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外地的房子需要時間出售,我們沒有立刻在本地買房,選擇先住在小叔子家裏做個過渡,也方便丈夫多陪伴婆婆。沒想到趕上了疫情封控,想半路租房搬出去都沒了條件。就這樣,一家五口人整天擠在六十平米的小屋子裏。
小叔子和他的兒子是光棍漢,生活比較邋遢且脾氣火暴。沙發上的褲子堆積如山,洗手間裏更是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我見它們落灰嚴重,想要收拾,小叔子的兒子還不讓我動,一動就急。小叔子也好不到哪去,一進他臥室,地面都是煙頭,因為長期不洗腳,被褥上都是油漬,他的衛生習慣很差,有時候脫完鞋就去冰箱裏拿東西。
我想到孩子很早就跟母親分離,小叔子也是光棍多年,本著長嫂如母的心態,經常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助他們打理生活、拆洗被褥,除了每天打掃屋內衛生,還要給一家人做飯。小叔子和他的兒子屬無肉不歡的類型,十斤肉三天就能吃完,因為居住在一起,所以購買米麵蔬菜和肉類等食材的費用一直都是丈夫在負擔,三年中產生的花銷達到了五萬多元。
小叔子的兒子是個月光族,掙多少花多少,沒錢時還會開口向小叔子要,每當這時爺倆就會吵翻天。小叔子的兒子偶爾還會向我借取生活費購買各類垃圾食品,然後就再不提還錢的事兒了。有時候我將買菜剩下的錢隨手放在桌上,小叔子的兒子也會不問自取,好像那是他自己的錢一樣。
一次,家中入戶門的門鎖被小叔子弄壞了,小叔子就讓丈夫找開鎖師傅來換鎖,本來說好這個錢他掏,結果換鎖時發現最低價格也要二百多元,小叔子當時就炸了,最後還是丈夫掏了腰包。
因為我和丈夫的工作比較體面,再加上很早就得法修煉,所以平時為人處世都會用大法來衡量自己的言行,接觸的也都是素質較高的人群,所以初到小叔子家,面對以上種種行徑我真的很難接受。如果說他們生活邋遢只是衛生習慣不好,那麼為了利益不守承諾,甚至不問自取隨意拿走別人放在桌上的錢,這已經是道德問題了。
以上種種,我不是沒跟小叔子溝通過,但他是個一點就炸、不讓說的性格,生起氣來連我都罵,而且嗓門大,暴喝一聲如同打雷,嚇得人心都哆嗦,時間一長,我也就不吱聲了。每到這時,丈夫不但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還會在旁幫腔,說我該罵,即便他的弟弟和他發生矛盾,他也會無條件的忍讓。
一開始,我以為丈夫是按照修煉人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去處理好家庭關係,後來我發現,無論是對婆婆還是對弟弟,他的忍讓都是帶著人情觀念的,甚至演變成了一種愚孝。
本來我們搬到小叔子家與婆婆同住,初心是為了促使婆婆精進,因為她也是同修,但卻缺少集體學法和切磋的環境。但是每當我發現婆婆有沒去的執著心、想跟她交流時,沒等婆婆說甚麼,丈夫便出言阻止,大聲呵斥我不准說他媽媽。我也曾就此跟丈夫切磋過,提出我們租個房子,白天來陪婆婆,晚上出去住,但他不願接受,還情緒激動的反駁我,在婆婆和小叔子面前形像忠厚老實的丈夫,在我面前說話卻又臭又硬,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過了不久,學法點上又來了個表嫂,因為身體出現類似腦血栓的症狀,所以來參加集體學法,想要調整一下狀態,她行動緩慢,上個廁所半個多小時不出來,後來因為疫情也被封到小叔子家裏了,沒有地方住,晚上就躺在沙發上。
就這樣,在封閉的空間裏,我與暴躁邋遢的小叔子父子、橫眉冷對的丈夫、手腳不靈便的表嫂整日抬頭不見低頭見,時間一長,感覺人都要抑鬱了,肚子也開始鼓著氣,憋得我經常半夜下樓,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走來走去。
我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對了,於是開始向內找,花大量的時間學法,三天的時間就看完了三本大法書,心情也變的豁然開朗,我意識到:壞事好事都是好事,如果原來我欠人家的,正好還了。如果不欠人家的,對方的表現不是給了我提高層次的機會嗎?我還得好好謝謝他們呢。
同時,我悟到丈夫就是我的一面鏡子,他對母親、弟弟和姪子無條件的忍讓和妥協,是出於情,而不是慈悲。其實,自己對丈夫和其家人的所謂付出,不也是出於人情觀念嗎?如果是慈悲,絕對不會付出了還有所求,希望對方尊重自己。而且我在給他們提意見時,帶著瞧不起對方的心,嫌棄他們素質低、太邋遢、對利益看得太重,雖然說話時面上比較平和,但話語的背後卻帶著挑剔與觀念,對方自然無法接受。
慢慢的,我通過向內找自己,內心趨於平和,肚子也不脹了。在疫情最嚴重的階段,家裏人都出現不同程度的頭疼腦熱,而我卻連原有的輕微症狀都不見了。
解封後,我租了個房子,想把婆婆接出來住,讓她有一個好的學法環境。但是婆婆覺的自己財產都給了小兒子,不應該再到大兒子家裏住,就沒有同意。丈夫是典型的婆婆在哪,他就在哪,所以也不願意到新租的房子裏居住,我不以為意,晚上自己出去居住和煉功,發現一個人的環境很靜,煉功時很快就能入定。漸漸的,我發現自己的心性有了很大的提升,以往面對丈夫的家人過不去的心性關,現在都能從容面對了。
今年過年的那幾天,我去小叔子家打掃衛生,中午正準備重新給小叔子的枕頭填充蕎麥皮,結果小叔子進屋掃視一圈,突然說自己窗台上的手錶不見了,問我看到沒有,我說自己只清掃了地上的煙頭和灰塵,沒動過窗台。但是小叔子堅持認為我把他的手錶給扔了,甚至激動地嗷嗷直喊,說自己的表價值三千多塊錢,我見他很著急,便開始上翻下蹲的尋找那塊表。他一邊大喊,一邊給他兒子打電話詢問手錶的下落,結果被告知表放在電腦桌的台面上,小叔子的表找到了,人也漸漸平靜下來。我回頭一看,他二百多斤的體重,本來就胖,為了找表竟急的汗流浹背,頓時有些同情他,絲毫沒因為受了冤枉而感到委屈抱怨。
以前的我可受不住這種考驗,雖然嘴上不說,估計半夜也得去街上蹓躂到很晚,現在再面對類似的情況,內心已如清風過境,波瀾不興,心裏泛不起半點漣漪,即便小叔子說話的音量再高,我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就當沒有這回事兒。
後來我領悟到,自己和丈夫原本結的就是法緣,當年我和他看電影都隔著座位,走在路上連手都沒牽過,稀裏糊塗結了婚,不是為了在人間表演夫唱婦隨、舉案齊眉的,我們結婚的最大意義,就是通過丈夫同修讓我走入了大法修煉。人生不過就是百年,遇到人和事,只要學法修心就能過去,今後,我就做好三件事,別的甚麼都不要想。
就這樣,我的生活變的越來越充實,在學法點上參加完小組學法,下午還能出去面對面講真相,勸退人數少則三、四個,多則七、八個。我經常騎著自行車往返在講真相的路上,一騎就是十多里地,眼瞅著就七十歲的人了,騎起自行車來卻越騎越輕鬆,連粗氣都不喘。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師尊的保護與大法的恩賜,今後我將繼續行走在救人和修心的路上,精進不怠,方能不負誓約,兌現使命,更好地圓容整體。
謝謝師尊!謝謝同修!不當之處,請慈悲指正。
(責任編輯:文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