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強意志伴我走過那個寒風凜冽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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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3年4月12日】2000年10月26日,我跟朋友在天安門城樓上,約午間1時,見廣場上許多大法弟子打出橫幅,呼喊「法輪大法好!」密密麻麻的便衣惡警向那些修煉者撲去、打翻在地上、塞上警車,僅十多分鐘,一場激動人心的和平請願就遭到鎮壓。廣場上又游弋著灰衣便衣和綠衣惡警。

我正在看,突然,感到脖頸、手臂劇痛,我莫名其妙地被一惡警鉗住。那惡警面目猙獰的問我姓名地址信仰等,甚至威脅我去罵法輪功的師父。我氣憤地責問惡警:為甚麼抓著我?為甚麼逼我罵別人?它們像仇恨極了似的對我拳打腳踢,又乞求我寫誣蔑法輪功的文字,它們說只有罵人才會「沒事」。見我不聽他們的,惡警便叫警車將我裝走,而他忙著報告名額領黑錢。

天安門廣場分局站滿了荷槍實彈的惡警,院子裏站著約二百名手無寸鐵的法輪功學員,他們用洪亮的聲音齊喊:法輪大法是正法,停止迫害,還我功友……牛高馬大的惡警便撲上去打人,六、七十歲的老太婆老大爺也不能倖免,被打得嘴角流血。「不許打人」其餘的大法學員正義的喝止並圍上前,正義震懾了邪惡。

惡警連推帶搡的將我們塞上大巴車,運到昌平看守所。看守所的高樓又多又新,還裝著閉路電視,可以看出江XX為了關押迫害老百姓、表面粉飾太平,花耗了數不清的人民血汗錢。許多房間傳來洪亮的背誦《洪吟》的聲音,那聲音堅定、無畏、震撼人心。究竟這兒關押了多少無辜受江氏迫害的法輪功學員,不得而知也。

在我們的倉號,有一個令人心酸的事件:一個青年跟友人在廣場上旅遊攝影,見無數的灰衣人撲向遊人、毒打綁架老百姓。目睹有執照的惡警明火害人,嚇得他慌亂地往廣場邊上跑去,卻被惡警追上來,一陣毒打後綁架了。他滿面烏黑傷痕,嘴角滲血,被惡警一起抓了進來。後來警察提審,青年不得不寫了幾句罵法輪功的話,惡警就放了他。惡警濫抓無辜,以罵人作為「好人」的標準,逼迫著百姓對佛法不敬、造業,真是可悲。

由於綁架來的人太多,我們被運到懷柔看守所。二百多人被押在院子中,不許站不許講話,不許上廁所。有幾個堅強的女學員,被惡警架入秘室施酷刑,然後剝得只剩薄衫,由惡人在背掣架著(彎腰俯身平伸手)折磨。寒風如刀,惡警那惡毒的神情、殘酷的手段,真是小鬼再世。

約晚上九時,惡警開始逐個搜身搶劫錢財了,負責登記的女警對著搜刮的錢眉開眼笑。勞改犯將大法學員的棉衣褂子用剪刀絞破,紐扣、鏈子都剪光,來不及穿的衣物就被惡警或勞改犯剪破,扔進垃圾堆。天又陰又冷,卻這樣迫害大法學員。

我被押著走在甬道上,勞改犯咆哮著他們的黑話,由於聽不懂那兇悍的咆哮,拳頭、飛腿、手肘像雨點般招呼過來,沒容得呻吟掙扎,又被勞改犯從地上拎起來抵在牆上,原來是照相。我不配合這班惡棍,它們也沒照好。

約零時許,我們被投進監倉。犯人們紛紛從被窩中伸出頭來,牢頭假意問了幾句後,叫小犯給我「伺候」冷水澡。一桶雪水淋下來,全身如萬刀剮……我想著自己是大法弟子,要有超強的意志,冷水奈何不了我的,就承受過來了。好一些的衣服被犯人搶掠了,只給回單薄破衣,且不許睡覺,也不讓坐地上。牢頭難為小犯:這人若睡了,拿你開刀。我渾身被寒氣凍得疼極了,累餓使我站著都要打瞌睡,但痛楚不停地煎熬著,如此挨過了許多夜晚。有時,獄警所長或獄警從門口經過,它們會惡毒地咒罵:識相點,否則,睜隻眼閉隻眼讓你死在這兒。

每當天亮了,犯人們在獄警指使下,便來行刑:九十度彎腰,雙手從背向反伸向上,叫「飛」。一兩分鐘就渾身發麻發顫,等軟癱在地上,就逼問我的姓名。我乾脆甚麼都答「不能說。」牢頭又訴苦又威脅,說,如果你不說,我們就毒打你,打死了有警察撐腰;聽見周圍打人的呯呯聲嗎?那就是打你們煉法輪功的。我不打你,它們就會捉我出去毒打呢!

我不管犯人與惡警如何奸朋狐黨,就是在邪惡淫威下,也要堅持真理。於是,犯人們蜂湧過來,拳腳密集地猛砸猛擊,我連倒地呻吟的時間都沒有,像球似的被打來擊去,也沒法子有時間去感覺哪兒被打了……當它們檢查下毒手的程度時,我才知道渾身痛楚。每當此時,我反而更堅定了,一點兒也不吐露,就要闖過這道魔關。

有個女惡警來登記購買囚衣,見我身無分文(被惡警搶劫了),就惡聲惡氣地斥罵:賴這兒白吃白喝,不交錢買囚衣,就剝光衣服,凍死他!你們一定要弄死他……犯人唯唯稱諾的:一定凍死他,誰叫他沒錢呢!女惡警心滿意足地走向另一監號了,犯人立刻罵惡警:這爛褂子哪值幾十塊錢,而且是舊的,前邊的犯人穿了又給我,還要幾十塊錢……凍死他容易,到時你就不認帳,叫我當替死鬼……。

天下雪了,牢頭又叫小犯給我淋冷水。每當我快要凍僵時,就問我身份家庭,不說就又淋冷水。牢頭拿著黑布白膠底鞋,用盡吃奶的力拍打我臀部,痛苦使我觸電般抽筋,好一會兒才回過氣來。我清醒地看透了它們企圖進一步迫害的毒招,咬牙不說。犯人沒意思了,就擱我到門洞口吃北風。也許凍疼極了,我只想打瞌睡,犯人反而怕我出問題,就給衣服我穿,還試試我是否有生命危險。

有個打手咬牙切齒地抓住我頭髮擰,好像恨不得將我頭髮頭皮撕去,然後雙手扭絞著我的雙耳,狠力地將耳朵往外拉,我感到頭部就要炸裂開了。見我不答話,就猛力地拉著我腮幫肉,邊折磨邊惡毒地咒罵。痛苦令我頭昏發麻發炸,以致第二天犯人都不敢接著下手。

接下來的日子,犯人就搞些陰毒招數來折磨我;捏夾肌肉,用針刺肉,拔毛,不讓上廁所。牢頭突然獸性大發,它讓犯人按著我的四肢,狠毒地擠揉胸部,有的用力地拉、夾大腿的肉,有的盡力搗撓腋窩。那滋味不是痛苦兩字形容得出。然後它們就發洩獸慾……這一切聽起來不寒而怵,這就是江氏操縱下的這伙陰鬼搞的勾當。

我也想逃避一切,曾幾乎承受不了,但理智告訴我後果:它們陰謀得逞,我就是對真理的抹黑,對前邊學員堅強之路的荒廢,同時也面臨更邪惡的迫害,後果是難以估測的。我只堅信「難忍能忍,難行能行」、「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天晚上,勞改犯遞入一張字條(現在只記得其中兩點)1.有無刑罰、打罵現象、有無利用犯人管理、欺壓犯人的現象。2.伙食吃甚麼?衛生保健如何?說是某某要來檢查視察,要各監號的犯人聽從牢頭的吩咐,向來視察的人美化監獄、掩飾黑暗,對敢於洩露「機密」的人秋後算帳,還拿牢頭問罪。這一切的手段是多麼荒唐可笑啊。明擺著殘酷折磨(害死)法輪功學員,我的遭遇,渾身的傷痕就是實例,反而要我為邪惡江集團塗脂抹粉?

我表明自己絕不配合它們,眾犯人人仇恨得幾乎要吞噬我。牢頭打手圓瞪大眼盯了我好一會兒,沒找到可以動搖我的東西,最終蔫了──「先別動他,請示所長再收拾」。很快,惡警所長來了,黑著臉,也許見不到我有絲毫妥協之意,就恨毒地說,「別弄他,我向上級報告。」

天亮後,610辦的惡警將我提到院子裏,檢查我穿多少衣服後,叫在空地裏站著等他。天黑彤黑彤的,飛著雪花,地面一層厚雪,冷冰浸入體內,皮膚像失去知覺般難受。站著被凍了好久,也不見那傢伙來,才知道這是妄圖凍掉我的意志。

在審訊室裏,隱約見地面牆壁上留有血跡,可知是先前酷刑折磨的受害者留下來的。我就給自己鼓氣:堅強的大法弟子只能震懾邪惡,絕不能給自己留下污點。

惡警顛倒黑白的講了番歪理,還哄我給路費想騙我的地址。見我不上當,它們把我的衣服扒光,想從中找出一點線索。失望使其將惡毒發洩到我身上,三個大漢圍著我毒打。雖然將我打得渾身傷痛,但它們也不時地吹氣搓手。然後惡警舉起個黑色木墩平伸過來,要我抱著伸平。我不聽它的,一到手裏就放下來,惡警也沒意思再遞墩子。

它們又把我按住,拔開雙腳壓成馬步、俯腰並平伸雙手、不許改變姿勢,稍變一點就來一陣毒打。同時,將窗戶打開,將落地扇開最大檔叫我「納涼」!還不時地把冷水從頭頂淋下來,我冷得昏昏沉沉的;而那幾個惡警雖然穿著大衣,卻冷得也在屋裏呆不了,不停地出去避冷。一個面生橫肉的惡警,一腳橫力踩著我大腿骨,劇痛使我知道它想下毒手踩斷我腿骨。犯人曾告訴先前有法輪功學員被惡警弄斷腿,犯人都怵惡警的手段。我從內心猛喊一聲「你敢!」雙目怒瞪了它一下。那傢伙心虛地向四週望了望,膽怯地收住手。

我幾乎要昏迷跌倒時,它們將衣服給我,押回監房去。犯人早已吃了午餐,好奇地圍住我問惡警的手段。牢頭略帶暗示地說,吃多點,好熬打,在警察手裏不死也得剝層皮……

下午,惡警所長來叫我拿著自己的東西出去,牢頭猛力從背後一腳將我踢出了看守所。

經過廚房時,我看到「窩窩頭」的材料:發霉的玉米棒打碎,拌幾粒稀飯,每餐兩隻,吃起來像沙糠,犯人吃不下的扔進下水道。惡警竟然妄想我幫它造假,說所裏吃白米飯,真可悲呀。

天飄著雪花,寒風凜冽,我只穿了單薄的破衣,沒有防寒充飢的東西,舉目無助,而且渾身是傷,疼痛如刀割火灼。我就從路邊的垃圾桶翻出纖維袋、泡沫紙紮在身上,外面罩上破褂子,還勉強頂住寒風;弄條布帶頂替氈帽,裹住頭(臨出獄前被惡警剃禿了)。靠著意志,拖著傷殘的身軀,蹣跚著,晝夜不停地向北京走去。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都不敢想像在幾乎沒食物、沒水、幾乎無法抵禦寒冷的情況下,靠意志支持傷殘的身體,不停的走過八十多公里。終於找到了只有一面之緣的親友,這時全身的傷痛已經折磨得我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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