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淡的童年 低迷的青春
在我剛出生不久,我母親又懷上了我小弟。那時由於中共毫無人性的計劃生育政策,十四個月大的我,不得不被寄養給別人。我長大後,聽大人說,我小的時候不聽話,養母就拿煙頭燙我。
我十三歲那年,養母想把我賣掉。我的母親知道後,把我接回到了大姨家上學。記的吃飯時,大姨家的姐姐會說:「別吃那個菜,那個菜是留給我爸喝酒的。」我寄人籬下,過著無依無靠的生活。十六歲,我走上社會,開始學壞。抽煙抽了十四年;沒少被人欺負過,甚至被人打,我也沒少欺負別人,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
二十幾歲之前,我就是那種生活在社會道德最底層的人。後來我又得了梅毒,大夫給我看了得這種病的人全身潰爛的照片。我想我要死了,就一邊治療,一邊吸毒、販毒,就是那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吧。
那時我在山西省,大家經常上五台山遊玩。上五台山的路上,有一千零八個台階,我就三步一磕頭,一直磕到山頂。路人都驚嘆我的虔誠,看我的頭都磕腫了,腿也磕破了。可是,誰知道我的內心啊:我是為了求得多賣點毒品,多賺點錢;一來自己好過點,二來養父撫養我也很不易,我想著臨死前攢點錢留給他。那時我做的事就是道德敗壞下的行為,真的分不清甚麼是真正的好和壞。
迷途遇大法
後來我因為持有毒品被抓,經過看守所、中轉站,後來到了監獄。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有與大法弟子相遇的機緣。我遇見的第一位大法弟子是在看守所,她齊耳短髮,看上去三十歲左右,一問,其實她四十歲了。
有一天,牢頭說:「你們這幫吸毒的,都跟人家法輪功學學。」這句話引起了我對這位大法弟子的關注:大家都搶著喝熱水,她卻接自來水,不跟人搶。我說:「水不乾淨。」她說:「沒事,煉功人的手有能量,一拿,細菌就都沒了。」我覺的很神奇。
她給我們講法輪功是被迫害的,她說每到過年過節,警察就會去騷擾她們。她講法輪功真相時很平和。她對誰都一樣,都是面帶微笑,慈祥慈悲的。
晚上睡覺是在一個大通鋪上,別人都因為自己的被子佔的地方不夠大而吵吵。她看見這個情形,就把自己的被子弄的窄的不能再窄,只夠一個人直直的側身躺著。我是一個在外面歷經滄桑的人,可心裏卻想給自己保留一片淨土,也有著自己的衡量標準。我心想,這個人真是不一樣。
第二位大法弟子我是在下一個中轉看守所遇到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她戰戰兢兢的,一說話就哭。別人讓她幹活就幹活,很老實。大夥都勸她,讓她就說「不煉了」,然後你回去再接著煉唄,她就又哭了。我很同情她,會經常給她些吃的,跟她聊天,她可能也覺的我人還不錯。晚上睡覺,我倆挨著,她對我說,讓我記住一句話:「敬佛可種下修煉機緣的因果,修煉的人持咒可得到高級生命的保護」[1]。她說她也理解不好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感覺特別好。她讓我背下來,我就背下來了。在以後的獄中生活中,我經常會想起這句話。
我到監獄下監區時,吃的第一頓飯是一位大法弟子給我泡的帶菜葉的速食麵,真是讓我飽腹一頓。我管她叫四姨,我倆在一個屋。從此以後,沒事的時候她就教我背《洪吟》,教我背《論語》、《佛性》等等。四姨還總是能恰逢時機的給我講一些小故事,破除我的各種觀念。她還教我背煉功口訣,教我煉盤腿,第一次我就盤上了。
做奴工時,我就一邊煉盤腿,一邊幹活,可是疼啊!實在太疼了,我就想自己剛被抓時,並沒有痛哭、上火,被抓是我早就預料到的,我知道自己早晚得到這一步,我是罪有應得。跟四姨學盤腿,就當多多還罪吧。說來也怪,腿越疼,我手裏的活幹的越快。
後來我就照顧大法弟子們。在獄中,法輪功學員是不能單獨行動的,必須有人跟著,我就陪著四姨上廁所啊,給別的同修傳話啊,搜監的時候保護大法經文啊。我刑期短,甚麼也不怕。我也不需要賺工分減刑,也不怕他們把我送小號。我在社會上混了那麼多年,啥人都見過,我就是覺的大法弟子們好,我感覺這就是我應該做的。總之,我的心就是想跟著她們。
一路有師護
在入獄前,我的身心真是到了崩潰的邊緣。我懷疑人生,從小被過繼給別人養;懂事後就早早輟學步入歧途,嘗遍了人情冷暖;吸毒使我頹廢的像個行屍走肉;後來又得了性病。我時常抬頭望天,為甚麼老天讓我有這樣的人生?到底是想讓我明白甚麼?
在獄中,我明白了師父在我得法前就在看護我了。我十三歲時,養母想把我賣給別人,藉口說我大舅(親大舅)想我了,讓我跟一個陌生人去大舅家。不知怎的,我就想給大舅打個電話。一下客車站,舅媽來接我,一見面她就說:「你這孩子怎麼撒謊呢?要來就來唄。」我說:「我沒撒謊啊!是那個人說我大舅想我了。」一轉身,那個陌生人不見了。過後大人們認為可能是想把我賣掉。
我自己還曾經吃過九十多粒安眠藥,想自殺,可是沒有如願的死去。睡了兩天,我醒了。原來我的一切苦難,都是在等待今日得法的機緣。在我修煉前,師父就在保護我啊!
我因為持有毒品被抓後,大法弟子告訴我:「對大法的態度決定著人的生命和未來。」可能那時候我對大法升起了正念,按常理,本應判我很長的刑期,但卻判的很短。
在我還沒正式走入修煉時,師父就幫我戒掉了毒癮。我身上的病在不知不覺中也蕩然無存。師父安排我每到一處,都用同修的嘴點化我,不同成度的淨化我,引導我。如果在外面各種燈紅酒綠的環境中,我怎麼能靜下心來聽聞佛法呢?每每回想,我都無盡感恩師尊慈悲的把我從地獄裏撈起!
踐行修煉路
以前的我,整個人都是脫離社會的。吸毒讓我變的頹廢,加之以前沒有過正當職業,很難、也不會與人相處。我出獄後,媽媽幫我找了一個賣手機的活。前半年,我每一天都想辭職不幹了。我渾身不自在,眼神都無處安放。沒有經歷過的人,可能不理解我當時的苦。
後來我聯繫上了獄中同修的家屬,她給我下載了師父的講法,師父的教功視頻,還有一些傳統文化、同修的交流文章等等,我就開始自學起來了。慢慢的,我心裏踏實了,一天一天的堅持了下來,慢慢的融入了社會。
有一天,我想我修煉的太孤獨了,好羨慕有家人一起修煉的環境啊!沒過幾天,有一位顧客落下了一個神韻晚會光碟。我很激動,我就在門口等著。不一會兒,真有人來找了。哎呀!相遇同修,別提多高興了!從此,我就去她家學法。後來,我認識了更多的同修。有的同修經常去看我,關心我的學法情況。之後,我又參加了每週的學法小組。
那段時間,我真是沐浴佛恩之中。每天早上六點多,我去一個同修家學一講《轉法輪》再上班;下班去另一個同修家學法,路上就背《洪吟》。我心裏裝著法,走路都有想蹦躂兩下的感覺,看見誰都想笑。我感恩師尊看到了我有願望,給我安排好了一切。我的修煉機緣、修煉的路師尊都為我安排好了,接下來就看我自己了,我要在大法中真正的改變自己。
我明白了為別人付出是好事,是個開心的事。在工作中,我不去計較誰幹的多,誰幹的少。收拾衛生、擦地我儘量多做。有一個同事挺困難的,經常不吃午飯,我就每次多訂一些,招呼她一起來吃。
有一段時間,我改做家具銷售工作。同事之間都會互相爭顧客,兩個人一起配合談單,明爭暗鬥,爭分單,這些情況都很普遍。我想我現在修煉了,不能跟她們一樣。有的同事配合談單是為了分提成,有的是表面配合,面子上過的去,目地是自己簽單時同事也能幫談。我幫她們是真心的就是想幫,並真心為她能談成而高興。我不想讓這種為她的行為帶有目地性,有瑕疵。
在談單這個問題上,我要求自己,約束自己,放下利益心,不和同事起衝突,不和同事爭利益。有時我的顧客第一次沒成交,二次邀約可能我沒在,同事就簽合同了。我就想誰簽了可能就是誰的,我要按照法的要求放下利益心。漸漸的,我的心裏順了,能平靜的接受了。
有一次,一位顧客來談一個大單,同事A就來幫我談,第一次沒成交。第二次顧客回來的時候,A同事接待了,沒叫我,當時我在遠處看見了。按理說,我應該去接手過來的。但是我突然想到,我不是不想跟同事起衝突、爭單嗎?她為甚麼沒叫我呢?我該怎麼辦?衝上去把單接過來?按單位的規矩這也是正常的,可是修煉不能按常理啊!
這時我想到師父的法:「你有個緩衝餘地,思考餘地。」[2]我就坐在吧台冷靜的問自己:雖然這一單的提成就頂我一個多月的工資,可是我不是想放下利益心嗎?幾千元、一萬元的單能放下,十萬元、八萬元的單就不放下了嗎?我不是要修煉嗎?!最後,我選擇放棄爭單。我甚麼也沒說,配合同事A,幫她把單簽了。
師父說:「那麼我們修煉人就更不應該這樣去做了,我們修煉人講隨其自然,是你的東西不丟,不是你的東西你也爭不來。」[2]
我的工資並沒有因我放棄了和同事們爭搶而變少,反而收穫的更多,同事、顧客都很信任我。工作之餘,我就和她們講我的經歷,講中共迫害大法的真相,大家都很接受,大部份同事也都做了三退(退出中共的黨、團、隊組織)。
在修煉中,我還有一個很大又很難去的執著心──怨恨心!因為我被寄養的時候很小,甚麼也不知道。大概在我六、七歲的時候,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哪個孩子不想跟自己的親生父母在一起呢?有一次,我在大姨家看見了我的親生父親,我要跟他走。他一開始不同意,後來見勸不動我,就讓我回家取衣服再帶我走。我回去取完衣服再回來,父親就不在了,原來他在騙我!這件事情讓我久久不能釋懷,以至在後來的坎坷人生中,我都在怨恨父親,是他們把我送人了,才導致我受了無盡的苦。
後來我修煉了,在法中明白了要放下一切人心,包括怨恨心。知道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和命運不是我父親能說了算的,那都是有因緣關係的。也知道了人吃苦、還業不是壞事。我就開始慢慢的放下怨恨心,漸漸的放淡了。
到後來學法深入後,我知道了大法弟子是有救度眾生的使命的。我想家人是跟我緣份很大的眾生,我必須放下執著,提高自己,才能救了他們。我就開始緩和跟父親的關係,簡單的給他講了大法真相,給了他一些大法真相資料,父親也都能接受。
在不斷的修煉過程中,我自身和周圍的環境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有時同修會說我:「不要總把自己當成新學員。」我就轉變自己的觀念,讓自己與老大法弟子看齊。出去發真相資料我也不怕,我心想以前幹壞事都不怕,現在學好、做好事怎麼還能怕呢?
同修們還會鼓勵我:「這個時候能進來的大法弟子真是不簡單,你看你現在做的多好啊,根本不像新學員。」在這些讚揚聲中,慢慢的我的心開始變的自滿起來了,不再像新學員那樣謙卑,做事、說話不修心,也變的自我起來。還有幾個同修說我煉功動作標準,誰的動作不標準都讓看我。自以為自己還不錯的心使我膨脹起來。
有一次,我和兩位老同修在一起聊關於煉功姿勢的問題,我說別人都說我煉功姿勢標準,發正念也不倒掌。說時無意,可是話一出口,我就感覺到了不太對。一位叔叔同修想了想,笑著說:「有一個人說我煉功精神,一點不睏。結果一次和別人一起煉功,我睡著了,都打呼嚕了。」
我一下警醒了,是啊!我這是嚴重的顯示自己,覺的自己很行了,不謙卑,這樣下去,不就是自心生魔了嗎?感謝師尊借同修的嘴點化我,修煉路上碰到的好事、壞事,都是對修煉人的考驗。無論哪種方式的考驗,都得超脫出來才行啊。不修心向內找,不在法上,可不行啊!
結語
每每想起自己的過去,我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我都忍不住淚如雨下,我真的感恩師尊的救度之恩,我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在修煉的路上,我還是差的很遠,還需要不斷的努力修正自己。我希望自己以後能做的好一點,更好一點,以報師父的救度之恩!
註﹕
[1] 李洪志師父經文:《精進要旨》〈佛教的論述是佛法最弱小的一部份〉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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