,7.21和7.22幾次大上訪。99年9月10日,有人舉報我煉法輪功,當地派出所抄了父母的家,抄走了大量師父法像和書籍。以清理戶口為名也將我本人由當地公安部門用專車綁架回居住地派出所,在路上,警察逼我跳車自殺,嘴裏還罵著污穢的話,我義正詞嚴地說:「我們師父說了,自殺是有罪的!我死也只能是堂堂正正的為堅持真理被你們槍斃而死。」在派出所我被非法關押12天,在此期間我單位的上級機關九個科室每天派6個人輪番做工作,讓我放棄修煉。因我拒絕寫保證,於9月22日被送進當地第二看守所行政拘留。看守所裏有50多名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都被關在類似大鐵籠子的院子裏,南北各有一排房子,院子裏空場的上空是用手指粗的鋼筋焊的鐵罩子,每個孔只能伸出一個拳頭。有的警察得意地說:「插翅難逃。」

男學員被關在北面,女學員被關在南面。但各監室的防盜門一般不加鎖,當時還可以集體煉功學法切磋。那時每半個月為一個關押期,每期每人交350元生活費。如果拒不寫保證就延長一期,再交350元生活費,最多交過三、四次後就轉到其它地方繼續關押。

關了幾天,大家一致認為不能總被關在這裏,要去北京,去天安門。於是在99年9月27日深夜,一位高個子男學員踩在桌子上的椅子上伸手往牆上一摸,竟然摸到一把銼子,沒銼幾下鐵罩子砰的一聲就自動打開了,結果28個男女學員沒插翅就飛走了,他們都很勇敢,只有二、三個心中有雜念的受了點傷。這事驚動了公安部,那個貪污腐敗專門敲詐被關押人員和法輪功學員的邪惡所長被送進「小號」(只關一個人的小屋),後來「退休」了。很多警察拍手稱快地說:「因為這個所長上邊有後台,他這麼腐敗誰也整不倒他。沒想到這回讓法輪功把他整倒了,真是大快人心。」

但邪惡對我們這些沒來得及跑的二十幾人採取了報復手段,9月30日那天,把我們全部轉入第一看守所進行非法刑事拘留,而且是無限期關押。20幾平方米的監室關了36個人,大部份是法輪功學員,其他監室也是爆滿。晚上睡覺連腳都伸不直,大家險些被擠成「照片」。有一天我們實在擠得喘不過氣,憋不住了,一齊沖到風場(通風處)的水泥台(幹活用的)上打坐,被看守和刑事犯人拖進監室,10天不放風,不讓搞衛生,室內又髒又臭,難以忍受,有人絕食抗議。10月10日那天,警察乘機把我們這些堅定拒不寫保證的大法弟子分散到各區縣看守所,也不告訴我們怎麼回事。當時我們還以為是押往刑場去槍斃呢。

我和另一個學員被押往遵化市「北大獄」看守所,這是唐山地區最苦最邪惡的看守所。住處是寬鬆了些,可生活卻非常艱苦。每天早晚是玉米碴(製藥剩下的類似飼料的東西熬的),中午是玉米麵窩頭(有時是酸的,有時不熟)和一碗鹽水,有時給兩片鹹菜(所裏自制的),因為不讓我們吃飽(中午經常停發窩頭),還讓我們幹活,每天每人挑40多斤豆子。那些刑事犯餓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熱水泡生豆子吃,結果吃得直拉肚子。監室四面透風,冬天三面牆壁上結滿冰霜,磚頭搭的炕上冰冷潮濕,上鋪幾塊破板和一塊爛席頭,晚上老鼠在地上亂跑有時還串上炕。

那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看不見世人,只有高牆上的武警隨時可見,聽不到聲音,沒有紙筆和任何消息來源。女監室分大、小兩個監室,我們那個小監室只有五個人,只有我和一個東北的女青年兩個法輪功學員,其他三個在押人員負責監視我們倆,沒想到第二天就在我們的宣傳下,開始跟我們學背經文和學煉功動作……。後來又陸續關進來幾十個刑事犯和法輪功學員,有十多個刑事犯表示出去煉法輪功,還有人通過家屬轉告她的一個被判死刑的親人也跟我學煉法輪功。後來她的親人被押往刑場去執行槍決,臨行前她的親人在心裏默默求師父:「我真不想死,我想學法輪功!」並一路上默背五套功法口訣,意外的事發生了,與他同去的其它人都被槍斃了,就他被警察從刑場拉回來重審。這事在監獄引起很大轟動,大家歡呼「法輪大法好!」又有很多刑事犯學煉法輪功,而且敢公開對警察說:「我們是大法弟子。」有個被判死緩的犯人,也跟我學,而且還在危難時保護我。

後來環境越來越艱苦,不許煉功,誰煉功就給誰戴手銬。有一次,女監被銬了十幾個。有很多種殘酷的銬法,最輕的是「捧上」,把一個人的雙手手腕用銬銬上再用鐵絲緊緊擰在一起,手腕間沒有一點縫隙,一動不能動,雙手腫得嚇人。

重點的是「趟上」(戴腳鐐),有十幾斤、二十幾斤的,最重是38斤,是死刑犯戴的,後面兩個長尾巴,走路時必須順到後面,睡覺時都順到一側才能側身躺下,不能翻身,只能一個姿勢躺著。

再重點的就是「連上」,將兩人背靠背的用手銬把兩人的手銬在一起,再將兩人的腳用腳鐐「趟」在一起,這樣兩人動作必須一致,不一致時刑具就會越卡越緊,吃、喝、拉、撒和行動都很痛苦,難以形容。

還有就是「摸上」,把一個人的雙手和雙腳全部用鐵銬銬在一起,蹲不下站不起,不能吃不能喝不能走不能大小便,沒有語言能夠形容這種痛苦。

最重的是「繃上」,把人整個呈「大」字形銬在床板上,根本就無法動。那次十幾位弟子被銬上,所有的學員和有正義感的犯人都哭了。有戴手銬的學員還要每天必須餓著肚子挑夠40斤豆子。

有時會突然搜監,那些武警衝進監室亂翻,衣服。日用品扔得滿地都是,屋裏塵土飛揚,牆上的窟窿、老鼠洞都掏了,就差挖地三尺了,把他們認為的違禁品,包括食物(只要不是在看守所買的)和物品或家裏送來的全部沒收或毀壞,即使天寒地凍,連內衣內褲都得脫下來,如果搜到經文就得酷刑逼問。每次搜監,大家都被刺激得心驚肉跳,精神極度緊張。

12月11日那天搜監時,因有人舉報,他們搜走了大家藏在我身上的唯一的一本《轉法輪》,看守所所長下令給我連「捧上」帶「趟上」,開始我戴著手捧子一邊挑豆子一邊還給大家背經文,但很快我的手就腫得嚇人,疼痛難忍,所有的犯人一齊向警察請求給我摘下手捧子。到第四天雙手眼看就要殘廢了,警察在全體犯人的抗議下才摘取下我的手捧子。三九天我戴著冰冷的腳鐐,所有的行動都受到限制。我們當時睡在結冰的監室裏,只鋪一個爛席頭。我的體溫根本就無法抵抗腳鐐的冰冷,每天雙腳24小時被凍得麻木,疼痛難忍,睡覺時又不能翻身,只好將腳鐐捆成一捆。十九天後,警察取下我的腳鐐時我立即昏倒,從此我雙腳殘廢再也不能站立起來。疼痛越來越劇烈,吃、喝、大小便等一切都不能自理靠別人照顧。看守所不但不理睬,還說:「不寫保證,死在這裏也別想出去!」

一個監獄的重要領導來檢查工作時,在監室內大喊大叫:「你自絕於政府,××黨有的是餑餑(窩頭)管你夠,把你關老了,關死了,不寫保證也不放你……。」2000年春節前,在全國辦「轉化班」(實為法西斯洗腦班)的前期,在這個看守所的被非法關押的所有法輪功學員都經歷了殘酷的折磨,由看守所、公安局、宣傳部等組成一個小組,單開一個房間,每次提出一個學員,被輪番折磨,不許睡覺,不許吃飯,用警棍打,在門外凍著,跪著,最長的堅持四天四夜,在難以忍受的痛苦下,都含淚違心地寫下了「保證」才放回家。

年三十下午,最後一個學員也放出去了,只剩下我一個法輪功學員了,我一直在心裏問自己,最後輪到我了,我該怎麼辦?我寧可被餓死、困死、凍死、打死,我也不會屈服給他們下跪!可他們沒整我,原因是:我是被借押在這裏的,這不是我的辦案單位,他們沒有理由整外地的。

春節後,監室裏只剩下我和三個刑事犯,她們三個都得法了,每天都看手抄《轉法輪》(後來從外面傳進來的)。為了讓她們多看幾遍,我忍著全身疼痛給她們放哨,心裏背《論語》之後哼唱《普度》。剩下的是那種無盡的寂寞,四個多月全身疼痛使我每天只能睡一、二個小時,日夜都只能坐在「炕上」,連汗毛都不能被碰到,碰一碰都使我痛不欲生。人瘦得皮包骨,體重只有六、七十斤,白髮蒼蒼,像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心中是那種無奈的寂寞,就像世上沒有任何生命的存在,好像世界也沒有我的存在。

但這種痛苦會摧毀常人的精神,對與修煉者來說只是錘煉了覺者的意志,神體在這個過程中誕生。我感到自己的五臟六腑被炸成了褐色小塊,全身的骨頭和肉被打碎成白色小塊,然後又組合在一起,那些穿古代服裝的小人在我身上跳舞,新生的龍在血管裏鑽來鑽去,我對應的空間裏電閃雷鳴……這些新生命動的時候,就像師父在《轉法輪》裏講的那樣,我會感到難受。

每次清晨五點看守所執行死刑時,大鐐的響聲漸漸消失在門外,我都不由的聯想到自己,下一次會不會是我?我會害怕嗎?我會不會腿軟?想到自己將要在黑暗中消失,一種悲壯的感覺從內心油然而生。有時我動了人心,問自己:「你為甚麼還要堅持?」直到有一天我完全不怕被槍斃,那個年輕的新學員問我:「封神演義中的姜太公封神為甚麼把人都封完了,自己卻沒有位置了,只好坐在窗台上?」這一問我突然明白了,說:「這就叫『先他後我,無私無我』!」從此我再也不執著「我要圓滿」的事了。

2000年4月24日,在我強烈要求下,看守所派五個武警輪流背著我要將我送回我所在城市的第一看守所。走到半路又改送安康醫院(戒毒所),在安康醫院,不知給我輸了四瓶甚麼液體,就開始進行精神折磨,整整一個月將我一個人放在一間屋子裏進行日夜監控(通過監視器),據說懷疑我裝病。自從被輸了那種藥後,我就總不停的上廁所,每天我全身細胞就像過電一樣疼痛,每過10分鐘左右就去一次廁所,我扶著牆一步一步挪的去,再一步一步挪的回來,只要在床上坐著就有人來看是否在盤腿打坐。610惡人一再威脅我不寫保證就不放人!在極度痛苦中,他們還逼我寫保證書。

我雖然不怕死不怕槍斃,但這種無限期的精神折磨,我最終熬不過去了,在我感覺精神即刻就要崩潰的情況下,他們逼迫我寫了不煉的保證。寫完了,我感覺萬分痛苦!痛悔是自己怕痛苦的執著心造成的,被邪惡鑽了空子,在心裏默默求師父給我一個糾正錯誤的機會。

當晚,下著暴雨,第一看守所所長親自開車來戒毒所找我談話,我知道是師父給了我機會,我一定要把握好。他問我:「你應該提高認識(寫揭批)。」我說:「我就這樣了!」他又問我還煉不煉,我說:「我永遠不放棄對法輪大法的信仰,書上說動作是圓滿的輔助手段。現在也沒環境,在這一煉就被銬上,我在這裏煉,但腿已經盤不上了,走路困難,生活不能自理了。」他說:「我們準備給你治病。」「我家付不起治療費。」他沒再說就走了。從此我也不抱任何希望了,再也不想回家的事,心想死就死吧,死在哪都一樣。我把這心一放,沒想到第三天,2000年5月24日,我被放回家了。

5月25日我就看到了經文《心自明》。但寫過保證書的錯誤使我心中總是籠罩著陰影,十分痛苦。在家養傷,雙下肢麻木,全身疼痛難忍。每天都有學員來看我,一有人來我就坐在床上侃侃而談,人家一走我就像臨死前的人那樣喘氣,痛不欲生。二十天裏,我夜裏靠聽「普度」音樂才能勉強睡一會。我的熟人一見我被折磨的蒼老的樣子都嚇一跳。

有個學員來看我時告訴我說她老父親92歲,只煉功2個月就不煉了,後來生病因搶救無效被確認去世了,正當醫務人員用白布單蓋住老人時,老人又醒過來對這個學員說:「閨女,還得煉那!回家還煉去!」當時就出院了。這事對我觸動很大,老人92歲了,師父還給延長生命修煉,我才50多歲,我還有事要做,要弘揚大法(當時還不知道講真象這詞),不能打亂師父對我的安排。從此我放下了堅持真理就要被迫害死的想法和寧可死也不願受精神折磨的想法,第二天這種臨死前的狀態消失了,我掙扎著爬起來煉功,這時我驚訝地從鏡子裏看到前額的肉鼓起來,是凸出的法輪(常人也能看到,過了一年才漸漸平復),用手摸著裏面像浮雕一樣的太極和卍字符。

我明白了我是師父的授記弟子,我要對得起大法弟子的稱號,我要繼續參與弘揚大法的事。20天後,我終於又能不扶東西走路了,我躺在床上幹著大法弟子應該幹的事。後來,我挑頭寫了嚴正聲明,聲明「保證書」作廢,交給公安分局。

在邪惡嚴密監視下,在我養傷期間曾4次被公安局政保科和派出所的警察抄家騷擾,幾經風險,每次過後精神極度緊張。那時還不懂發正念,也不知道要否定舊勢力,每次情況緊急時,就會默念煉功口訣,呼喚護法神來保護大法資料,也很有效,幾次都是有驚無險。每天來我家的人很多,互相之間即使不認識,也能商量怎樣互相配合做甚麼事,互通有無。

前一批人被綁架後有被非法判勞教的,就會有人繼續給我送資料,我負責給大家分散,在大家互相配合下,闖了一關又一關,材料也越送越多。有學員說:「別看她在床上癱著,可是甚麼事都沒誤,甚麼事都幹了。」誰被警察抓住了審問材料從哪來的,大家承受不住時都說從我這得到的,大家都認為我雙腿殘廢了警察不會抓我。警察審問我,我就說:「我腿壞了,動不了,誰來了我不清楚,人家要是想在這放甚麼,我也管不了,不知道誰送來的……。」確實也能擋一些事。有的惡警說我是裝病,懷疑這兩條腿是否真殘廢了?其實這種痛苦是無人能體驗的,是旁人想像不出來的。但很多學員不明白邪惡才不管你有病沒病呢,只要被抓住把柄,照樣迫害你。邪惡迫害任何一個法輪功學員根本就不講做人的基本良心。

2001年4月24日下午,有人給我送來很多真象材料。晚飯後我開始分類整理,大約9點半左右,派出所警察突然敲門,我愛人也不知道我在屋裏幹甚麼,沒等我收好材料就打開了門,我急默念「身神合一……」,心裏說:「護法神保護好材料,不能受任何損失!」他們進門沒說兩句話就動手亂翻,連被子都翻,當時我的手機正在充電被他們發現,我一下子就搶過來,還有一個硬紙盒裏面有真象光盤和幾篇給被關押學員的經文,也被我搶過來,我厲聲把他們轟進我丈夫的房間,然後我衝過去責問他們都叫甚麼名字,他們問我還煉不煉?我說:「煉!」然後把他們轟走了。

第三天,610恐怖組織一位戴眼鏡的女惡人和我單位領導以及單位上級領導來我家,我乘機跟他們講真象,女惡人打斷我的話說:「你不要再洪法了。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對法輪功甚麼看法?還煉不煉?」我說:「大法好!一定要煉!」女惡人說:「這樣的人不送轉化班(實為法西斯洗腦班)還等甚麼?」

4月30日,我單位上級領導書記和我單位領導叫我去黨校學習(實為洗腦班),被我嚴辭拒絕。那位書記眼含淚水說:「把大姐害得這麼慘!我寧可官不當了,我也不送她去轉化班(因為我被迫害致殘的全過程他都親眼所見)。」他們走後,我再三思考:很多被綁架到洗腦班的學員都是單位迫於上級或公安的壓力被強制綁架走的。我不想連累單位領導,決定離家出走,自己承擔壓力吧!我出走了一個月。聽說市610恐怖組織的政法委書記下令,全市6個堅強不屈的法輪功學員必須抓捕到洗腦班,其中就有我。我出走後單位上下領導都被責令追找我的下落,據說單位為找我花了一萬多元,每天派人去天安門等候。

由於我一個人在外面困難實在太大,又不能走遠路,收留我的人又承擔著很大風險,我這一出走又不能參與證法之事,這時家人告訴我說市610恐怖組織有話,只要我自動回來可不抓我。我覺得還是面對為好,於是我於6月1日晚回到家中。剛回到家,公安分局政保科長帶領人就衝進我家要帶我走,我不去,他就叫我愛人背我下樓,我愛人不背,沒辦法,政保科長只好自己背我下樓。把我弄到派出所進行審問,同時開了搜查證搜遍了我家各個角落,結果也沒搜出甚麼有用的證據,非常被動。

後來在派出所裏,市裏、區裏和我單位上下級領導都在場,惡警審不下去了,我單位領導非常氣憤地質問惡警說:「你們把人逼跑了,讓我們花錢去找,你們說她自動回來就不抓她,好不容易她自己回來了,你們又抓她,你們好立功去!你們說話不算數,以後我們也不管了!」惡警衝著屋裏喊(我當時在屋裏):「你沒過取保候審期,不請假誰叫你跑的?」我從屋裏出來說:「是你們逼我跑的!我跟你們請甚麼假?我也沒犯法!你們整法輪功連個正式文件都沒有,上邊來個小紙條你們就瞎整,小心當了替罪羊。我們一幫老太太不就是煉功,身體好了,你們就往死裏整。告訴你我死也不會白死!……」院子裏的人誰也不說話,誰都沒有話說,惡警馬上自圓其說,自我解圍地說:「我們也沒超過24小時滯留你,就怕你帶回經文來。」「我上哪去找經文?你們有電腦,有計算機,我還想找你們要經文呢!以後有經文發表我就找你們要!……」我就乘機揭露邪惡,他們無言以對,惡警只好說:「你的腿沒有生命危險,你的心臟病可有生命危險,好死不如賴活著,大姐趕快回家養病吧!」

後來單位用車把我送回了家。單位領導說:「這回我們可看到了,你出走後,我們天天去找你。有一天13個法輪功去那打橫幅,被警察打的血流滿面,鬧了半天,那是真打呀!他們真狠那!」通過這次離家出走,沒白受罪,很多人親眼看到法輪功受迫害的真象,揭露了邪惡的政治流氓集團的謊言,世人開始明白了真象。從此以後公安對我進行了跟蹤。

7月20日上午10點左右,幾個警察到我家破門而入,進行搜查,搜到了一些小條幅和小型即時貼標語,為掩護馬上就要來我家的5名學員,我覺得不能在家停留,只好被他們帶走。在路北區公安分局鐵籠子裏被非法關了三天三夜。審訊時追問條幅是誰送來的,我拒不回答。他們讓我寫保證,被我拒絕。7月24日晚,由市公安局局長和分局用兩輛警車將我送到縣看守所,據說這是市公安局設下的陰謀。

在看守所,我被帶進女監,那裏的犯人對我很好,幾乎人人都表示出去後煉功去,也有不參與也不反對的,原來有一定基礎的也明白了許多正法的事。我每天發正念或煉功時,她們就擋著監控器的鏡頭或給我找個安全的角落。有個殺人嫌疑犯,這時總說「法輪大法好」,後來還救了我一命。我非常明白,是師父的慈悲把這個機會給了那個有緣人來擺放位置,一年多以後,聽說她被判死緩了。

8月27日上午,突然政保科的人帶我去縣醫院做心電圖,結果不詳。9月3日上午,我被叫到管教室,那裏有五、六個領導模樣的人,其中一個高大的胖子臉色很兇,我一進去他就問:「你是否頑抗到底?」我說:「不是頑抗到底,是堅修大法到底。」那個胖子突然對我下顎猛擊一拳,說:「你找死呢!」看我沒倒下,那幫人說:「還行,身體養的不錯,可以頂一氣呢!」不知甚麼意思就叫我回監室了。

9月4日上午8點半,剛搜查完監室,我就被玉田公安局政保科的人(也就是帶我去醫院的人)帶到玉田公安局政保科(位置在看守所對面上坡),進屋後就被鎖在鐵椅子裏,雙手被銬上。昨天打我一拳的那個頭面人物在門外大叫:「拾搗她,不轉化就狠狠的拾搗她。這裏的法輪功都這麼拾搗轉化了。」那兩個打手(帶我去醫院的那兩個二十七、八歲,膀大腰圓的警察)就動手開打,他們先用礦泉水瓶子抽打我的左臉,有時用巴掌直接打,看我不開口,就拿來兩個電棍,聽說是1萬2千伏,輪番使用,電我的胳膊、腿、我開始被電的時候,感到疼,另外空間的邪魔看到了我的怕疼的心,指使他們說:「你的腿是風濕,我們給你電一電,興許給你治好了。」於是就電我的右腿。開始我總想躲,越躲他們越追著電,後來我轉念一想,你越怕它,它越往你有怕心的地方下手,我一狠心,把自己的腿直接迎到電棒上,雙眼正視著警察,也不覺得有多疼了,我感到是師父的法身替我承受了。他們一看,就愣了,不電腿了,改電後腰,後來乾脆從腰往上,像電焊鐵板一樣直到頭頂,眉心,持續放電,我就覺得滿眼都是金星。就這樣,打了電,電了打,我始終不說一字。

後來我十分口渴,總想睡覺,一次一次用力睜開眼,盯著那個姓韓的做筆錄的四十多歲半禿頂的的默念:「法正乾坤,邪惡全滅!」後來那兩個打累了,就倒在床上看報紙去了。那個姓韓的警察說:「快說吧,下午用警棍,五、六個一起打,你為甚麼要吃眼前虧?」折騰到中午11點,他們把我弄回去。看守所所長看了嚇一跳,說:「怎麼這樣了?」

下午,他們又來提人,那時我躺在地上,雙腿沒有甚麼知覺,他們踢了我兩腳,並說:「少裝死!」那個殺人嫌疑犯守著我,往我嘴裏假裝塞她自己的救心丸,說:「求求你們別打她了,她去不了,犯心臟病了……」說著她臉色發黃,他們一看說:「別再嚇死一個。」就找來一大幫警察,一看說:「死不了。」就走了。

第二天清晨,我自己覺得四肢開始冰涼,心臟不愛跳了,怕給值班員(對法有很深的理解的老太太)找麻煩,就說:「我不行了。」她馬上報告所長,兩個所長硬把那兩個打手弄來了,送我去急救中心去搶救。那時天上下著小雨。在急救中心輸氧氣,輸液到下午1點多鐘才送回看守所,犯人都急了,很多人責問他們為甚麼這麼打?第二天女管教來了,一問情況就不幹了,說:「心臟病人就怕電,不行,叫他們治好再說。」

6日,又去急救中心全面檢查,第一天血壓40,第二天又變成220。

回到牢房,我看不到自己的模樣。她們說:左臉全部青紫,左眼球血紅,嘴有血塊,胳膊、腿都是水泡,頭頂流水。五、六天不吃飯,腿沒有知覺,行動由幾個人扶、抱。醫院說:脊椎全部僵化,體腔充滿氣泡,心臟不好,血壓極高。第三天,我給家裏寫了遺書,說:「不管出現甚麼情況,絕不自殺。」

9月10日,他們將我接回唐山,看守所不收,後來市局強壓收人。事後聽說對我實行的手段都是預謀的,到處揚言:誰把×××轉化了立大功,獎勵多少萬,升官,犯人可以減刑……,好處多多。

當時第一看守所女所長張鑫,為了升官,為了達到百分之百的所謂「轉化率」,採用各種手段折磨法輪功學員,看守所將我收下,在我身體極度虛弱的情況下(犯人給背上樓的),不許進監室,在管教室的鐵椅子裏坐了七天七夜,無法入睡,管教輪番與我談話,結果都被我說得不參與了。

9月18日把第一看守所裏所有非法關押的法輪功學員用車拉到唐山市第一女子勞教所進行強行洗腦。那裏有我昔日的同修,有許多曾經親密接觸的,還有外地的。有那麼多有名氣的堅定者都違心地「轉化」了,我想不通這是為甚麼?

我們一進大院,就被包圍了,我們每個人都被一幫人分割圍成許多小組。開始我企圖說服她們,但後來我失望了。第一天,說著說著,突然她們都站起來,將我包圍,大約一百多人就像文革期間的批鬥會,把我鬥了一頓。

之後他們又把我們送回了看守所。在看守所裏的有些違心地寫了「保證」的學員回來後很想反悔,但最終沒能站出來,都想出去後想辦法,沒有人敢堅持。我十分痛苦,又感到那種無盡的寂寞。第二天所長和工作組找我談話,說:「你只要承認是×教就行。」我說:「就不是!」

9月22日,一些猶大開始攻擊,說我破壞了她們的寬鬆環境,我每天都被當作攻擊的對像,又過了十幾天,看不起作用,對我開始嚴整,把我送到刑事犯監室去折磨。在走路都需要別人攙扶的情況下,叫我洗床單做衛生,強迫洗腦,不會背就罰站,為了減少受苦,我有的地方也順從了它們的迫害,叫背就背,叫勞動就勞動,後來覺得還是不對的。每天坐板心裏就默念「論語」,不能煉功就背口訣。晚上、中午睡覺就被叫去那特殊的監室挨批鬥,或幾個人輪番轟炸,那個所長非常得意。11月10日,在幾個猶大的建議下,對我開始強制洗腦,不許睡覺,罰站13天。聽說一般站十天十夜就崩潰,他們看我還不所謂的「轉化」,說要判無期,讓我永遠消失在監獄。站了13天,兩腿又腫又粗,穿不進鞋。我在反思,我已經沒有甚麼執著了,為甚麼還讓我這麼站著?我發現自己想出去的想法也是執著,後來我把想出去的心也放下了,我不站了,找所長開始揭露邪惡,所長害怕了,才找藉口叫我改做號服。

快到春節了,她們又用親情動搖我,用家人來說服,沒起作用。又說我父母重病在床,需要我盡孝心,所長在門外說:「你想不想回家?不想孝敬父母嗎?」我說:「我想回家。現在叫我走,我馬上打車看我父母去,是你們把我抓來了,不是我報名來的。請所長把我父母接來,我在看守所好好孝敬孝敬我的父母吧!」所長被說跑了。在看守所九個月的時間,一輪一輪的「轉化」惡潮,不許我和任何真正的法輪功人員接觸,但全監室的刑事犯後來都對我很好,表示以後要煉,放風時我在風場給她們示範動作,夜裏她們值班,我可以偷偷煉,她們幫我渡過了許多難關,她們痛苦時,我給她們寫短點的經文或煉功口訣。後來大部份警官都不願參與迫害。詳細經過太長,只簡單寫幾句那時的對話吧。

警官:看來你們非要與政府作對?
答:不是我們反對政府,是江××反對大法,它把我們當敵人。天安門是古文化遺產,不是它的私有財產,我們去不犯法。
警官:你太沒良心。××黨養活你,你還不聽話。
答:是人民在養活××黨,它的臉上不會出大米。中華民族五千年文明史不是它創造的,歷史上出現許多鼎盛時期,它才幾十年的歷史,沒有它,中華民族照樣繁衍。我的退休金是我勞動的剩餘價值,下鄉受苦,勞動所得……。
問:甚麼是邪教?
答:教人打人罵人,做壞事,教人執法犯法就是邪教!
警官:對!(沉吟了一下突然說)你真會拐彎,咋拐我們這來了?
答:我沒指名沒道姓,是你們自己的言行提醒了你。
警官:這次罰站為甚麼不站?
答:法律上沒有這條,有許多強加給我們的東西是犯法的,不能接受。
警官:對,我看誰誰誰就是太軟了,老挨欺負。
猶大問:你對師父的話是否全信?你太迷信了,不定得甚麼結果呢!
答:師父的話我全信!說一句我信一句,在實踐中感受,師父所說的都實現了。在這個年代不信師父信誰呢?著迷的相信是個好事呀,師父說:「生命的意義在於他的全過程,而不在於他的結果。」我畢竟修了,按著師父的話做了最後得甚麼結果我不後悔。

在看守所的日子,又是八個多月了,有多少煎熬和痛苦,等到走過來時,覺得不是太難了。最後那個姓封的工作組臨走前來到我住的監室,對我說:「我非常遺憾,沒做通你的工作,我在你面前是個失敗者……。」2002年春節後,又一輪「轉化」風開始了,從外面來了一幫猶大和所內三對猶大夫妻(其中有假轉化的),一共28人,所裏給弄到一塊由我們幾個堅強不屈的出錢請他們吃飯,大家似乎很高興,說大團圓了……,最後我反駁說:「甚麼大團圓,這是最後的晚餐,永遠不會再有了,散夥,以後各走各的路了。」飯後我找到所長,說:「以前寫的那個東西能不能還給我?」所長說:」可以,反正你也不『轉化』,廢紙一張,啥也沒有。」我接過來一看,真是啥也沒有,趕快撕了,愛放人不放人,我也不想了。從那以後,我寫了許多日記,有證實法的,有揭露邪惡的,有反猶大們自欺欺人的謊言的,有痛斥惡人的,其中有一份是「新三書」,保證修法輪功修煉到底,李洪志是我永遠的師尊,法輪大法是正法……,後被所長搜走,扣押一直沒有歸還。

我被迫害得又幾乎癱瘓了。我自己開始否定舊勢力的安排(這個過程也很長,也發生許多動人的事,不一一列舉了)。在許多人的努力下,也包括一部份警官,一部份刑事犯,2002年4月9日上午,以身患嚴重疾病為由,我被釋放回家,沒要取保金。我知道這是師父的慈悲和保護,又給那麼多人安排機會重新擺放位置,大法的威力,師父的慈悲已經無法用語言再表達了。只有不斷的修煉,捨盡自己的一切心,報答師父的救度之恩。

釋放回家後,單位的人說:「市裏叫我們每天24小時對你進行監督,你怎麼想?」我說:「行,你們來我家吧,我好有機會教你們煉功。」她們沉默了一會就走了,第二天給我送來當月的工資。在以後接觸中經過不斷的講真象,她們都明白了,每到上邊有甚麼行動,都對我變相保護。

5月中旬,分局政保科的人來我家說:「市局叫我們來的,聽說你給北京打電話了?」我說:「是啊,給家人打電話不行嗎?法輪功的人打電話,來客人,政府也限制?」他說:「沒有規定,打電話,串門都正常,出門買東西宣傳法輪功都正常,我很了解你們。就說你挨打的事吧,當時市局的人罵我們窩囊、廢物,這點案都審不了……。我們說我們廢物就廢物,我們也不打她。後來他們才想出主意給你送玉田去……。」我說:「我們都是好人。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你們應該變相保護我們,這樣對你們是有好處的,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他一邊點頭一邊走了。

2003年9月中旬,我在市場又碰到他,他問我:「咋樣啊?挺好吧?」我說:「挺好。越煉越精神。現在政府整法輪功沒勁了吧?」他說:「沒勁了,盡幹違法的事,我早調走了,不摻合了。」我說:「你以後要多保護法輪功,回家叫你媳婦、孩子也默念:法輪大法好!」他說:「我知道,啥都明白了,放心吧……。」

後來我對單位的人提出要求,叫單位兩個曾經煉過法輪功的人做監護人,她們很同意。這樣同修每次出去都用自行車推著我走,一邊講真象,一邊用自己的親身經歷(現身說法)做題材,很有說服力,許多人都明白了真象,同情法輪功,看到我被弄殘的腿說:「原來政府是在用邪教的手段對付法輪功!」

我們去單位開支,在辦公室示範五套功法,鬧「非典」時,又去單位告訴他們默念:法輪大法好!並告訴她們轉告自己的親朋好友,她們十分感動,主動將我被非法關押期間扣發的退休費和工資卡還給我,我很有感觸──只有大法能善解一切!

我的鄰居見到我被迫害成這樣,也都明白了真象,都說:「他們真狠,真壞。」2003年9月中旬,有人說:一科路北分局政保科科長許伯君犯心臟病住院了,是否去看看?我十分猶豫:這樣的人還能有機會嗎?想到師父的講法,再有其他學員鼓勵去,並且他老婆曾經是我單位的同事,我們決定去。買了些水果,一進病房,他大吃一驚:「啊!你們咋摸進來了?」我對他講真象,說:「如果我有宣傳工具,我就說你殺了十幾口人,你就成了殺人犯咋著?你心中正義的天平往我們這邊倒一點,你就會明白。你老爸在文革中被打倒了,那些罪證是真的嗎?」我們告訴他老婆,讓她勸他多做好事。臨走告訴他,動手術時最好默念:法輪大法好!他連說:謝謝……。

釋放回家後,接觸了一些已轉化的學員,在不斷接觸中,我鼓勵他們繼續煉,將師父的經文傳給他們。在不斷地學習師父的講法中,他們很多都歸正了自己的認識,陸陸續續的回來了,越學越堅定,同時又去幫助別人,他們做得很好。

我繼續做著三件事,有許多經歷,不太容易用文字表達,有機會再寫。回想起自己的修煉過程,有許多事沒有做好,有時也偏激,還有善修得不夠,距離師父和大法對我們的要求差距很大。我們的生命是大法創造的,是最美好的,最偉大的,我們就應該做好修好,沒有甚麼可以炫耀的,沒有甚麼應該自滿的。我們摔了許多跟頭,就按師父說的:「跌倒了不要緊,不要緊的,趕快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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