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梅姨表面柔弱,發起脾氣來可不好惹,那個時代兩口子打仗多數是女的受氣,可她家掉個了,她丈夫可不敢惹她。有一回把她惹著了,拿起笤帚疙瘩,把她丈夫追的滿院跑。有一回老婆婆不知怎麼得罪她了,她二話不說,拿著鐵鍬就去扒老太太房子,把房頂的瓦都砸了好幾塊。
家裏不敢惹她,在外面也不吃虧。因為她沒有工作,所以那時候她就上批發市場,自己上蔬菜賣。上菜嘛,當然越便宜越好了,有便宜就佔。有一次,來了一批菜,大家都看好,都搶著批,亂哄哄的,她趁亂扛起一大袋菜就走,也沒給錢。這下可好,無本生意,這錢賺得可真痛快。
就是這樣一個風風火火的,家人丈夫都不敢惹,裏裏外外都不吃虧的女人,誰能有本事把她改變呢?
法輪大法從一九九二年開始弘傳,沒幾年就傳到了我們的小城,梅姨得法了。那種明瞭生命的真正意義的喜悅充滿了每一個大法弟子的心,每天大家集體學法,煉功。如飢似渴地從大法中吸取著玉露瓊漿。生命的本性被大法喚醒,迷途的生命從此走上了回歸的路。梅姨身心不斷的同化大法,道德在大法中不斷的昇華,每一天都沐浴在大法的佛光中。
一九九九年七月,大法遭中共邪黨的迫害。梅姨和同修們不信邪惡的造謠誣蔑,堅修大法,堅持集體學法煉功。
可這一回,她家裏又掉個了。那時她家住在郊區,她丈夫堅決阻止她學法,有一次,梅姨要參加集體學法,她丈夫這回可厲害了,就是不讓走,站門口堵著,說甚麼也不讓去,梅姨一看走大門不行,跳後窗戶跑了,到底也沒耽誤學法。在家裏學法,她丈夫也不讓,他正抽煙,看她學法,拿起煙頭就往書上扔,要不就搶書,有一回把書都給撕了。還有一次,大家正在集體煉靜功,她丈夫一看來了氣,拿起糞勺到豬圈裏舀了一勺糞,直接倒在梅姨腦袋上,那真是順臉往下淌,要是在以前,他哪敢那樣,梅姨早就收拾他了。可這回,梅姨一聲沒吭,趕緊跑河邊洗頭去了,洗完了,該幹啥幹啥,一點也沒生氣。她丈夫一看阻止不了梅姨,很生氣,打她,打她嘴巴子。梅姨也不還手也不跟他生氣,就是不放棄修煉。最後他沒辦法了,只好不管了。後來對梅姨又很好了。
那天說起這段往事,有個同修笑問:大糞湯子倒腦袋上,你還忍得住,你不覺的臭嗎?梅姨也笑著說,那時也沒覺的臭,也沒覺的怎麼樣。大家聽了哈哈大笑。
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梅姨一直穩健的走在修煉法輪大法的路上,她現在每天都出去面對面講真相救人。
有一次,梅姨看到家附近來了一群民工,就在道邊紮的帳篷裏住。梅姨想給他們講真相,就回家收拾了一些舊衣服,看晚上他們收工了就給他們送去好給他們做三退,結果三退都講完了,以前放在衣服裏的三千塊錢卻忘拿出來了,都給他們了。等想起來衣服裏有錢,人家已經走了好幾天了,梅姨沒有工作,所以沒有正常的退休金,每月只開五百元錢,但她沒有為這筆錢丟失而上火,她當時想,可能是上輩子欠人家的,這下還了,也是好事。在錢財上,她看得很淡,去年,她老伴去世了,這邊老頭還沒走一個月,她兒子就要把房票改成他自己的名,梅姨甚麼也沒說,馬上同意,老頭留下幾十萬元錢,兒子都拿走了,一分錢也沒給她留。她也不動心,樂樂呵呵的守著五百元過日子。她不追求物質上享受,心裏只裝著別人,看別人好了,她就高興了,別看她就五百元錢,趕上同修有難,需要錢,她還往出捐呢。
還有一次,梅姨和一位同修一起出去講真相,她倆分頭講,不一會兒,那位同修找到她說,不好了,我剛才講的那個人剛走又返回來了,可能咱們被舉報了,梅姨說:那你快把衣服脫下來給我,咱倆換衣服,別讓她認出來你。梅姨就是這樣無私,每次遇到危險,首先想到的是保護別人的安全。
有一次,梅姨發台曆被一個警察抓到,他們把她抓上警車。梅姨也沒害怕,心想:我去了就是去救人,我就是孫悟空,這回鑽到鐵扇公主的肚子裏,就要把你們的黑窩攪得天翻地覆。到了派出所,問她甚麼也不說,就是講真相,四、五個人抓她的手按手印也沒按上,照相也沒照上,讓她簽字,她上去就寫:法輪大法好。還沒等寫完警察就給搶回去了,她就是不配合,最後警察把她送到看守所,名字一欄警察寫的是「無名氏」。那警察嚇唬她說:「這回要批捕你,你想想怎麼請律師吧。」梅姨說:「我沒犯法,批甚麼捕,請甚麼律師,我不請。」她到看守所就又開始講真相,講了三天,警察看沒嚇唬住她,就把她轉到拘留所去了。到了拘留所她也是見人就講,警察最後態度都轉變了。到了第七天,警察說:「你們的人來接你了,你走吧。你們的人我以前也抓過,但我都沒判他,我知道你們是好人,你快跟他們走吧。」
梅姨回來,一天也沒耽誤,又天天講真相去了。
風風雨雨二十多年,梅姨在大法中不斷的昇華,她現在雖然沒有了年輕時的容顏,臉上有了歲月的風霜,但每次看到她,她那平靜,平和的微笑都在深深的打動著我,我不由得由衷的感歎:梅姨只是千千萬萬個大法弟子中一個普普通通的一員。這些大法造就出來的生命啊,這些平凡而又非凡的生命,如水般的純淨,他們高尚的道德情操,他們無私的境界,感染著感動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責任編輯:洪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