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
二、完全失去神性因素的文化是黨文化
1. 「理論理性」主導的生活觀念會和宗教發生嚴重的衝突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理論理性要建立公民社會公平公正的規則。這是理論理性的責任之一。神與宗教認為的公平與公正並不簡單是公民社會的通行規則,還是和個體生活相關聯的因果法則。所謂因果法則,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貧富貴賤,公正不公正就天道來講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是就理性反思而言就不是這樣,公共生活的公平公正反而障礙了具體個體之間因果的兌現。一方面公道自在人心,這是公共規則;另一方面還有個事出有因,這是個人際遇。兩個方面如果僅僅強調因果,社會生活就沒有了可參照的標準,但是如果完全忽視了因果,那麼人類可以借助公平公正的藉口肆無忌憚的做壞事。馬克思主義在全球的興起就是完全不顧善惡因果,赤裸裸的訴諸利益和極端的利益爭奪。
再舉一個不太容易理解的例子。古人對魔性的容忍度很低,現代人對魔性的容忍度越來越高。甚麼意思呢?其實就是基點不同。從信仰的視角來看,極端的不道德並不僅僅是悖逆人性的行為,而是魔性的表現。在一個承認神性與魔性的文化中,對魔性的抑制或者是教化人類能夠分辨善惡正邪是一種天意。要保護人類社會不被魔鬼侵害,神就要訓練人認識善惡正邪。如果人類失去了識別善惡正邪的能力那是極其可怕的。所以從天意來說,鏟除邪惡不僅是簡簡單單的道義問題,而關係到人類的生存方式。神要輔導人類識別善惡正邪,特意的要用到極端的例子給人類留下經驗教訓。在西方宗教活動的方式中要維護正教,把嚴重威脅正教的人和事做出嚴厲的懲戒。古代的宗教對魔性的容忍度很低就是這個原因。
在中國也是如此。比如「秦香蓮」或叫「鍘美案」編成各種地方戲曲在民間表演長盛不衰,原因是對人教化的需要。竇娥冤也是這樣的戲劇,眾人對一個人的冤屈所表現的漠視會帶來上天的懲戒,連乾旱這樣的天災其實也有人禍的含義,很大人群的失德是造成天災的真實原因。在宮廷政治生活中,皇帝還要罪己,也是因為皇帝深信,要失去上天的眷顧後果不堪設想。皇帝更需要趨吉避兇,更需要在道德上嚴於律己,因為事關江山社稷,萬民福祉。無神論會輕而易舉的隔斷人和上天的聯繫,今生和前世的聯繫,道德境界和現世福份的關係等等,人沒有了對天理天威的敬畏就甚麼都敢幹。這就是為甚麼中共一定要破壞傳統文化的原因。它就是要禍患中華兒女,就是要滅絕傳統文化,就是要把人變成魔鬼。
可是現代人的思想意識中已經想不到這些了,因為理論理性成了「人類理性」的代言人。因為被「人類理性」在現代的發展洗腦了,古代那種懲戒魔性和反道德的事例被現代人斥之為不人道,皇帝罪己這種事情被認為是愚昧的表現。現代人真的是放棄了道德責任,反而對懲戒不德多有不滿,甚至憤恨,對放縱魔性卻覺得天經地義。觀念完全和正法正教對人的要求反過來了。比如,父母不能管教孩子,學校不能舉行祈禱活動,不能教神創論,白白養活懶漢,甚至偷竊者被看作是仁慈等等。這種系統的變化也發生在主流媒體,主流大學,主流的社會團體中,普遍不再從道德善惡看問題,而是從人類的感情看問題。
2. 用感情代替神性是不理性,馬列趁虛而入
用感情看問題有甚麼不對嗎?當然不對!因為現代人說的感情其實不再僅僅是感受了,更多的是不理性、慾望、利益,而人是有神性的,有道德原則的。中國人最害怕的就是人會變得禽獸不如,原因就是放縱情慾就會變得禽獸不如,就活得跟魔鬼一樣。凡是支持人放縱情慾的理論和文化就是邪惡的。這種理性的力量變得邪惡的時候,人類怎麼辦呢?
這不是危言聳聽,當今的世界,形形色色的馬克思主義盛行,摧毀傳統的道德和傳統的秩序的角色成了社會生活的重要力量,甚至是主導力量的時候,人類就會反過來,從具備很強神性的存在變成了魔性極大的存在。為甚麼當今的人類可以認同馬克思主義具有合理性?因為完全放棄了神,完全放棄了私德,人就完全沒有了自我約束的力量,世界就充滿了以實現公平正義為藉口的暴力和不公。在這個意義上來說,歐洲理性主義的發展,成了滋生馬克思主義的溫床,沒有歐洲理性主義的發展,就沒有馬克思主義大行其道的社會文化環境。
馬克思主義是極端利用無神論的邪惡力量。馬克思主義大行其道的原因之一是打著利用群體的力量去爭取個人最大的利益的幌子去鬧革命,但是因為馬克思主義泯滅了人的良知和正常的創造性,展現的只是強盜和破壞的力量。結果一定是毀滅!在社會主義國家,利用武裝鬥爭也好,階級鬥爭也好,目地都是為了破壞人類的道德良知。在西方也是如此,就是在以民主燈塔自居的美國,政黨利用擴大投票人數,壓制正常的,健康的社會力量,放棄基本原則為自己爭取選票,達到政客的利益最大化也是當代民主旗號下,政客的騙術之一。只要是利用了群體的力量去實現所謂個人的利益最大化很多都包含欺騙的動機。因為在道德失落的人群中,民主只能選出多數人的意見,選不出真理來;只能選出共同利益,不能選出道德高尚。
因為我的學術立場從理性的選擇來說,我希望自己是無門無派的,只對純粹真理負責,看上去是反對馬克思主義的。西方的哲學並不只有馬克思一家之說,其它派別有很多。我有時候接受不了同修說我有黨文化,覺得同修對我有誤解。慢慢的,隨著修煉的深入,我覺得同修說的對,一點也沒有冤枉我。
3. 黨讓中國的傳統知識分子幾乎銷聲匿跡
在中國,知識分子經歷了「反右鬥爭」和「文革」,傳統知識分子近乎銷聲匿跡。反右鬥爭打斷了知識分子的脊梁,文革以破除所謂「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為名,為中國人的思想成長和智慧選擇設定了禁區,就是不准許真正的發揚傳統文化,也不允許真正研究傳統文化,按照傳統的要求去做人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要求都成了愚昧落後的追求,受到知識分子的漠視、排擠、甚至被別有用心的假學者,假科學家的打擊。知識分子被限定在為中共意識形態和政治需要服務的方向上去研究,去思考。這種極為嚴厲的思想和學術管制下造就了中共需要的,以馬克思主義思想為基礎的現代的中共知識分子。像我這樣的知識分子,完整的教育過程都是中共操控課本和教師培養的,最低影響也是把唯物論和無神論看作是天經地義的,非常自然的,很難產生對神的正信。
就說我讀研究生所在的系所,雖然有獨立思考的老先生活躍在講台上和學術研究中,但是他們每個人對哲學的思考一般都是唯物論的,只有研究中國哲學原著比較中肯的極個別的學者,能夠忠實於儒家正統。而且我也觀察到,他們要想發表哲學觀點,超越不了唯物論。而且很多人把唯物論和唯心論的對立看的很絕對。在中國只要是唯物論的哲學家基本都站在了馬克思的哲學立場之上了。我自己原原本本按照西方哲學的本來面目去研究西方哲學,可是對基督教了解甚少,並不懂得真正的西方思想是怎樣的。其實只要是唯物論就不會真正懂得基督教,也就不可能具有對神的正信。
傳統的人一般都承認人的道性、佛性和神性,道德基礎來自於神的教導,來自於自身的佛性。沒有信仰的人才有可能相信馬克思主義哲學,但凡具備真正信仰的人不可能相信唯物論,也就不可能相信馬克思主義哲學。西方現代哲學雖然並不完全否定宗教,最多也是在理性中承認人有宗教的需要,但是絕大多數都對神的存在,對宗教精神在實在論上存而不論,這種對神的實在論態度其實也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同路人,因為哲學家已經普遍不再相信神。凡是這樣的哲學家都是馬克思主義可以利用的,可以用他們的哲學立場和方法服務於對馬克思主義的合理性的認識。
4. 理論理性的自負源於否定神
我終於明白了,凡是沒有對神的真誠信仰的所謂理性,根本上也是黨文化的。因為他相信人為的認識人類的精神,而不是從神創的觀念去看待人的精神。這種理性的自負與傲慢是現代西方哲學普遍的特徵。
如果不相信神,那麼更容易接受馬克思主義。為甚麼呢?因為馬克思主義最關心的就是與現實利益相關的問題,其它哲學大體上有兩類:一類是死摳字眼的分析哲學,另一類是所謂內在意識的現象學,這些學問遠離現實利益,正好是民眾無法了解的,很難掌握的。
我所學的哲學就是如此,形式上遠離民眾和公共生活,其實是把現實的領域全部交給了馬克思主義哲學。沒有了真正的信仰,基本不會有戰勝馬克思主義的內在力量,因為讓出了現實生活中實踐的目標,反而在意識和語言領域驅逐了神,放棄了宗教,這種理論理性的角色其實和馬克思主義一起成了否定神的夥伴,和馬列主義相互補充,構成了完整的反神的整體文化系統。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