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堅定的大法弟子
2000年2月3日,春節的前一天,看守我們的人回家過年,政法委就把我們4個送走了。2號那天上午,派出所把男同修送到張士教養院判刑1年半。我們3個女學員3號那天被送到了龍山教養院。到龍山那天,也正是我弟弟因堅持修煉被非法判勞教那天,大門口看到我弟妹在哭。我們進了龍山教養院的大門,龍山教養院的四周都是山,山上長滿了樹,整個地形像一個籠子。我感到這裏很沉悶,放眼望去,除了四週的山,甚麼都看不見。我被帶到龍山2號房,房裏已有幾名同修先到了。也是這兩天從各地被關押進來的。我們堅決不寫保證的都集中到這裏來了。
年三十那天下午還在往這裏送人。有的是從家裏給抓來的,一共十個人。原來龍山已經關了30多名男法輪功學員和11名女學員,龍山主管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是院長白某,助理姓鄧,她們對法輪功學員很凶殘。在我們來龍山時,白院長也剛到任,在白院長之前是一個男的魏姓院長,他下令讓幹警日夜看守,不許法輪功學員煉功,還經常用酷刑折磨學員。有一次惡警用電棍長時間電一男學員身體的某一部位,又看表摸脈戲弄大法弟子。女惡警用3根電棍電女學員,一個一個叫到隊長值班室,就連十幾歲的小女孩也不放過。龍山女監房共有兩對母女,當女兒被叫進值班室被電時,她母親就擱外頭,試想那又是甚麼樣的心情?
過年期間市610書記來到了我們房問誰是趙某某,趙同修說我是,她說文筆不錯呀!原來趙同修在來龍山之前給610辦公室寫了一封上訴信,她曾是大老闆的秘書,她上北京證實法和清華大學的學生在一起交流後來被抓,公安認為她是「重要人物」。我們房的老石太太和老甲太太還有小趙都在自強學校關押過,老石太太因煉功曾被惡警用電棍電。我們房有個叫荊彩,和姐姐荊天是全國第一個到北京打真相橫幅的法輪功學員,現在被關押在北京唐山一家看守所,其母也在龍山關押。
女房被關押的同修,都很堅定精進。有一對夫妻是從遼陽來的,在農村被610辦公室給關押在一間四面冷山的平房,不讓生火,沒有熱水喝。1999年那年冬天幾乎幾天下一場雪,路很滑,天也很冷,婆婆在家做好了飯菜讓七歲的兒子送,每天給他們倆準備一天的飯菜,孩子每天往返在雪地裏走10多里路,飯菜送來時早已凍成了冰。他們夫妻倆每天都吃這種飯萊,喝的是帶冰的水,一共在那個冷房子裏呆了81天,那個女同修的臉還留下凍破的疤痕。她很精進,每天睡很少的覺,是老實的鄉下婦人。隊長經常訓斥她,有時還打她,就看她不順眼。她很勤快,幾乎廁所都是她打掃,隊長怎麼打她訓斥她,她都樂呵呵的,時間一長,隊長也喜歡她了,有時還替她說好話。
她帶進一本《轉法輪》。大鐵門被鎖上之後,就輪流地讀,晚上我們就開始煉功。那裏的院長很兇,幾乎每天都來,逐個問我們:你們煉功沒有?是自己煉的,還是集體煉?我們告訴他是集體煉的,他氣急敗壞地說,你們別得意,別讓我抓到,否則對你們不客氣。平時讓我們坐小板凳,每天早上八點多,警察隊長換班之前就坐,一直到晚上九點鐘睡覺才能站起來。我們就借此機會抓緊學法、交流。當時女房比較穩定,心裏也很堅定。男牢的狀態不好,許多人都寫了「保證書」,有的人還現身說法和錄像,聽說男房沒有大法的書。女房給男房一本《轉法輪》,卻讓李某給毀壞了。上省委一共有萬人,李某曾被作為代表和省委領導談話。他是第一個被抓去我們那裏拘留所的人,剛到龍山的時候表現很堅決,但是後來卻邪悟了。男房的大多數人都曾經是輔導員、站長,也都是七月二十二號最早進京的那一批人,還有在北京最早的打橫幅的人,曾經從北京戴手銬、腳鐐被帶到龍山的人。在維護大法中他們曾做得很出色。可現在卻有部份人邪悟,有人寫了不煉功的保證,我弟弟就是其中一個。看他這樣我心裏很著急,我們在一個食堂裏吃飯,我就和他談,告訴他你那樣是錯的,他卻說姐你別管我,我咋悟就咋做,我也不管你。
(二)不配合院裏的安排,不看電視、不做操
院裏有時讓男房「轉化」女房堅定的學員,讓他們在一起「切磋」。女房的堅定學員剛開始與他們爭辯,後來就不理他們了。院長在旁邊根本就聽不懂我們說的是甚麼。院裏組織我們看電視,我們女房不看,有的同修發念讓電視機壞掉,電視機果然就壞掉了。然後又要組織我們去男房看,我們不去,院裏就找幾個人去隊長值班室寫為甚麼不看電視的原因。當時院長和大隊長在那裏看著我們狂笑。我們用自己的話寫不看電視等原因。院長說,你們就寫上不想看新聞。我想不能寫這句話,他們可能會用這句話大做文章,如果要寫後面也要加上括號,這是院長說的話不是我們說的,我們誰都不聽他的。
有一天隊長讓我接見家屬,我剛走到院子的中間,這時我突然看見女兒從人群中,跑到我跟前抱著我大哭起來。大門口那麼多人都默默地看著我們,有的也擦起了眼淚。親屬都在食堂接見,有幹警把守。愛人、大姑小姑全來了,還有街道辦事處的人也來了。他們又要以親情勸我寫保證。我說不行,你們別勸我了!時間到了,我往外走,孩子送我到院子的中間,眼看就要到關押我們居住的樓跟前了,孩子又抱著我哭起來。我說你們回去吧。30多人都目睹了這一場面。晚上到食堂吃飯的時候,魏偽善湊到跟前說:你也太狠了,那個場面好多人都哭了,連我都哭了,你卻連一滴淚都沒掉。我說:我雖然沒流淚,可是我的心裏在流血!你知道嗎?那比流淚還痛苦。這種結果是誰造成的?是我嗎?你們憑甚麼把我關在這裏!讓我們骨肉分離。現在你又說我狠,真是假慈悲。
一天女兒和愛人頂著寒風在門口等了一天,下來通知讓我見,但後來又不同意我見。我看到院長助理來的時候,就問她:為甚麼不讓我見?她說:因為你表現不好。晚上我們不看電視,我說:看甚麼電視?你們都一家團聚,卻讓我們骨肉分離,我們可沒心情看這個。
有一天晚上,大隊長找我們去男房,想騙我們看電視,大隊長還說不是看電視。去了到門口一看電視開著,我們幾個就在門口不進去,並且說如果不把電視關了就回去。隊長無奈只好關了,我們大家都和隊長講,不應強迫我們看電視。不一會兒就讓我們回去了。
白天我們學法時,有的同修就悟到我們氣功修煉是緩、慢、圓,而不是劇烈的體育運動,我們是煉功人,應該是緩、慢、圓才對。所以一早上隊長叫我們出去做操,我們的二十一個人誰都不去,大隊長就讓我們在走廊裏靠牆站著。他們放攻擊大法的錄音帶,這個大隊長聽說是從張士教養院過來的,在張士他給很多法輪功學員洗腦,因為這個人用偽善去感化他人。如果識不破他,就會被他的假象謊言和偽善所迷惑,最後就走向邪悟。他很會抓人的心和鑽我們的漏,所以我們大家都叫他魏偽善。
我們女房的有好幾個真的被他的偽善迷惑,聽他說的話也很入耳,還有的人在我們面前還替他說話。為甚麼有人這樣容易被他誘導?是因為在人的基點看待大法、看待所發生的事情,我們有的人和魏偽善一接觸,就當眾撕開其偽善的包裝和假面具,他馬上就原形畢露,但很快又會恢復了那種偽善的面孔。他那一張用來騙人的嘴臉在我們面前就不好使,沒人聽他的,可是在男房他卻很受歡迎,他說出來的話很讓有些人感動,認為他說得有道理。他很會察言觀色,一看到他說出的話起一點作用時候,馬上就說,你們向內找一找。他利用我們的善和向內找來迷惑人。有的同修就認為是不是師父在利用他的嘴點化我們?於是就開始向內找,按照大隊長所說的思路向內找、越找越覺得自己不對,越找越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找來找去就找迷糊了。
院長也學會了,有時也上我們女房說你們不是講向內找嗎?你們是不是錯了,老給政府找麻煩。我想我們根本就沒錯,找甚麼?!師父讓我們進京證實法,如果不是法輪功被無端誣蔑迫害,八抬大轎抬我都不進京!是誰找誰的麻煩、是誰錯了?我們只是去北京上訪、行使我們的合法權利,卻給我們安了個罪名關起來,不是我們給政府找麻煩,而是政府給我們找麻煩。
有時說你們應該看電視,應該去到樓下走走步。我想:你讓我們做的事,我們要做就是錯了,你們不喜歡我們做的事,我們做就是對的,院長如果誇我們哪裏做得好,那我們就真得找找自己哪裏沒做好;如果他們說我們做的不好,他們生氣了,那說明我們做對了,而且還做得非常好。要不邪魔怎麼不高興了呢?我們看到男學員處於迷糊狀態,我們上食堂吃飯時,走在院裏的時候,我們女房的老石太太衝著男學員大聲喊起來:男同修,清醒清醒吧!第二天院裏下水道堵了,我們女房就悟到應該和男同修「疏通疏通」,提醒他們怎麼做,不要再下去做操了。當下樓吃飯,在院子裏站排的時候,大隊長突然對我們說:一會兒去食堂吃飯,誰也不許和男學員說話,都閉上嘴!我想邪魔害怕了,說明我們做對了:見到男同修必須得溝通,不能聽他們的。於是吃飯的時候,我們女房的學員就主動和男學員說話。我和譚同修談起來,我告訴他寫保證是錯的。正說著,隊長過來生氣地問:你們說甚麼呢!我說:沒甚麼。就起身走了。吃完飯之後,我們女同修就讓回房了,男同修們卻被帶到操場上走步做操去了。我們女同修就都很著急。
(三)向勞教所隊長要紙筆寫上訴
男隊有一個領隊的,因為去北京找全國人大遞了一封信,就被抓到了龍山教養院。現在他已經邪悟了,並且在隊長面前百依百順,有時還站在隊長的立場上說話。有一天公安局來提人往教養院送,聽說把我小弟給送走了,我小弟臨走時,把我大弟弟送給他的餅乾和梨給我送來了,並且告訴我說,他們都來看你,但是不讓見。我看著他給拿來的餅乾等,心裏想:為甚麼給我送餅乾和梨呢?「梨」是離開的意思,那麼餅乾是甚麼意思呢?我問大家,有一個同修說圓容,一下子我悟到:圓容那就是寫上訴。於是我說,明天從隊長那裏要筆要紙,我們要寫上訴。當時就有一位同修說:不可能!隊長才不會給筆和紙呢!我說:我們神要想做的事情,人是擋不住的。我接著說:我們就一點紙、幾隻筆,那如果讓隊長知道了,不得又要搜房嗎?那可就麻煩了。所以,千萬不能用我們自己的紙和筆,要向隊長要。於是我說:我們今天晚上就和隊長要。我們房的小楊曾在她本地拘留所裏,惡警讓她雙手握電棍,她想我為了大法豁出去了,她雙手一握電棍,電棍沒電了。
晚上隊長來到我們房間查房、查人數,我和法庫的姓楊的同修一起向管教要紙筆。隊長問要筆幹甚麼?我說寫上訴。她說:明天給你們。第二天早上楊同修告訴我說作了個夢,夢中闖關,一共四關。她悟到,我們得管四個班的隊長要筆和紙。果然,我們真的一共同四個班的隊長要筆和紙:有的敷衍應付我們,有的訓斥我們。我們不灰心,四個隊長都不給,我們就準備向院長要。可是大隊長不允許我們見院長。正在這時,隊長把我們的書給搜走了。於是我們就開始絕食要書。後來院長來了說:我先把書收起來,等你們的法正過來了再拿回去。於是我們就藉這個機會向他要紙和筆寫上訴。院長不但給了我們紙和筆,還積極主動負責給我們往上遞。後來聽說給送到了市610辦公室。我悟到:無論做甚麼事,只要心堅定,能夠一做到底,沒有做不成的事。有一天,送來了一個從新加坡回來的留學生,聽她說他們一共來了六個,在北京住賓館就被抓了。後來,我走後警察曾經用電棍折磨她很長時間,逼她寫保證。
(四)想離開勞教所
白院長半夜值班,半夜突然進來抓我們煉功。大隊長值班的時候,也是輕輕的把大門打開,然後就突然竄進來,看我們是否在煉功。那時候,哪個警察要說師父不好,我們馬上就制止,他們就不敢說了。
院長白某經常把我們集中起來「訓話」,同修一個一個起來發言,誰也不懼她。白院長要我們集中在一起「學習」,逼我們念攻擊、詆毀法輪功的書,我們在一起切磋,說決不能讓這件事情開始;如果順從了,那下一步說不定又要幹甚麼呢!於是我們說,不能讓他們開這個頭。有一天市裏來人找老石太太談話。因為老石太太大嗓門,悟性又好,又敢說話,她和市裏的人談了很多。我們2號房的人幾乎悟性都很好,無論誰悟到甚麼事情,只要和大家一說,就全能悟到。
我們在一起切磋,討論到不能總是在這裏老老實實的被關著,應該想個辦法出去才對。當時就有人說,不行的話,我們就在吃飯的時候,把兜子拿著就往出走。我說還拿甚麼兜子?我們就在吃飯的時候就一起往大門衝;如果他們敢動我們,就告訴他們等著收屍吧!晚上我打開《轉法輪》一看,一眼就看到師父講的「所以他的師父都會跟著遭殃的」。看到這句話給我嚇一大跳,我剛才說讓他們收屍說錯了。我悟到:我們做得好與壞都不是簡單的事情;做得好,給法帶來好的影響,如果做不好,那麼會給師父帶來很多麻煩。所以以後做任何事都得用法來衡量啊!
(五)越是堅定 勞教所越不敢關
有一個姓那的大學生,她母親在馬三家邪悟了,她母親和院裏的領導要求把她關到馬三家呆上幾天。院裏同意了,於是她就被送到了馬三家和她媽待了一星期。回來後我們就發現她變了,說的都是不在法上的話,不再像一個修煉人。我們就都覺得奇怪,怎麼才去了幾天就變成這樣?大家就都同她談,她的思想就有所變化,轉過來勁兒了。後來沒過多長時間,她媽又讓院領導把她給送到馬三家,這回就時間比較長,回來後比上次還嚴重,徹底邪悟了,言行已經背離了法,並且還向我們推銷那些邪惡言論。我們都叫她閉嘴。她不再看書、更不再煉功,還說自己在修煉。有一天她在一個裝雜物的屋子裏寫東西,我們都不知道她在寫甚麼,後來才知道她在寫揭批。我們知道後都很氣憤:我們這地方怎麼能讓她寫這東西?我們都制止她,她真的不敢寫了。
有一次白院長給我們洗腦,我們不服從,院長就生氣了,讓我們寫檢查,體罰老甲太太和我們五個人在走廊面壁。後來隊長看院長走了,就叫我們回屋去了。有一天院長給我們房開會指著我說,如果放你回家你還去不去北京,我說去呀,法沒正過來我怎麼能不去呢。後來聽說把我們報教養了,過幾天票子就要下來了,可是沒幾天老石太太、小趙、老甲太太被街道來人給接走了。
有位遼陽的同修在走的時候,《轉法輪》給強行奪走了。隊長把她叫到隊長值班室搜身,她堅決不讓。於是魏偽善夥同另外兩名隊長動起手來,硬是把書給搶走了,她是哭著走的。她一邊哭一邊告訴我們,一定要把書要回來。她走後,我們都到大鐵門那去找隊長要書。我們十個人就一本書不夠看,大家都想看,晚上一宿輪流著每人看兩點,互相叫醒輪換看書。如果有筆和紙手抄一本《轉法輪》,就有書看了,我把我的想法和大家說了,大家都同意。到後半夜幹警查完房,我就開始抄書,當時大家都不太想自己動筆抄,我想只要大家能有書看,我辛苦點沒關係,每宿就睡兩小時覺反而精神很好。大家也都向內找認識到自己的私心,不想為大家付出,認識提高後大家都搶著抄書,沒幾天就抄完了。小蘇又給抄完的九本小書,包了非常漂亮的書皮。可是沒幾天突然幹警把我們集中在1號房,讓我們脫衣服搜身,看有沒有大法的東西。在3號房裝的都是我們的包和日用品等東西,那3號房內有幾個幹警在翻包,把我們最保密的地方也搜了,就連棉褲棉花中間的面巾紙抄的轉法輪也搜走了。無論甚麼保密的地方都搜了,只剩下一早我和蘇佳放在枕頭裏的手抄本沒搜著,為甚麼這次損失慘重呢?而且幹警沒用多長時間就把我們這麼長時間所抄寫的大法書全部搜走,是因為姓那的叛徒告密的。
過了兩天,英連的愛人和街道的來接人,說是讓她回家。當時我們都怕受騙、怕給送到別處去,所以不讓她出去,後來她硬是被隊長和她愛人給拽走了。當天法庫來人把玉連和另一個同修給接走了,她臨走時把手抄經文給藏在袖子裏,到了隊長值班室給搜了出來。隊長就說她態度不好,就給她們倆戴上了手扣子,一下子人少了好幾個,於是就把兩個屋裏的人合到了一個屋裏。
又換了一批隊長,有三個隊長來點名,我有一個手抄經文裝在裏懷上衣兜裏,因為鼓起來一點,一下被隊長給發現了,於是就被搶走了。我多次向她要也不給。說是給我上交了。我不知和她是甚麼緣份,後來她卻對我很好,經常喊我給她打掃衛生,我就找機會向她洪法。可是她對其他人就非常嚴厲,有甚麼事大家就都讓我找她。
有一天正好是她的班,我愛人和街道書記來接我,說是要接我回家,我不相信。因為前幾天聽隊長說,票子要下來了。我出來時,同修們都扒在大鐵門邊上向我說:要是回去哪兒就給我們帶個信兒。走在院子裏,男同修們都趴在鐵窗的欄杆裏大聲問我:上哪兒去?我說不知道。男同修們在鐵欄杆後面伸出胳膊向我招手,一張張微笑著的臉望著我,一個個以欽佩的眼光目送我離開。那情景場面真是太感人了。在車上街道書記說回家後不要再上那兒去了。我這才相信我真可以回家了。在龍山呆了這一個半月我悟到:無論發生甚麼事,人說的從來都不算;越是堅定、越是不配合邪惡的,越是先離開這個地方;相反的那些違心寫「決裂」的、寫「保證」的卻一個一個地被判了刑。
有一個是曾經最早去北京天安門打橫幅的,寫「決裂書」了,卻給送去了馬三家,後來又判了刑。有個老太太寫「保證」不煉了,而且人又表現很老實、很配合,也給送去了馬三家。我們這些堅定修煉的,個個都走了,可是那些不堅定的一個都沒走呢!院長總是想把我們這些不聽話的送教養,可是就是批不下來。我們終於沒有任何條件地,堂堂正正地走了出來。
一切都是師父說了算,人說了從來都不算。連院長自己都奇怪:這法輪功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戴手扣腳鐐的進來的,堅持不寫保證不聽話的學員,卻都啥事沒有放回家去;而那些老實聽話寫保證的卻一個一個地給判了刑。在610辦公室的洗腦班時,我就以為要把我送到馬三家關押;這次又以為要去馬三家,可是都沒去,而且還回家。我想起師父講的「用人的思想想不了神的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