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約而同的來到火車站,票房站滿了相識與不相識的人,站滿了整個售票廳(當然也包括常人),在售票口賣出三、四十張票的時候,售票口以行動異常為藉口停止售票。在這種情況下,有學員合租麵包車及其它交通用具前往省駐地。簡而言之,學員們以不同的交通工具,從四面八方來到了哈爾濱車站,時間已是半夜,雨下的更大了,只好留在站台上,幸好站台的雨棚又寬又長,人們都無聲息靜靜的站著,只聽見雨棚被雨打出的聲響,然後看見嘩嘩的雨沿著棚沿瓢潑似的流在了地上,不停的流,不停的流,似乎向人們敘述著甚麼。
第二日凌晨三點多,天濛濛亮,學員走出站台頂著稀稀拉拉的小雨走向去省政府的路上,走著走著人群漸漸的多了起來,匯成了寬闊的人流,前面見不到頭,後面看不到尾,可是,這麼大的人流聽不見話語聲,只能聽見腳步聲,給人一種既莊嚴又沉重的感覺。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凌晨約三、四點鐘,來自黑龍江省各地的法輪功學員們安靜有序的讓出人行道,自覺的形成行列站在了黑龍江省省政府門前。之後看見省政府的樓頂上架起多架攝像機對著祥和寧靜的法輪功學員們。又有警察列隊跑出政府大門全副武裝站在了法輪功隊伍的對面,同時開出了錄像車,小紅燈一閃一閃的在法輪功隊伍面前來來回回不停的開著。如此的陣勢看得出政府不想聽取學員的合理請求:「允許出版法輪功書籍,給一個寬鬆的煉功環境、釋放被抓捕的學員。」
法輪功學員們沒有迎來信訪接待人員,而是迎來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和武裝警察。隨後聽到高音喇叭裏一遍又一遍的循環播放:限你們在十五分鐘之內馬上離開,否則,後果自負!儘管如此,人群仍舊一片寂靜,毫無騷動。
大約早晨七點多鐘見一麵包車開來,從車上匆匆下來一位身著制服的男人,由於離的遠又有人擋著,看不清是軍人還是消防員,他還沒有走進隊伍就被警察架著進了省政府的辦公樓。
之後,武裝警察強行將省政府門前的法輪功學員蠻橫拽入大客車,不上就拳打腳踢。同修不上,就來兩人抬著狠勁往車上扔,有的鞋跟都給磕掉了,那一天哈爾濱的大客車全部停運,專用分流法輪功學員,一車又一車的被拉到哈爾濱市動力體育場。
法輪功學員的善舉完全打動了百姓們,他們親眼看到法輪功學員的真正素質,過程中沒有暴力、沒有憤怒、一切都是平和的。法輪功學員的外圍有許許多多的人始終跟著,儘管走很多的路,他們始終站在法輪功學員的外圍,如果沒有警察隔著就是面對面。來到體育場場外的百姓得知法輪功學員一夜沒休息,早晨沒吃飯、沒喝水,紛紛送來了饅頭、礦泉水;由於人多近處的買光了,有常人主動的跑遠處去買,法輪功學員給錢謝了又謝,相互推讓,場面非常感人。
法輪功學員越聚越多,無人管理,但秩序井然,沒有大聲喧嘩,安安靜靜的看書、學法、煉功。由於人多來回上廁所,大家主動讓出道方便通過。廁所始終保持乾乾淨淨,有學員用塑料袋主動的把空瓶子、食品袋、紙屑等垃圾全部收起來,保持清潔衛生。
體育場被圍得水泄不通,說也神奇,天晴時,感到人多悶熱涼風就吹過來,霎時涼爽;當天空陰時,雨水淋下,可體育場內沒落下一滴雨點,只看見體育場外部下雨,有時下的還挺大,雨急的時候那個水流有點像瀑布,真的有點像孫悟空呆在水簾洞裏。
中午過後,體育場內所有上訪的法輪功學員又被強行塞入大客車,被分散的拉到一個又一個學校,在一個個教室中錄像、填寫登記表。然後按著登記表上的地點,由各地公安把法輪功學員帶回本地處置。可想而知又是一番重複的迫害盤查,自然有關押的、勞教的、被迫害死的。
儘管如此,法輪功學員無怨無悔,二十六年了,仍然堅定地走在救度眾生的路上,為實現史前大願從沒停止過,堅信未來一定是美好的。法輪功學員們都慶幸用自己的行動感動了世人,改變了世人觀念,世人得救了,這是無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