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中的修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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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五年七月十三日】我在媒體工作並管理一組記者。我兩年前因為這個職位從紐約搬到了華盛頓,從那時起,我有太多的學習、經歷和成長機會可以分享,甚至坦白說,連記住都很困難。我想分享一些我最近在工作中的修煉經驗和思考。

與工作相關的觀念

我一直覺得努力就會有回報。在讀書和進媒體工作之前的職場上,我身邊都是很優秀的人,這更讓我相信,只要勤奮認真,就能做好任何事,最終也會成功。

在常人這個層面,這種工作態度應該沒錯。但對我來說,這種對「做好工作」的重視,慢慢變成了一種很嚴格的自我認知──不管做甚麼,我都要做到最好。

這種觀念已經深深融入我的身份,指引我走過人生。多年來,我一次次發現努力和認真確實能帶來成果,這種信念不斷被強化。在我幾十年的生活中,這種態度一直都有回報,所以我從沒覺得需要去質疑它。

所以,當我開始工作時,就像一台機器啟動,我會變成「工作凱西」。「工作凱西」專注於效率、效果,就是要把事情做好。

這個問題很嚴重,因為我工作時基本上忘記了自己是個修煉人。我被一種觀念、一種自我認同驅使,感覺腦子裏有塊螢幕,把工作和修煉完全分開,像是它們在我生活中佔據兩個互不交叉的空間。

不用說,這是個大問題,因為我在媒體的工作其實是為了救度眾生。即使我可能把工作完成了,甚至做得很好,但因為我被自私的觀念驅動,我真的不確定自己對救度眾生能有多少實際貢獻。我只是個為大法做事的普通人。

幾週前,有人分享了一段白宮新聞秘書在新聞發布會前,和同事在後台一起祈禱的影片。這讓我很震撼,一個普通的宗教人士竟然能把信仰如此融入工作生活中,她的工作似乎真的受到信仰的指引。

反觀自己,我在工作上遠遠沒能達到時刻以修煉人的標準要求自己。由於工作性質,我每天有很多次訊息交流,還有許多面對面或電話互動。每一次互動其實都是修煉的機會,或者至少是一個讓我以修煉人的心態去面對的機會,而不是被世俗的觀念驅使。

師父說:「全宇宙有多少生命、多少神,密密麻麻、沒有任何空隙的都在盯著你,在盯著所有地上人的思想,因為地球上所發生的這件事情關係到整個天體。大法弟子的一思一念、整體形勢的走向,正法的成與不成,決定著宇宙能不能留下,這麼大一件事情。」(《各地講法十三》〈二零一四年舊金山法會講法〉)

這段講法真的提醒我,真正重要的東西是我的內心想法。我覺得神並不會特別在意我的工作成果。所以,我一直以來都把注意力放在外在的事情上,忽略了內心的修煉,感覺完全搞錯了方向。

尋求回報

近年來由於新聞的更新速度,我經歷了很多高強度的工作,長時間工作,同時處理很多事情,還要應對突發狀況。隨之而來的是身體上的勞累,說實話這還算能承受,因為我把自己比作在田裏整天勞作的中國農民;還有心理上的痛苦,特別是當有更多的心性衝突時,顯然這更難承受。

這些年來,我一直能夠應對高強度的工作負荷,但最近我意識到,我對媒體工作的投入其實是有條件的。幾週前,在小組學法時讀到《轉法輪》第七講「妒嫉心」 時,師父提到的一個例子讓我開始反思。在第一段中,師父在描述儒家的「講涵養,講忍」價值觀時,提到了一個優點的例子:「不露內秀」。

我一直覺得自己不是愛炫耀的人,也很重視謙虛。但當我深入思考為甚麼師父把「不露內秀」作為一種正面品質時,我才意識到不炫耀或不展露才華的真正原因,以及為甚麼這是一種美德。真正的原因是,做到這一點意味著你能接受自己不會因為自己的能力或犧牲得到任何回報──沒有獎勵,沒有認可。

我意識到,雖然表面上我能做到不炫耀,但內心深處,我還是渴望因為在媒體工作的辛苦和努力得到一些回報。我並沒有真正做到「不露內秀」的實質。

我在渴望甚麼呢?認可。但對我來說,這種對認可的渴望,並不是想要一句簡單的「嘿,幹得漂亮」或「感謝你的努力」。我更希望的是得到情感上的認可,或者說更貼切的詞是「同理心」,來自那些給我安排額外工作的上級。

我一直希望從上級那裏得到最基本的認可,比如「嘿,我知道你已經很努力了,但能幫忙再做這個額外的任務嗎?」而不是常見的「請做這個任務」這樣的溝通方式。毫無疑問,我在這裏工作時,從未得到過我渴望的情感認可。

這個領悟很深刻,因為我從沒真正意識到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嚴重的。但回想過去,這種情感認可的缺失,這些年在這裏工作給我帶來了很多痛苦。

當我醒悟到這一點後,在學《轉法輪》第七講的剩餘部份時,我幾乎止不住淚水。感覺就像我喚醒並暴露了內心深處的某個東西,終於在剔除它。

我很感恩,這麼多年來一直背負的東西終於被挖出來,正在被去除。

同理心

當管理者的最大難處,就是努力成為一個好管理者。從我帶領團隊的經驗來看,最難的不是僅僅對我的記者們負責,而是要能幫助他們提升技能,成為最好的記者。我真心覺得,沒有甚麼比提升他人更難了。我對這個問題感到很棘手,說實話,在這方面我還是有些迷茫。

但在試圖弄清楚如何成為好管理者、如何提升身邊人的過程中,我有一些小的體會,這些體會讓我看到了自己在「幫助」他人這方面抱有的觀念。

我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總是對甚麼是對的、甚麼是錯的、該怎麼做事有很強烈的看法。所以我經常把自己的「好主意」強加給別人。作為管理者,我有權威,可以對下屬這樣做,也不會有甚麼真正的反彈。

有一天,我在工作之餘和朋友聊天。我對其中一個朋友說了一句很「凱西式」的意見,說他們的穿著不夠好。我說我應該陪他們去購物,幫他們改進服裝選擇。這只是和朋友長談中的一句評論。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我在重複我對朋友的立場,說想陪他去購物幫他改善穿著。但師父在夢中出現,對我的做法有所回應。夢境有些模糊,細節我記不清了,但我記得有一個「恍然大悟」的時刻,我明白了師父的教導。在夢中,師父描述了與我做法相反的方式,大意是:當我用一個人來達成某個目標時,我會用他們最好的一面,並幫助這一面變得更好,以實現目標。

醒來後,我意識到自己「幫助」他人的方式有多自私。我只是想把自己的意志和意見強加給別人。我並不是真的想幫助別人,只是想用「幫助」這個方式來實現自己的自私觀念。

相比之下,夢中師父展示的方式讓我感到震撼,那是從對方的角度真心幫助別人,能看到別人最好的一面,擁有真正的同理心和慈悲──這些都是我所欠缺的。我相信,只有達到這種慈悲和同理心的層次,才能真正幫助我身邊的人。

被迫面對想逃避的

我很幸運,團隊裏有很多記者。這對個人成長很有幫助,因為他們大多要麼反映了我自身的執著,要麼給我帶來了需要解決的衝突或考驗。

最近一次痛苦的考驗,與一位普通記者有關。上級的某個決定影響了這位記者,迫使我反省自己,面對數月來故意忽視對這個人盡應有的責任。

簡而言之,自從這位記者加入我的團隊,我就對他的態度和行為感到強烈不適和反感。我覺得他很傲慢,在某些情況下表現出好鬥的行為,讓我覺得他可能很難管理。所以我基本上把管理職責推給了我的共同經理,只和他保持工作所需的最低限度互動。作為他的經理,我其實最終要對他負責,但我真的很不想和他有任何關係。

幾個月過去了,不幸的是,事情發展到了一個臨界點,對這位記者做出了一個不利的決定。我不同意這個決定,覺得對他不公平。但這件事真的迫使我面對與這位記者相關的所有執著。

在和朋友討論我的問題後,我意識到這幾個月我一直在逃避他,是因為我覺得他讓我感到畏懼。我認為他是那種「強勢」的男人,總能在爭執或爭論中勝出。深入挖掘這種畏懼和恐懼的根源後,我發現這其實與共產主義的女性主義觀念有關。

我在學生時代深受女性主義影響,那時我還不了解共產主義的真面目。我發現自己很難察覺那些基於女性主義的觀念,這些觀念與嫉妒和爭鬥心相互作用,可能影響了我對男性的許多看法和互動方式。

通過這件事,我意識到女性主義的觀念讓我在面對「強勢男性」爭鬥心很強,但同時這種觀念也讓我感到威脅和恐懼,害怕在與強勢男性的實際對抗中落敗。因為,作為女性,我本質上不是強勢男性,所以我永遠無法真正贏得這場「戰鬥」。

這種奇怪的爭鬥心和脅迫感讓我與這個人相處時非常不舒服,結果就是逃避,基本上放棄了作為經理的責任。實際上,我內心深處可能希望他被解雇或離開公司,這樣我就不用再面對這種不適和痛苦了。

當我終於弄清楚自己為甚麼這樣對待他的原因後,我大大鬆了一口氣。但同時,這種領悟也帶來了另一個考驗──我深深後悔自己的疏忽最終導致他遭受了不愉快的經歷。我覺得自己很糟糕,我讓他失望了。我很清楚,如果我承擔了應有責任,壞事就不會發生。

這對我是一個深刻的教訓:長期的逃避終會帶來嚴重後果。我現在對逃避更加警覺,試著意識到它們通常掩蓋了一種執著。

我為自己給對方造成的痛苦和承受感到深深內疚,整整一週都情緒低落。我從未對非家人的人感到如此強烈的內疚,事實上,我從未如此長時間、如此深刻地感受到內疚帶來的痛苦。

一天工作後,我對這件事感到非常難過,於是獨自學習新的講法,從之前停下的地方開始。讀到的第一段話是:「上一次我在講法中跟大家談過,有些學員犯了一些個不應該犯的錯誤。其實呢,只要堅定的學好法、你能夠改過、你能從新做好,你還是大法弟子。你就從新做好就是了,不要把它看的太重。如果你思想中把它看的很重,就又形成另外一種悔恨、擔心等壓力的時候,那麼你就又陷在這個執著中了,你又走不出來了。大法弟子整個修煉的過程就是去人的執著心的過程。不管遇到甚麼事情,認識到了,你馬上就去改正;摔倒了你就爬起來,繼續做大法弟子應該做的。」(《各地講法二》〈二零零三年加拿大溫哥華法會講法〉)

讀到這段話,我因放掉了對內疚的執著而再次情緒湧動,但內心深處也感到無比感恩,因為師父再次向我伸出援手。我真切地感受到師父就在這裏,知道我正在經歷甚麼,並在幫助我。

讀完那篇講法後,我感覺這個執著被拿掉了。

深埋的執著被挖出

最近和一個同事之間發生的事,讓我發現了一個深藏在內心深處的東西。

我這同事因為另一個團隊成員的事兒特別不開心,跑來跟我吐苦水,因為這事最終得我來解決。他當時很生氣,散發這一股負面的能量。

我聽他抱怨的時候,簡直像被車燈照到的小鹿,整個人愣住了。一方面,我特別怕面對這種情緒化的負能量,就想逃開;另一方面,我又想反擊,告訴他得控制自己的情緒。幸好,這兩個衝動我都沒付諸行動。

後來,我們很快把同事提的問題解決了,但我心裏還是對那次互動感到特別不舒服,就像心裏有個疙瘩,被那種情緒波動搞得心神不寧。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種情況,感覺很迷茫,這種感覺在工作時持續了一整天。同時,我還在心裏推卸責任,覺得是他得好好處理自己的憤怒問題。

當天晚些時候,我和一個同修透過訊息聊起這件事。他猜想,我對這件事反應這麼大,可能是因為恐懼,特別是對痛苦的恐懼。我回他說,恐懼和逃避衝突的因素確實有。回訊息時,我開始回想小時候類似的情況。

我小時候,爸爸脾氣很火爆,很多童年記憶都和爸媽激烈的爭吵有關,有時候甚至有肢體衝突。從小,我從爸爸的暴躁和情緒波動中學到的是一個負面的教訓:面對攻擊和情緒失控,你得反擊,因為我媽大多數時候都會反擊。

我這一生大部份時間,反擊的本能都很強烈,但最近我努力去除這種好鬥和競爭的執著,現在這種反射性的反應幾乎沒有了,或者說弱了很多。但去掉爭鬥心後,卻暴露出更深層的東西。

我意識到,剩下的根源執著是恐懼,以及面對負面和可怕情況時的無助感。

我在搭地鐵回家的路上意識到這一點,當時情緒崩潰了,感受到一種很深的無助感,陷入極度的悲傷。那種感覺持續了大半夜。現在我已經遠離那些情緒了,但那晚,我真的覺得被這突如其來的悲傷和哀痛震驚了,像是受了創傷。

反思無助感的來源時,我發現它來自人類想避免傷害和痛苦的觀念。這種觀念反過來讓我試圖控制事情和他人,來避免傷害和痛苦。當我無法控制某個情況或人,比如面對別人的情緒波動時,這種失控感就會引發我的負面情緒,表現為恐懼和無 助。

回顧這一切,我從沒想過,一開始以為是別人的問題,竟能讓我選掘出深層且隱藏的執著。這再次提醒我,向外看找不到任何答案。

最後,我想分享背誦新經文《關鍵時刻看人心》開頭幾句時的一點體悟。

「大法弟子的名號是最神聖的。他是最高宇宙大法的修煉者,他是以助師救人為生命根本的。」(《關鍵時刻看人心》)

現在很難解釋,但背誦時,我深深感受到第一句話的深刻,感受到作為大法弟子的無上榮耀,伴隨著一種深深的感恩,因為我被賜予了這無比珍貴的機緣。當我們的存在與法同在時,沒有甚麼做不到,沒有甚麼能阻擋我們。因為我們來此只有一個目地:助師救度一切眾生。

這是我當前層次的一些體悟,若有不妥,請指出。感謝師父!

感謝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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