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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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二年十一月十六日】二零零八年九月,我結束了三年半的冤獄,走出了監獄的大門。

金秋九月,幾乎是S城最好的季節。天空格外的湛藍和高遠,微風伴著暑氣褪盡的涼意,蕭颯而清爽。

出獄的那天,一個老犯人特意跑過來對我說:「你們法輪功每個人出監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大晴天。」我笑了笑,最後看了一眼忙忙碌碌的車間,那刺鼻的膠水味和轟鳴的機器聲混攪在一起。永別了,再不會到這種地方了。

三年前,派出所警察的話又在耳邊響起:「等你回家的時候,你女兒得上小學了。」是的,我被非法抓捕的時候,女兒不到三歲。現在,我要回家了,女兒剛剛走進小學校門。

回家當天的傍晚,我站在女兒的小學校門口,心情複雜的期待著等待已久的重逢。

放學了,校門口頓時熱鬧起來。以班級為單位,孩子們站成兩排,班主任老師在排尾照看,孩子們一起喊:「老師再見!」「同學再見!」這時,我在隊伍裏看見了女兒,和同齡孩子比,她顯得瘦一些,眼神是怯生生的。我的心突然緊張起來,孩子還記得我嗎?我的突然到來,她能接受嗎?還好,女兒平靜的接受了我。她把小手遞給了我。當我牽起女兒溫潤的小手時,心裏似有一股暖流蕩漾開來。

我丈夫在我被迫害之前,非常支持我煉功,在警察面前說了我很多好話,然而,這次冤獄卻讓他非常害怕,反覆叮囑我不准和孩子說信仰的事。所以,我就沒和孩子說起過。

一天晚上,孩子的小臉蒼白,肚子感覺非常難受,我猶猶豫豫的想,要不要把九字真言告訴孩子。後來,看孩子實在難受,我就告訴她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這九個字,能減輕痛苦,孩子聽話地念了幾遍,很快身體好起來。我大大的鬆了口氣。

一年級下學期,學校組織全體一年級學生加入少先隊。女兒告訴我,週一的課間操時間組織集體入隊。我說:「少先隊組織不好,你加入它的時候,要對它宣誓,為它奮鬥終生,那是個毒誓,意味著這個組織幹過的一切壞事都和你有關係。」女兒說:「那你和老師談吧。」

週五上午,趁著送孩子上學,我見了班主任老師,問她孩子入少先隊是不是自願的?老師回答說,應該是自願的。我說:「那好,我家孩子不加入,可以嗎?」她說應該是可以的。中午,孩子回家吃飯的時候說:「大隊輔導員找你。」

下午,我見到了年輕的大隊輔導員。她直截了當的說:「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家長,居然不讓孩子入隊,別人家孩子入不上,都著急的直蹦。」我說:「共產黨組織不好。你知道『六四』嗎?」她沉吟了一下,「那個時候,我在上小學,鎮壓大學生的事我是知道的。那不是以前的事嗎?現在共產黨不是變好了嗎?」我說:「變好甚麼呀,十年後,不是又迫害法輪功了嗎?」她一時語塞,把話題轉向了:「啊,你看別人家孩子都入少先隊,就你家孩子不入,孩子會不會覺的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會不會給孩子造成心理壓力?」我說:「這個你放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週一入隊儀式進行的時候,很多一年級的學生家長在操場外面的欄杆旁看熱鬧。我在他們中間一刻不停的發正念。晚上放學回家,我問孩子入隊的事,擔心老師會對她有歧視。孩子告訴我,老師沒讓她參加,讓她和班裏一個有殘疾的同學在教室裏掃除。

女兒喜歡畫畫,而且是畫連環畫。每組畫的主題都是一個:我生病了。畫面上一個瘦瘦的女孩,躺在醫院的床上打吊瓶。在我受迫害期間,女兒患支原體肺炎,吃的藥大都是刺激胃的,經常引起一陣陣狂吐,經常需要打點滴。儘管有老人的精心照看,女兒仍然遭了很多罪。

記得一天晚上,孩子說脖子不得勁,無論向左歪頭還是向右歪頭,總是不得勁。其實就是落枕。我把《讓我們告訴未來》的語音版讓她聽,只五分鐘的時間,脖子就不難受了。她驚喜的說:「這真相是特效藥啊。吃藥也沒這麼快就好的。」

每天晚上,我都給女兒講睡前小故事:中國傳統文化典故和各種善惡有報的故事。她聽得津津有味。在一個個故事的滋養下,女兒沉沉睡去,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那份純真令人動容。

有天晚上,她聽完故事後,把小被子緊緊的裹在身上,感歎著:「太幸福了。」

後來在她四年級時的一次家長會上,班主任老師罕見高調的表揚了她,說她語文學得特好,而且還補充了一句:語文想提高成績可不容易,人家語文好的同學都是小時候聽故事長大的。當時我聽到這個觀點十分震驚。再後來,聽到更多的人持這樣的觀點:聽故事長大的孩子是最幸福的,何況我給女兒講的睡前小故事更是傳統故事,是無價之寶呢。

在女兒小學高年級的每個寒暑假,我會帶她到其他同修家裏參加大法小弟子的集體學法。隨著不斷的學法和煉功,她的身體越來越好,和藥物徹底告別了。有時候,她會發燒,但是通常情況下,她不會告訴我。燒退之後,才告訴我剛才消業了。我做真相光盤的時候,她幫著我裝盒,曾經將滿滿的一箱銅版紙從一樓一直扛到五樓。

從三年級開始,女兒幾乎每個學期都是三好學生。六年級上學期期末的評選,因為有同學在私下裏行賄,造成了她唯一的一次落選,也正是這個學期,她得到了更好的道德獎勵:最美學生。

上中學以後,別的同學都在忙著補課,而她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安排學習和生活。中學六年的課程很難,學習幾乎佔據了中學生的所有時間。其實,邪黨想達到的目地就是培養有知識且聽話的人,而不是培養有思考能力、有健全人格的人。

在中國大陸的環境裏,女兒簡直是另類的存在,她不補課,不玩電子產品,也不追星。娛樂的時間,女兒選擇了學習樂器。不管功課怎麼緊張,她都會擠出時間來進行練習,多次參加過省裏的比賽。女兒的幾次大賽,都趕上我工作忙,所以我都是把她送到賽場後就匆匆離去,等比賽結束的時候,再去接她。

特別有趣的是,在接她之前,我總是擔心孩子年齡小,沒有家長陪伴,可能會覺的孤單。然而,每次我去接她的時候,她都在和其他參賽孩子的家長眉飛色舞的聊天,聊自己練琴的體會,聊怎麼樣教育孩子……我在旁邊簡直成了多餘人。家長看到我,總是熱情的說:「你家孩子太懂事、太優秀了!」

女兒上高三以後,時間更緊張了,但是無論如何,她都會找一小段時間學法。每天早上利用上學路上的時間在心裏默背《洪吟》。以致每每提到高三的時光,她都會感慨的說:「《洪吟》伴隨著我整個高三。」

那時,班裏剛剛換了個脾氣特別大的班主任老師,動不動就罵人。女兒察覺到自己對班主任有怨恨心,就反覆背誦「聽而不聞 難亂其心」[1]。

高三下學期以後,女兒的成績越來越好,越來越穩定,容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幾年前,我接觸過一個大法小弟子,她讀高三的時候,所有的作業都在學校完成,回家之後,就是學法煉功,甚至抽出時間去發真相傳單。那個大法小弟子後來越來越好看,皮膚白淨細膩,嘴唇總像塗了口紅一樣的鮮豔。同樣的事,在女兒身上也發生了。在成績變好的同時,女兒變的越來越好看,皮膚更白了,唇色更紅了,眉毛顏色更黑了。年級所有的同學和老師到看在眼裏。女兒和我說,「我真的去掉對老師的怨恨心了。他發脾氣的時候,我的心就像一潭平靜的湖水一樣,真的一點兒都不動心了。」

女兒喜歡聽明慧廣播的小弟子修煉園地,同齡人的修煉故事給了她很大的啟發和鼓勵。所以,儘管她煉功少,學法的時間也有限,但是真、善、忍的做人理念卻能深植於她的內心。她與周圍的同學相處很好,對那些家境不好的孩子也經常會借錢給她們,她願意幫助別人,更能體諒別人。下課休息的時候,經常有同學問她各種各樣的問題,她都不厭其煩的給以解答。在高三的最後一次學生評語表上,班主任老師的評語寫的是:成績優異,品質優秀,在同學中有很高的威望。

二零二零年八月,女兒被理想的大學錄取了。作為母親,我非常了解自己的孩子。她的資質平平,但是在中考和高考這兩次人生大考中,她都超常發揮了十五分。而且更重要的是,在沒有壓力的情況下,輕鬆度過大考。

在我和高三家長接觸的過程中,我深深的感到他們內心巨大的痛苦與焦慮。在大陸主導的大量無神論人群中,在他們看來,努力就會有相應的回報,然而他們也明白未來是不確定的、未知的,所以整個社會全都陷入到焦慮中,真的很可悲。

女兒大一寒假時,高高興興的回家了。在新的學校裏,她成了同學羨慕的對像,成了聚光燈下的令人矚目的角色。但是我擔心她在大染缸裏被污染。女兒嘆道:「你可真是的……居然怕我變壞,怎麼可能呢?!我有心法約束。」

末法時期,世間險惡,人心不古啊。幸而有師尊的看護,我和女兒才有了今天的真真正正的幸福人生。我和女兒一起叩謝師恩!

註﹕
[1]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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