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一個小女孩,比我小幾歲,我只在法會上見到她。她天真又陽光。她住的城市比較遠,但由於孩子們不多,每次活動時我們總能找到彼此。後來,十幾歲時,我再見到她,她長大了,和許多年輕女孩一樣,化了濃妝。我笑了,但也為她失去那份天真感到難過。現在,長大了的我,會想起這些日子。
如今我快到三十歲了,已有十多年沒見過許多明慧學校的朋友。他們中的一些人,或者他們的兄弟姐妹,不再修煉大法了。這並不奇怪。然而,隨著最近某西方媒體的攻擊,對許多人來說,昔日的朋友可能走到了對立面。這是中共邪惡政權分化瓦解我們的計劃,這是對一代人的迫害。我們修煉的道路上充滿了崎嶇險阻。
我很快就要到迫害剛開始時我父母的年齡了。昨晚,我躺在床上,回想起自己失去的天真,同修的犧牲,以及未來的抗爭,這些回憶讓我幾近落淚。
尤其是在成年初期,我獨自闖入了社會,與各種執著心的鬥爭。有時我勝利了,從而自己得到了提升,有時執著心勝利了,我也為此受苦。如今,我繼續修煉,逐漸放淡自己的執著。
但這是在西方的舒適環境中修煉。而現在,迫害打破了這種虛幻的舒適,並在這裏向我們發起了攻擊。有學者說法輪功在西方沒有多少盟友,因為他們不入流。當我聽到父母那一代人蹩腳的英語時,我多少能理解有人這麼說。
而多年前,當我們在中國大使館前無憂無慮地玩耍時,我們的父母在為中國受迫害的人伸張正義。他們並不完美,但他們又怎能完美呢?我原諒他們──移民在異國他鄉修煉,同時承擔著大法弟子的責任。
但我是美國人,這是我的家。美國誕生於宗教自由和對迫害的逃避之地。這是一項偉大的實踐,一個建立在原則和承諾之上而非血緣和土地的國家。邪惡不可能在這裏得逞。唯有此時,我能想像我的父母在看到邪惡侵蝕他們童年的國度時萬般心碎。也唯有此時,我才看到他們所做出的犧牲。
在我看來,我們這些「年輕修煉人」,儘管與這個社會更加融合,卻彼此之間鮮少聯繫。對許多人來說,我知道這一定是孤獨的。我不知道可以和誰分享這些想法,因此我寫下這些,希望能夠鼓勵同輩人以及上一代人。
再看看自己的父母,他們是那麼能幹,但我知道他們一定很疲憊。他們不再年輕了。面對最近的攻擊,我知道許多人感到沮喪,但通過學法我又重獲力量。
"清醒
大法徒 抹去淚
撒旦魔 全崩潰
講真相 發正念
揭謊言 清爛鬼"
(《洪吟二》〈清醒〉)
依據相生相剋的法理,最近的攻擊只是邪惡面對神韻巨大成功的垂死掙扎。我們的童年已經逝去,讓我們一起向前邁進。是時候讓年輕的修煉人堅定地承擔起我們歷史的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