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去那裏發放真相資料。坐長途汽車很順利到了縣城,才知道原來那個勞教所並不在縣城而是在鄉下,於是我把帶來的資料發放,還剩餘少量。中午我在汽車站附近小攤吃點飯,吃飯的人中有些是跑個體客運的。有幾個人邊吃邊聊天,說勞教所最近來了很多女的,非常多。我一聽心裏明白了八、九。我問勞教所怎麼走?其中一人說勞教所有好幾個隊,都不在一個地方,問我想去哪個?我說:「就去您剛才說的那個。」他說:「那你就坐我們的車吧,到地方我告訴你下車就行了。」這真是師父在安排啊。
那個勞教所在一片莊稼地裏,圍著高牆,四週很荒涼,遠離大公路,有一條土路與公路相連。我下了車,順著土路步行大概一里多地來到近前,這個黑窩旁邊緊挨著一條大河堤,河堤上有很多大柳樹,還有一條破舊的小柏油路順著河堤蜿蜒,堤下是一片沼澤。夏天中午很熱,周圍沒有甚麼行人,站在大堤上能看到黑窩裏邊。
我發著正念順著它的圍牆轉了大半圈,掛了幾條小的條幅,把幾張真相傳單和一本《明慧週刊》綁在一根棍子上也投到大牆裏面去了。希望同修看到能受到鼓舞,如果壞人看到希望他們受到震懾,停止作惡。然後我就返程了。
過了些時日,一位同修來找我,他在省城工作,因為單位逼迫,被迫辭職。談話間他說想去那個勞教所播放真相喇叭,因為當時全國很多地區同修在利用大喇叭傳播真相。我說:太巧了,那個地方不久前我正好去過一次了,地形環境和路況非常熟悉。他很高興。這樣我們就定下來了。
同修走後我就在想:這能是偶然嗎?看來之前的那一次也不是偶然的,原來是給這一次做鋪墊呢!我體悟到當我們有了一個樸素的助師救人的願望並且真的付諸行動,慈悲的師父不僅把路鋪好了,還將把威德留給弟子。
出發那天下午,我們坐長途汽車去,那時候的長途汽車車頂有個行李架,爬梯子可以上去,我們把一輛自行車放在大客車的頂棚上綁好。因為晚上就沒有返程的客車了,我們得騎著自行車回來。
到了勞教所附近,我倆就鑽進一大片玉米地裏,玉米綠油油的有一人多高,我們坐在裏面等待天黑,並開始長時間發正念。周圍很靜,偶爾從遠處公路上傳來汽笛聲,天漸漸的黑下來了,我們吃了點乾糧。等到天完全黑下來了,同修說:我們開始吧。我說好。
我們背著包走出玉米地,把自行車留在裏面。上了大堤,能看到黑窩裏的燈光,偶爾還能看到人走動的身影。我們想把喇叭掛到樹上去,大柳樹又粗又高,第一節枝杈距離地面很高,我出生在農村,從小就經常爬樹,只是長大後不怎麼爬了,看著這棵大樹我也犯難了,我壓低聲音說:這樹不太好上啊。同修說他試試。我說:你行嗎?他說行。我蹲在地上雙手扶著大樹說:「那你踩著我的肩膀上,然後我再立直身體,這樣你往上爬可能會容易些。」他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忍,說:行嗎?我說:「行,沒問題,上吧!」這樣他雙腳踩著我的肩膀,我們扶著大樹,慢慢站直身體,然後他開始奮力向上攀爬。
我看著他那奮力的樣子,心裏其實很內疚,因為他是城裏長大的,我是農村長大的,這樹應該由我來爬才對,我卻把困難推給了同修,這不單是怕吃苦、求安逸,其實是一種自私。師父要求修煉人應該無私無我先他後我,做事考慮別人。表面上是爬一棵樹,實質上有考驗的因素,實修的因素在裏面,關鍵的時候我沒有做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今天想起那一幕,這種內疚依然。
同修迅速的爬上去了,然後把繩子順下來把裝著設備和工具的大包也拽上去了,這樣樹上的活兒就全靠他一人了,我在樹下開始集中精力發正念,並請師尊加持我們成功。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感覺過的很漫長。後背上不知爬了多少蚊子也顧不上了,也不覺的咬了,偶爾有農民開著拖拉機從河堤上駛過,我就臥倒在草叢裏。同修在樹上的操作應該是有條不紊的,有時會用小手電筒照一點亮光,然後馬上熄滅,再照再熄滅,好在枝葉茂密不易察覺,偶爾會發出樹枝斷裂的小聲音。這時神奇的是,對面黑窩裏居然傳出了迪斯科音樂聲,亂哄哄的,聲音還很大,正好把我們的聲音抵消了。我感受到師尊就在我們身邊,在看著我們,陪伴著我們,加持著我們。
終於同修把繩子順下來人也下來了,他說為了防雨,在設備上綁了一塊塑料布,要不早就下來了。他說:「咱們撤吧,按鍵已經啟動了,幾十分鐘之後就會響。」
回家的路上,我們輪流騎著自行車,感覺真是又輕鬆又愉快,路上餓了我們還買了一個小西瓜。到家已經後半夜了。
我們一直想知道真相喇叭是否成功播放。後來聽黑窩裏出來的同修說,有一天晚上她們聽到了真相廣播,聲音非常大,邪惡亂了陣腳,還放了槍,第二天白天它們才找到。
當我們有一個純真的念頭是符合法的,對救度眾生、對清除邪惡有利,不是為了證實自己,就會得到師尊的肯定與加持,師尊會有更巧妙的安排,來成就我們。感謝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