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著頭走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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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三年七月二十八日】我是一名煤礦工人。礦區的天是灰暗的,空氣中瀰漫著煤炭和鋼鐵的味道。有時,我仰望夜空,看到的星星是模糊的,我不由自主的思考著那個古老的話題:我是誰?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一、尋尋覓覓 終得大法

在這滾滾的紅塵世俗裏,我頹廢過、沉淪過、痛苦過。那是為找不到真理,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歸宿的痛苦掙扎。看到人們風塵僕僕、忙忙碌碌的活在這個世上,我總覺的自己和這個世界有點格格不入,我總覺的自己在尋覓著甚麼,等待著甚麼。我深深的感受到了人生的苦短與生命的孤獨。每當我看到「故鄉」、「家園」、「歸宿」之類的詞語,心裏都會禁不住的激動,我會淚流。

我就這樣在迷茫中尋尋覓覓,停停走走。我閱讀文學、哲學、藝術等書籍。後來又在佛家、道家、基督教中探索,想要尋找到人生的意義。可是轉來轉去,終不如意。

一九九八年的我,已經大學畢業,剛參加工作,成為了一名煤礦工人。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一個小書店裏發現了書架上的《精進要旨》。當時,我就感覺此書不同一般。我回去看完後,才知道世上有法輪功。

又過了幾天,我找到了《轉法輪》。當看到真、善、忍這三個字後,我的心一下子就通透了,就在那一刻,我已經堅定了。我在心裏對自己說:「終於找到了,好,我就做這樣的人,我就走這條路。」

更為可喜的是,我的母親、姐姐、妹妹,也前後相繼入道得法。母親時年五十多歲,便已一身是病。修煉短短月餘,就病症全消,身輕體健。從此,我們一家四口人幸福、快樂的走上了修煉法輪大法之路。

二、進京護法 身陷囹圄

當我們還沉浸在初得大法的幸福喜悅中時,不想風雲突變。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惡黨開始瘋狂迫害法輪大法。這突如其來的魔難,使我們懵住了,不知如何是好。除了內心對大法的堅定之外,一時手足無措。

到了二零零零年,我們才知道有很多大法弟子去北京證實法。我和家人商量了一番。一開始,準備我和母親兩人去。那時姐姐的孩子才三歲,妹妹剛結婚,家庭情況不便同去。但是姐姐和妹妹異常堅定,決意同行。我們都知道,此一去,前程險惡,直面生死;此一去,支離破碎,人各分散。

夜晚,我躺在床上,想想即將離別的親人,想想即將離別的家,又想到萬千大法弟子不畏生死,進京護法,我的心中五味雜陳,不覺在黑暗中留下許多淚來。我有些許傷感,些許憂愁,些許心酸,而更多的是對法輪大法的堅定。

二零零零年七月二十一日,我們想辦法衝破了當地公安的層層監控、封鎖(當時警察對我們家二十四小時監控),一家四個大法徒,毅然的踏上了進京護法的征程。

第二天早上,我們到了北京天安門廣場,覺的一切平靜如常,廣場上都是三三兩兩的遊人。但是這些遊人都不尋常,要麼是大法弟子,要麼是便衣警察。我們一起來的同修有七、八個人,我們沒有多想,徑直走到天安門廣場中央。我母親打開了寫有「法輪大法」字樣的橫幅,其他人就地盤坐煉功。

還沒有三分鐘,警察就從各個方向跑過來,後面緊跟著一輛警車,他們連拉帶扯的把我們推上警車。警車上早已非法關押了許多大法弟子。我們一點也不害怕,碰到大法同修,我們彼此都很高興。陸陸續續的,又有同修被推上警車,不一會兒,車就滿了。

之後,我們被送到天安門廣場派出所。派出所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後院,一進院,哇,裏面早就擁擁擠擠的站滿了大法弟子。有的同修凌晨四、五點就來了,天南海北的大法弟子都像親人一樣,一點也不生疏。我們興高采烈的講述著自己的境遇。餓了,共同分享帶著的食物。

有的同修遠自東北、福建而來;有的同修為了避開盤查,騎自行車數日或步行月餘而來。他們那顆純淨、堅定、無私的心,每每讓人肅然起敬,感動落淚。我們又一起高聲背誦《洪吟》,幾十、成百的大法弟子朗朗齊誦,聲震蒼宇。

到了中午的時候,小院已經擠不下了,便來了一輛大公交車。我們被帶上公交車,向不知名的方向行駛。這時,我已和家人失散了。車上的武警都拿著槍。有同修說:「是不是要把我們槍斃了?」我內心堅定而坦然。後來才知道,我們被分流到了北京各縣區的看守所,因為北京市區的看守所、公安局,都關滿了進京上訪的大法弟子。

幾日後,我們當地的警察找到了我和分流到各縣區的家人,我們四人又被劫回原籍,被非法關押在看守所。單位和公安的人找我們談話,要我們放棄大法修煉。我們就給他們講真相,證實大法。

當時的情況是,只要我們低頭認錯,說句軟話,就放了。但我們都很堅定。最後,我們一家四口人都被迫害,身陷囹圄。我被非法判刑三年,母親被非法判刑四年,姐姐、妹妹被非法勞教兩年。

從此,一個幸福的家庭支離破碎,天涯相隔。家中只留下老父親一人,孤苦伶仃,艱難度日。我父親幾乎很少出門,做一頓飯,吃好幾頓;日夜只是看著電視打發時間。還有人傳言我父親承受不了打擊,精神病了。父親的悲慘境地不堪設想。父親去看我們,得輾轉幾個地方:從男子監獄,再到女子監獄,再到勞教所。看到父親風塵僕僕,一身疲憊樣子,我無語凝噎。

我們在黑窩裏受盡了欺凌侮辱,歷盡邪惡的迫害。後來我們陸續冤獄期滿,先後回到家中。四人雖經風雨,但對師父、對大法的正信毫無動搖。在迫害嚴重的時期,母親在女子監獄被惡警吊起雙手、拷打數小時。如今母親講起來,也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吭都沒吭。」

一切又恢復了往昔的平靜,我們就在這平凡的日子裏,跟隨著師父正法的進程。我們在各自的生活中,證實大法,救度眾生。姐姐離婚了,妹妹和妹夫不願受單位的騷擾,雙雙辭職,去了外地。二零零五年,我結婚了,妻子賢惠善良,是常人中難得的好人。

三、傳播真相 再遭迫害

看到同修們說資料點遍地開花,我們決定不等不靠,自給自足。我和姐姐都建立了家庭資料點,並較為完整的掌握了各項技術。我們下班回來,就利用時間做真相資料,有時做到深夜。雖然辛苦,但很充實。看到一份份精美的真相小冊子、真相光盤、真相傳單源源不斷的製作出來,我們心裏充滿了快樂。母親也來幫忙,裝訂、整理,套袋、打包,一家人忙的不亦樂乎。

二零零六年年初,本地區邪惡大規模綁架大法弟子,我和姐姐也被綁架迫害,被非法判重刑,姐姐被非法判刑七年,我被非法判刑五年。

姐姐在女子監獄不向邪惡妥協,慘遭迫害。她被惡犯毆打,不讓睡覺,不讓上廁所。惡警指使幾個惡犯輪班看管、迫害她,姐姐一迷糊、眼皮一合,惡犯們就推打。在黑窩裏,惡警們又強制大法弟子做奴工,每天從早幹到晚,姐姐在痛苦折磨中度過了七年。

我到了監獄後,和同修們一起反迫害,證實法。我們盡力跟上正法的形勢,給犯人們傳播《九評共產黨》,勸三退(退出中共的黨、團、隊組織)。我和同修們在出工的路上找時機交流,我們互相鼓勵,相互協助,共同開創學法煉功的環境。我們想辦法搞到了MP3、MP4,又打通了與外界聯繫的渠道,能及時的把師父的新經文傳進來。

到了晚上收封鎖門後,監舍的燈就熄滅了。我拿出自制的小手電,在被窩裏蒙著頭,把MP4里電子版的新經文抄寫下來。然後又複寫出多份,分散給各個監區的同修。在被窩裏時間長了,我就掀開被子爬出來,坐著發正念,也正好休息。我經常抄寫到凌晨三、四點。不抄法的時候,我就用MP4學法,每天都學到凌晨三、四點,一點也不累。我心中充滿了正念。

我的鋪位靠著窗戶。有一天半夜,我正在靜靜的學法,突然飛來了兩隻小鳥。這深更半夜的怎麼會有小鳥呢?兩隻小鳥還嘰嘰喳喳的叫著,彷彿在鼓勵我更加精進。

在監舍裏,我和其他犯人們和睦相處,以誠相待,並用心給他們講真相,勸三退。他們都從內心生起了正念,跟我成了好朋友。有的人還走入大法修煉,成為了堅定的大法弟子。在遇到警察找事或者迫害我的時候,他們都想辦法保護我,幫助我,為我出主意。

我發願要給監區所有的人做三退,一個都不能落,包括曾經迫害過我的人。

我快到出獄的時候,有同修聽說大法弟子沒有「轉化」的,不讓回家,直接在監獄門口被劫持到洗腦班。好多同修都為我擔心,但我的內心異常平靜,我跟同修們說:「放心吧!他們說了不算。」

二零一一年三月,我腦子裏記著整個監區一百多人的三退名單(因出獄要搜身,無法攜帶東西,有些重要內容就必須背下來牢記於心),坦坦蕩蕩的走出了監獄大門。我的家人和朋友們早就在外面開著車等著,我順利辦完手續,坐上車,堂堂正正的回到家中。

我被中共迫害數年,妻子始終不渝的站在我一方,和我並肩面對魔難。我一去數年,妻子一個人獨守空房,負擔著家庭,陪伴照顧著年邁的父母。有朋友告訴我:「你不在的這麼多年,她連手機都不買。你說現在的社會,有幾個人沒有手機的。」我無語。

我的妻子不善言語,文化素質也不高,但她心地善良,為人實在。妻子雖然沒有正式修煉,但她一直支持我修煉。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陪伴著我,風風雨雨,一路走來,一晃已到中年。

二零一四年,在我四十歲的時候,妻子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兒子。那時,姐姐也出獄了,一家人其樂融融。老父親有了聰明可愛的孫子,也高興的笑逐顏開,忙忙碌碌,不亦樂乎。

四、再遭構陷 絕食抵制

時間飛逝,轉眼到了二零一八年。這年年初,由公安部下文指使,本地國保「610」具體操作,將我和妹妹構陷迫害。我們被綁架到看守所,妹妹被非法拘留十五天,我則面臨著被非法強判。

一進看守所,我就決定絕食抗議,抵制迫害。開始大約一個星期左右,我滴水不進,看守所著了急,把我轉到所裏醫院重症監護室,後來給我強行插上了胃管。插胃管的滋味很難受,從鼻子裏穿過口腔、喉嚨,一直通到胃裏。我的體重快速下減,身體很虛弱。看守所發了愁,每天有警察、醫生、所長,還有公安局的人過來,勸我吃飯。我說我沒罪,我不能配合你們對我的迫害。

由於我堅持絕食,就一直插著胃管,這一插就插了四個多月。插著胃管的滋味真是度日如年,分分秒秒都在煎熬。但我心態很樂觀,精神也很好。看守所的警察、醫生、護士一開始不理解,謾罵侮辱,說我給他們找了麻煩,我就給他們講真相。我雖然插著胃管,說話也不方便,甚至說話聲音大些都很痛苦,但是我給他們講起來卻談笑風生,滔滔不絕。

我為了拉近與他們的距離,消除他們對大法弟子的敵意,我還經常跟他們嘮家常,給他們講故事,說笑話。有時候,我幽默風趣的言語逗的他們哈哈大笑起來。慢慢的,他們的態度變了,從開始對我橫眉豎眼,訓斥羞辱,到後來對我同情憐惜,再後來對我笑容滿面,欽敬有加。我和這裏的警察、醫生、護士都像朋友似的,他們都說沒有見過如此意志堅強的人。

看守所有幾個區,關押著約一千多人,我所在的所內醫院是第五區。看守所的犯人們都聽說五區有個煉法輪功的,堅持絕食幾個月。他們又好奇、又敬佩。好多人都想見見我,看看我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

我所在的重症監護室,是所內醫院犯人們打針、輸液的地方。每天都有不同監區的犯人過來,輸液、看病。這樣,我能碰上各個監區的犯人,我就抓住機會給他們講真相,勸三退。

我躺在床上插著胃管,看上去很虛弱的樣子。但是我講起話來,思路清晰,對答如流。他們都是在末法亂世中誤入歧途的人,我給他們講人生的道理,啟發他們對人生的思考,讓他們明白人生的真正意義,他們非常樂意跟我交流談心。他們回到各區都說,五區有一個心靈導師。

就這樣,人來人往,我躺在床上足不出戶,卻結識了很多人,有的還成為了好朋友。我風趣的說:「我這個重症監護室,成了龍門客棧。」警察被逗的哈哈大笑。

二區有個人是形意拳武師,他失手打死了人,被關押在此,等候判決。由於人生跌宕起伏,心中愁煩,滿腹心事,無處傾訴。他聽聞我善解人意,通達義理,就寫了一些紙條,讓一個小兄弟藏在鞋底,傳來與我交流。我也耐心回覆,赤誠相待。

如此鴻雁傳書,一來二往,我們竟成了摯友。加上那個小兄弟,我們三人意氣相投,如同故交。一日,他們竟扎破手指,按上手印,與我結拜為兄弟。我們甚至未曾謀面,只見書信往來,竟義結金蘭。人們都感慨這真是一段奇緣啊!這也成為了看守所的一段傳奇。

我在看守所被插胃管近五個月。期間,惡人幾次非法庭審我。家人、朋友、還有一些陌生人都出席旁聽。我插著胃管,形容消瘦。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讓家人、朋友看到我有一絲氣餒、沮喪。我高昂著頭,面帶微笑,心態平和。我配合給我做無罪辯護的律師,說話鏗鏘有力,思維清晰不亂,法官被駁的無言以對。我在法庭之上堂堂正正,慷慨陳詞,並且當庭控告惡首江澤民。

我被誣判了三年。臨走時,獄友們與我依依惜別。我又作詩一首:《別時看》──兼謝諸警官與醫護人員,留別所長與警察。詩中寫道:

非是男兒志氣短,
只因蒙難在中原,
人間無道顛黑白,
法輪大法蒙奇冤。
自古英雄多魔難,
身陷囹圄志彌堅,
待到它日陰霾散,
乾坤朗朗復清天。

五、三入魔窟 慘遭迫害

我被邪黨非法判刑三年,被劫持到了J監獄,當時我的體重剛八十斤。這是我第三次來到J監獄,不免有些黯然、懊喪。誰知,噩夢才剛剛開始。

到了監獄大門口,集訓監區監區長來接我。一見到我,他就氣勢洶洶的說:「我最討厭你這種人。」無緣無故的打了我一頓!「回去監區再收拾你!」

到了集訓隊,監區長親自指使五、六個罪犯對我進行了長達數小時的連續殘酷折磨、毒打。他們逼迫我「轉化」,寫三書,地點就在警察休息室(辦公室),那裏沒有監控。五、六名惡犯一哄而上,不由分說將我打倒在地,我站也站不起來。他們就兩、三個人架住我的胳膊,由另外兩人繼續打。他們又踩住我的腳面,說別讓我倒了。

他們打累了,就歇息一會兒,由另外的人繼續打。後來他們都打累了,就說:「咱們玩剪刀、石頭、布,誰輸了誰打。」就這樣,他們對我輪番毒打,致使我遍體鱗傷。我的臉腫胖了兩圈兒,胸脯上、脊背上、腰上、胳膊上滿是黑青。後來,他們用手打累、打疼了,就找了一塊木板在我身上、腿上、臀部上狠狠的抽打;然後,又用木板的橫稜處敲擊我腳踝骨凸起的部份,說:「打這裏最疼。」又有一個惡犯提議說:「咱們用木板沾上水,那樣更疼。」就這樣,對我連續幾個小時的殘酷折磨。他們打累了,就邊喝飲料,邊抽煙休息。

我當時感到自己正念的一面被邪惡隔開了。我想到我們當地同修G來到J監獄,一個星期,就被打死了。我這樣,會不會當天就會被邪惡打死,我的頭腦裏掠過了一絲怕心。

期間,我數次被打的休克暈死過去,然後又被打醒。我被打的失去了知覺,身體像麵條一樣成了一攤。最後,我被打的兩眼甚麼也看不見了,兩耳甚麼也聽不見了,眼前漆黑一片,大腦神志恍惚,甚麼也不知道了。我暈死過去,他們仍不停手,又把我打醒,打醒又打休克,連續幾個小時不停的毒打折磨,一直到開晚飯了,他們才把我架回監室。

過了一段時間,我和同修們都被分下隊了。隊裏的環境較為寬鬆,每個隊有兩、三個同修。二十多年來,同修們來的來,走的走,一批一批的大法弟子在這裏反迫害,講真相,勸三退,已經開創出了較為寬鬆的環境。

我又恢復了正常的學法、煉功。監室裏要輪流值夜班,我專門承包了兩個小時。我每晚煉功,日日不輟。為了更好的洪揚大法,同修建議慶祝「法輪大法日」。每逢「五﹒一三」的時候,我們就拿出提前買好的食品,如瓜子、花生、飲料等,分享給監區的犯人。由此,犯人們都知道了「世界法輪大法日」,他們都連聲稱讚:「還是人家法輪功好,法輪大法就是好!」

我又想辦法搞到了手機,這下更方便了,可以用手機上網,下載師父的新經文了。

二零一九年,巡視組入駐了J監獄。我想辦法聯繫各個監區的同修,我們寫好材料,共同控告集訓監區監區長。在我們不斷的控告下,他被調離了集訓隊。

時光荏苒,轉眼到了二零二零年底。這年年底,監獄收到了政法委的邪惡指使,實施「清零」迫害,迫害沒有「轉化」的大法弟子,主管迫害的是副監獄長。我寫好材料,準備找機會和他談話,制止迫害。

有一天,副監獄長正好到我所在監區檢查,我大大方方的攔住他,遞給他材料,說要跟他談話。他不跟我談,拿著材料走了。第二天,在監獄警察工作大會上,副監獄長氣急敗壞的罵了監區教導員一頓,意思說叫你「轉化」某某某,他反倒轉化起我來了。

監區想了一些辦法,用了一些手段,看「轉化」不了我,又沒辦法向副監獄長交代,就找了個茬兒,把我關到了禁閉室。

禁閉室被稱為「獄中之獄」。裏面的條件異常惡劣。吃喝拉撒都在一個極狹窄的空間裏;沒有床鋪,晚上睡覺時,被褥鋪到地上,席地而臥;在禁閉室吃不飽,挨餓受凍。在那裏被關押時間長的犯人,都快憋瘋了。天氣漸漸轉涼,又越來越冷。吃完飯,洗個飯盆的時間,盆底便結成了冰。

二零二零年的冬天,在記憶裏應該是最冷的冬天了吧?雖然我一個人孤獨的在陰暗、寒冷的禁閉室裏,但我心態樂觀,心情平靜。一個人的時候,我就大聲背誦師父的《洪吟》和經文。來了興致的時候,我還放聲歌唱。飢凍雖切,怡然自樂。我還作詩以明志,詩中寫道:

閉室幽居難見天,
何妨獨坐亦安然。
高詠低吟皆自在,
誰怕寂寞與飢寒。

有時禁閉室關進來其他的犯人,我就抓緊機會給他們講真相,做三退。我們成了患難之交,有的人還跟我學功。我在禁閉室被非法關押了四個月。

二零二一年初,我到期出獄,母親、妹妹、妻子都來接我。當地公安警察也來了,警察讓我上他們的車,母親、妹妹、妻子極力拒絕,把我搶上自家的車。後來母親告訴我說,有人放出風,要把我劫持到洗腦班,不讓我回家。我笑了笑,心裏想著:「邪惡動不了我,那不是它們說了算的。」

六、百折不撓 路在腳下

我回到家中,父親已老態龍鍾。兒子也長大了,聰明可愛,準備上一年級。兒子在幼兒園的時候,每當有人問起,他總是流利的回答:「我爸爸出遠門了。」有時他也會問奶奶:「爸爸是出差了嗎?是去打工了嗎?」我看著兒子可愛的笑臉,心中百感交集,如在夢中。

妻子一如既往的陪在我身邊,不離不棄。這麼多年,她獨自帶著兒子,真是難為她了。妻子說:「我也真是服了你們這些人,意志太堅強了,百折不撓,我覺的你們能成事。」妹妹也已經四十多歲了。想起二十多年前,我們都還是意氣風發的青春少年。

母親給師尊敬香,我們叩拜師尊,不由的潸然淚下。

這麼多年來,我和家人同修們出生入死,聚少離多,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但我就是堅信一點,無論邪惡的舊勢力怎麼干擾、迫害,都是瞎折騰。師父有師父的安排,師父給我們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我回來的時候,也正趕上當地政法委邪惡機構對大法弟子的「清零」騷擾。我坦然面對他們,心態平和。他們聽了我的經歷,也感慨嘆息,既同情又佩服。他們感受到了我慈悲救度他們的心,說:「你的心態真好。」我說:「這麼多年,經歷了這麼多,我的心裏已經沒有了怨,沒有了恨。」

我曾高昂著頭走過黑暗,我曾一個人孤獨的走在漆黑的巷道裏。越是黑暗,我越是堅定的相信光明。有時,我獨坐在瀰漫著煤炭和鋼鐵味道的工房裏,想著:人,無論做甚麼職業,身處甚麼階層,所在甚麼環境,都要為自己保持一個高貴、高尚、乾淨的靈魂。

層次認識有限,不足之處,請同修慈悲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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