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熱愛生命,
因為生命是你們的修煉之田。
但為了大法,
你們又可以把生命奉獻。
《給為大法獻身的修煉者》作於2000年4月
從剛開始修煉大法,就沒有一天安穩的日子。 政府對法輪功的鎮壓日益升級。一開始,我很怕聽國內弟子受折磨的事。 除了一種撕心扯肺的難受,還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我怕受那樣的非人的折磨,養尊處優的我肯定不堪那樣的折磨。最好是他們不受,我也不受。我希望能找到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既能解釋他們的遭遇,又能消除我的怕心。其中最好的理由之一就是他們悟偏了,所以難加大了,或者是甚麼因緣關係。我的悟性好,因此我不需要受這種折磨;或者是我的業力小,不需要像他們那樣過這一關。
1、這是善惡之爭!
當我看到世界上的人對虐待法輪功人致死反應如此冷淡時候,我更加明白了這末法的社會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了。我也明白了這是正邪之交和善惡之爭。我無法面對我所面對的這些,是我的心當時還無法承受。於是,我悟到,當一定要有人為眾生去作出犧牲時,我不敢說捨我其誰也就已令我羞愧萬分了,我還有甚麼臉去評說他人。
大法教會了我分辨人間真正的善與惡,好與壞。
2、政府啥也不是。嚴格地說,只不過是有一點特權的常人群體。
對於真修弟子來說,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修煉者和常人。
想到此處,我頓時豁然開朗。 我不會因為政府裏的人有一點特權,就把他們看得和常人有甚麼不同。當然,常人中多年的教育使中國人生成了一個觀念,要服從黨的領導。畢竟,我們都是能分辨真正的好與壞,善與惡的大法修煉者。我絕不會因為政府中有人說我們是邪教,就義憤填膺,也不會因為政府中有人說我們好,就受寵若驚,說我們是邪教還是國教有甚麼兩樣!走到那兒,我都是堂堂正正的大法弟子。
香港法會結束後,我決定回國探親。
12月13日,我從香港赴深圳去購買國內機票,我住在一個朋友家等15日的機票。這位張姓朋友是香港的生意人,也煉法輪功。興趣相投的朋友聚一塊兒是很自然的。所以,14日與張先生相識的一些法輪功弟子來和我們相聚,我們交流了各自修煉法輪功的體會。來訪者到晚11點都離去了。次日凌晨1點,我們被上門造訪的三個公安驚醒。
他們三個公安坐下來和我們談話。 問我為甚麼要煉法輪功,甚麼時候開始煉法輪功的,為甚麼要在這個時候回來,難道你不愛你的國家嗎?不知道遵守國家法令嗎? 我對他們的問題一一做了回答。
我是1988年去美國的。當時,我的兒子桑桑只有1歲多一點。就這樣,我離開了我的丈夫和兒子,孤身一人來到了世界最著名的研究所,The Scripps Research Institute。 當時,這個世界最大的研究所只有幾個中國人。人地生疏加上工作緊張,我感到非常壓抑。更糟糕的是,有些人對中國人懷有偏見,根本瞧不起中國人,我心裏更加不平。有一個人公開嘲笑說,你們中國人自己國家搞不好,就想賴在別人的國家裏。我有時真想一走了之,但又捨不得美國的科研條件。無窮無盡的委屈和極強的中國人的自尊使我把眼淚往肚裏咽。我拼命地工作和學習,平均每天在實驗室裏幹到16、17 個小時。有時,我累極了,就在椅子上靠一靠。就這樣,我常常在實驗室裏過夜。有一次,我連續幹了60個小時,因為我睏極了,在開車回家的路上我睡著了。當我醒來時,我發現我的車撞到了一棵大樹上,引擎和水箱被撞壞,擋風玻璃被撞得粉碎。因為我太疲倦了,即使我的脖子被安全帶勒出一條深深的傷痕,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我到美國十二年,沒有休過一個假期,一個假日,甚至沒有過一個週末。就過著這樣的日子,我用此來表達一種中國人的自尊,遮掩著一種難以克制的寄人籬下的感覺。說到這兒,我含著淚笑了一笑,對他們說,這是我十二年來第一個假期,第一次踏上我的生我養我的祖國的熱土。因為,我現在覺得這個國家有了希望。
他們在聽著,有一個人眼睛濕潤了。
我很快被提升為副教授。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沒有修過美國的學位。當時嘲笑我的美國人成了我的學生。有一天,我非常認真地告訴他,我到美國來是為了教像他這樣的人怎樣做科研。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是對的,我實在佩服你」。
自我以後,這個研究所接受了很多中國的博士後研究生,目前至少有200多人。他們很多美國教授都說,你看看莉莉就知道了,中國的博士後研究生一定是好樣的。當然他們喜歡像我這樣的學生,我現在每年擁有近40萬的科研基金,已在我的領域裏很有些名聲。這也是他們有目共睹的。
他們聽了我的這段話,沉默不語。其中有二個人的眼裏噙著淚。
我告訴他們,我是4.25以後煉的法輪功。他們很奇怪,問我為甚麼。他們也很吃驚,煉法輪功的人是怎麼了,這麼短的時間就這麼不要命。
我誠懇地告訴他們我對4.25的看法。
我是在本地報紙上看到了一篇關於4月25日法輪功的人到中南海請願的一篇報導。他們安祥的舉止和平和的面容令我的心悸動不已。我驚訝,面對如此嚴厲的政府,甚麼人置身家性命不顧竟能如此斗膽死諫?我感歎,甚麼人竟然這麼天真地對有殘暴名聲的政府呈上這樣的赤子之心?我覺得不可思議,是甚麼理念竟然使這些普普通通的中國人顯得如此地坦蕩?我捫心自問,我做不到。世態的炎涼和生活的辛勞早已把曾是一腔熱血的我修整得精疲力竭,誰又不是呢?
在得知這些人奉行的是"真善忍"的當天,我決定了修法輪大法。沒有甚麼可猶豫的,能在短短的七年內使中國人變得如此不凡的法一定是超常的。我原是一個徹底的無神論者。但我更知道人性和民族性是改變不了的。這一定是神創的奇蹟!
當我開始明白一點大法內涵的時候,我很快明白了去中南海的弟子們為的是甚麼:為了我,為了你,為了世界上千百萬還沒有得法的善良的人們。為了更多人能生活在公民能夠正常行使合法權益的社會,為了更多人能回到講真話、彼此善待的精神境界,為了「真善忍」能照亮更多的人心。
其中有一個人說,「為甚麼你們不忍一忍呢?」
我看著他們,一字一頓地說,對邪惡的沉默絕對不是忍,那是對「真善忍」的褻瀆!你們知道不知道,政府和你們正在加害於為拯救你們的靈魂而捨盡一切的人。我為大法弟子捨盡一切乃至生命都不能使你們清醒感到痛心,難道人的良心竟然泯滅到這般田地?我們不在乎你們恩將仇報,只是希望你們能醒一醒,為了這個國家,也為了你們自己。
經過幾個月狂風暴雨,我已經清楚地感覺到,「真善忍」正在改變著包括我在內的成千上萬的普普通通的中國人,改變著久已麻木的中國人,改變著長期以來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天條的中國人,改變著曾令人絕望的中國的民族性。有史以來,中國人不是逆來順受、唯唯若若地做順民,就是像陳勝和吳廣那樣官逼民反。自鎮壓以來,法輪功的人從容地承受著一切,只為了說一句真話,煉他們喜歡的功法,坦然地做一個好人。有這樣的百姓乃國之萬幸啊!第一次,我從心底裏升起了一個中國人的自豪感,升起了對中國的希望。
他們說不出話來。有一個請我不要再說下去。
我後來告訴他們我回國的原因。我確實想告訴國人和政府,法輪大法好,但我的第一個目的是很簡單的,是想回家給我的27年前慘死在車輪下的二弟掃墓。1966年,文化大革命開始了,我父親被打成走資派,我的十二歲的二弟挺身而出,保護我的父親。我和其餘兩個弟弟都不敢吭聲。因此,我的二弟被批鬥,每天有時高達十幾次。我十二歲的二弟終於無法承受,得了精神病。1972年,他17歲,由於神智不清,被汽車壓死了。我無法接受這一事實,我始終在欺騙著自己,他沒有死。當時,我無法去給他送葬,也從未為他掃墓。直到修了法輪大法,我的心開始得到了平靜,才能面對這一事實。這次,我是想回來正式向他道別的。
他們坐著,良久一言不發。
後來,我被帶到了派出所,有一個公安負責審問我。因為他問不出甚麼東西來,大部份的時間我都在和他聊天。我問到他的工作,家人,和他的生活。他告訴我他的理想和企盼。我看他吸煙太厲害,勸他戒煙。他苦笑著說,你的同修把我搞得精疲力竭,不吸不行。我也笑著對他說,不要太執著。他為了配合鎮壓法輪功的工作,讀過三遍《轉法輪》,我知道他聽得懂。我又說,你現在已知道我是甚麼樣的人了,你不應該逮捕我。他告訴我,他也無可奈何,他只是大機器裏的一個螺絲釘。我說,你先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堅持說他先是螺絲釘,我也不讓步。最後,他同意我是對的,他先是一個人,再是螺絲釘。但後來當他把我送進看守所的時候,他很無奈地對我說,我還是先是一顆螺絲釘。我在釋放後,在一次通話中,他告訴我,在我被關進看守所以後,他想起我的衣服帶少了,很想給我送些衣服。我流淚了,我為他自然流露出來的佛性而流淚。我告訴他,我在獄中還為他流過一次淚,因為突然間,我感到是這個公安被囚禁著,而不是我。當我在電話上告訴他時,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也許你是對的,我覺得我的心是鎖起來的。我的心為他的明白而悸動。
此時,已是凌晨5點。他告訴我現在可以回家,明天到公安分局去取護照。後來我才知道,加州另外兩個學員趙晨和黃雲此後也被捕了。
第二天,我和香港二個學員一起到公安分局去取護照。在那裏,他們正式以「擾亂社會治安」的罪名將我,趙晨和黃雲逮捕,把另外二個香港學員驅逐出境。
當我們在公安分局時,公安強迫我們看鳳凰台錄製的反法輪功的節目。我看得津津有味,因為裏面有4.25法輪功弟子到中南海請願的記錄和師父的全家福。他們覺得很奇怪,問我為甚麼這麼樂。我笑著說,我就是從這些東西中得出結論,覺得法輪大法好的。我為他們分析1404這樣的數字為甚麼正好證明李老師應得諾貝爾醫學獎。還告訴他們節目的製造也很拙劣。比方說,裏面的新編「好了歌」。他們問我甚麼是原來的「好了歌」。我就為他們背誦了一遍: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嬌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兒孫忘不了,古來癡心父母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金錢忘不了,平生只恨聚無多,聚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沒了。
他們聽後都一致同意老的「好了歌」更好,我念得也比那個節目主持人要好。他們也認為原「好了歌」的內容也更有意思。我心說那當然啦,這是要叫人看淡「名利情」嘛。最後他們決定不再給我看反法輪功的節目,因為我總是看到好的東西,反面材料根本不能起到「轉化」我的作用。
在中國坐牢,美國人是難以想像的,一旦被捕,你就失去了所有的權力,就像你這個人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不允許打電話,不許寫信。我丈夫在從張先生處得知我被捕的消息後,從聖迭戈打電話到深圳想找到我關在哪個看守所。他被告知犯人是不能接電話的,如果想找到她,得自己來查。接下去的幾天,他找到了美國在廣州的總領館、深圳、香港的朋友和當地法輪功學員幫忙。始終未能找到確切關押地點。警察像是踢皮球對待他的查詢。有一次,他甚至被告知,我已經被美國領館領走了。最後還是SAN DIEGO UNION TRIBUNE 的記者ANGELA LAU鍥而不捨地追蹤才找到了我。
與外界隔絕只是整個事情很小的一部份。因為我並沒有想到他們會再次拘留我,我身上只穿了兩件單衣,沒有任何多餘的衣服。兩天後,深圳遭受了本世紀最嚴重的寒潮襲擊,睡在水泥地上,我可以聽到寒風呼嘯,穿過沒有玻璃的窗洞,牢房四面透風。我把所有能找到的衣服都穿上保暖,還是渾身冰涼。刺骨的寒冷常使我徹夜難眠。牢房裏只有一個茅坑,沒有抽水的裝置,四十個人共用。大小便後只能用手舀水沖。因為根本衝不乾淨,臭氣熏天。我因不想聞臭氣,憋大便而患了便秘,後來一大便就出血,而且成了惡性循環,越來越糟。在監房裏,不准穿鞋,因怕被用做武器。地上全是水,只好光腳,因此我的腳後跟裂了一個一寸長,一釐米深的大口子,直到出獄後一個多月才癒合。每天我們都要做塑料的頭髮刷子,從早上八點到晚上10點。天氣寒冷,塑料針把手指頭都磨破了,流著血。完不成任務是要挨打的。我親眼看到一個妓女因為幹活太慢而被毆打。還有很多很多,監獄裏的黑暗是說不完的。
囚禁我的監房主要關的是妓女,吸毒犯,妓女兼吸毒,和詐騙犯。她們大都是無可奈何的,都很可憐。妓女大多是被家人、男友,或丈夫逼或騙了賣身的。鴇母為了控制妓女逼迫妓女吸毒。有一個詐騙犯是被冤枉的,關了兩年都沒有被正式起訴。可是,愛滋病毒陽性的妓女無人敢碰,一直在深圳八燈街頭賣淫。當我認真地告訴公安人員,他們說,他們不管這個。
我告訴你們這些不是在訴苦,我是想讓你們知道這些磨難對我的影響。我從前是一個養尊處優、很嬌氣且極有自尊的人。修煉前,我的脾氣暴躁而驕橫。我曾因不滿意我的秘書的工作,炒了好幾個人的魷魚。對我手下技術員和博士後研究生經常出言不遜,動輒破口大罵。修煉後我完全變了。但是,我自己也不敢想像自己能毫無怨恨的被監禁13天。我的心中沒有焦躁和不安,只有一片詳和和寧靜。因為我完全為了其他的同監的犯人而難受和流淚,自己的痛楚反而消失了,代之而來的是一種從所未有的精神上的昇華和靈的快樂。我看到我變得如此乾淨和美麗,因為我的心中沒有了自我。我心裏明白,這是大法的威力。
要是沒有大法,我根本不敢想像我自己,竟然在此時此刻想到是全是他人之苦。每天做頭髮刷子是有任務的。新的小犯人多半完不成,經常挨打受罵。有一個小妓女也抱怨說,法輪功人做的慢。我聽了有點慚愧。我一輩子也沒做過梳子,當然做不好。她們所受的虐待使我於心不忍,於是我下決心好好研究一下。後來,我琢磨出一些竅門。在和倉裏一個最快的老手比賽時,我以三比二獲勝。我把經驗傳給了小犯人,她們也少受了好多折磨。她們又一次感受到,煉法輪功的人處處都是好人。
我還記得我踏進牢房的第一個晚上,大約是11點鐘。當我被告知裏面關的都是妓女,吸毒犯,和詐騙犯,我有點膽怯了。我和趙晨萬萬沒有料到,牢房的門一開,有的犯人就叫了起來,「嘿,法輪功!」 當時我的心也為之一震。我被命名為「法輪功21號」,我是第22個被關在這個倉房的法輪功人 (第一個是0號)。有一個法輪功3號也和我們關在一起,她是第二次被關在這個倉房裏。難怪,他們見到我們這麼高興,他們對法輪功人已經很熟悉了。當他們知道我們是從美國來的,更加興奮起來。當天晚上,我們聊到管教來查倉才停下。後來,我問她們怎麼一下子就看出我們是煉法輪功的。她們笑著說,太容易了。你們看來不像吸毒,也不像小偷,更不像妓女,看來又那麼面善。 除了煉法輪功還有誰?
我在監房的第二天是我最難受的一天。我非常想念我的兒子,我想得落淚了。我的兒子也是大法弟子,是個好孩子,12歲以高過50%考上大學的學生的成績通過大學SAT考試。我有點控制不住,請3號背師父的「真修」給我聽。她背了三遍後,我除去了心中的悲哀,止住了眼淚。這時候我突然發現人間親情的淚和慈悲的淚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濁而澀,後者清而甜。後來我才知道我兒子比我修得好。當記者採訪問到他擔不擔心媽媽的時候,他說,不要緊的,媽媽有師父法身保護。記者在弄懂了以後笑了起來,覺得我的兒子純潔得很可愛。
在排開了個人的情之後,我頓時感到了監房裏其他人的痛苦。每個人因失去自由而生出瘋狂的困獸般的心態,牢頭和老犯人之間你爭我鬥,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新犯人整天膽戰心驚怕挨打受罵,吸毒犯毒癮發作時難耐的自我折磨,污穢的語言和粗魯的舉止,凡此種種,不一而足,令我心疼痛不已。我深深地嘆到:眾生皆苦啊!
我和趙晨和她們交談後,感覺到她們中間有很多是有緣人。有些犯人第一次煉功就感到了法輪在旋轉。有一個老犯人的一隻腿癱了,因此脾氣也極壞,小犯人經常被她罵的狗血淋頭。我們告訴她有關失與得的道理,她聽進了,改了很多,自己感覺也好多了。有時她還發火時,身體就會感到不舒服。她自己體會說師父在管她了。有一個可能被冤枉的老犯人,被關押了近兩年也沒有正式被起訴,滿腹的怨恨。修煉以後說要放棄報復的思想,如果判她的刑,她會用大法去衡量的。11號倉的倉頭脾氣也很暴躁,動輒打罵小犯人,但她有點怕我們,說,這法輪功念起「真善忍」就像念緊箍咒一樣,害得我一罵人就頭疼。她還曾委任我擔任11號倉頭,我也很高興。可是好景不長,只當了半天就被革職了,因為我太遷就了。後來,她在一次早會上宣布,她要用「真善忍」管理牢房。幾天後,牢房裏完全平靜下來,一片詳和。這哪裏像一個監房,分明是一個女學生宿舍。
犯人們都說,謝謝李老師,派你們來告訴我們「真善忍」和做人的道理。因為這一切只是在幾天中發生的,每個人都在感受著大法的威力。我為她們流淚和慶幸。
牢房裏幾乎每天都有催人淚下的故事。有一個小妓女在被轉移去勞教時,哭著告訴我說,她將再也不會賣身了,如果有一天她再次被捕,一定是為法輪功。另有一個妓女對我說,當她被釋放時,她也會去北京上訪,告訴政府,法輪功人都是好人。還有一個因與鄰居打架被關押三天的人,原打算出獄後用硫酸毀她鄰居面容以滋報復。得法後對我說,她一定放棄這一復仇計劃。她竟然在被釋放前請求管教多把她關幾天,這樣她可以和我們一起多學一點法。
我在獄中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此時,師父就會借他人之口來點化我。有一次,我晚上值班,一個老犯人坐在被子裏打坐。我看見一個小犯人的被子踢掉了,我就去替她蓋被子。冷不防,就聽見管教在天窗上喊,你們在煉功啊。我怕那個煉功的犯人會加刑,有點衝動地說,誰煉功啦?他說,我又沒說你,幹嗎那麼嚷嚷。說完就走了。我心裏有點慚愧,怎麼能這樣對人說話呢?他後來又經過我們倉房時,我就向他道歉。他說,哼,你們李洪志聽到要罵死你。我聞言滿臉漲得通紅,羞愧難當。
在監獄裏呆了13天,我和趙晨被分開提前釋放了。當我和犯人們匆匆告別時,所有的人都流下了惜別的淚水,但我和她們都有一種慶幸,因她們很多的人都已經是大法弟子了。
我回顧這十三天,走得好快啊,很多放不下的執著都一併放下了。深深地體會到,是大法在帶著我在往上走啊。我也進一步地悟到,之所以鎮壓法輪功發生在中國,是因為大法在中原啊,大法在中原樹大根深,才能具有巨大的承受力!而我只是一片小樹葉而已,大樹把我舉得很高很高。
公安在遞解我出境的時候,問我是不是把拘留所當成了法輪功訓煉班,我說,那還用說!他們笑著說,下次單獨囚禁你。我說,請便。他們說,你到美國去煉吧,不要再回來了。我說,那可說不準,你們這一關使我更加體會到「真善忍」的意義了。連我這樣正直的、有作為的好人都會被關起來,你說說這個社會敗壞到甚麼程度了。你們也應該仔細地想一想了。
我們被釋放後,受到了幾十家報社和電台記者的採訪,其中包括BBC,VOA,RFA,和美國最大的NPR。有時,我也會碰到一些較難回答的問題。 比如,NPR 的記者在採訪接近結束時,問我,你為甚麼要去探親呢,你們師父不是叫你們要看淡「名利情」嗎?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我反問他道,當我在監獄裏時,我連素昧平生,淪落風塵的犯人都如此的傾力相助,何況對我朝夕相處的親人們?他無語了。我心嘆道,修煉者的胸懷的博大是常人難以理解的,真是情到深處人孤獨啊!
回來以後,我才知道,美國有多少善良的人都在關愛著我們。在我被捕後,我的先生和我的表弟為了營救我,做了不懈的努力。參議員戴安.范士丹親自寫信給中國大使李肇星要求儘快釋放我。我們所裏的很多科學家都寫信給李肇星,也都紛紛寫信質問領館。其中有一個叫Jessica (我以前不認識她)的人就請她的親戚和
朋友寫了40多封信給李肇星。最有意思的是我的一個同事,他比較維護政府,我們平時也不太來往,但他卻為我被捕的事義憤填膺,在他和李肇星共進晚宴時當面質問,使李肇星和安文斌都非常尷尬。本地最大一家報紙,對我的事做了連續報導(前後共6次),引起了極大的反響。我最高興的是,又有很多的有緣的人因
此而得法。
3、這一年是大法弟子真善忍實踐的紀實!
大法弟子在中國的經歷是「真善忍」的實踐的紀實。對此,我們除了呼籲捍衛人權以外,還要讓他們明白我們要的不是同情,因為真正應該被同情的應該是常人而不是大法弟子。這些「真善忍」的實踐的紀實是屬於宇宙眾生的,我們應該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大法的威力。
這一年來大法弟子看起來似乎是僅僅在爭人權,要求政府把法輪功的名正過來。我們的遭遇引來一定範圍的同情。是這樣的嗎?政府和常人對我們的認可與否有那麼重要嗎?我覺得我們要的不是悲天憫人的同情。我們要得是讓常人知道我們為甚麼要這樣做,為甚麼能這樣做。在這樣做的時候,我們每個人自己也能從心底深處認識到大法的威力。因為我們的所做所為早已超出常人的承受能力。
當我剛被釋放在香港受到眾多記者採訪時,我的描述曾贏得了極大的同情,其中,女記者盡皆落淚。後來,我在電台的講述和聽證時的發言也都是催人淚下的。但是,不知為甚麼,我總是對自己不滿意。後來我終於明白,我原來總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受害者,一個受害者當然是弱者,是要受到保護的。開甚麼玩笑,一個堂堂正正的大法修煉者怎麼會需要保護呢?從此以後,我不再多談我在獄中所受的磨難,即使我要談,也只談磨難為我帶來的昇華。我更多地談公安和管教的態度的轉變,獄中犯人的得法過程,和大法為常人社會帶來的變遷。人只能看到他們想看到的東西,但修煉者應該看到是真善忍的威力,修煉者肩負著喚醒常人重任。因為,常人不識「真善忍」啊。如果我們總是把自己看成是受害者,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越來越多的修煉者已不再用常人的標準,社會的尺度,政府的規定來衡量好壞,因為我們知道了宇宙的標準,真善忍。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村婦趙金華被折磨致死也不肯改口時,你能說她可憐嗎? 當一年近六旬的老人陳子秀到死還說煉法輪功好,你能說她可憐嗎?當千百萬弟子受盡人間折磨也不改初衷時,你能說他們可憐嗎?當一個政府用盡一切國家機器也無法壓下我們這些大道無形的修煉者,甚麼人又敢說我們可憐!真正可憐的是不了解這種境界的常人。我們且不說在那邊空間的我們是如何在演變,就是這一層空間所表現出的浩然正氣也是令人迴腸盪氣的。這正是宇宙大法的威力在人間的再現!師父早在芝加哥法會上就讚歎過:真了不起,偉大的神! (大意)
4、大法是宇宙眾生的
3月17號,我在國會成功地做完聽證返回聖地亞哥。在飛機上,看著同機沒有得法乘客,我突然產生了不可遏止的悲哀,哭得無法抬起頭來,整整哭了三個鐘頭。當時,我不明白我為甚麼如此地難受。後來,我才悟到,是同機乘客清醒的副元神在苦苦地哀求著我,唯一的在機上的得法的人,去喚醒他們,讓他們的主元神得法。
每當我為大法做了一些事,有點感到沾沾自喜時,我的天上的父親就叫著我天上的名字對我說,放下你的那顆驕傲的心,把你的心放的低一點,心低才能像船一樣載眾生啊。當你的載眾生的心放的越低,你的心性就會升的越高,你的承受力就在增加,你的慈悲心也就在增加。你才能更好地「助師世間行」啊。
修煉是永無止境的,為眾生應捨棄一切,甚至包括那種為此獻身後的驕傲和成就感。師父,是這樣的嗎?我在流淚,我不是怕這樣去做,而是怕我不夠格啊!天啊,無私奉獻的境界是多麼聖潔而又美好!我真想知道,宇宙中高級生命的輝煌是否就是在於奉獻而不是索取。
我越來越清楚地知道天上有多麼的美好,但是「不能手提天下往,何忍身去遊其間」啊!為了我們當初的美好的心願,為了不辜負師尊的教誨,為天下所有善良的有緣人皆能得法,我們共同精進吧!
(2000年4月20日稿,4月21日修改)
English Version: https://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00/6/12/879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