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幾天前,A同修托一個出獄的獄友帶話給他家人,家人不明白這句話是甚麼意思,就來問我。我一聽就明白了,因為A同修知道大陸所有人的手機電話都是被監控的,所以叫獄友給家人打電話傳話不能明說,只能說暗語。這句暗語的意思就是叫家人來找我。
當時我就深感慚愧,A同修在獄中的處境一定很惡劣,所以才向外界尋求幫助。A同修當初被非法判刑時,我們從一審到二審都請了律師,最後他還是被重判冤刑數年。A同修被劫持入獄後,我就沒有再關注這件事了,自己還是不夠關心同修,沒有設身處地為同修著想。家人在沒明白暗語的情況下能來找我,我就感覺這件事是師父安排的,我必須要做好。
我回家馬上去看我們的法律論壇,看面臨這種情況怎麼辦,同時給幾個同修站內信箱寫信告知情況,讓她們盡可能的多通知能接觸的同修,給獄中的A同修發正念,清除另外空間操控監獄迫害A同修的一切邪惡因素。我又打印一些紙條通知不能上網的同修幫忙發正念解體邪惡。
因A同修的孩子還小,家人要照顧脫不開身,我就約定家人暑假來找我。這一晃就到了六月中旬,家人還是沒來,我乾著急等待也沒辦法。
一天,剛出冤獄半年的C同修(與A同修一個監獄不在一個監區)帶話叫我去他家一趟。我去後,C同修的家人非常害怕,讓我趕緊走,免得其兒子看見要大發雷霆,我去他家他兒子壓力很大。年初過年時,我買了點東西去看C同修。當時氣氛比較好,我就問C同修的兒子,大法到底哪點不好,他兒子說不出來。我說:「別的不說吧,單說你爸,有硒肺,這個病是由於常年在井下幹活作業吸入過多的粉塵造成的,我樓上的鄰居也是硒肺,後來骨瘦如柴,成了個活的骷髏架,大口大口吐血而亡。你爸現在還活著,這說明修大法對你爸身體還是有好處的吧。」他默認了,但又說了很多對他爸不滿、不理解的地方。我也用自己理解的法理開導他,並勸C同修不要凡事自己說了算,要理解和尊重兒子。
果然我跟C同修沒講兩句,他兒子就過來監聽我們談話。C同修叫我去找A同修的家人,給A同修上點錢,A同修沒有錢在獄中生活很艱難。他兒子馬上說:你別管別人的閒事。我說我不知道A同修的家人住哪裏。C同修讓我去找D同修,他知道家人住哪裏。我知道身處邪黨高壓迫害下,修煉者的家人承受的巨大壓力,我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就告辭了。
沒想到C同修的兒子非要跟我一起走,在車站,他拉著我說了很多對他爸、對同修不滿的事。我這人性格比較急躁,雖然也在大法修煉中去掉了不少,但總也沒完全修掉。這一說就是差不多兩個小時,我就耐著性子開導他,每個修煉者個體都有不足,大法是好的,真善忍沒錯。我也明白,他兒子也不是真的反對大法,就是因為邪黨的迫害才會有所抱怨,加上他爸這次被迫害的表面原因是有同修不注意安全,帶著裝有微信的智能手機出入他家,被監聽、遠程偷拍室內環境當迫害證據造成的。
有時人只是需要一個傾聽者,來宣洩情緒,來獲得尊重。開始我還看看時間,後來我把這個急躁心完全放下,就耐心的、善心聽他訴說,不再執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我這心一放,事情馬上就發生轉機。C同修的孫子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看到自己的爸爸在跟我談話,就過來拉爸爸去買水果,我就坐車回家了。(寫到這,才明白是師父要利用營救同修這件事去我的急躁心。)
回來我就給D同修的站內信箱寫信,約定他帶我去找A同修的家人麗。去了之後,D同修在底下停車等家人麗下班回來。他讓我先上去。給我開門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我邊與他打招呼邊心裏納悶、猜測身份,是麗的弟弟嗎?不對。是……哦,是丈夫。一想到這,我的一股無名怨恨出來了:就是他向派出所惡告A同修修煉法輪功的,使A同修身陷冤獄,而且冤刑時間長達數年。怨恨心、為A同修抱不平的憤恨之心翻騰了一分鐘,我警覺了:不能讓這怨恨心控制我,是因為他舉報A同修才出事嗎?不是,是因為A同修修煉中有漏,被舊勢力抓住把柄操控這人幹壞事造成的。如果不是A同修當時不理智,跟他爭吵,激怒了他惡的一面,也不至於發生後面的事。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也是大法弟子要救的人。我把心平靜下來,他打探我身份,我說我是麗的老朋友,找麗姐有點事。談話間他看我對他的家庭情況瞭如指掌,也放鬆了不少。其實只是因為四年前A同修出事,為營救A同修才結識了麗姐,知道麗姐的家庭情況。 過了差不多大半個小時,麗的孩子從房間出來跟我說,麗打電話叫我下樓去。
我下樓去,D同修正跟麗在講話,我們約定七月下旬去探視A同修。考慮到每次跟麗約定的事總是被拖延,我希望能找兩個同修,我們三人陪同麗去監獄探監,把這件事定下來。D同修是自由職業者,E同修有固定生活來源不用上班,我就跟他們網上寫信,希望大家一起去探監。我想著,營救同修是很重要的事,大家理應配合好。
沒想到D同修直接拒絕了。我對此很不滿。在A同修出事之前,大家都覺的A同修修煉狀態不對,感覺再這樣下去,A同修會被舊勢力鑽空子搞迫害。我和Z同修正好在D同修那裏碰面,我們三人交流,希望D同修能去找A同修好好切磋交流,甚至具體說到應該著重跟A同修交流哪方面的問題,當時D同修也滿口應承。當時我不能直接找到A同修,不知A同修工作和居住地的具體位置,而D同修不但知道A同修的工作單位,還經常去A同修家。等過了幾個月,就傳來A同修被迫害的消息。隨後從E同修那裏得知,在A同修出事之前,D同修並沒有去找A同修交流指出A同修的問題。當時我就當著E同修的面,嚴厲指責了D同修。(寫到這,才發現自己黨文化思維嚴重,對人缺乏善心,總是習慣批評和指責,而不是像師父法中教導的那樣:向內找自己的同時,善意的指出別人的問題。)在我心中,總覺著如果當初D同修及時找A同修交流,讓A同修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從法中歸正自己,這場迫害是否就可以避免。當然現在我不這樣想了,一個同修被迫害,自己修煉中有漏是主要問題。具體說到A同修,當時各資料點對其太依賴了,同修自己的機器出了問題,不是向內找歸正自己,從而減少機器出故障的頻率,而是一點小問題就要找A同修,把A同修學法的時間都擠沒了,這也是造成A同修被迫害的重要原因。當時我問D同修為甚麼不找A同修交流,D同修覺的說了也沒用,A同修也不聽。現在感覺這消極的思想念頭也不在法上,太麻木了,沒有把同修的事當成自己的事去對待,積極主動的去解決問題,一件事做與不做結果不可能完全一樣。
而E同修回信說自己一直處於消業狀態,不知整整大半天下來能不能挺住。因為A同修所在的監獄離我地四、五百里,來回上千里路,光租車費就需要一千多元,來回需要大半天時間。當時我心裏那個急呀,感覺同修怎麼都這樣呢?營救同修咋這難呢?心裏受到很大的挫敗。
我暫時放下這件事,決定先學法再說。學完法後,我又去看了明慧網當日的交流文章。感覺自己渾身輕鬆,空間場中的焦慮、抱怨的物質消失了。冷靜向內找:還是自己考慮不周,D同修的孩子面臨上大學,對D同修的經濟壓力很大,如果隨我們去探監,必定要關手機,有可能造成客戶的流失(後來才知道D同修表面看起來正常,實際身體也在過關,因為他後來寫信叫我們幫助他發正念)。我馬上寫信給D同修道歉,承認自己考慮不周,讓他安心工作。同時寫信鼓勵E同修,別把身體的消業狀態看太重,我們做的是正事,必有師父的加持,不會有事的。這樣我們初步達成共識,就由我和E同修陪麗去探視A同修。
我晚上抽時間去了麗家,說明來意,麗說她已經跟監獄聯繫上了,決定下週去探監。她說非常感謝親人遭迫害後大法弟子及時伸出援手,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前後兩次請律師大家也花費不少,付出的時間精力太多了,大家也很忙,這次就不麻煩我們了,即使我們陪同去探監,也只能在外面等候,不是直系親屬見不了面。見此我隨手掏出包裏的五百元給了麗,麗推辭不受,因為我的經濟情況她也知道,打工只有兩千多一點的工資。我說:「你接著,這也不是給你的,你去探監,光過橋過路費就要幾百元,還有兩個孩子要養。」她感激著接下了錢。回頭我寫信跟D同修講了這件事,告訴他家人不要我們陪同,我就給了家人錢。我再次去麗家,麗告訴我,我上次去後過兩天,D同修就去了,也送了五百元錢給她,還囑咐她如何跟A同修講話。(寫到這,我感覺自己的自我太強烈了,做甚麼事喜歡別人按自己的想法來,主觀臆測別人,根本不去考慮別人的感受,看不到大法弟子的善意和忍耐。回頭想想,D同修當時跟我一樣背負債務,還要忍受身體的難受,我沒了解情況就先對他不滿,這哪像個修真、善、忍的大法弟子呀?其實丁是個多好的同修呀。)
回家後我給E同修寫信,告訴她事情解決了,我說:「可能是我們放下了自我,形成整體,去做這件事,結果家人決定自己去探監,不要我們陪同,不牽扯我們的精力。」我們就發正念就可以了。那時我是上一整天班休息一天,下班比較晚。有天快下班時,那個每天玩手機不怎麼跟我講話的同事,突然問我:「你的教友(指的是同修)回來沒?」因麗有時會來單位找我,他們知道A同修被冤判坐牢的事。我說沒有。我心裏一驚:我同事怎麼突然問我呢,平時我們也沒聊這件事呀?這有可能是師父點我的,看來我得趕緊去找麗了解情況。
我下班後也顧不得吃飯,先坐車去了麗家。下車後還要走一段路,一路上要經過很多攝像頭,單元門口還有個攝像頭,一路上發著正念到了麗家。原來麗幾天前已經去探監,麗本來工作時間就長,又暈車,身體出現重感冒的狀態,現在還沒緩過勁來。我問了些A同修的狀況,麗的頭腦暈沉,斷斷續續回憶了一些探監的情況,但很多細節都忘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告辭回家,讓麗好好休息,過幾天等她頭腦清醒了,我再來了解情況。回家看法律論壇,看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法律專家建議可以申訴,但因A同修被冤判已經過去幾年了,我們手上又沒有A同修的身份證,無法去一審、二審法院調取判決書。我用麗的手機聯繫當年的律師,沒想到律師手機換了,又換了新的律所,沒辦法提供判決書,這事又擱淺了。但不管怎麼樣,A同修在監獄遭到的毆打迫害是必須要揭露的。又過幾天,我下班後去了麗家。這次麗的身體恢復了些,跟我講述了A同修在裏面的境況,能想起來的細節都跟我講了。我要她以親人的身份替A同修向相關部門申訴,控告監獄迫害親人的惡行,麗很爽快就答應了。
我回家看了兩次麗講述的情況,我做的簡單筆記,仔細梳理了她所講述的零散情況,開始打字整理,傳往明慧網。過了幾天,明慧網就發表了。隨後D同修給我寫信,說我報導的情況有誇大的嫌疑,怎麼麗當時跟他講的情況沒有這些內容。但我確實是根據麗兩次講述的情況整理的,第二次麗也說自己的頭腦不是很清醒,但在跟我講述的過程中又想起了很多的事,而這情況是D同修所不知道的。我一開始覺的D同修是小題大做,吹毛求疵,心裏有些不滿(寫到這,發現自己真的太自我了,顯示心、歡喜心強大,容不得別人不同的意見)。隨後冷靜下來,又仔細看了D同修所說的幾個問題,他也是希望這件事儘量做好,讓迫害報導儘量準確,還原事實,起到揭露邪惡、救度眾生的作用。有一個地方的形容詞確實不太準確,當時也是真的找不到恰如其分的詞去形容,為免繼續耽擱這件事,就這樣傳到網上去了,我立即給明慧編輯部寫信,讓他們重新修改某一句話,明慧網很快就糾正過來了。
我又給法律論壇專家寫信求助,實在是不會寫申訴狀。專家很耐心,很快給我整理好申訴狀,我又仔細看論壇,學習了應該向哪些地方部門投遞申訴狀。地址是查到了,但申訴狀應寄給誰呢?正好有同修讓幫忙買二手電腦,我去市場買了個二手電腦。去掉一些軟件後,我拿著電腦上單位上網(當時已恢復上半天班,下班後上網),查詢相關職位部門負責人,一一查到後把名字部門記好。回來就開始打印申訴狀,同時寫好信封(因麗可能只讀了幾年書,不會寫字,認識一些字),準備郵票、固體膠棒、紅色印泥。從市到省到全國共準備了十幾封申訴狀。我到麗家,讓她按上手印,把內容給她看,了解情況,同時叫她拿出準備好的十幾份身份證複印件,把每份申訴狀加一份身份證複印件裝在信封裏,郵票已經貼好了,把信封粘好封口。為免信件遺失,得寄掛號信,就是另外每封信再加錢,郵局會加蓋掛號信印章,確保信件送達收信人。
過了些天,我又到麗家了解情況。她說她們當地的公安局長打電話想看申訴狀,還有監獄駐監檢察官打來電話,監獄領導打電話問家人有甚麼訴求,希望她不要把事情鬧大等等。自此麗作為家人每個月可以跟A同修電話聯繫一次,A同修在監獄的境況得到了改善,身體也恢復了一些。歷時兩、三個月,中間有一次A同修的身體情況很危險,有外地同修在給A同修發正念時,打坐中看見骨灰盒上開出了美麗的蓮花,情況異常緊急。我給幾個同修站內信箱寫信,讓他們儘量多通知同修幫助發正念,清除另外空間迫害A同修的邪惡生命與因素。我的親人同修也看見A同修的空間場有黑色物質,每晚(我在家時)七、八、九點我和親人同修一起給A同修發正念,有天突然想起看的明慧網文章,一個同修發正念感覺力量不足,馬上意念中與當地全體大法弟子正念神通連成一片,一下子解體清除了邪惡。受此啟發,我一邊心中請求師父加持自己的正念,一邊意念中與我們當地全體大法弟子正念神通連成一片,徹底清除另外空間迫害A同修的一切邪惡生命與因素。發完正念,親人同修說黑色物質清除了。
過後我去找麗姐時,得知有一次跟A同修通電話,A同修的聲音非常虛弱,身體狀況堪憂。A同修說這三天身體不舒服,沒出工。正好印證了外地同修看到的情況。
回看那幾個月營救A同修的過程,就像師父說的「修在自己,功在師父」(《轉法輪》),每一步都是在師父的指引下,才能做下去,A同修雖然深陷冤獄中,可師父時刻都在弟子身邊,保護著。從開始對A同修申訴的事一籌莫展(擔憂沒有判決書),到後來法律論壇專家幫忙寫申訴書,並一步一步指點如何做,到後來監獄受到控告,邪氣大大收斂,也不敢再過分迫害A同修。這都是師父的慈悲有序安排。其中也錘煉了我,修掉了一些怕心、安逸心、急躁心。我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做好,特別是在煉功上,一直做的很差勁,在這所剩不多的寶貴時間裏,我要突破自己,做好三件事,不負浩蕩師恩!
(責任編輯:任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