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一路幫我提高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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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九年七月三十一日】回顧自己二十年的修煉歷程,我能由一個業力滿身、自私自我、滿腦子惡黨文化的人成了一個能為別人著想、按真善忍的標準要求自己的大法修煉者,全靠師父的慈悲點悟和保護。如果不修大法,我還是個在惡浪滾滾中順流直下的常人。這脫胎換骨的變化,包含著師父多少心血啊!

二十年來,要寫的東西很多,今天只就大法使我善解與兒子的怨緣,在與兒子的摩擦中如何過心性關提高心性的片段寫出來。如有不符合法的地方,請同修慈悲指正。

我從一九九八年七月開始修煉大法。修煉不到三個月,結腸炎、胃潰瘍、美尼爾氏綜合症、風濕等多種疾病不治而癒。從內心感受到大法的神奇、師父的偉大。可我就像師父說的:「「修、煉」兩個字,人們只重視那個煉而不重視那個修。」[1]那時我學法不很入心,更不知向內找。一遇到矛盾,不把自己當修煉人,完全講人的理,使得原本與兒子的緊張關係,不但沒有得到改善,反而愈加嚴重。

兒子從小性格叛逆,好像天生就是和我作對來的。我說東,他偏向西,我對他說好話,他聽著是壞話。只要和我在一起時間長一點,他就哭鬧不停,經常攪的我身心不寧,磨的我疲憊不堪。沒辦法,我就把他送到鄉下奶奶家或姥姥家呆些日子再接回來。然後,再送,再接。上學前很多年就是這樣過來的。

他上幼兒園時,一天我下班後去接他,剛見到我,他立即倒地打滾,嚎啕大哭。阿姨們都覺的奇怪:「剛才玩的好好的,怎麼見到你就這樣呢?」有位鄰居老人說:「你倆是一種惡緣哪,你可能前世欠了他的。」無神論者的我,根本不相信這些,聽著覺的是無稽之談。

我是一名教師,我教的學生很多都上了大學,有的進了重點大學甚至名牌大學,我相信通過自己的努力,我的兒子也一定能走好我給他設計的路,成為理想的人才。

但兒子非常貪玩、好動、不懂事,聽課、作業、各項活動都不能正常完成,經常成為老師眼中的「問題學生」,我理所當然的成了「問題學生」家長,經常被老師找去談話。

由於我當初對孩子的期望過高,望子成龍心切,加之身邊同事的孩子個個都很優秀,內心那種攀比心、妒嫉心、自尊心、虛榮心、愛面子心、爭強好勝等等人心受到嚴重衝擊。因為我自己從小到大,學習、工作樣樣不甘人後,面對孩子的現狀,我無法接受。對他不是耐心啟發、教育,而是挖苦、訓斥,他與我的怨恨、對立情緒越來越厲害。在他的心目中,似乎我沒為他做過一件好事,全都是罪過。特別是長大工作、娶妻生子後,我原以為他能改變一些,「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嘛,可是,事與願違,他甚至對我脾氣更大,稍不如意就跟我大喊大叫,甚至訓我像訓兒女一樣,把他自己的缺點、不足、人生中的不如意全歸罪於我對他的教育上。常說:「你對我的教育等於零,別看你當老師,你根本不懂怎麼教書育人。你看我對孩子(指孫女)多好,小時候你何時對我這樣過?」

我心裏很委屈,很不平衡。自從他結婚在省城工作後,我就撇家捨業,把他爸爸一人扔在家裏,去給他帶孩子、做飯、料理家務。好歹我是你媽,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這麼大,沒功勞還有苦勞呢!我不用你報恩,你也不能連老少、尊卑、長幼都不分啊!氣急了,我就和他吵。可是,越吵,他越發飆,掀桌子、摔盤子、摔碗都幹過。我恨老天對我不公,恨自己倒楣、不幸,生了這麼一個混賬兒子,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我當時已經得法好幾年了。所有這一切,都是自己沒有好好學法,法理不清,不重視實修造成的。學法不得法,煉功不長功,導致二零一二年向世人講真相發《九評共產黨》時,被綁架關進看守所迫害七十天。我把我的事說給同修聽,同修們無私的幫我,和我一起學法,在法上交流,讓我認識到是自己修煉上的問題。我下決心從本質上改變自己,轉變觀念。

通過認真學法,我找到在與兒子的關係上存在的兩個問題,從思想上必須清楚:

第一,我倆很可能直接有著一種怨緣,是我前世欠他的。一位同修開導我:「你別把兒子當你兒子,把他當債主,其實也真是債主。你得樂樂呵呵的還債,因為你當初欠人家的時候,也是這樣對待人家的。」師父的教誨,同修的開導,讓我解開了長期以來的心結。

第二,我自身存在的黨文化的思維、觀念,說話、做事方式、一言堂、家長制、執著自我、不讓人說等惡習對他的傷害太大了。

我出生在上世紀五十年代末期,在三年大飢荒、「四清」、「文化大革命」和一九八九年「六﹒四」對愛國學生的大屠殺等政治運動中長大;特別中、小學完全是在文革十年動亂中度過的,被灌輸的都是惡黨文化、鬥爭哲學;畢業後在農村接受所謂的「貧下中農再教育」,被灌輸的都是所謂階級鬥爭那一套。當時我所在鄉鎮是全國惡黨樹立的「突出政治」的典型,由於有文化的年輕人很少,我又被指定為學馬列、毛著的「帶頭人」、「積極分子」。所以,惡黨文化對我的影響之深,毒害之甚,可想而知,這對我的修煉造成了多麼嚴重的障礙。也讓我在和兒子過心性關中修的跟頭把式,精疲力竭。

我深知自己要修去的東西太多了,學法之餘,我經常聽《九評共產黨》、《解體黨文化》、《共產主義的終極目的》等系列文章和傳統文化故事,這些也讓我受益匪淺。慢慢的對兒子怨恨心淡了,對他的話也能接受了。

一次,兒媳的一位漢中的大學同學來本地出差,兒媳把同學與她的家人請到我們另一處房子住,領著同學觀光本地旅遊景點,最後把同學送走。無意中,我問了兒子一句:「玉潔(兒媳)的同學挺滿意唄?」他說:「當然了。」隨後我又問了一句:「漢中是陝西的吧?」他說:「是陝西的一個地級市。」我接著說了句:「玉潔在同學中很體面哪,在省城住,又在省級單位工作,同學挺羨慕吧?」話音剛落,他就衝著我喊道:「媽,你就是這麼修的啊?你師父就是這樣教你的?你滿腦子名利、地位、等級觀念,你純粹是個俗人,俗人,俗人!我問你,這是真、善、忍裏的東西嗎?」

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馬上說:「這不是真、善、忍裏的,真、善、忍裏沒有這些東西,是我要修去的。」他不吱聲了。可說完這句話,我的氣又上來了,我說:「我不就是說了一句話嗎?犯法了?至於讓你那麼大動干戈嗎?」他說:「你就是死不認錯那夥的,這麼點事你都不肯認錯,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邊表現的有多虛偽!」

我無言以對,反覆琢磨著他說的話。他的話雖然尖刻、難聽,但裏面有些內涵,覺的不像是他說的話。是啊,我名利心很重啊,虛榮、虛偽、虛假、求名的心的確很重,他還真是說到點子上了。我忽然意識到是師父在借他的嘴點化我。師父不是說過:「因為在你修煉這條路上沒有任何偶然的事情,也許相互說話中觸動你的、也許和你發生矛盾有利害關係的這個因素就是師父弄來的。也許他說的那句話非常刺激你、點到了你的痛處,你才感覺到刺激。也許真的冤枉了你,可是那句話並不一定是他說的,也許是我說的。(眾笑)那個時候我就要看你怎麼對待這些事,那時候你撞他其實你等於是在撞我。」[2]

我一下子清醒了,覺的自己悟性太差了,這些年師父一直在藉著兒子的嘴點化我,讓我提高上來,而我一直不悟,死抱著人的理不放,拖著一堆人心,舉步維艱。想到此,自責、悔愧、感激的淚水不停的流。我從心裏感謝師父對我這個不爭氣的弟子的慈悲苦度,同時也感謝兒子給了我讓我提高的契機。從此,我更加注意修去名利心、等級觀念、不讓人說、不認錯等人心。

師父說:「而作為修煉人,大家想一想,你不消去你的業力,你不吃些苦,你光想舒舒服服的,那你怎麼修煉哪?你坐在這裏想:我今天要出三界、明天想修煉成佛,可它不是人想就能夠得到的。必須在實際的修煉當中,在現實社會中摔摔打打,把你那顆在常人中執著的心去掉,把人放不下的執著心放下。」[3]

悟到並不一定能很快做到。我在和兒子過心性關時,也是摔摔打打,反反復復,過的很艱難。

二零一六年冬的一天,我發現刷碗池中的下水道堵了。兒子過來一看,確實堵了,衝著我說:「這事就你幹的,不是你幹的是誰幹的?你幹活就是糊弄事兒,不及時把漏斗裏的髒東西倒出去造成的。」他說的都是不存在的事,前幾天,這下水道就已經不暢通了。我沒和他爭辯。他費力把水管卸下來查找原因,也沒修好,更生氣了,衝我喊到:「你從來不尊重別人的勞動,我累成這樣,難道你就心安理得嗎?你說是你幹的不?」我沒吱聲,回自己屋裏了。心想,今天我還可以,沒跟他吵,也沒生氣。可是仔細查找心性,並不是那麼純淨,還有那麼一絲和他糾纏不清、煩他的感覺。

第二天,他見我第一句話就問:「媽,這事到底是不是你幹的?」我想我今天得做好,不能再讓師父操心了,我說:「是我幹的。」他走了,可我往沙發上一坐,眼淚就掉下來了,含淚而忍。自己恨自己不爭氣,對不起師父,我發正念徹底解體這顆不讓說、不能忍的心。

第三天,他可能意識到我昨天心性有問題,又問:「媽,你說實話,這事是不是你幹的?」我說:「是我幹的。」我覺的心裏平靜下來了,他再也不問了。

我找來一位小區物業水暖工檢查,工人師傅說管子裏甚麼也沒有。我問為甚麼堵了,他說水管壁上都是油,得倒上洗潔精往裏灌熱水,再用攪和管子的工具在管子裏攪和。我立刻明白了:兒子這些天常吃麻辣燙之類的東西,吃完就把剩下的湯全倒進水池造成的。

我倆正在忙活,兒子從外邊進來,看見水暖工師傅來了,就問這下水道裏邊是甚麼?工人師傅說這裏全是油。他傻眼了,但很快反應過來,知道是他自己幹的了,對我說:「媽,冤枉你了,對不起呀!」我笑了笑,說:「沒關係。」我心放下了,他也變了。

師父說:「碰到不高興的事,碰到使你生氣的事,碰到個人利益、自我被撞擊時,你能向內看、修自己、找自己的漏,矛盾中你就是無辜的也能這樣:哦,我明白了,我一定是哪沒做好,就是真的沒錯,也可能是以前欠下的業債,我把它做好,該還的就還。不斷的碰到這樣的問題,不斷的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斷的修你自己。那麼如果修煉人這樣看問題,用正理修自己,你們在常人中碰到的不高興的事是不是好事呢?你要想修煉、你要想脫離三界,你要想返回你原來的地方,你要想救度你那一方世界的眾生,你要真的是在助師正法,這不是給你提供方便、這不就是叫你真正的修自己嗎?你碰到那些不好的事情不就是給你鋪路呢嗎?你為甚麼不高興呢?」[4]

真是這樣,兒子以這種方式對我,不就是給我修煉鋪路嗎?這不是件好事嗎?修煉人必須得轉變觀念。

二零一六年「十一」放假期間,我回老家呆了一週,耳聞目睹常人為人處世種種表現,真是「為幻所迷」[5],特別是那幾個小姑子相互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為了私利,相互傷害,背後互相攻擊,矛盾重重。回來說起這事,我和兒子、兒媳說:「以後我可少回去,這些人太無聊了,天天打麻將,贏了就高興,輸了就抱怨,我還得替她們幹活,給她們做飯,還讓她們造業。」

當時我正在炒菜,兒子聽到我說這話,好像挺感興趣,來到我身後,說:「媽,我老姑她們怎麼樣啊?」我一邊炒菜,一邊跟他說:「不怎麼樣,太不怎麼樣了。」我就把她們怎麼吵架、怎麼互相說壞話說了一遍。他說:「然後呢?」我接著說:「一個個極其自私。」他又問:「然後呢?」我又講她們如何的庸俗,等等。

因為有排油煙機的響聲,我說話聲調很高。我發現他在我身後一直跟著,我接水,他跟著,我切蔥花,他跟著,我挪動一步,他跟一步,臉上還樂呵呵的,左一個「然後呢?」右一個「然後呢?」的問。我突然感覺到他是在做甚麼,心想,這下壞了,上他當了。我回頭一看,他快速把手往後一背,倒退著走回飯桌旁坐下。等我把飯菜端上來,他把手機往桌上一支,開始播放。原來他把我剛才整個的表現全錄下來了,說話的表情、語氣、聲調全錄了下來。

我看著看著,自己都驚呆了。我原來竟是這樣一副面孔,太恐怖了,無法形容,說的話簡直都是在喊著說,滿口的黨文化,要不是錄音錄像,我還真不會承認自己是這樣一副樣子。我啞口無言,想說甚麼都說不出來。兒子說:「媽,你的表現比我老姑那些常人還能強哪去呢?」

是啊,沒強哪去,簡直就是個常人。兒子說的對。我再也不說兒子不好了。常人的理是反的。修煉人就得在這反理中正悟法理,正念、正行。用修煉人的眼睛看問題,兒子對我太好了,太負責任了,太起作用了!

一天,我坐在床上,想起這些年兒子給我製造的「麻煩」,都是在幫我提高心性啊!想到這,我淚如泉湧……我不但不怨恨兒子,我從內心感謝他給我提供修煉的機會,我更感謝偉大的師父和大法善解了我與兒子三十多年的怨緣。

合十,叩拜師尊!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十》〈曼哈頓講法〉
[3] 李洪志師父著作:《休斯頓法會講法》
[4]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十一》〈大法弟子必須學法〉
[5]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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