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法會|正法修煉中我走過的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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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4年10月24日】(接上文)

* 濟南市劉長山看守所的經歷

在看守所裏,幾乎所有的房號裏都關有大法弟子。我一進屋,滿屋裏的人齊喊:犯甚麼事兒進來的?我說我是煉法輪功的。便聽他們齊說:「又一個煉法輪功的。」所有人都瞪著眼看著我,這時一位功友立即走過來握著我的手跟我講起了他在這個號裏講真象的情況。這個號裏一共關押了有20多人,他們都知道法輪功好,都知道煉法輪功的是好人,這些人知道了我是煉法輪功的,他們也就沒再刁難我。關在號裏的人都是些社會上不務正業的、貪污盜竊的、甚至還有殺人犯暫時關在這裏的。每個號裏都有一個號長,號長很兇,平時新進來的人都得挨一頓揍,這是號裏的規矩。但當時對法輪功學員就規矩多了。每次被關進來的學員都向他們洪揚大法,大法使他們的壞毛病有些收斂。

沒幾天看守所的看管看到我和功友交流便把我關到另外一間號裏,我剛一進去,這個號裏的人也是齊聲喊:「犯甚麼事進來的?」並強迫我蹲下。他們一哄而上準備對我動手,我說我是煉法輪功的。號長是一個年紀大的人,一聽是煉法輪功的便對那些人說:「都閃開!讓他起來。」原來這個號裏過去也關過法輪功學員,他們也都知道法輪功好。號房裏的居住環境是極其差的,每個號裏都有差不多20幾人,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屋裏。靠牆邊有一排石板床,只有那些在這裏呆的時間長的人和那些能打的睡在上面,其他人都是在地上睡。花錢買的新被子新碗,根本就到不了我手上,都被號長扣下,給我一床破舊的被子和一個破碗。吃的是數量有限的粗麵黑饅頭和菜湯。在號裏這段時間我就給他們洪法,講法輪功是怎麼回事。由於講真象,他們有的人能夠聽進去,也就不怎麼反對我在裏面煉功了,白天我都是盤著腿坐著,晚上等他們都睡下才能有空間煉功,因為地方太小人又多。

有一次看守所給這裏所有非法關押的法輪功學員查體,在走廊裏見到了幾十名男女大法學員,我們見後都向對方合十,以相互鼓勵堅定。一位女功友說她們號裏有十幾位大法弟子在一起,(因女號少,非法關押的女學員多,所以她們能夠好多弟子都關在一起)大家每天都集體煉功,背師父的《洪吟》和經文。查體後說我血壓高,警醫天天給我往號裏送藥,我叫他們拿回去,一粒藥也沒吃。號長說你看人家煉法輪功的就能堅持不吃藥,身體照樣沒事。其實我心裏明白煉功人身體沒有病,當然就用不著吃藥了。

* 被單位停職

2000年8月2日夜裏12點把我們釋放了。我和我兒子被押回了當地派出所關在禁閉室裏,第二天一早一薛姓民警拿來紙和筆讓我們寫保證。我是這樣寫的:「法輪大法是正法,真、善、忍是宇宙特性,是佛法的最高體現;大法教人向善做好人,做更高層次上的好人;大法對任何國家、任何民族、任何人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我對大法堅定不移。」民警一看說:「還堅定不移」,他拿著我倆寫的「保證」就走了。派出所早上就打電話讓單位來人把我們接走 ,直到中午快12點了,管某才來到派出所把我們接出來。回到家後,單位讓我停職檢查,停職期間每個月只發300元生活費,被非法拘留期間的工資停發。停職期間我照樣把我的本職工作幹好,工作一點也沒少做。至於檢查,我只是檢查我自己還有哪裏沒有做好,還有哪裏不符合大法的標準,今後努力做好。平時照舊堅持學法煉功,證實大法、開創修煉環境。

2000年9月的上旬,我和另外兩位功友去黃河北某縣一個村裏證實大法。這個村和周圍的村裏修大法的人很多,由於邪惡流氓集團的造謠迫害,使得當地的修煉環境很惡劣,當地的惡警不斷騷擾大法弟子,非法的抓捕、抄家、罰款、判刑、勞教,使大法弟子倍受迫害。那種環境對每個學員都是嚴峻的考驗。在這種嚴酷的現實中,有的學員就不敢煉了,有的不敢出門。我們來到一個功友家,他把本村和周邊村的大法弟子叫來十幾人。大家共同學了師父新經文以及學員的修煉體會文章,然後大家互相切磋,有的學員談了自己的修煉體會,同時還介紹了本地區的修煉情況。通過這次交流大家認清了當前修煉環境的複雜。大家都表示堅修大法決不動搖。當天大家切磋到很晚,學員們都不願離開,最後我們把帶來的真象資料分給大家。有一位老大娘對師父對大法無比的敬仰,她拿著大法資料,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她一直哭,她無法表達對師父慈悲苦度的感恩之心。

* 到北京證實大法

某天,我和功友要去一位學員家參加交流,之前告訴我們去的時候坐某路車坐到頭,有功友來接我們。結果我們坐反了方向,沒有找到,回來後我們便去了另一位功友家,這位功友夫婦倆修的都很精進。我們在交談中,又來了一位功友,送來了明慧網文章《嚴肅的教誨》大家共同學習交流後,決定應該去北京證實法。我們抓緊時間趕製了幾條大小橫幅,我們準備分頭去北京。當時環境很險惡,到處是警察,在車站查的很嚴。當時大法弟子去北京有坐火車的、有坐飛機的、有坐長途汽車的、還有步行去的。我和一功友去坐郵政車,因為郵政車在路上一般都不查,只要給司機錢,他們也拉人。但是我們沒有趕上,就去了火車站。我們共有7個人,買票上車也很順利,30日到達北京後,我們找了一家小旅館。由於這一路上很順利,我們放鬆了警惕,大家在一起又是學法交流,又是盤腿打坐,準備一號去天安門廣場打橫幅,結果被旅館服務員告發,晚上10點多,當地派出所來了一些警察包圍了旅館,我們沒有辦法走脫,這些警察像瘋了一樣,對我們拳打腳踢,非法搜身搜包,搜去了橫幅和經文。我們堅決不說出是從哪裏來的。因為要住旅館,有一位學員帶了身份證,被惡警搜去後才知道我們是濟南來的。

濟南市公安局住京辦事處警察把我們非法押到辦事處租的賓館,把我們7個人關在樓梯道上,並有警察看管。我們幾個就給看管我們的警察講真象,但是他們都被江氏邪惡流氓集團的欺世謊言迷惑的很深,無知的做著助紂為虐、迫害大法的事。濟南市公安局一個像是頭頭樣的警察把我叫到一間房裏,他說他是剛下飛機趕來,想要跟我談談。談話中我聽出他對濟南市很多大法學員的情況很熟悉,我就斷定這是個迫害法輪功的幫兇。他叫我表個態,我就說法輪大法太好了,我從身體的淨化到思想的昇華講了許多,他便說我頑固不化。我說那你看我說的哪一點是假的,哪一點有問題?他說那你就走著瞧吧,那意思是說非把你送進監獄。他見我不妥協就把我送回到關我們的樓梯道上。狹窄的樓梯道上我們7個人只能擠著坐在冰涼的樓梯上,在樓梯口上放著一張桌子,是看我們的警察用的,桌子的抽屜洞裏有一本他們非法搜來的小本《轉法輪》,我們想不能讓邪惡毀壞了大法書,就趁機把這本書藏在包裏。一會兒,一個惡警發現書沒了,但他不吱聲,他叫我們每個人帶上自己的包,一個一個到走廊上來,然後非法搜查我們的包,由於師父的保護,全部搜了一遍也沒搜著。見沒搜著,便對我們喊到:「我搜的一本《轉法輪》放桌洞裏誰拿了?」我們一齊回答:「沒看見。」他見沒找到,我們也不承認,就沒再追究。

* 被當地派出所拷問

2000年10月2日,當地派出所副所長郭某和我單位黨委辦公室副書記管某,還有其它單位的來到北京,他們來了三輛車,在回來的路上我們高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我們齊聲背誦師父的《洪吟》和《論語》,那高昂的背法的聲音在空中飄揚。回到了當地派出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們一下車看到的景象是這樣的:幾乎全所的警察都到齊了,齊刷刷的站在門口一排,各個臉露兇相,一看就知道他們要耍邪威。下車後叫我們全都靠牆根蹲下,把攜帶的東西都放在身前,然後一個一個開始盤問,並非法搜身,搜到的錢物全部拿走。因為之前我把身上帶的錢和家門鑰匙都放在一個功友包裏的衣服當中,所以他們在我身上只搜到了五角錢。惡警惡狠狠的問:「你的錢哪兒去了?」我說我就只有五角錢。全都搜過一遍以後,把我們全部關押在禁閉室裏。

到了晚上9點鐘的時候開始提審我們,非法審我的是派出所惡警楊某,他問我:「為甚麼去北京」?我說:「為了證實大法!」他問:「證實大法的陰謀是甚麼?」我說:「沒有甚麼陰謀,證實大法是我們這次去的目地!」要求國家給我們一個合法的修煉環境;要求釋放所有被非法關押的法輪功學員並給我們的師父恢復名譽;允許出版大法的書籍!」最後他問:「還去北京上訪嗎?」我說:「只要法沒正過來就去!」問完後,又把我關回禁閉室。第二天上午,副所長郭某,惡警梁某又把我押到辦公室裏,惡警逼迫著讓我蹲著,蹲不住就用腳踢。他們還是問我是誰組織去北京的那一套,我說都是自願去的,沒有人組織。這時惡警楊某從外面進來,衝著我的後背猛踢一腳,把我踢出去一米多遠,我從地上爬起來,它們再叫我蹲下,我感到此時很吃力,剛被它踢的那一腳夠狠的,當時它穿的是一雙很厚的皮鞋。我感到後背非常痛,前胸發悶,深感這些惡警的殘忍,我感到這是對我的極大的侮辱,我感到很痛心。

回到禁閉室不長時間,派出所教導員王某拿來一串鑰匙,問我,是你的嗎?我說是。這串鑰匙是我家門和辦公室的。前段時間我被非法拘留時,被惡警非法搜去的,後來去要可他們就是不給,單位去要他們也不給,說是丟了,公安警察把別人的私人物品弄丟了還理直氣壯的,好像還很應該似的。這回為了去抄家拿出來了,他叫一個孫姓警察押著我回到家進行非法抄家,抄走了我平時看的一本《轉法輪》,覺著抄到的東西太少,便把我的一個銅香爐和一些燒香拿走。我們在一起的這幾個學員都被非法抄了家。下午,有四位功友被非法押送到濟南西郊拘留所拘留半個月。我和另一位女功友仍在禁閉室關押,因為當時我是在這位功友家寫的橫幅。到了晚上九點多又有四位功友被押來禁閉室,我對他們講:一定要堅定,只要堅定,師父一定會保護我們的。因為禁閉室裏亮著燈,我跟他們講話的過程惡警梁某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梁某衝進來惡狠狠的喊道:你跟他們講甚麼呢?我說我問他們是哪裏的。惡警不相信,便把我押到所長辦公室,跟所長張某說我在禁閉室教唆剛被關押進來的法輪功學員。張某又問我,我還是像剛才那樣回答它。張某見我不說實話,便惡狠狠的說:把他銬起來。梁某就把我銬在值班室的床頭上銬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惡警梁某把我和這位女功友非法押送到濟南市劉長山看守所。濟南市各地區被非法抓捕的大法弟子一車一車往這裏送,看守所在辦手續的走廊裏擠滿了各地區送來的大法弟子,都是等著辦手續和查體的,查體合格後便送到裏面的號房中。我和這位功友等了好長時間才到我們查體,和我一起來的這位功友過去有嚴重的哮喘,煉功後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現在只是還有一點兒喘的症狀,警醫一聽,說,不收。警醫量我的血壓,一量血壓高,也不收。梁某一看不收,便跟警醫商量,叫收下,結果警醫堅決不收,惡警沒辦法只好又把我們押回到派出所禁閉室。第二天副所長郭某親自押送我們去看守所。和我一齊的功友有哮喘的症狀,他們堅決不收。今天換了一個警醫,上次我被拘留時,她見過我,便說:上次來的時候血壓就高,還問我:在派出所的時候有沒有打你?我說:打了,現在我的胸部和背部還發悶發痛呢。她用聽診器一聽說:不收。郭某沒辦法又把我們押回到禁閉室關押。跟我一起的女功友被送到濟南市歷城區看守所,也不收,便又押了回來。後來又被押送到鐵路局看守所,被留下了。我則一直被關在禁閉室。後來派出所想出一個惡招,它們想讓我單位給我交一萬元錢,把我送到醫院進行迫害。單位說沒有錢,不給交,惡警的陰謀沒有得逞。最後惡警把我交由單位看管。單位機關黨委辦公室副書記管某便把我安排在單位門口原居委會的一間空屋裏,由單位的警衛看著我。不准出門、不准回家,吃飯就讓警衛在外面隨便買一點,只有上廁所時才能夠由警衛跟著我回家一趟。平時我就不斷的給看我的小警衛講大法真象,晚上我就在屋裏煉功。

這期間山東省的大法弟子不斷有人去北京證實大法,省委書記吳官正已下了命令要大批抓捕法輪功學員,非法判刑、勞教。單位機關黨委辦公室副書記管某和部門領導大概已經知道要勞教我,所以單位的領導和同事幾次來給我做工作,讓我放棄修煉大法,他們曾暗示我,如果不放棄修煉可能就要被勞教。我堅決拒絕了,我說任何人、任何事情也改變不了我堅修大法的決心,這是我的本性,是我生命的歸宿。從這往後,管某吩咐警衛要對我嚴加看管,千萬不能讓我跑了。

* 見證勞教所裏的邪惡

2000年10月16日,管某來通知我說我被勞教了,讓我回家收拾一下東西。我部門的領導和幾個同事還有警衛跟著我一起回到家,我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把冰箱裏吃的東西全都給了單位的警衛,趁這個時候我給在國外的家屬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被邪惡非法勞教三年。派出所孫姓警察讓我在勞教判決書上簽字,我看了一下,勞教書上寫著我是因為在天安門廣場上打橫幅,擾亂社會秩序,決定勞教三年。簽署勞教的時間是2000年10月3日。我說這不是造謠嗎?我在北京在旅館就被抓了,擾亂誰的秩序了?我堅決拒絕簽字。姓孫的警察強按著我的手讓我簽,硬掰著我的手指頭按手印。惡警的強迫決改變不了我的心。之後孫姓警察把我押送到濟南市劉長山勞教所,勞教所說得回所在地區查體後他們才收,便又把我押回到派出所。他叫上惡警梁某,把我押到當地醫院查體,我當時身上有四百元錢,叫我交了兩百元錢查體費,梁某通過熟人走後門,立即查了體,之後孫姓警察又把我押送到勞教所。

我兒子從北京回來以後也被勞教了,當時我正被非法軟禁在單位的黑屋裏,不知道他回了家,也不知道他被勞教。他被勞教經過門口時,警衛都沒告訴我,後來警衛才告訴我我兒子已經被勞教了。這個警衛我先前給他洪法,他知道煉法輪功的都是好人,我便對他說想給我兒子送幾件衣服,他說那你趕快送去趕快回來,這要讓管某知道就壞了,我說我送下後就馬上回來。10月14日那天,我拿了幾件我兒子的衣服準備給他送去,剛要出門,門口警衛說你兒子回家了,我趕緊回到家,看到有兩個警察在我家,我兒子正在找衣服。我看到我兒子剃著光頭,瘦了很多,這時候警察對我說你兒子被勞教時甚麼都沒帶,當時家裏也沒人,經過勞教所研究,才答應讓他回來拿衣服,這回可是勞教所破例。意思是說勞教所還挺照顧你兒子的。我就這樣目送著我兒子上了車。一個按「真 善 忍」要求做好人的小伙子竟然被邪惡抓去勞教,此時我的眼淚不斷的落下來,我想我兒子在魔窟裏一定能堅定自己的正念。

濟南市勞教所有兩部份:西所和南所,也叫西山和南山。我當時被送到了西山,我兒子在南山。我被送到西山後,抱著一大包被子衣服,沉甸甸的,經過了好幾道鐵門。進到最後一道門後他們讓我把東西放在地上等著,這時又送來一位大法學員,是個年輕的學員。他抱著一個大包袱進門就喊:「我要學法、我要煉功!」警察給我們填寫入所登記,我趁機對這個警察說:我們煉法輪功的都是做好人,勞教我們完全是違法的,這個警察顯得很麻木,沒有表態,他把我們帶到隊裏,我被安排在二大隊二班,這裏每個隊每個班都有法輪功學員。這時二大隊的教導員讓我先把東西放下,到他辦公室裏了解一下我的情況。我說:「我在單位是做美術編輯的,因為修煉法輪功按『真 善 忍』做好人,這不,給送這裏來了。」他沒有像那些警察一樣氣勢洶洶的邪惡表現,他對我說:「你年齡大,你到二班,那個班裏老年人多,不會欺負你。」後來才聽說他也曾經練過法輪功。

勞教所裏的生活條件是很差的,伙食更差,兩個小黑饅頭根本吃不飽,只有中午才有一碗沒有油的菜湯,早、晚就只是給點鹹菜。我來到班裏,床底下堆滿的全是手工製作的塑料花,這就是在這裏天天勞動做的東西,活兒一來,便白天黑夜的加班趕任務。班長看我年齡大就安排我睡下鋪。我一有機會就給班裏這些人洪法講法輪功是怎麼回事。所以班長也就允許我煉功,他說:「只要別讓幹警看見就行。」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後,濟南市勞教所非法關押的法輪功學員全部要轉往山東省王村勞教所集中關押,從而便於對法輪功學員進行系統的迫害。我們從西山坐上一輛大巴車,兩個人戴一副手銬,每兩個人有一個幹警看押,大巴車開到了劉長山勞教所,幹警把關押在這裏的法輪功學員也押上車,也是兩人戴一副手銬,在車上我看到了我兒子,他這才知道我也被勞教了。一路上大法學員都很祥和、平靜。

勞教所是邪惡勢力的黑窩。來到王村勞教所,進入兩道大門,兩道大門之間的距離非常遠,周圍的高牆全都拉著電網,進到最裏面的院裏看到有四五座高大的牢房前後並排著,陰森恐怖。勞教所幹警把我們帶到最裏面的一棟樓的東頭,叫我們排著隊蹲下,把帶的行李放在前面,然後這些警察開始一個人一個人的搜身,全身上下、裏外全搜一遍,身上不准留現金,帶的錢全部交上,把個人所帶的包裹打開全都翻一遍,看有沒有藏經文,每件衣服、被褥的邊邊角角都不放過。從它們搜查的仔細程度就可以看出邪惡對大法的仇恨與恐懼。折騰了一通後,叫我們抱著各自的東西跟著它們進到樓裏,在走廊裏排成一排,臉對著牆壁坐在一個幾釐米高的小木頭板凳上,雙手放在兩腿膝蓋上,身體挺直,頭絕對不能左右活動,更不準出聲說話,並安排一些非法輪功的勞教人員看著我們,稍不符合邪惡的要求便拳腳相加。坐了很長時間,等著給我們分隊分班。最後共把我們分成三個大隊,每個大隊有十幾個班,每個班有20人左右。

我被分到九大隊一班,這三個大隊關押的全是山東省各地區的法輪功學員。我這個班20人中有濟南的、青島的、淄博的、聊城的、泰安的、冠縣的。讓我們排成四排坐在幾釐米高的小木頭板凳上,身體挺直,雙手放在膝蓋上,不准歪頭、轉身,不准說話,不准閉眼,就這樣從早上5點鐘一直坐到晚上11點鐘。天天如此,只有吃飯和上廁所的時候才能動。每個班有兩個非法輪功的勞教人員當班長監督我們,稍有不符合的就叫到外面走廊裏鼻子貼著牆,面壁罰站,這樣的事每天都有發生。很多學員坐在小板凳上一天就把屁股硌破了,有的磨破了皮,淄博的一個19歲的年輕學員每天睡前在屁股上墊一塊很厚的衛生紙,早上起床後都被血浸透,持續了好長時間,因為還沒等傷口癒合,坐一天後又破了。邪惡先從精神和肉體上給學員施加壓力,我們都不為之所動。我們每天堅持默背大法,有機會就給看著我們的勞教人員洪法講真象,慢慢的,有些勞教人員看著我們的時候就不那麼嚴格了,放鬆了很多,有些時候對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警察來了才衝我們罵幾句做做樣子。後來幹警在每個房間裏安上小喇叭,一天到晚播放流行歌曲,以軟化學員的思想,麻痺學員的意志。為了抵制邪惡的迫害,我們每人都寫了申請覆議書,要求無條件釋放我們。九大隊大隊長鄭萬欣拿著我們的覆議書說:可以給你們代交,但是法輪功學員的勞教決定省裏說了不算,也做不了主,不會放你們的。九大隊主要的幾個幹警是鄭萬欣、馬立新、孟姓和羅姓幹警,他們有時也跟我們說說笑笑的,但那只是偽善的行為,其骨子裏是要轉化我們。他們軟硬兼施,手段極其卑劣。

2000年10月1日前後,全省市各地法輪功學員先後被押送到王村勞教所男所的有500多人,女所人數更多。進所後第一步先逼迫寫保證書,強迫學員不准煉功、不准傳經文、不准交流。當時所有的學員都堅決抵制,有些學員非常堅定,始終都不肯寫;邪惡便開始利用各種酷刑手段進行瘋狂的迫害,此時邪惡的本質暴露無遺。之後學員不斷被惡警劫持走,有的被關小號、有的關黑屋禁閉,有的被押到非法輪功學員的勞教人員班裏進行摧殘。邪惡的惡行很詭秘,因為它們怕曝光,很多殘忍的酷刑學員都不知道。一個姓孟的警察對我說:你年齡大,不想馬上拉你出去,給你一點時間考慮,你必須得寫。我當時腦子很清醒,知道我們被勞教完全是違法的,即使被邪惡綁架來,那目地就是證實大法,不是來轉化的。但是人心就是很難去,關鍵的時候就看出自己修煉的差距來。我勉強寫了一句「在勞教所內暫時不煉功」草草幾個字,並在「不煉功」前面的字縫中寫了兩個模糊不清的小字「不能」,意思是不能不煉功。但還是被惡警發現後把那兩個字劃掉了。一個姓蘇的濟南的學員堅決不寫,惡警把他關押在一個小黑屋裏,用四根電棍同時電擊,電的他全身都是灼傷。還有一個姓張的學員寫了保證後心情非常沉重,他坐在小板凳上很難過的自語:「對不起師父,錯了!錯了!」這時一個幹警正好進班裏來,他猛的站起身來堅定的對惡警說:「我寫的保證作廢!」惡警立即把他帶走。幾天後回來,看到他的嘴被電的幾乎全都爛掉了,兩片嘴唇腫得很大,使得他的嘴張不開,不能吃飯,不能說話。後來才知道當時惡警一直電到他說「不作廢」為止。很多學員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殘酷折磨。這期間惡警根據學員的不同表現不斷的調換班,今天上這個班,明天上那個班。

每個大隊都有一個「老班」,就是在7.20剛鎮壓後不久就被非法勞教的學員,這些學員基本上是一些當時的各煉功點的骨幹。是邪惡一開始重點迫害的學員。這些學員一開始都是很堅定的,有的長期絕食,有的長期關小號、黑屋,有的被捆在床上很長時間,有被吊打的,有被強迫灌食折磨的,有的被電棍電擊的,其殘害的手段極其邪惡。邪惡的迫害多數都是在隱蔽的地方實施,所以很難被人看到。

邪惡的洗腦迫害不斷升級。九大隊的大隊長鄭某經常的給學員灌輸「毒素」。它為了迫使堅定的學員放棄堅信師父,堅定大法,它叫學員回答一個問題,問題是:你們的師父李洪志是人還是神?他把紙發到各班讓學員回答。我是這樣寫的:「李洪志是我們尊敬的師父,他是來世傳大法、救度眾生的,是開悟的覺者。修大法就是同化宇宙特性『真、善、忍』,達到心身的昇華,做好人,做更高層次中的好人。善惡有報,任何對師對法不敬的,迫害大法和大法學員的都將在歷史的過程中見證它的可悲下場!」

在這之後,開始叫學員在走廊裏收看邪悟的錄像,聽北京團河勞教所幾個邪悟者的錄音,並且反覆的播放,叫學員反覆的看、聽,以期達到給學員洗腦的目地。多數的學員都堅決抵制看、聽這些邪悟者的沒有理智的胡言亂語。一次我們好幾個班被強迫一起在小會議室收看邪悟者的錄像,一名濰坊市壽光縣的學員堅定的站起來,理直氣壯的喊到:「學員們,我們不要聽這些邪悟者的邪惡謊言!」學員們一哄而起站在原地以示抗議。學員們強大的正念之場有力的震懾了邪惡,令邪惡極度恐慌。九大隊長鄭萬欣站在高凳子上瞪著一雙充血發紅的眼睛,衝著我們高喊:「你們都坐下,你們還站起來?該站起來的是我們。」可見當時的邪惡氣燄十分囂張,但又對我們的正念舉動十分恐懼。喊完後像洩了氣的皮球。對我們說:今天先不看了,都各回各班。之後只找了那位首先站起來的學員談了一次話就沒再追究。

某日,大隊長鄭某在隊裏挑選了四名學員,被押往北京團河勞教所進行轉化,去之前,我們大家對他們都很有信心。不長時間他們就回來了,而且全都被邪惡轉化。這次他們回來也把北京團河勞教所迫害大法弟子和強制洗腦的邪惡招術學來了。他們的邪悟和轉化給王村勞教所造成了極大的波動與混亂。惡警趁機加大了對學員的迫害,強迫學員寫悔過書、揭批書,這四個邪悟的人開始在三個大隊的學員中傳播歪理謊言,逼迫學員寫所謂的「三書」。很多學員在嚴酷的威逼和偽善的歪理謊言下開始動搖、迷惑、不理智、不清醒。原來那個「老班」的學員多數都寫了「三書」最後惡警又開了一個新班,把各班的被轉化了的學員集中在這個新開的班裏,待遇稍微好了一點兒,那就是把每天坐的小木頭板凳換成了質地比較軟的馬札,未轉化的學員仍舊坐小木頭板凳。

一天,惡警把全體法輪功學員集中到大禮堂,叫去北京團河勞教所回來的那幾個邪悟了的人作所謂的報告,給全體學員灌輸邪念。他們把自己的邪悟、背叛大法說成是甚麼去執著,把對大法學員的酷刑折磨、強迫洗腦說成是對學員的「春風化雨般的關愛」。這完全是被扭曲了的靈魂,變異了的心態的強詞謬論與歪理謊言。之後惡警又從長春弄來四個邪悟的人在禮堂灌輸謊言,妄圖引誘全體學員邪悟。

邪惡根本就轉化不了學員,它怎麼能轉化得了信仰「真善忍」的法輪功學員呢?它們即使使用酷刑,用各種殘酷手段迫害、摧殘,也達不到它們想要的目地。所以它們就利用邪悟之人做轉化工作。有的邪悟的天天忙得不亦樂乎。這些邪悟者甚至把迫害大法和大法弟子的惡警當成救命恩人。

我們這個班20個大法學員,個個堅定毫不動搖。大家坐在小板凳上默背經文、背論語。一有機會就相互切磋,相互討論,大家也感受到邪惡黑窩裏的這種嚴酷形勢,相互鼓勵、堅定正念。邪惡每天都要從各個班叫出去一兩個學員進行轉化。一開始從我們班叫出去兩位學員,都是淄博市的,有一個淄博煤礦的學員出去後不長時間就回來了,收拾被子拿著洗具就往外走,我們一齊問他:「怎麼啦?」他說你們出來就知道了。原來他寫了悔過書被安排到轉化班。另一位學員也是這樣,他邊拿東西邊說:「隊長把他調到樓上十大隊去了,他也妥協了。這兩位學員在班裏的時候積極的給我們傳看經文,還鼓勵大家最好能背下來,並指責那些背叛大法的學員,沒想到他倆也走上了邪路。之後班裏堅定的學員越來越少。一天上午,一個姓羅的幹警站在我們班的門口,不停的用它那雙透著邪光的眼睛環視全班的學員,最後他盯上了我,它叫我跟它去會議室。

進了會議室,我看到一個姓馬的邪悟了的學員,正在給另一位學員做工作。這位姓馬的當時十大隊找學員去北京團河勞教所進行轉化時其中就有他,他為了抵制邪惡的陰謀,一頭撞在牆上,撞昏了過去,因此那次就沒有讓他去,可之後他卻讓另外那幾個從北京團河勞教所轉化回來的邪悟者給轉化了。惡警讓姓馬的給我做工作,他滔滔不絕的講了半上午,我聽後確實感到是邪說,完全是站在法的背離面上講的。我的心感到很涼,這個學員以前也是全省奔走,到處去證實大法講真象的非常堅定的學員,結果現在竟走到了背叛大法的境地。他說以前修煉走了彎路、走了岔道;就在這時,一個姓孫的濟南的學員把我拽到了會議室頭上的另一間小屋裏,他跟我大大咧咧的有說有笑的,當時由於他不寫保證書,被惡警關在小號裏20多天,把他綁在床上拿電棍電他,怎麼折騰他都沒動心,結果他被這個姓馬的拉下了水。 其實在我的腦海中一直就沒有「轉化」這個概念,修煉不就是修心性、要心性的提高、同化宇宙特性真、善、忍嗎?在大法遭到惡毒誹謗、栽贓陷害時,在人們受到毒害矇蔽時,不就得證實大法、講清真象嗎?但是當你念一不正時,邪惡馬上就會鑽空子。他說寫悔過書很簡單,就寫兩句對幹警稱讚的好話就行了。他給我筆和紙催著我快寫,結果我就真的寫了幾句幹警為學員操勞的話,我迷失了。他趕緊拿著我寫的給警察送去。我要回班他們不讓我回去,並把我的被子洗具全搬到了轉化班。我掉進了邪惡舊勢力設置的圈套與陷阱裏。

一到了轉化班,惡警和邪悟者就逼迫我寫所謂的「揭批書」。「揭批書」就是污衊造謠攻擊大法。所有寫了「揭批書」的人都要在走廊裏當著全體轉化和沒轉化的學員的面念一遍,他們把這種形式叫做「現身說法」。我聽到有的學員寫的是自己的修煉過程,有的寫的就帶有邪悟性,有的就完全站到了邪惡的一邊。但不管是哪一類,都是向邪惡妥協和邪悟的表現。就在惡警的逼迫下,第二天我寫了個「思想認識」之類的東西,有些話已經很不正了。寫完後我就拿著去我兒子的班裏叫我兒子看看(當時我和我兒子在一個大隊 ),我看到他當時也沒有主見了,他也沒說出甚麼來。這時候他班裏有一名姓段的學員,這個學員非常堅定,一點兒也沒有動心,非常的清醒,他衝著我搖了搖頭,我心裏明白,我在邪惡的所謂考驗中摔倒了。

惡警把我寫的收了上去,當晚睡覺時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我站在一座很高的山上,當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就這樣站著從山頂往下滑,伴著沙塵飛土一直滑到山下,一夢驚醒,我知道是師父點化,我掉下來了,隨之我就流下了眼淚,我想是師父在挽救我。上午我就去辦公室從幹警馬某那裏想要回我寫的「思想認識」,它不給,我說我寫的有漏,它才給了我,我拿回來撕得粉碎。還有一個姓劉的學員也要了回來,我們堅決不寫,惡警更是緊追不放,被逼下,我就又寫了一個我的修煉過程。惡警讓我當著全體學員念一遍,我說我口才不好,堅決拒絕。後來便叫我在班裏念,一天下午,我在班裏念完後,惡警叫學員評一評我寫的怎麼樣,大家都默不做聲;「怎麼都不吱聲?」惡警有點逞兇的喊道。這時一名青島即墨的學員開口說道:「寫的很好。」這名學員當時雖然也寫了「三書」但是他後來聲明作廢了。惡警把他押到黑屋裏關了數天,遭到了酷刑的摧殘,他堅決反對轉化。這時有的邪悟很深者說這寫的不是「揭批」,得重寫。可能是因為我有點醒悟的原因,邪惡便退縮了,所以以後也沒再讓我重寫。可我當時很清楚:只要是寫了,那就是認同了邪惡的迫害,就是對大法的背叛,所以我的心愧疚疼痛,非常沉重。但後來我才終於做到了徹底否定邪惡轉化,不再受其干擾,這是後話。(待續)

(首屆大陸大法弟子修煉心得書面交流大會交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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