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名利羈絆 紅塵中守住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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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九年八月十三日】我生在農村,長在農村,在農村度過了二十多年的艱苦歲月。在中共「戰天鬥地」,「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畝產萬斤糧」(實際千斤也達不到),一日三送飯,晚上還要加班幹的瘋狂年月,農民生活苦不堪言。村幹部為完成任務虛報產量,等公糧一上交,不少人家分的糧食不夠吃,只得四處借。

那時誰家養個兔子都被說成是「資本主義尾巴」要被割掉,農民收入全靠勞動分紅。在我們村,一個男勞力一天的分紅都徘徊在三、四毛錢左右,而且連續幾年都如此,一個大男人從早到晚幹一天只能掙三、四毛錢,不少人家拖欠口糧款。年終能分到幾十元錢的人家不多,但已經讓別人家羨慕的不行了。

正因為這樣艱苦的歲月,有一些人和往事也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中。

村裏有個方香元伯伯,當時五十來歲,當過兵。人有點駝背,幾顆上門牙前後左右互不干涉,各顯神通,說話口水直濺。

在那個農民家家苦的年代,他們家窮的更是寒酸。兒女六、七個,少吃沒穿的,大土炕上鋪一條破舊席子,全家人擠在一起,幾口人合蓋一床被子。生產隊裏欠了八、九百元的口糧款(那時可是天文數字)。隊裏分的口糧不夠吃,到處借。其實我們家和他家情況差不多,只是穿的蓋的比他們家稍好一點。

令我不解的是,他總是陽光燦爛,笑呵呵的。出門一聲唱,從來沒見他憂愁過,好像他從來不懂甚麼是憂愁煩惱!別人揶揄他,他總是自嘲的哈哈大笑:出門一聲唱,到老求不蛋。

這個香元伯伯家住的是村頂上的老宅子,窯洞上面蓋窯洞,上面的窯洞叫岩(年)窯,很高,他家就住岩窯上。

他嗓門不太清脆,但唱起來有板有眼。從岩窯往下走有很高很陡很長的一道石階,每天出門他總是嗓門一亮,喊幾嗓子山西梆子:「秦香蓮抬頭觀……」邊唱邊走下台階。村子裏的人幾乎都能聽的到。

那時生活在農村,總覺的太苦太累了,整日思量著發奮要走出去。每每這時心裏總會不快:窮的叮噹響,吃沒吃穿沒穿、少鋪沒蓋的,欠下那麼多口糧款,也不知憂愁,還出門一聲唱!

生產隊裏還有一個麥保伯伯,婆姨離婚了,有個兒子婆姨帶著,他獨自生活。在生產隊是負責掏大糞的,誰家的茅坑快要滿了一般他都知道。

那時糞便是分等級記工分的。一等、二等、三等,稠的算一等給記七工分,稀的三等記三工分,不稠不稀的是二等記五工分。所以掏大糞的人還必須是心裏公平、不徇私情大家都信任的人。

這個麥保伯伯就是這樣個人。他說話做事走路總是慢騰騰的,村裏人這樣形容他:狼攆上都沒個緊慢。

他說話總是慢悠悠的笑著說,話裏帶笑,笑裏帶話,和顏悅色,和誰都那樣。從來沒有見他發過火,甚至很多人不知道他嚴肅起來、不笑的時候是甚麼樣。不管誰說他甚麼,誰取笑他、羞辱他、挖苦他,用尖刻的話刺激他,他總是「嘿嘿,嘿嘿,嘿嘿」的笑,好像不是說他!甚至有人打他、罵他,他總是慢騰騰的說一句:「不要麼,整整地(當地方言,意為坐那不要動手動腳)。」

說他傻,說他癡,但看不出他哪一點傻,哪一點癡。那時總覺的他活的窩囊,活的沒尊嚴,常想戲弄他,但他總是「嘿嘿,嘿嘿」的笑。

後來我舉家遷居異地,我有了工作。再後來成了當地稍有名氣「文藝名人」,和上上下下、方方面面、形形色色的人打起了交道。「地位」高了,接觸的人不一樣了,見的世面大了,經歷的人和事多了,表面看在別人眼裏「風光」多了,可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漸漸的發現,那種於心的快樂愉悅離我越來越遠,甚至發現自己不會快樂,不會笑了。

心裏開始羨慕那些能快樂的「無憂無慮」的人。那個香元伯伯、麥保伯伯,總浮現在我腦海中。和別人閒談中常常說起他們,也由衷的對他們肅然起敬,甚至開始嚮往和羨慕他們那種生活態度、處事方式、樂觀平和的心態。

我能做到他們那樣該多好啊!我為甚麼高興不起來呢?現在的我和那時的他們比起來,生活上可謂天壤之別。我怎麼還活不出他們那種心情和境界?我比他們少了甚麼呢?我始終找不到答案。

二零一一年,我有幸得到宇宙永恆的真理──「真、善、忍」大法,有幸走上了「返本歸真」的修煉之路。看完師父的《轉法輪》那一刻,我徹底釋然。那種油然而生、來自心底的喜悅與開心,溢漫於心,顯露於表。我不由自主的就想笑,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看誰都那樣美好、順眼。

我終於明白了:我比他們是多了太多的慾望,多了求名求利之心,多了些爭強好勝、貪圖享受和虛榮,多了些計較和嫉妒,怨恨和不平。

師父講: 「惡者妒嫉心所致,為私、為氣、自謂不公。善者慈悲心常在,無怨、無恨、以苦為樂。」[1]

而自己缺乏的,正是他們那種善良和樂觀,豁達與包容和以苦為樂的心境。那種艱難時不憂不愁,困境中不悲不怨,羞辱時心胸坦蕩,責罵中心平氣和的慈悲情懷。

師父說:「不記常人苦樂 乃修煉者 不執於世間得失 羅漢也」[2]。師父說:「達到羅漢那個層次,遇到甚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常人中的一切事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總是樂呵呵的,吃多大虧也樂呵呵的不在乎。真能做到,你已經達到羅漢初級果位了。」[3]

我終於明白甚麼叫「不修道已在道中」[4]這句話的一些涵義了。當今的人類社會就是個大修煉場,熔煉和檢驗著每一個人,考驗著每一個人的心性,衡量著每個人的行為舉止,也奠定著每一個人未來的層次與「果位」。在這滾滾紅塵中誰能守住善念,誰能守住良知,誰能分辨善惡,誰能不隨波逐流,誰就為自己的生命種下美好的種子直至開花結果。

從這個香元伯伯、麥保伯伯身上,我看到了中華民族傳統的美德和修為,樂觀、善良、平和與正直。雖然不修道,卻有著不凡的境界。在如今的紅塵世俗艱苦困境中有幾人能做到?又有幾人能理解和領悟到啊!

如今,作為修煉八年的大法弟子,在正法的最後時刻,自己竟又失去了得法時的那種喜悅與心態。是甚麼東西阻礙了自己?又是甚麼使自己產生了懈怠?是許許多多放不下的人心與執著,是後天形成的思維、觀念,特別是邪黨文化的殘留毒害。

師父告訴我們:「修煉的過程就是不斷的認識自己的不足從而去掉不足的過程,只是許多最根本的執著認識的越早越好。認識到了本身就是提高。」[5]師父說:「覺悟了的本性自會知道如何去做」[6]。

自己連那個常人的境界都達不到,真感汗顏和羞愧!

我們修的是殊勝無比、萬古不遇的宇宙大法,師父又賜予我們「助師正法」的榮耀和威德,師父說:「大法弟子不止是有了今天這樣的無數眾生都得不到的機緣,其實未來永永遠遠生命的榮耀我都給你們準備了。」[5]師父把永遠的榮耀給了我們,我們是多麼幸運和幸福的生命啊!是多麼值得慶幸、值得自豪與驕傲的事情啊!怎麼能不高興和高興不起來呢!怎麼能不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呢?!

心靈深處那千萬年的期盼與等待,我們盼來了,師尊用洪大的慈悲喚醒了我們,點悟著我們。產生我們真正生命的家園的親人與眾生在慈悲呼喚和期盼著我們,我們沒有理由不精進,讓我們精進起來,神起來吧!做好「三件事」,不辜負師尊的慈悲救度,師父在焦急的等著我們呢!

謹以此文激勵自己,也與和我有同樣心態的同修共勉!

感恩慈悲偉大的師父!合十。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境界〉
[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跳出三界〉
[3]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4]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卷二)》
[5]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四》〈二零零三年亞特蘭大法會講法〉
[6]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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