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三年六月七日日,我去觀音橋步行街買東西。12點多鐘,我進了融恆中心商場,在一個叫「好特賣」的食品店買了一瓶水,付款後順手給了服務員一本真相冊子。當時她愣了一下,我說:「你看看吧。」這時有人喊她,她就過去了,我就走了。
晚上在家裏大概9點鐘,有人敲門。我從貓眼看到很多人,其中一人戴著紅袖籠。我以為是本段的警察,其實不是,這些人是觀音橋商圈派出所的。那個收銀員小妹報了警,做了筆錄,按了手印。警察通過監控錄像查到了我,下午就開始找我了。因為我下午要接外孫女放學,警察在學校門口等,沒有發現我,晚上才來家裏。我不開門,後來把燈關了,他們就走了。
第二天下午接到女兒的電話,問我在觀音橋做了啥子,派出所在找。我立即想到是因為發了那本真相冊子的事。5點鐘我照常去接外孫女。晚上8點鐘我正在洗碗,聽到門響。我女兒問:「甚麼事?」有一個聲音說:「水管漏了。」女兒說:「沒那事哪。」那個聲音說:「你開門,我們一起去看。」
結果一開門,湧進來一大幫人,就說找我。除了一個小區保安,只有一個人穿了警服,餘下的人都著便裝。當時有點慌,糊裏糊塗就跟他們走了。在車上,他們問我幾點鐘接娃兒,我說:「5點鐘。」他說他們守在門口都沒有看到人。我才知道他們一直在蹲坑。
到了觀音橋商圈派出所,兩個警察把我帶到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大屋,裏面有三間審訊室,還有三個拳頭粗的鋼管圍成的籠子。我被帶到其中一間審訊室,裏面有鐵椅子。我坐在板凳上,警察就開始問我姓名、家庭住址、年齡等,我不理他們。後來問急了,我說:「你們叫甚麼名字都沒有告訴我。」
其中一個亮了一下工作證,叫彭航海,是國保警察。另外一個一直不說,後來他出去拿了一些文件進來。其中有一篇「甚麼須知」,拿給我看,我不看,他就讀給我聽。他又問我聽懂沒有,我說:「聽不懂。」他又問我要不要迴避甚麼?我說:「你名字都不告訴我,你就應該迴避。」後來他說他叫「廖先文」。
他們把我手銬起來,然後要我坐鐵椅子,我不配合。他們再問甚麼,我還是不理他們。問急了,我說:「你們電腦裏不是有嗎?」後來他們就自說自寫,把筆錄打印出來。又放我發真相冊子的錄像給我看。他們叫我給筆錄簽字,我不簽,他們就一遍一遍地放那個錄像給我看。他們又哄騙我說:簽了字就回家。我想回家,又想到外孫女要人接送,還有僥倖心理:認為只有一本真相冊子,不會對我做甚麼;結果就簽了字。他們說要拿給領導看,把我關到另一個鋼管籠子裏,就出去了。晚上我很冷,叫他們給我家裏打電話送衣服來,沒有人理會。
六月九日下午5點多鐘,警察來了,要帶我去體檢,我說:「不去。」他們說:「給你全身免費體檢還不好嗎?」他們強行銬上我,帶到了醫院。醫生們都把我盯到起,我就喊:「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體檢完回到派出所,警察才把所有的文件包括傳喚證拿來我簽字、照相,我不配合。他們就簽上:拒簽。大概8點鐘,我被送到寸灘戒毒所非法拘留10天。
到了戒毒所,要全部換上那兒的衣服,又長又大。每人一個箱子,裏面有飯盒、捲紙。我進去的時候,犯人們都樂了:「我們正在說法輪功很好,法輪功就來了。」我說:「我餓了一天一夜了。」她們趕緊給我一包豆奶、一個沙琪瑪,叫我快點吃。她們都是吸毒的和賣淫的,卻比警察有人情味。她們都處於20歲到50歲之間。她們拖地做事感覺很累,我就幫她們做。獄警說:「這個還像做事的。」晚上每人輪流值班。有天晚上我值完班5點鐘了,剛睡了半個小時,就被吵醒了。原來是她們為值班的事吵架,我趕緊給獄警說:「別吵了,我來值。」有一次兩個人打架,警察把她們分開,叫我幫助其中一個人。我給她講真相,她就好了。
六月十二日星期一,我被喊到管教辦公室談話,據說新來的都要談話。談到中共時,她拿出一張白紙說:「你不要看它有一點黑的,要看它全部。」完了她要我簽字,我說:「不簽。」她說:「這個沒得啥子,只是談話記錄。」後來我還是簽了。
出戒毒所時也要簽字,我不簽。我說:「你看上面寫的甚麼利用邪教、會道門、迷信活動危害社會,不是真相。」她們說:「那是上邊這麼寫的,不關我們的事。」她們寫:拒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