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想講的是如何跟自己身邊的人、跟自己有緣的人講真相。一直以來,我發現自己有個很大的不足,我可以毫不畏縮的站在街口向陌生的路人發傳單講真相,但是跟自己接觸最頻繁的同事、朋友甚或親戚卻好像很難開口,不願意去講。慢慢的我發現這是一個很強的執著心,一方面是中國人骨子裏那種內向的性格造成的──不願意在周圍的環境中顯的突出或與別人不同;另一方面就是怕自己受傷害,陌生人也許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在自己的生活環境中,如果別人不同意我,會不會不舒服呢?所以雖然也在講,但卻是小範圍的、輕描淡寫的。想要突破自己,但就覺的有塊石頭壓著,真是舉足千斤重。
有一天,我到一所大學裏參加法輪功真相座談會,向那裏的學生講述自己回國為法輪功請願而遭到的無理迫害。講完以後,很多學生很感動,有名女生走過來說:「我真是太欽佩你們了,這樣的親身經歷你的朋友、同事知道嗎?一定要讓他們知道真相啊!」我聽了以後,明白這也是師父藉著她的話在鼓勵我,我想我一定做好。當晚我就寫了一封電子郵件,結合著網上的迫害真相錄像鏈接,準備第二天發給全公司的同事們,向他們講述大法在中國受迫害的真相,和我自己去北京上訪的遭遇。
我所在的公司是個電腦技術開發的小公司,有二百人左右,有一半是華人,另一半集中了各個國家的人:西方人、中東人、印度人。雖然大家都知道我是名法輪功修煉者,但都是三緘其口。西方人雖認為這樣一個溫文爾雅的女孩曾被關進中國監獄覺的不可思議,但一涉及信仰問題,他們就出於禮貌不提起,就更無從談起知道真相了。第二天我一大早來到公司,坐在電腦前,心裏忽然有種緊張的感覺,各種不好的想法和想要維護自己的心理都跑了出來:「大家怎麼想我呢?會不會覺的我很怪?公司的電子郵件也從來沒有見過發這樣的個人情況的信函。」一瞬間我想打退堂鼓。這時候我讓自己平靜下來,對自己說,一個大法弟子來到這個公司,周圍這些人很可能都是跟自己有緣份的等待救度的生命,無論如何我要對的起他們。再不多想,我就按下了那個「發送」的鍵。
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信剛發出去兩分鐘,經理就打來電話要我到他辦公室去。經理是一位亞洲人,我一進去就看到他很焦慮的樣子,他說:「你是發給全公司了嗎?(因為從電子郵件上看不出來。)發給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啊。這也許是不符合公司政策的,搞不好上面要怪罪的。」我對他說:「經理您不用著急,在美國是尊重人權,尊重人的生命的,我們公司也是要大家互相幫助理解,建立成一個大家庭。人不能只像機器一樣的工作,大家都是有善心的,不可能對公司員工被無理關押、對別的國家所發生的法西斯行徑漠然視之的。」他講:「我們國家也有人權迫害,我就沒跟大家講。」我說:「那正是你的觀念造成的,在極權國家生活慣了,已經不敢站出來說話了。我平時和您聊的是最多的,我覺的您應該是最了解和支持法輪功的。」說到這裏,他沉默了。我離開辦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有點兒灰心。
中午的時候,我高興的發現已經有很多封回信了,同事們表示震驚並支持我們的和平抗爭,一位另外部門的經理寫了很長的信:「我一直在觀察中國,從文化大革命時開始,政府就想要控制人的思想,我有一位基督教會的牧師朋友現在被關押在中國監獄。我為有這麼多的勇敢的中國人感到高興。」香港、泰國和印度同事寫道:「我看了那個網上的錄像忍不住流淚了,我準備給我所有的朋友們發過去。我們把你的名字隱去吧,還是很擔心你的安全。」
之後的幾天,仍能夠不斷收到人們的反饋,讓我最感到欣慰的還是那些中國同事們,熟悉的人就直接找到我面對面談,不熟悉的也在暗地裏或有意無意之間表示出他們態度的轉變。當然,也有不理解的甚至不高興的,但相比之下是少數。並且我想哪怕是現在不能一下子理解我們,但是法輪功學員就在身邊,對他們都是個觸動。同時我也體會到平時用煉功人標準要求自己,在講真相中就能收到更好的效果,因為沒有人覺的一群這樣善良的人應該受到迫害。
通過這件事情,我更看清了自己的觀念是多麼阻礙著自己去跟這麼多的有緣人講真相;其實很多時候,我們並不是有多大的事情做不過來,而是自己觀念上需要突破,修去那些執著,就能使這些生命得到救度。
之後,我開始把從中學、大學到研究生院的朋友們的電子郵件地址收集起來,給他們講真相。我還從父母那裏問到了國內親戚們的電話號碼,包括幾位姨、舅舅、姑姑、叔伯,甚至八十多歲的外公外婆。當然每次想要做這些事情之前,都是一個心性的考驗,甚至有舊勢力拼命的阻撓和干擾。
比如,有次我讀著《轉法輪》,忽然有一種很強的意識要去跟自己的親戚們洪法講真相。可是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壓力,晚上睡夢中都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就是莫明其妙的巨大的抵觸心理。可是一拿起師父的講法看一會兒,又想著應該去講。這樣來回幾次,折騰了一個星期。我充份意識到那種「抵觸心理」根本就不是我自己,就是那些魔著急了。我想那些親戚們也都是業滾業到了今天,要是他們被救度,當然那些魔也就急眼了。想清了這一點,我就發正念排除干擾,也清除那些阻礙親戚們知道真相的邪惡因素。
然後,我就不論心裏還有多大的壓力,拿起電話來撥號。我記的當時心裏一片空白,接通之前,都不知道要說甚麼。電話通了,那一頭響起了好幾年沒見過面的親戚熟悉的鄉音。我整個人也一下精神起來了,問寒問暖之後,就是開門見山侃侃而談,他們有時提的問題或誤解,我自己之前都想不到會回答的那麼好。最讓人感動的是,八十多歲的外公耳朵已經非常背了,聽不清楚,我就一邊發正念讓他能聽清楚,一邊大聲的給他重複的講。他每句話都問過兩遍以後,說:「明白了,你放心!」很多親戚最後都說:「你就是咱家最聰明的孩子了,跑到美國去了。我們平時聽的都是電視上說的,對你還很擔心呢,又不知該怎麼說。今天聽了你講的,我們也放心了,原來法輪功在國外這麼受歡迎啊!這兒的宣傳是有問題。」
其實,只要我們有這個心去做,去慈悲眾生,師父就會給我們安排很多機會。
有一次,半夜電話鈴響了,我一聽是我在國內的弟弟的一個朋友小丁,小時候很熟。他一直很尊敬我,也叫我「姐姐」。我趕緊記下了他的電子郵件地址,第二天就給他寫信。他們那一群朋友都是那種在常人中很仗義的朋友,我就從這個角度跟他講應該勇敢的支持正義的、善良的,同時給他講真相。他的回信很簡單,就說了一句「原來這麼回事。」過了一個星期,我父親打電話給我說:「小丁的父母很擔心小丁的安全,因為他現在見著誰就跟人家講法輪功。可說來也奇怪,他一直失業在家,最近忽然在某合資公司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我聽了之後會心的笑了,知道大法好的人是一定會得福報的。
最近我的很多大學同學都出差到國外來。幾年沒聯繫了,不知道怎麼他們就知道了我的通信信箱,拽著出去吃飯。走前,我帶上了幾份真相光盤,想著如果有機會放給他們看就好了。結果他們花了一星期選中的一個飯店,就很湊巧離其中一位同學家很近。在吵吵鬧鬧的飯店沒法講話,吃完飯就提議去同學家坐一坐,終於有機會給他們放光盤並且靜下心來聊一聊。
我知道我們做的這些事情都是有師父在安排和幫助的,最主要的是我們自己得抓住時機,還得有心去做才行。我們跟親戚朋友講真相,他們比接到一份傳單會更容易接受,因為他們了解、信任我們。我們這一世的親戚朋友也都不是偶然的巧合,我想他們一定是非常值得救度的生命。大法剛開始在中國國內洪傳時,也是心傳心才會洪傳的如此迅速,我們講真相也可以做到「大道無形」。想想看,我們在國內就有幾千萬到一億的大法弟子,每個人都有那麼多親戚朋友,如果每位大法弟子能至少從自己的身邊做起去救度那些有緣的生命,那將是多麼洪大的氣勢啊。
以上為個人體悟,與很多同修比起來,做的非常不夠,希望寫出來大家可以有所啟發,做的更好。
English Vers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2/9/6/2619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