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空虛、失落,慢慢又成為我工作和生活的常態。因為工作的內容是有限的,政治說教的東西如同嚼蠟,早已厭倦。
喜得大法
一九九四年八月的一天,老伴高高興興的拿回兩張票,讓我跟她一起去參加「法輪功傳法班」。可是從第二天開始,各種繁雜的事務接踵而至,一個「忙」字,讓我與這萬古機緣失之交臂!每天晚上,老伴去傳法班聽師父講法,我卻忙於工作應酬。老伴參加傳法班結束了,我也把領導們送走了。
讓我慶幸的是,老伴聽法的第一天,就給我請回來了寶書《法輪功》。書不很厚,我兩天就讀了一遍,我被書中的法理深深的折服。第三天我就讀了第二遍。《法輪功》中「功力是靠心性修出來的」[1]法理,讓我震撼。心性提高了就能長功,就能修成佛,這讓我振奮。
一年後,我請到了《轉法輪》這本宇宙大法。工作以外的時間,都是我學法的時間。我認真的學法,我的思想發生著脫胎換骨的變化,我開始有大法弟子的風貌了。
法中實修
修煉法輪大法後,我是市政府機關裏唯一自帶午飯上班的局級幹部。人們也都知道我煉法輪大法。「廉政模範」的美譽,年年不落的落在我的頭上。我用大法的標準去處理問題,讓「真、善、忍」的法光照耀一切。
一九九五年春,我市從北京調來一個新市長,是我的主管市長。新市長讓我對一個項目搞一個可行性調查。我組織人馬去的第一個考察對像,就是建設部的供熱專家們。專家們說:「你們如果引進、投產,投入的資金根本無法收回,虧損已是定局。」一個進退兩難的局面擺在我的面前。我知道,新市長是盼望這個項目能在他的任上立項、開工的。這是政績呀!一位城建局的朋友了解我的想法,遞過話來:「這是市長的項目,你要否了,你這個局長還當不當了?別人都溜鬚拍馬,你敢頂?」
事實的確是這樣,如果實話實說真實上報,自毀前程是板上釘釘了。但是,自己能弄虛作假嗎?作為一個有著近兩年修煉法輪大法經歷的大法徒,天天念誦「真、善、忍」。這個「真」怎麼體現?不能假,也不應該假。這個局長不當,也不應該做假。我把國家技術權威的意見和當地的實際情況,從經濟上、技術上的成敗利害關係寫了一個調查報告,結論是:「此項目不宜引進我市。」
新市長閱後的真實想法,不得而知。但他在調查報告上的批覆頗具戲劇性:「我提出的項目,你還敢否定。這很好!」
迫害降臨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對法輪功學員邪惡、殘暴的迫害開始了。十月初,我和老伴一起到了北京。國家信訪局對法輪功學員來說,已經名存實亡了。因為熟悉北京情況,我和老伴就負責安排初到北京的法輪功學員的住宿,費用我承擔。
在那段時間裏,正趕上江魔頭到法國。江魔頭對法國《費加羅報》誣蔑法輪大法後,所有在北京的大法弟子一齊湧上天安門廣場,高喊:「還法輪大法清白!還大法師父清白!法輪大法是正法!法輪大法好!」呼喊聲此起彼伏。大家又決定,去大會堂,去告訴他們,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沒等走到大會堂,一群武警擋住去路,大家一起被綁架到北京的警察局。
我和老伴被劫回家鄉。家鄉的警察們一看我是個局級幹部,他們為了表功,把我的事升級為所謂「大案、要案」來審。構陷我是赴京上訪的組織者,去北京就是鬧事。對我開始了沒有時間概念、嚴重侵犯人身自由的非法羈押。
艱難抉擇
「局長因煉法輪功被關押了!」成了市政府又一條爆炸性新聞。第一個來看我的人,是區公安局局長。這個城市出了這麼大的一個案子,而且還在他的管轄之地,他要搶頭功。他向我「承諾」,如果按他說的不煉法輪功了,就給我上報紙、上廣播表揚,等等。
我樂呵呵的對他講:「你知道文化大革命咋回事吧?搞的十年鬧鬧哄哄,最後不也啥也不是。你們現在抓法輪功學員,你知道法輪功的真相嗎?你們這樣做對嗎?」「哎呀!我說不了你,我是區裏小局長,你是大局長,我走了。」這個小局長訕訕的離去。
從第二天開始,至少十個局級幹部和老同事、老領導到拘留所來看我、勸我:「不要走到對立面上去。」我現身說法,慈善的和他們談大法的美好,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實。眾人都無言離去。
沒過三天,我那三個虎背熊腰的兒子來到拘留所。沒說幾句話,聽出我那堅修大法心不動的態度後,哥仨不約而同,撲通,通通跪在我面前,嚎啕大哭!面對兒子們的淚水和哀求,我對自己是否應該堅守對大法的正信,產生了動搖。
那一夜,我失眠了。躺在大鋪上,我能倒背如流的《洪吟》中,飛出一首詩,映在我的眼前,清清楚楚,每個字都隱隱的放著光。「堅修大法心不動 提高層次是根本 考驗面前見真性 功成圓滿佛道神」[2]。我感覺每個字都發出了聲音,每個字都在撞擊我的心靈。霎那間,我有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
市技監委的一個局長開門見山,給我出了一道單選題:「你是要局長,還是要你的法輪功?」我答道:「我修煉法輪大法,這是宇宙大法,是讓人做好人的,對我的身心健康各方面都有好處,我就堅決走這條路!」最後,我把答案端端正正的寫在紙上:「修法輪大法!」那個局長看著我神態平和的寫完後,他呆傻在當場。
邪惡惱羞成怒,對我的迫害公開化:開除黨籍、撤銷職務。原本還想開除公職,但在計劃委員會的副主任們都「反對開除公職,必須給他留口飯吃」的堅持下,留下了一個按一般幹部給我開工資的權益。
再次進京
我被剝奪了工作權利之後,可以做自己最願意做的事了:天天誦讀《轉法輪》。每天打開寶書,很快就溶入天清體透法理頻現的氛圍中。每一篇新經文,那就是師父對自己的諄諄教誨。我反覆誦讀師父的法:「法能破一切執著,法能破一切邪惡,法能破除一切謊言,法能堅定正念。」[3]
我和老伴在二零零零年十二月十日──世界人權日那天,雙雙站在天安門廣場的中央,雙手高舉「法輪大法好!」的橫幅,同時高呼:「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
我再次被綁架,被非法關進家鄉的看守所,被非法勞教一年,在區看守所執行。在看守所裏,倆仨人蓋一個被子,我很快就被傳染上疥瘡,渾身癢的不行,接著蝨子也「飛」到身上。每到奇癢難忍的時候,我就吟誦:「非是修行路上苦 生生世世業力阻 橫心消業修心性 永得人身是佛祖」[4]。
同一監室的不了解法輪功真相的「牢頭」、「獄霸」,也想給我點「下馬威」,「立立規矩」。我把自己的修煉經歷,法輪功為甚麼好,詳詳細細的和整個監室的人說了一遍。這些人聽後,心裏都敬佩法輪功,都和我成了朋友。
從那天開始,我每天早晨三點準時起床煉功,這個好習慣一直堅持到現在,二十年如一日。在看守所裏的學法,也隨著煉功同時進行了,我堂堂正正的學《轉法輪》。
清除邪惡
從看守所回家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單位給相熟的人講真相,講法輪功被迫害和誣陷是千古奇冤。法輪功是教人做好人的,是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的高德大法。人們都熟悉我,我講的又是大夥都了解的事實真相。聽了我講真相的人們,對大法有了一個正確的認識,也是他們對自己人生的一次正確選擇。
邪黨的各種形式的誣蔑大法的宣傳欄和標語口號,出現在繁華的街道和人們常聚集的地方。阻止人們了解真相,起到了顛倒是非,毒害世人的作用。怎麼辦?清除它!對粘貼的標語,我和老伴一走一過隨手就撕毀了。可是,對清除六一零辦公室門前的詆毀法輪功的專欄櫥窗,難度就大多了。這個專欄設在人流穿梭不斷的交通要道上,已經很長時間了。
一天,老伴頂雨回家,把傘撐開晾乾時,我眼前一亮,這不是保護傘嗎?隨即和老伴約定:每天出去講真相時,必須帶傘,等天下雨時,就趕緊往櫥窗那兒跑,借雨清除邪惡標語。
機會來了。七月的一天中午,傾盆大雨從天而降,我倆迅即衝進雨中。很快,我倆的鞋、褲子全都濕透。到了專欄櫥窗前,見一輛轎車停在離專欄兩米遠的位置上,車內有人。還有其他三、四個避雨的人在附近,老伴把傘壓低,和這幾個人講真相;我把傘扛在肩上,撬開櫥窗後擋,一把壁紙刀上下揮舞,一大張宣傳畫立即墜入雨水中。我在雨水裏又踩搓了幾下,這張畫變成了真正的垃圾。其它三張畫也照此清除了。從那以後,這個專欄再也沒出現邪惡標語。
沐浴法中
進入新世紀,我那三個三十歲上下的兒子,都開始娶妻生子了。有健壯的爺爺奶奶,哪個兒子也不想把孩子送去幼兒園,想讓爺爺奶奶看護,渴求爺爺奶奶能給牙牙學語的孫兒早早的用大法開智開慧。我和老伴早已形成了一個豁達的共識,孫子可以看,大法弟子的三件事不能耽誤。
我的三個孩子,全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們中還有獲博士、碩士學位的。一九九九年七二零後,我和老伴同時被綁架,在邪黨的誘騙下,哥仨做出過跪求我背離大法的不義之舉。事後,他們對自己的言行均感汗顏。他們用主動為我購買講真相、勸三退的耗材、器材,來證實他們與父母是同心的,對大法是真心擁戴的。他們深知自己的家族,喜事連連,好事不斷,與父母堅修大法是有著因果關係的。
大兒子的台灣老闆知道了我因為修煉法輪功而被迫害,就問他怎麼回事?大兒子說:「我爸爸是因為修煉法輪功做好人被誣陷迫害的。」老闆了解真相後,把我大兒子在很短時間內連升三級,最後當上了人、財、物實權在握的廠長。另外倆兒子事業也極其順遂發達,我的小兒子已官升司局級,他的工作單位怎麼勸說他也不入黨。
隨著孫寶寶接二連三的出生,我和老伴盡享含飴弄孫的天倫之樂。樂歸樂,大法弟子救人的使命,我們時時刻刻銘記心頭。天黑以後,我騎著自行車把兒子幫我製作的真相資料從北京東長安街的電話亭散發到西長安街的電話亭。
孫子能推到室外曬太陽了,我們就直接面對面講真相、勸三退。我先講:「邪黨禍國殃民的條條大罪,天滅中共是天意民願。」老伴再接著講:「這樣的惡黨組織趕快退出吧,你的平安就保住了,幸福也會隨之而來的!」很多人都是很順利的三退了。分手前,我都是語重心長的叮嚀:「常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福報來的更快!」
我到兒子家,還有一個重要的使命,就是對兒媳生活圈子的人,最大限度的講真相、勸三退。在兒媳的家中,兒媳就是勸三退的主角,在她們的家族中,三退無死角。「法輪大法好!」就是大家茶餘飯後一個永恆的主題。
大法托起的幸福之家,其幸福也有著更深的底蘊。我的孫子們不經意間就展現出大法在他們心中正信的力量。大孫子跟著爸爸媽媽到加拿大去了,在英語的口語表達方面需要強化,打聽了幾個補習班,收費都比較高。一位朋友送來一個「好消息」:「有個學校補習英語不收費。」大孫子被爸爸送到那個學校,因學校是教會學校,入學的條件是:必須加入和崇信基督教,洗禮後,學校才可免費授課。大孫子一聽,一言不發,拽著爸爸就走!出校門後跟爸爸說:「不二法門,不去!我從小到大,就信法輪大法!」
二孫子跟著爸爸到了北京,並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一所重點高中的國際班,是三好學生,還被評選為班長,教育局不同意,因為不是團員。學校就慫恿他入團:今天寫申請書,明天就是團員。孩子笑呵呵的應付一批批的說客,不溫不火。現在都快畢業了,那申請書還沒影呢!
我和老伴跟孩子們每天一起聽師父講法,一起聽大法音樂。孫子會唱的第一首歌就是《法輪大法好》。每個孩子都跟著去送真相資料,貼不乾膠粘貼,都搶著貼。
理智精進
我恢復人身自由後,有些同修就找上門來,讓我當協調人。我體會到小範圍的互相切磋,互相探討,即使是大的正法形勢到來,只需多學法,多看明慧網,也能夠跟上正法進程。二零一五年訴江,大家做的就非常智慧、勇敢。我五月初就把訴江狀實名發往兩高,是當地的先行者。在兩個來月的訴江歷程中,我和大家通過學法、看明慧網文章,根本沒開甚麼大型會議,都是三、五個人,邊學法,邊切磋,很快就形成訴江共識。我認為在實修過程中尤其要避免轟轟烈烈的開會,一下來很多人,而且因開會造成群體被綁架的慘痛教訓,至今余痛猶存啊!
冷卻了協調人的事之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好多人都來找我切磋法理,我也願意把自己悟到的法理談出來。有一個同修只要有事,就來問我。漸漸的,我就感覺不對勁。有一件事,讓我警醒。有一天,有個學法組把一篇文章打印出來,一人一份的在學。我當即就說:「這樣做不對。學法交流的文章,明慧網有專輯、小冊子。我們可以找時間學。專打這篇文章,就學人了,要分清學法還是學人。」大家都認同我的意見,把那篇文章都送回銷毀了。
通過這件事,我向內找自己。同修們都來找自己切磋,很多時候都是在聽自己對問題的處理方法,而自己就夸夸其談,像指點迷津似的講述自己的「高見」,這不是讓同修學自己嗎?自己這不是在亂法嗎?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從那天開始,我向每一個同修講「學法還是學人」的體悟,找自己不實修、浮於表面的深刻教訓,害了自己,也耽誤了同修。同修們也都很理智的找自己,大家共同在法上提高了。
進入庚子年,我八十一歲了,老伴與我同庚。兩位耄耋之人,精神矍鑠、身心康泰。我們二十年前三點鐘就起床煉功的習慣,一絲不苟的還堅持著。每天上午學法,下午出去講真相、勸三退也風雨無阻,堅持十多年了。我們的生活,規律性很強,大法保證了我們的修煉生活不被干擾並常年堅持不變。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法輪功》〈第一章 概論〉
[2]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二》〈見真性〉
[3]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二》〈排除干擾〉
[4]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