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組一共8個人:曹阿姨夫婦,陳阿姨夫婦,曲大夫,小胡,小瑞和我。「4.25」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在曹阿姨家聽到了天津發生的情況。當時大家一致決定明天一早去信訪辦上訪。
第二天早上5點多,我趕到曹阿姨家,一看只到了6個人,一問原來曲大夫被丈夫鎖在了家裏,出不來。小胡也因故不能去了。這時陳阿姨的老伴說:「老陳我們倆去一個吧,萬一有事留下一個照顧孫子。」陳阿姨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堅定的說:「修煉誰也代替不了誰,你想留,你就留。」就這樣,我們一行6人7點以前趕到了府右街。當時我們站在中南海西門500多米遠的地方。在這裏,我看到了我們煉功點上的很多同修。這時我發現身邊有許多坐在地上的同修,頭伏在膝蓋上在睡覺,便小聲嘀咕道:「怎麼剛來就睡覺呀!」身邊的曹阿姨小聲對我說:「我剛聽說這是從河北趕來的功友,他們昨天夜裏2點多就到這裏了,所以現在很疲倦。」我恍然大悟。這時人越聚越多,坐著的人也都站了起來,整個人行道是站滿了上訪的學員;有的在讀《轉法輪》,有的靜靜的站著,整個人群整齊而有序。
中午突然從前面傳來聲音:「大家往下傳,現在總理已經接見學員,有沒有學法律的,趕快去西門。」就這樣,學員們一個接一個的傳遞著信息。
下午發生的事讓我記憶猶新。為了保持隊伍的整齊,比較年輕的學員都站在了最前排,讓外地和年紀大的學員輪流坐在後面休息。曹阿姨夫婦都60多歲了,也一直站在最前面。當天攝像車來回不停的攝像。當一輛車緩緩地經過時,我看見有人舉著攝像機對準了我們,只見曹阿姨拉拉自己的衣服,對我說:「別怕,讓他拍,他保證甚麼也拍不上。」當時我們並不知道發正念,但是阿姨當時強大的正念確實是她堅實修煉打下的基礎。大概3點多,人群中傳閱著一些紅色的傳單,大意是:讓聚集在中南海的學員趕快離開,政府會處理,否則後果自負。當時大家都沒有動心,仍然安靜地站著。一會兒,只見從一輛開來的防暴車上,跳下一群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他們大概2米一個,排成一行,和學員們面對面的站著(別的地方的情況我不知道)。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這時我聽到一個聲音:「看來我們應該站起來了。」循聲望去,只見身後的陳阿姨慢慢的從地上站起,神情異常的堅毅和安詳。再看看周圍,只見我們小組的人緊緊的站在一起,大家用眼神交流著,誰也沒說話。只過了一會兒,這些警察好像接到了甚麼命令似的,莫名其妙的離開了,一切又都歸於平靜。學員們的從容、祥和確實像師父所說的:「一個心不動,能制萬動。」(《去掉最後的執著》)
傍晚,為了維持秩序,年輕的學員拉起手,組成了一道人牆,值勤的警察卻輕鬆的抽著煙,有的還跟學員聊天。這時,陳阿姨的女兒找到了我們。一見到爸媽她就哭了起來,說:「你們快回去吧,聽說晚上就要清場。」陳阿姨安慰她說:「沒有事,你先回去吧,等問題有了結果我們馬上就回家。」
晚上9點多,前面傳來了好消息:「往下傳,問題已圓滿解決,請大家馬上離開。」我們小組的人都會心地笑了。大家整理好東西,然後倆倆相繼離開。
難忘「4.25」,難忘國內的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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