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改變了 父親也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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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九年九月六日】父親已經八十六歲了,身體一直很好,自己做簡單飯菜。他是個老黨員,年輕時當過警察,深知中共的殘暴、不講法律。不過父親被中共洗腦也還是挺厲害,常常會說現在的日子多好之類的話,言外之意很有感謝邪黨的意思。

對我修煉法輪功,十多年前,父親曾是怒斥,一提法輪功,我們父女倆就得大吵一番。隨著年復一年的修煉,我心性在一點點提高,父母的年齡也越來越大,在感情上對子女的依賴也越來越多。我按照修煉人的標準要求著自己,一步步做好,好好孝敬父母。

母親在二零一五年因腦溢血住院一個月後去世,我和妹妹那一個月裏白天黑夜不離左右悉心照顧,父親看在眼裏,總跟親人們說他的孩子很孝順,他很放心。

我也常告訴他大法師父講:「我們在常人社會中修煉,孝敬父母、管教孩子都是應該的,在各種環境中都得對別人好,與人為善,何況你的親人。對誰也一樣,對父母、對兒女都好,處處考慮別人,這個心就不是自私的了,都是慈善之心,是慈悲。」[1]

父親聽後沉默了。他看看身邊的老人們,子女週末回老人家,有的子女像蝗蟲掃蕩一樣,吃、拿沒個夠;有的老人病了住個院,兒媳婦都不登門,更甭提照顧老人了。世風日下,道德越來越敗壞。他常常哀嘆,同情那些子女不孝順的老人們。我知道他很滿意他的女兒。以後當著他的面,我講真相勸三退,他也不反對了。

其實,父親是個很善良、有一定道德水準的人。因為六十年代的政治運動,他離開警察崗位後,在以後的工作單位裏,從來不佔便宜,逢年過節單位分東西,都是最後領人家挑剩下的那份。母親去世後,我隔三差五的過去給他打掃衛生,做些葷的素的他喜歡吃的。每天都打電話問長問短。雖然他不再反對我修煉法輪功了,黨、團、隊也勉強退出了,可一提法輪功,他就岔開話題,或者沉默,不表態。每次我心裏就很堵的慌,因為我也一直苦於不知道父親對法輪功為甚麼這個表現。

今年一件事情使我一下子發現自己存在的問題。

這還要從去年夏季大暴雨說起。父親住的小區地勢很低,排水又不暢,有點大雨就會積水很深,更何況大暴雨。因為雨很大,到處積水,事先囑咐他就別外出了,吃的用的都齊全。傍晚打電話父親也不接,我有些著急。第二天一早打電話,才知道,昨晚老父親一個人在單元門口,堵灌進地下室的雨水,他用盆子一點點的往外舀,忙活到大半夜,成功的阻止了各家地下室被淹,累的不輕。他還埋怨一個樓道裏那些年輕人一個也沒有出來幫忙。電話裏聽了這些,我一下子就火了,責備他不顧自己年高體弱,瞎逞能。言語全是責備,父親沒說話,掛了電話。

今年又是相同的事情,我雖沒在電話裏責備,放下電話,就一頓牢騷:「這麼大年紀,逞甚麼能,累病了,凍壞了誰管啊?就是留個好名聲,這名聲比命還重要啊?!這老頭!怎麼這樣!」突然,我一下子僵住了,我感到自己的黨文化怎麼那麼厲害,對老人這種為他人不顧個人安危的高尚行為,竟用這麼骯髒的心思考量他。多年來,我對父親這種所作所為一直是不以為然、更甚者嗤之以鼻,就認定了他虛偽、就是為留下個好名聲,這樣否定著他、傷害著他而不自知。

我曾經多少次為常人對我善行的不公對待而傷心、不平,原來自己也存在著這樣一顆心,黨文化養成的那種用惡意揣度別人、妒嫉、不知感恩、不體諒他人、虛偽、狡詐。懷著這樣一顆心我平時自己所做豈不都是偽善、圖回報、強烈的有求,這麼多年我哪裏真修了?我當時定格在那裏,想到這些,看到自己那顆骯髒的心,對老人造成的傷害,我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修煉人要處處事事考慮別人,多看別人的優點。我哪裏做到了?我是怎麼修的善呢?過了好一會,我拿起電話,父親那邊接通了,我盡可能用柔和的語氣,發自內心的說:「爸,很累嗎?忙了大半個晚上了,擔心你累著,沒著涼吧?」父親說:「沒事,不過今年樓道裏每戶都安排了一個人,大家輪流值班,所以不累,情況很好,地下室沒淹著。」我說:「爸,您可真了不起!像您這種境界的人不多了。」

第二天,我和妹妹去父親那兒,一邊忙活著家務一邊聊著天。父親經常把他堅持了幾十年的健身、按摩穴位的法子告訴妹妹,以前跟我講,我都是馬上打斷他:「不用這一套的,我是修煉人,每天兩個小時煉功,根本沒病!」以後他就只跟不修煉的身體不是很好的妹妹講。這會兒又聽他細細跟妹妹講哪個新的動作有甚麼作用。這兩天我正看《我們告訴未來》這個光盤,一下子想起裏面一個鏡頭,師父在講法時強調要重心性修煉,要重德,否則煉功就如同做體操一樣了,沒大作用了,這不僅對修煉人很重要,一般常人能做到,動作就會起作用。我就跟父親說:「爸,您看看也有些人做這個操那個操健身,可不是人人都健康啊,您之所以感到很管用,主要還是因為平時您注重品德的修養,不重德,做甚麼體操、按摩沒大作用的,關鍵是心好,再加上輔助動作才有大作用的。」這些由衷對他人品的讚譽,使老人認可。

有一天,我自然的提到:「其實我們勸人們三退,不是搞政治,也不是對權力感興趣,世道興衰是天定的,我們只是讓人們退出無神論,對神的誹謗萬劫不復,我們就是慈悲,讓人得到神的保祐。」平時父親會默默走開,或者打個岔說別的,這次他竟然高聲的很誠懇的說:「我明白,我都知道啊!」

感恩師父!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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