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夜驚夢 結果意外
二零零一年深秋,妻子在班上就被警察抓走關進了拘留所,我把孩子的姥姥請來幫忙照顧孩子。
一週後的一天晚上十二點多,我們剛睡下不久,就被急促的砸門聲驚醒,透過窗簾(當時住單位宿舍二樓),看到三個黑影在窗外一邊砸門、一邊喊著我的名字:「某某,開門,我們是派出所的,你找死,快開門,再不開門就把門撬開了。」孩子和她姥姥嚇得抱在一起,不敢吱聲。一看他們這邪惡勁兒,我迅速穿好衣服,來不及和岳母及孩子說一聲,就打開後窗戶跳樓而逃。
我跳到樓下草坪上之後,被警察發現,那三個砸門的惡警翻牆過來,追上來對我一頓拳打腳踢,最後看到我一動不動了才住手。然後把我抬起來塞到警車後備箱裏,拉到了市公安局,三個惡警把我從警車後備箱拖下來,架著我拖到了政保科,政保科長一看我血頭血臉的,還弓著腰,怕承擔責任就假惺惺訓斥到:「怎麼這樣啦,還不趕快送醫院。」
然後我被送到了醫院,經醫院檢查:腰椎骨折、腎出血,身體多處瘀血。三個警察聽說我家人要來就趕緊開車跑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在醫院我驚喜地看到妻子出現在我的床前,我沒想到妻子這麼快就出來了。我急切的問:你是怎麼出來的?妻子眼含著淚花說:「是師父救我出來的。」
然後妻子說了全過程:「這次是單位和公安局合謀構陷、綁架我的。本來我休班,單位打電話叫我值班,然後通知公安局來綁架我,把我關押到了市拘留所。前天晚上,一個同監室的犯人到警察值班室幹活,回來對我說:大姐,我看到值班室的黑板上有你的名字,明天早上不讓你吃飯,要查體送你勞教三年。我聽了心情很沉重,心裏很難受,我不是因為要勞教難受,我想到還有大片的村莊真相資料沒發到,還有大量的眾生沒得救,自己的使命還沒完成,還有……正想著想著,我嘴裏突然不停地吐出大量泡沫,和我關押在一塊的同修見狀就喊了值班警察,值班警察見狀立即通知了拘留所所長,所長怕我出事承擔責任,派車緊急送醫院,急救室要求在病歷上簽字,早已趕到醫院的政保科的人和拘留所的人都怕承擔責任,沒有人敢簽,於是政保科就通知當地派出所找家屬簽。」此時我才明白,原來是政保科讓派出所找我去給妻子病例上簽字,結果派出所三警察就這麼氣勢洶洶的去砸我家的門,也就是開頭派出所警察們砸門那一幕。
聽完妻子講述的經歷,當時我們就認識到了:是妻子(同修)聽說自己要勞教,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使命沒完成,還有大片的村莊真相資料沒發到而深深的遺憾,心裏裝著眾生而非自己的安危,這一念符合了法,大法的威德就顯現出來了。
(二)放下生死 保護同修
二零零三年,我市流離失所的同修在外地組建的幾個大型資料點相繼被破壞,資料點的同修相繼被抓,我市同修處在紅色恐怖中。同修告訴我:「有不明身份的人在你家附近轉悠,情況非常危急,你必須儘快離開當地。」走流離失所這條路,我妻子是極不情願,孩子還在上小學,這些年跟著我們吃了不少苦,我們多次被抓被關,孩子照顧不上,小小年紀就得自己去面對生活,當時也沒有辦法,別無選擇。就這樣,我倆又到了另一個城市,孩子則跟著她年邁的奶奶艱難度日。
警察為了儘快把我們抓捕,不但成立了專案組,在全國還下了通緝令,著實下了番功夫:安排便衣在我的住處二十四小時暗中盯梢;警察還跟隨孩子上下學,也安排了鄰居監視監聽。有次深夜回家拿東西,被躲在暗處蹲坑的兩個便衣發現跟蹤,這樣的事發生過多起。
二零零五年過年前,單位通知我家人到單位取福利,實際上是我市六一零和市公安局國保大隊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我們到單位拿上福利後就去了老家看望母親,大約到家十幾分鐘的時間,我倆正在給母親貼年畫,孩子和母親在大院逗小狗,我突然看見十幾個陌生人闖進了院子,來不及多想,我倆迅速躲起來了,闖進來的便衣警察看到屋裏沒人就返回了院子,孩子逗小狗說:「小狗小狗要聽話,咱倆一起等媽媽。」帶隊的G隊長聽孩子這麼一說,以為我倆上了鄰居家,就吩咐手下到周圍鄰居家搜查,六一零頭目L還叫囂著:「讓他倆插翅難飛!」妻子悄聲對我說:無論甚麼情況下都不能出賣同修。我使勁兒點了一下頭。他們到周圍鄰居家搜查完以後又回來重新搜查(據說這次警察開進我村二十多輛警車。)就這樣我倆還是被抓捕了。因國保G隊長第一遍沒抓到我們感覺是被孩子說的話給騙了,就狠狠搗了孩子一拳,把孩子打的倒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在燃氣爐上。
我倆被劫持到國保大隊以後,我被單獨關押在一間審訊室裏,過了不久,六一零主任L氣勢洶洶地進來了,指著我的鼻子說:「某某,這次進來,你得進裏面(指監獄)待幾年了。」我正視著他說:「你說了不算。」L又問:「誰說了算?」我說:「我師父說了算。」L氣急敗壞,搧了我兩個耳光,對我說:「你看我說了算不算。」我說:「你就說了不算。」L摔門而出,隨後指示國保大隊警察對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迫害。
當天晚上六點左右,國保大隊的Z、M、L三個惡警對我開始審問,Z對我說:「某某,王明(化名)說他做的資料都給了你,一萬多份,這些資料你又給了誰?你都說出來,我不為難你。」我說:「我不認識王明,我沒和任何人接觸。」Z惡狠狠地說:「看來不給你點厲害,你是不會說的。」三個惡警圍上來,一頓拳打腳踢,然後把我的上衣擼到頭上,褲子和內褲扯到腳上,赤身裸體,雙手給我戴上背銬,雙腿用電線捆起來,三惡警分別踩著頭、屁股和腳,拿著高壓電警棍電擊我,我就大聲喊:「師父救我,師父救我。」他們見我喊,就把我的襪子脫下來,塞到我嘴裏,把抽著的煙插到我鼻子裏。我被電的在水泥地面上抽搐,掙扎。他們還用腳踹我,就這樣他們用高壓電棍長時間電頭、眼睛、下頜、脖子、乳頭、生殖器、腳心,直到把我打昏迷了。然後往我頭上潑上水,使我甦醒過來,Z又問我:說不說?他們看我還不說,就在我身體下的水泥地上潑上水,又開始電擊我,即使三個惡警踩著我,電的我整個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在地上蹦跌,電完了前面又翻過來電後背。
無論他們如何折磨我,我始終抱定一念:絕不出賣同修!讓殘酷的迫害到我為止,絕不能因我而使別的同修再遭迫害。他們看到高壓電棍不能使我屈服,就又換上了另一手段:用三角帶製成的鞭子抽打後背。我的整個後背被抽打的血肉模糊。
遭受近十個小時的殘酷刑訊逼供後,我被折磨的頭部腫大、全身體無完膚、血跡斑斑。惡警至此已知道,想從我這裏找突破口繼續迫害其他同修的計劃已經不可能實現了。
雖然我身體上受到了損傷,但我還是很欣慰。六一零、惡警妄想撬開我的嘴,大面積綁架我市其他同修的計劃落空了,最終他們也沒找到繼續迫害我們夫妻的任何證據。我知道:我只是承受了一些皮肉之苦,大部份痛苦是師父給弟子承受了。如果不是師父替弟子承受,我不可能在這場魔難中走過來。
(三)手銬奧運 又過一劫
二零零八年,中共要開奧運,為了欺騙國際社會,營造一個虛假的「太平盛世」,消滅一切反對的聲音,江澤民把法輪功修煉者作為首先鏟除和嚴控的群體。五月末,我妻子在上班的路上被當地國保人員劫持,從她身上搜出鑰匙,又企圖來綁架我。
當時我正在家裏打掃衛生,突然聽到樓道裏有嘈雜的聲音,我透過防盜門上的貓眼一看,門外上來了四、五個便衣正在確認房號,我迅速反鎖上門,把大法書藏起來,坐那發正念。
他們用鑰匙打不開門,就砸門,叫我開門,四、五個人折騰了二十多分鐘,也沒把門打開,最後把鑰匙折斷在鎖孔裏,就下樓了。又過了不長時間,他們叫來了一輛大吊車,兩個年輕的警察坐著吊車撬開客廳窗子進來了。我被他們架著胳膊從樓上劫持下來,這時樓前聚集了很多圍觀的人,我就高呼:「信仰無罪,法輪大法好,信仰無罪,法輪大法好……」
後來聽說這次被抓是為了保奧運,上面下的指標,我市六十個勞教名額,我是其中之一,就這樣,在看守所被迫害了一個月後,又被拉去勞教。
在送勞教的路上,我甚麼也沒想,就是背法,發正念,求師父。
到了勞教所,被勞教的人要先體檢,就是走過場,醫生問有沒有病啊?來前做過體檢嗎?然後填個表就送進去了。輪到我體檢的時候,醫生問我:「彎著腰幹甚麼,直起來。」我說:「直不起來了,我的腰被警察打斷了。」然後給我做了個透視,對我說:「脊椎骨錯位,是老傷。」我對醫生說:「是,前幾年打的。醫生曾囑咐過我要小心,不能幹體力活或劇烈運動,容易造成下肢癱瘓。」
醫生聽我這麼一說,在體檢表上寫了幾句話,就交給了送我去勞教的警察。他們把我帶到勞教所辦公室並把體檢表遞給值班警察,值班警察看了看表後就拿著表上了二樓請示去了,不一會回來了,對送我來勞教的警察說:「不合格,我們不收。」
在返回的路上,帶隊的警察對我說:「某某,你家人肯定是找了關係,明明你來前都做了體檢,都是合格的,來勞教所就成了不合格。這白來一趟,就當作陪你來旅遊吧。」我心裏想:我有師父管,不歸你們管。謝謝師父又幫弟子躲過一劫。
(四)否定迫害 正念闖關
前年盛夏,我被三個便衣從鄰居家綁架,從綁架到警車上的那一刻,我就開始背師父的這段法:「無論在任何環境都不要配合邪惡的要求、命令和指使。」(《精進要旨二》〈大法弟子的正念是有威力的〉)一直背到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後,三個人又把我帶到了一間審訊室,其中一人指著審犯人坐的鐵椅子對我說:「坐那。」我說:「我不是犯人,不坐。」那人提高了嗓門又說了一遍:「坐那。」我也提高了嗓門回了他一句:「不坐。」「我再說最後一遍。」那人氣呼呼的喊道,「坐那。」我堅定的說:「不坐。」那人氣急敗壞的說:「來到這由不得你。」對那倆便衣警察說:「把他架上去。」於是三個人上來擰胳膊,拽腿就往鐵椅子上抬。我就大聲喊:「派出所打人了。」
三個人好不容易把我架到鐵椅子上,我義正詞嚴的對他們說:「你們暴力執法,把我的胳膊擰傷了,抬不起來了,我要求做法醫鑑定,控告你們。」此時三個惡警沒一個敢吱聲的,悄悄出去了兩個,最後留下一個看著我。
這時我抓緊時間講真相,我說:「法輪功不犯法,現在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法輪功犯法;二零零一年公安部和國務院辦公廳認定的十四種邪教沒有法輪功。善待大法一念,天賜幸福平安;給別人留活路,就是給自己留退路;每個人在善惡間都是有選擇的,你有槍口抬高一釐米的權力。」然後我又講到柏林牆衛兵案,我說:在法律和上級命令之上還有良心,良心才是你最高的行為準則。就這樣,他們進來一個講一個,一直講到下午兩點左右。
到了下午兩點多,進來了一個警察,拿著文件夾,我猜測到這人是國保大隊的。我說:「你是Z某某,Z大隊長。」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吱聲,但表情嚴肅,有些緊張,他沒有想到我能叫出他的名字來(其實我並不認識他,我只是聽說過:最近新調來個副大隊長叫甚麼名,一米七的個頭,臉白白的。我猜想就是他)。
其實警察是最害怕你知道他的名字的,他怕曝光,怕給他上明慧網,對我說:「某某,這段時間你很忙啊?」我心想,我可不能順著你的話回答,我說:「到現在也沒有一條法律規定煉法輪功犯法,二零零一年公安部和國務院辦公廳認定的十四種邪教沒有法輪功,《公務員法》規定,執行錯誤的命令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按中國現行法律,在中國修煉法輪功是合法的。相反,迫害修煉者,才是違法的,才是破壞法律實施。」
他沒有吱聲,繼續聽我說:「在善惡間你是有選擇的,對於上級的錯誤命令你有槍口抬高一釐米的權力。善待大法一念,天賜幸福平安。給別人留活路,就是給自己留退路。同樣堵了別人的活路,也是堵了自己的退路。今天是通過這種方式見了面,如果再遲幾天,我就會找上門去了,和你講講幹你們這一行的利害關係,z隊長,別幹了,改行吧,趁著現在還有機會,過不了多長時間,機會也沒有了,一旦上了惡人榜,追查迫害法輪功國際組織在全世界追查你的時候,一切都晚了,而且子女親屬都會跟著受牽連。」
「你認識某某嗎?」Z隊長打斷了我的話,「你給他送過幾次資料?」我說:「我不認識他,更談不上給他送過資料。」過了一會,Z隊長把兩、三張早已準備好的材料(詢問記錄)放到我面前,對我說:「看看,簽上名。」我說:「我也不看,我也不簽。」
Z看我不配合他,拿著材料就出去了,不長時間又進來對我說:「進來了,就要走程序。」我說:「我沒有犯法,我不走程序。」他一看這樣,就又出去了。等他再次進來時,手裏拿著一張監視居住表對我說:「對你監視居住六個月,你看看簽個字。」我說:「不看,我也不簽。」他看我不配合,就又出去了,其間,我對看管我的警察說:「我要舉報。」他說:「好,舉報有獎。」他出去又叫了一個警察來,然後對我說:「你說吧。」我說:「二零一五年國保大隊的G某某領著派出所的到我家抄家,家裏九千多元現金抄走了,我的錢不知去向;二零一八年,我被非法關押期間,國保Y某某跟我的家人要了一萬元現金,也沒開收據……」他倆一聽是舉報國保的,就急忙說:「知道了,知道了。」其中一人出去了,可能是彙報去了。
到了下午五點左右,Z隊長過來對我說:「叫他們怎麼拉你來的,再怎麼送你回去。」我說:「不用你們送,我自己走回去。」Z隊長又說:「路上出了問題,我們承擔不起。」隨後,Z隊長通知我的家人把我拉回了家,一路上一輛警車一直跟在我們的車後面,直到看到我到家了,那輛警車才調頭回去了。
後來我想:因為我在派出所說過,我的胳膊被他們扭傷了,我要求作法醫鑑定,他們一定是怕我去醫院檢查控告他們。就這樣,歷經八個小時我闖出了派出所。
我的認識:關鍵時刻,信師信法。
1、擺正基點,慈悲救度
我知道警察也是我們要救度的眾生,既然被綁架進來了,就要抓緊時間快講真相,師父說:「講真相是萬能的鑰匙。」(《各地講法四》〈二零零三年亞特蘭大法會講法〉)不要有其他的想法,怎麼和警察周旋啊,怎麼想快出去啊,怎麼托關係啊,這些人心連想都不能想。只想師父就在身邊。
2、拒絕回答警察提出的一切問題
往往警察為了得到你的口供,會想方設法欺騙你,例如,某某舉報你了,誰誰說了你了,攝像頭照著你了……把這些都視為是他們想迫害的伎倆,絕不能承認;如果你甚麼人心都放下,連生死都放下,師父就會為我們做主。對審問你的警察,可以明確的告訴他:我沒有犯法,我拒絕回答你提出的關於法輪功的任何問題。
3、拒絕所有的簽字
我認為這是最關鍵的,也是警察最想得到的。警察為了能立案迫害同修,會有一個詢問記錄,用一問一答的形式體現,把所謂的「犯罪證據」通過與同修對話體現出來,實際就是挖個坑叫同修往裏跳。警察會利用同修的執著和人心欺騙你,如執著快回家,惡警會說:快簽上你的名,馬上放你回家;如果你害怕攝像頭,他會說:攝像頭都給你錄了像了;如果你還不簽,警察會兇相畢露打你、罵你甚至酷刑折磨你。如果你把心一橫,我就不聽你邪惡的,我就不簽。邪惡套不到你的口供,對你的構陷也就無法再進行下去了。
4、控告、檢舉和揭發
對參與迫害或者曾經參與迫害過的惡警,明確告訴他:你所幹的一切,都會在全世界曝光,不但會殃及自己,而且會禍及後代。那些迫害法輪功的急先鋒周永康、薄熙來等就是明證。你對大法弟子的態度也在決定你的未來。我有控告、檢舉和揭發的權利。對刑訊逼供、暴力執法、無本人或家人見證抄家、盜竊、騙家人錢財等相關人員進行控告、檢舉和揭發。這樣也會對惡警起到震懾的作用。
被警察綁架的同修,在綁架到派出所後的前二十四個小時至關重要,它決定了放人或拘留。如果在這期間得不到你的口供,惡警掌握的所謂「證據」得不到你的認可、簽字,那這場迫害也就無法再往前推進了。
5、整體配合也很重要
有配合被綁架的同修家屬到派出所要人的;有通過電話,信件給相關警察講真相的;也有給綁架的同修發正念的。只要我們擺正救度眾生的基點,正念正行,齊心協力,就會給被綁架的同修減輕很大壓力,就會幫助同修儘快回到救度眾生的洪流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