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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日子裏我們沒有屈服

——一個法輪功修煉家庭幾年來經歷的風風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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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4年1月11日】今天是我26歲生日,去年的今天我是在看守所度過的。為了堅持真、善、忍,我們全家被投進監獄,歷經磨難。因為長期被非法關押,我的右腿至今還不能正常走路,行走需要人攙扶,我已忘卻了奔跑是一種甚麼樣的感覺。此時的我萬分惦念仍在勞教所隨時可能遭到酷刑折磨的爸爸和其他功友。

大法帶給我們新生

我是從1997年11月開始修煉法輪大法,修煉之前我一直體弱多病,經常感冒,而且不能吃任何刺激性食物,只要吃一口冰棍或油炸食品,有時甚至會情緒激動,鼻血流個不停。中西醫看了多年也不見好,可自從修煉法輪大法後,這些病症居然不翼而飛了。我在大學裏認識的功友中有三位老教師,都年過七旬,自修煉大法後,一頭白髮皆奇蹟般轉為青絲,當時還有位老人才修煉三個月,手背上的老年斑也漸漸褪掉了。我的父母比我早一個月修煉大法,過去父母身體不好,每年都要輪流住院好幾次,修煉後,他們身體越來越健康,再也沒有住過院。爸爸幾十年的慢性腸炎、風濕、還有查不出名的一些個病共十多種病,媽媽的骨質增生、長期頭痛等病也消失了。原本性格暴躁的爸爸通過修煉,心態變得平和了。父母身心的巨大變化讓所有親朋都拍手稱絕,認為法輪功功效太神奇了。誰也沒有想到這麼好的功法會被無理打壓,誰也沒有想到會因為堅信真、善、忍,失去名譽、工作、自由甚至生命。

黑色的日子裏 我們沒有屈服

1999年7月我從G大學建築工程系畢業回到家鄉。可就是在這個黑色的7月,我的人生發生了巨大轉折,我的大學畢業即成了我與其他法輪功學員苦難歲月的開始。

1999年7月22日之後,警察根據排查名單,三天兩頭上門騷擾、恐嚇。常常在深夜還跑來亂罵一通,每次來都拼命砸門,終於有一天,門被砸壞了。幾乎每一次都少不了D派出所的王×。鄰居們看見警察常常來找我們家,開始用詫異的眼光看待我們,並疏遠我們一家人。然而這一切還只是開始,迫害在逐漸升級,頻繁的抄家接踵而至。我爸爸和其他功友多次向當地政府反映法輪功情況都不見效,便於2000年3月進京上訪,想把自己煉功後身心的巨大變化告訴政府,希望有關人員能認真調查,並恢復法輪功及創始人李老師的名譽,希望能歸還我們一個合法的煉功環境。

爸爸到北京後,因找不到信訪辦,便和幾位功友走向天安門廣場,向世人喊出「法輪大法好!」的心聲。沒想到,卻招來了廣場上幾個年輕警察雨點般的拳頭,爸爸的臉被打腫得老高。之後,爸爸和功友們被劫上車,在車上,警察舉起手還想施暴,被爸爸正言制止了(我所認識的進京上訪的功友幾乎都被警察打過)。

後來爸爸和功友們被關在一幢樓裏。當地警方準備將他們帶回。爸爸心裏十分焦急,還想去找信訪辦反映情況,就想法離開那裏,不慎從二樓摔下,造成幾根肋骨骨折、腳後跟粉碎性骨折。2000年3月31日,派出所王×來我家強行拿走1500元錢(收條為證),說是去北京接我爸的路費。聽說本片區另外兩位上訪功友家屬當時也被強行交納了這筆錢。因當時政府撥了這筆款,所以後來其他幾個派出所都退還了這筆錢。我多次問王為甚麼不退?他說交給公安局一科作為打壓法輪功的經費。我詢問過一科,他們說不知道這件事,近來我又向區「610辦公室」、街道辦事處反映,他們卻說派出所收得太少了,還認為我思想極端,要抓我去坐牢。

爸爸被遣送回來後,被扔在派出所的地上,爸爸當時傷勢已十分嚴重,卻沒被送進醫院。派出所所長張××帶著幾名警察還毒打已趴在地上無法站立的爸爸,他們專朝骨折的地方使勁踩(後來張曾上門對打人之事道過歉),之後他們把爸爸關進西街拘留所。爸爸身上的錢全被警察搜走,至今未還(因爸爸至今被關在勞教所,具體數額和其他情況,暫時無法了解)。當時到北京上訪的都被非法拘留,其中有幾個被非法判三年勞教。這期間,警察一直沒把爸爸送醫院,也沒找醫生給他治療,而是在計劃著怎樣把他送勞教。最後,在親朋們的四處奔走下,公安局才同意放人。2000年4月4日,家人才把爸爸從拘留所抬出,送進醫院。

2000年7月21日,爸爸無端被非法拘留15日,同年11月3日,他再次被非法拘留15日。2000年至2001年他曾兩次被警察強行送進戒毒所洗腦班進行精神迫害。並在2000年被開除黨籍。

因為我剛畢業回家,警方對我情況不了解,不知道我也是煉功人,直到2001年2月2日,公安局突然來我家抄家,科長余××發現我98年給妹妹寫的一封信,信中讚譽了法輪功功效奇特。從那一天起,一科開始了對我個人的長期迫害。那天抄家的還有一科的呂××、D派出所的陳××、王×等人。之後派出所、辦事處、公安局的人常來騷擾我,問我在哪上班,他們好讓單位把我開除。我一直沒有告訴他們。一科和「610」歹徒說我是大學生又會電腦,我父母都是幹部,且在本市堅定的法輪功學員中我媽的職位最高(物價局副局長),而且一家4口人中有3人信仰法輪功,因此把我們家定為省和市的重點迫害對像。

2001年「五一」期間,派出所王×等人來到家中,把我和爸爸強行綁架到戒毒所洗腦班,強迫放棄修煉。那一期洗腦班的大法弟子均是被騙或被強行綁架去的,其中有五個大法弟子被直接送入勞教所非法勞教。洗腦班惡人威脅我們,今後不准離開本地,每週要去派出所報到,對於這些無理要求,我們沒有理睬。綜治辦的人還威脅說,只要我不放棄修煉,就不讓任何單位接收我,我妹妹考大學以及所有親朋都會因我而受連累,如果我敢談戀愛,連男朋友也要一塊挨整。

2001年8月,公安局幾十人氣勢洶洶來我家劫持我爸爸,說懷疑他向世人講真象,當時,他們沒碰上爸爸,爸爸知道後被迫流離失所,長期過著孤獨清貧的日子。看著爸爸有家不能回,我心裏難受極了。警察天天來我家逼我們把爸爸交出來。從20O1年9月開始,爸爸所在單位就因他煉功而停發他的工資。爸爸曾去公司找過陳經理,經理讓他簽字同意自動放棄過去未發的和今後所有工資,而且還立即通知警方來抓人,爸爸只得馬上離開。陳經理對單位職工說:「他煉法輪功還去上訪,害得我經常被警察上門騷擾,過年都不得安寧,我一定好好整整他。」

2001年11月清晨,我在上班的路上無端被派出所的王×和所長(女) 蔣某強行從街上拖到派出所,他們強迫給我照像、取指紋、建檔案。他倆五大三粗,我身材瘦小,掙脫不了他們,於是我一路高喊「法輪大法好!」並向世人講真象,蔣氣急敗壞地把我的手抓出好幾道血路子,她掐我時,把自己的指甲都掐斷了。蔣還搜我的身,王×掐我的脖子。其它幾個警察也一起對我進行恐嚇、謾罵,還說他們早就想揍我了,今天終於抓到了。我正告蔣:你們沒有權力這樣對我!蔣大聲吼道:對付你們法輪功就是這樣。之後他們又把我送到公安局一科。一進門惡警呂××就用各種下流的話亂罵我,當時科長余××、李×也在場,卻任由屬下大發淫威。

因為我拒絕回答他們的任何問題,他們抓不到把柄,當天下午就把我放了。想到自己的人身自由長期受到嚴重侵害,警察長期騷擾、恐嚇,想到那深夜拼命砸門的聲音,想到逢年過節警察就會無端抓人,想到在街上行走都會招來不測,我不知還會發生甚麼。於是從那天起我也離開了家,像爸爸一樣流離失所了。之後,派出所經常去逼我媽交出我和爸爸。他們四處抓捕我和爸爸,送新一期洗腦班。我和爸爸被列為那期班的第一和第二抓捕對像,但他們的陰謀沒有得逞。

我為父親自豪

2002年7月15日晚上,我爸爸因散發真相資料被劫持到本市第一看守所,被綁架時,我爸爸已被打成重傷,多處骨折。公安一科稱是發真相資料時被不明真相的群眾毆打的,我問他們為甚麼不追究行兇者的責任,反而把受害人關進監獄?他們卻置若罔聞。我們全家一直向一科、「6l0」、街道辦事處反映我爸爸修煉前身體不好,去北京上訪受過重傷、這次又多處骨折,希望能釋放他或保外就醫,可這些部門都不予理睬。

2002年12月9日,年過60的爸爸被非法判三年勞教,在未通知家屬的情況下被一科秘密送往B勞教所。現在他在勞教所常常被獄警施予酷刑,情況令人十分擔憂。聽一位功友說他有段時間和爸爸關在一起(五大隊三中隊),他曾兩次見證了管教把爸爸拖進小房間(裏面放有幾隻氧氣袋,可能是把人打得不行時用的)毒打、折磨,每次都是半個多月,常常聽見我爸爸淒慘的叫喊聲。因為我和媽媽也修煉,就一直不准我們去探望。2003年12月4日,姨媽拿著費盡周折才從居委會和開發區派出所開的證明前去探望,可勞教所說他「表現不好」,不讓看。姨媽質問所長:是不是你們把人打得起不來接見了,所以不讓看?在姨媽的一再堅持下,她終於見到了我爸爸。聽姨媽說,他瘦得像一副會活動的骷髏架子。有一天電視裏出現納粹集中營裏的猶太人時,姨媽說:「你爸爸就是這個淒慘模樣。」姨媽問爸爸有沒有挨獄警打,爸爸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我有一條褲子全是血,給扔掉了,希望帶條褲子給我。」他還對姨媽和身旁的獄警鄭重表示:我堅信真善忍,我沒有罪,不應該被關押判刑,修心做好人沒有錯。

我為爸爸在惡劣環境下的表現而自豪,面對酷刑和暴政,他沒有出賣自己的良心,真正做到了「拳腳難使人心動」。爸爸說他身上過去骨折的地方痛得很嚴重。姨媽向管教科科長如何辦理保外就醫,科長說不行。

20O2年因爸爸長期流離在外,他被抓時我們一無所知。2002年7月16日(也就是爸爸被抓的第二天)下午5點,一科十幾人突然跑到表姐單位綁架她回到住所,逼她開門抄家(我和媽媽流離失所後暫住她家)。當時我和媽媽、妹妹正在屋裏。一科呂××一進門就對我大吼:「過來站好我要搜身。」副科長李×把我們從房間趕出,不讓我們見證他們如何抄家。它們發現了我的電腦裏儲存有揭露本地惡警迫害大法弟子的文章及「天安門自焚」圖片分析和一些法輪功書籍和資料。興奮的惡警雇來板車拖走了我的電腦、電腦桌、打印機(都剛買幾個月)、空白複印紙10OO張,大法書籍、資料及光盤,還有隨身聽,我看見李×拿走了我姪兒剛買的復讀機和我學英語和電腦用的光盤和資料,可物品清單上卻沒有記載。後來我一提此事,李就不讓我說話。當時張建拿走我的鼠標驅動程序光盤,岳××搶走我們家兩個存摺,我說那是我們家工資存摺,你不能拿走。可岳卻說,你們有可能拿工資去印資料,所以要沒收,這是贓款,反正你們要去吃國家飯了,也用不著了。

不斷升級的迫害源自江羅的壓力

那天警察把我們全家和表姐一齊綁架了,在本市,以前沒聽說過連不修煉的家人也抓。事後聽說本市公檢法高層曾開過秘密會議,傳達了江××對法輪功學員的謀殺令(由參加會議的人提供此消息)。但本地一直下不了手,直到羅幹親自來貴州督陣,批評貴州鎮壓不力,貴州才變得更加邪惡。過去B勞教所沒有過分刁難法輪功學員,自從羅幹來過,並向勞教所亮黃牌警告,勞教所在高壓下變異成了對大法弟子濫用酷刑的人間地獄。

綁架我們時,他們還想把桌上的幾塊表也搶走,我們據理力爭,它們編不出理由才勉強放下。(後來岳曾向我炫耀它們一科這幾年來一共搶了法輪功學員二十多台電腦,VCD,一屋子書籍等物)。那天我們先被綁架到一科審問、照相,岳抓住我妹妹的手,拖她去照相,一科逼我表姐哭著寫了一晚上的保證書,後來熟人才把表姐保走。事後一科還去審問我表姐9歲的兒子,查他的筆跡,把小孩嚇得至今還怕。

當天夜裏,我們母女三人空著肚子被它們投進本市第二看守所,之後,他們興高采烈地說:走,吃火鍋慶賀去。看守所的惡警對我們十分兇惡。我認為堅持自己的信仰不是錯、更不是犯罪,因而不配合他們的非法審問。一人稱「老虎頭」 的李姓惡警對我們進行謾罵威脅,並把一條又寬又長的板凳舉過頭頂準備朝著我狠狠砸來,媽媽傷心得差點掉下眼淚,連連勸他不要打我,並替我回答他們的問題。我們母女三人被分關在三間號室。

牢房內甚麼樣的犯人都有,牢房陰冷潮濕,終日瀰漫著廁所散發出的糞臭。每天都有犯人被獄警毒打,慘叫聲撕心裂肺。我進去的那段時間,天氣很悶熱,我睡在通鋪的最後,離頭半米遠處就放著臭氣沖天的馬桶。

我們進去時是甚麼生活用品都沒帶、身上也沒有錢,甚至連一張衛生紙都沒有。全家都在坐牢,沒有人來送行李,偶爾得到其他人的一點幫助。這些人沒有故意為難我,她們說:這兒陸續關過許多法輪功學員,我們知道你們是好人,不會打你的。以前關過一姓謝的法輪功學員,進去的第一天獄警就命令全號室(17號)十幾人去打她,可大家都不打。19號室曾關過一個叫張正芳的學員,因在裏面煉功被戴過幾十斤的腳鐐。

看守所每天只供應中餐和晚餐,早餐得用錢買。每天都是吃的包谷飯和爛菜葉。被關押的人過的生活還不如他們養的狗。那裏的熱水很少,一個號室每天只有兩桶,有時連喝都不夠。裏面的米飯、炒菜和生活用品都要用錢買,價格比外面高很多,而且很多物品、食物都劣質、過期的。

媽媽關在我隔壁,每次出去打飯時,我都想匆匆看上她一眼,但卻不准說話,看見媽媽一天天蒼老、憔悴,我心如刀絞,想想她擔任領導幾十年,兩袖清風,深受群眾愛戴,而今因為信仰真善忍而成為階下囚被呼來呵去。天氣漸漸涼了,媽媽還穿著短袖襯衣,我心痛得直掉淚,可淚只能往肚裏流。為了不讓媽媽擔心,我每次見媽媽的面都強打精神衝她微笑。犯人們見此情形都同情地說:不就煉點功嗎,幹啥把人家全家都抓了?連不煉功的二女兒也抓,太缺德了。誰家沒有兒女,誰家沒有父母?小梅的媽媽一定難過極了,端起飯碗來吃甚麼,就會想到兩個女兒也吃甚麼;自己受甚麼苦,兩個女兒也在受甚麼苦,哪個當娘的遇到這種事能好過呀!說著說著很多犯人的眼睛都濕潤了。

妹妹被綁架、關押的理由: 她是「法輪功同情者」

公安一科早上、下午,日復一日的提審我,呂××說我妹妹就是她們抓來的人質,如果我不說出資料來源和去向,就不放我妹。我說我妹沒煉功不該抓她,呂說:「在你家算她倒霉。」聽說一科過去連車旅費都報銷不了,自從打壓法輪功後家家都變得很富裕。在提審中呂也承認一科成員有勒索煉功人家屬的現象。我告訴一科派出所曾毆打我爸,饒××很吃驚,可第二次來卻說:法律規定,如果你們不配合,適當對你們使用武力是可以的。李××對我說:我們就是吃政治這碗飯的,我們才不管對或錯,政府讓鎮壓我們就鎮壓。呂說:你可以認為我們就是專政的工具。為了讓我出賣良心,每一次提審它們都拼命給我增加思想壓力,想摧毀我的意志。副科長李×揚言要是我不出賣功友,它們就對我表姐和她的孩子下手。一會兒又說我姨媽對我的「罪行」十分氣憤,多次在一科辦公室犯高血壓,差點就去世了。後來姨媽告訴我,說她是去找一科要人被一科的人謾罵和恐嚇才氣病的。李還幸災樂禍的向我炫耀:你看夏××70多歲了,還不是被我們送進勞教所,肯定是活不出來了。

為了邀功請賞,一科把從我住處搜到的資料數量誇大其詞,它們把《精進要旨》等經文一頁頁數,每一頁算成一份真象資料,有的真象資料,它們就按標題算,這樣算我就有1千多份資料,讓我準備好牢底坐穿。她們逼我簽字,否則就算成是我家人的。它們甚至還想逼我承認街上的真象標語、條幅等它們破不了的「案子」全是我做的。

它們無理地綁架我妹妹,還欺騙說它們沒有把這事告訴她的學校,實際上一科綁架我們後,立即就通知了貴陽市公安局和貴州工業大學,並且給她定了條「法輪功同情者」的新穎罪名,藉口是因為我妹妹說,她很同情因為煉法輪功受苦的父母和姐姐。妹妹被關4天後被親戚保走了,一科與看守所騙我們說把她轉到一看去了,並威脅我們說若不配合就不放我妹妹。妹妹後來給我們送來點錢和日用品,卻被負責拿東西的短刑犯扣下很多物品,獄警對此置之不理,還把送來的錢每人扣下45元買囚服。據了解其他被非法關押的同修家屬送來的錢物常被獄警或短刑犯扣下或冒領。

時至今日,妹妹在校一直受到校保衛科、公安局的嚴密監控和騷擾。甚至她身邊的同學都被安排監視她的舉一動。由於媒體對法輪功的長期誹謗,學校許多同學都深受毒害,當妹妹向他們說我家的遭遇和現今爸爸在B勞教所所遭受的酷刑,有許多同學竟認為即使對法輪功施予酷刑也不能解她們的心頭之恨,有些明白真象的,也不敢同情我妹妹,怕像妹妹一樣背上「法輪功同情者」的罪名。親戚們聽說妹妹不修煉也被抓,還因為同情我們也受迫害,就不敢來監獄看我們。只有年過七旬的姨媽步履蹣跚地來看我們,看守所潘姓所長說「610」下了命令,煉法輪功的堅決不能看,如果讓見的話,我會馬上被下崗的。如果你來見的是殺人犯或販毒幾十公斤的,我都可以通融,但法輪功不行。

精神折磨──永久的心靈烙印

一科抄家時發現了我的工作轉正表,於是就連同國安局一起,到我單位大造輿論,說我是埋伏在單位的骨幹,同事們見國安也來了,也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時至今日同事和朋友們都在誤解我、並遠遠躲著我,怕受牽連。

2002年9月6日,我媽媽被轉到拘留所,繼續關押,22日才被釋放,11月2日又被東街辦事處強行送到戒毒所洗腦班,12月2日才放回家,那期洗腦班媽媽單位被「610」強逼著交了1000元伙食費。

過去媽媽常說我太幸福了,沒有經過飢荒、文革,可我現在經歷了迫害法輪功的年代,甚麼苦、甚麼罪都受盡了。

我原本因煉功而健康的身體在長期關押下變得越來越差。剛進監獄時,犯人們都說我長得像十五、六歲,皮膚白得像透明似的,可後來變得又黑又黃,臉頰瘦得凹進了兩個坑,眼睛因長期咳嗽腫得像核桃似的,滿臉長出了皺紋,因為長期沒有營養,牙齒也一塊塊掉,整個人好像老了二十幾歲。每天最大的感受就是飢餓與寒冷,我餓得連說話,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夢裏我發現自己在一間破屋子裏,窗外媽媽正從遠處向我走來,我隔著布滿蜘蛛網的破窗戶伸出骨瘦如柴的手向媽媽,喊著:「媽媽,我餓呀,媽媽我好餓呀!你給我點吃的吧。」另一個夢中傷痕累累的爸爸痛苦地對我說:「小梅,我和媽媽今後再也照顧不了你啦,你要好好保重呀。」我還夢見久違的家裏布滿了灰塵。

號室裏許多人都喊腿痛,而我的最嚴重。我的右腿漸漸萎縮,細得像條胳膊,而且越來越痛。我每一次咳嗽都會引起右眼痙攣,我經常咳嗽,劇烈的疼痛時刻伴隨著我。

牢房裏有台黑白電視機,想看的話每天得交十塊錢,放的幾乎全是黃色錄像。有的犯人開玩笑對我說,警察不讓你學真善忍,特意請你來學我們殺人、販毒、詐騙、搶劫,不讓你看《轉法輪》,讓你來受黃色錄像的薰陶,好好的身體給你轉壞。看守所的女號實質上是男警在管,每天我們換衣服、洗澡、上廁所都被男看守、男武警和男短刑犯看見,有的男獄警專挑女號洗澡時上樓巡視,淫笑著站著不走。

有一天下午6點鐘,我正在洗澡,突然看見樓上站著個姓王的男惡警帶著7、8個男犯人在看我洗澡。那一刻,我的心像掉入了冰窖……,連做人的最後一點尊嚴都被剝奪了。我正告他們快離開,卻引來獄警的謾罵。他像驅趕牲口似的把我從風室裏趕回監房,並聲稱若我不走,就要把我一絲不掛地關在寒風刺骨的風室一晚上。我拖著萎縮疼痛的腿一步一步挪回監房,每走一步涼透的心都在滴血。這就是江氏流氓集團宣稱的中國人權最好時期。寫到這件事我很難下筆,因為單是回憶,對我本身就是一種折磨。這種折磨對人的精神是一個連續性的傷害,這種傷害不是短期能恢復的,也許將成為永久的心靈烙印。然而這場迫害仍在繼續。

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生活幾乎不能自理。我給看守所寫了許多份申請,要求放我回家或送醫院,但無人理睬,看守所稱已報告公安局了,一種說不管。看來還是要送你下農場。當時我媽媽被關在洗腦班,爸爸被關在一看,妹妹在外地上學。我姨媽來給我送東西,得知我情況嚴重,便到一科要求放人,科長余保憲怒氣沖天地給看守所打電話追查是誰洩露的消息,姨媽到「610」反映,它們態度惡劣地說:煉法輪功的人想取保就醫是不可能的事。她又去律師事務所尋求幫助,可他們都說司法局交待過不許隨便接法輪功的案子。於是,我在身體最虛弱的時候,被迫宣布絕食抗議。

建設局官員:國家不提倡真善忍

2002年12月2日,我與媽媽同時被釋放,釋放前我被判三年勞教,所外執行。回家後派出所仍常來騷擾,我一概不給開門。2003年5月13日,市建設局書記和區建設局甘X等人來我家談話。市局書記在我家大肆污衊法輪功,還說三年內不准發工資給我(其實從我被抓那個月起,我就沒再領過工資),甘X還說我們國家不提倡真善忍,你幹嗎一定要講真善忍,講點別的不行嗎?幹嘛要和政府對著幹。我和媽媽給他們講真象,他們卻不願聽。

2003年7月,一科呂××和兩個40多歲的男人來我家騷擾,我問他們姓名,胖便衣兇惡地說:憑甚麼告訴你?我不給它們開防盜門,只是隔著防盜門和它們說話。呂看見鄰居過路,便故意衝我罵:「你這個勞教犯,把門打開。」胖便衣威脅說:「我用千斤頂把門弄爛,然後把你從樓上拖著打下樓,一直打到派出所。你的腿不是瘸了嗎?我們一直不甘心,因為沒有給你整斷下來,我一定要把你的腿打斷為止,不需要理由就可以隨便把你關回去。」我說我的情況勞教所不會收的。他又惡狠狠的跺著腳說:「我們可以說服勞教所收下你,還要叫它們好好整治你,把你整死在裏面。我就是不相信惡有惡報。」它們在門口罵了很久,我藉機高聲向鄰居講真象,它們最終灰溜溜走了。

2003年7月,各辦事處開始舉辦洗腦班,「610」與一科脅迫東街辦事處一定要把我拖去洗腦班,我們片區的功友一致抵制,洗腦班一直沒辦起來。8月開始,「610」又對辦事處和煉功人單位施壓,企圖逼大家簽三書,三書由「610」打好,書上說法輪功教我們幹各種壞事,滿篇都是誹謗法輪功和大法師父的文字。同時還讓我們承認江氏迫害大法弟子種種惡果都是我們煉功煉的。我和媽媽一直抵制不簽。媽媽所在單位從99年720開始,一直沒有為難過我媽媽,但現在物價局被「610」和紀委逼得積極迫害法輪功了,天天要打許多電話逼我和媽媽簽三書。他們還居然和東辦聯合向「610」反映,強烈要求把我抓回監獄,說我是轉化我媽的絆腳石,2003年lO月31日,「610」、物價局、紀委等單位四處抓我,找不到我便到我表姐開的飯館騷擾,揚言若我和我媽不簽三書,就要把我們關回監獄,並開除我媽的黨籍、工作籍,斷了我們家唯一的生活來源。

只要江××及幫兇一日不被送上審判台,對法輪功的迫害就一天不會停止。監獄裏的同修正在承受地獄般的苦難,我寫下我們一家受迫害的經歷,希望能成為起訴江氏政治流氓集團的證據。

(責任人名單及電話另文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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