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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在押人員:中共體制下的錦州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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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中國大陸來稿〕許多年前,我喜歡黑夜,在它的掩護下,我可以幹一些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事情,說實話,就是見不得人的事情。然而,人,不可能在黑夜中走的太順、太遠,因為黑夜也能模糊自己的雙眼。

終於,我身陷囹圄,關進了錦州監獄,它讓我見識到了原來一些黑暗的事情也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去做,關鍵在於怎麼遮擋、怎麼抹白。錦州監獄廣告做的好,傳說「吃的好」、「住的好」、「教育改造好」、「人權水平高」,所以,我信了,連我這個常走黑道的人都信了,所以來了。可誰知,在這裏我碰到了現實。

錦州監獄
錦州監獄

現在我應該慶幸,劫後餘生。在相對自由的空間,曾長期被壓抑的人性開始復甦。我多少恢復了一點良知,可以現在用正的能量的因素放飛記憶的翅膀,去給那裏的服刑人員的親友以及關注中國人權事業的人士送上一個真相──中國體制下的錦州監獄。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可以告慰自己的良心──我做了。

1. 窮與「幹」

那是個窮監獄,把錢看的超重,挖門盜洞去弄錢。至於怎麼窮的?中共體制內好滋生腐敗等毒瘤,而中共又是最大的吸血鬼,誰能架的住它們禍害?!所以它就窮了。弄點錢又不知進了誰的口袋,所以它就窮到現在。它盯上了犯人。而錦州監獄把犯人所有的價值都被掃描出來,榨的一乾二淨。

全監獄四千多犯人共分二十幾個監區,除了老殘、直屬、生活監區,其餘的幾乎都是「內創」監區,即內部創收監區。大多數從早上六點過出工一直幹到晚上八點多鐘,很少有休息日,有的監區更絕,差不多隻選法定假日。夏天揮汗如雨,冬天兩頭不見日頭,監獄下發的掙錢任務必須完成。就像有一個監區廠房門口一個一個一人多高的血紅大字──「幹」!犯人的體力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這個場景,不能讓外人知道。官方對外宣傳勞動時間早八晚五、5+1+1,即每週五天勞動、一天學習、一天休息,外面的人信了。

有的監區安排了犯人管事,對有偷懶耍滑嫌疑的人怎麼辦?告訴管事犯人:不行「給」(即「打」)兩下。不服的由警察帶到沒有攝像頭的辦公室,拳打腳踢、電棍通電,再不服押進嚴管隊坐小凳,小凳直徑十五釐米左右,從早上五點坐到晚上九點,不許晃動,最後做到禿嚕皮,褲子粘在屁股上。少則半月,一般一個月,壓服為止。

有不聽話的、一直不服的怎麼辦?比如說法輪功(學員)?他們說自己沒有罪,因為他們信仰真、善、忍。許多警察都不願意跟他們別勁,但政府時不時的要「轉化」他們。我們犯人就暗中給法輪功(學員)加油,同病相憐嘛!但是嗑瓜子嗑出個臭蟲來──甚麼人(仁)都有,有的犯人為了一點好處就聽政府的,弄(迫害)他們。

2. 倆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

我呆過一個監區,有倆法輪功(學員),有一個家是朝陽市的姓張的(編註﹕法輪功學員張立田二零零八年十一月十七號在錦州監獄被毒打致死),剛進來沒多長時間,就被弄死了。當時有些犯人哥們想拿這事兒要挾政府,都在犯人寫的證明書上簽字了。將來法輪功平反了,我可以公開證明這件事兒。

我記清清楚楚的,二零零八年十一月十七日下午兩點死的,監區花了八百塊錢買豬肉給大夥燉上,大夥管它叫「封口肉」,然後把動手(折磨法輪功學員)的幾人拉到瀋陽轉一圈,說是調查,過一陣子回來後都沒事了。據說轉圈時出車禍了,犯人劉轉完圈回來後說:「不是好事啊!」

錦州監獄拿在押人員不當人看,氣不忿兒啊!

3. 錦州監獄給我們吃甚麼呀

我們被迫做牛做馬給錦州監獄掙錢,牛吃草,馬吃料,按說我們也得吃啊,也得需要營養補充體力,否則身體也受不了啊!給我們吃甚麼?

八點鐘早飯給的幾根鹹菜蘿蔔條,尿氣沖天,給四千多人做飯的大夥房常年把蘿蔔堆在鹽池裏漚著,經常有人看到死耗子飄在鹽池裏或趴在蘿蔔上;十一點的中午飯和下午四點的晚飯,冬天煮蘿蔔、白菜、土豆,夏天煮黃瓜、茄子、角瓜等等,煮熟了倒進保溫桶,除了蘿蔔還成塊、土豆還有點塊,其餘的全稀爛,剩不下啥營養,即使這樣,一個菜桶裏能有半桶湯。

有一次,菜桶裏出現了疙瘩肉,持續約一年。大夥覺的應該是豬身上的,但不知道是啥部位的。有前屠夫站出來講解:這是豬淋巴組織,可以叫淋巴肉,在外面是養殖戶買來餵狐狸的。許多人立刻就不敢吃了,但是也有猛士。

那麼,法定假日給吃啥?過年,大夥房給一頓餃子、一頓土豆燉豬肉;端午節:一頓摻大米的粘米飯,飯桶裏擱幾片粽子葉,想吃粽子?從監獄超市高價買。

民以食為天。會過日子的犯人想盡辦法去弄吃的,有一個季節把地上長的螞蟻菜都吃光了。大夥巴望著伙食的春天。

來到錦州監獄,親朋好友的心也跟到這裏,他們隔牆相望關注著,但咫尺天涯,大多數人根本就不了解那裏親人生存的真實情況。一些家庭儘管不太寬裕,也儘量擠出一點錢來添補獄中親人的生活,希望親人能夠增加營養、健康回家。可是,當我們購買錦州監獄超市商品時,發現價太高了。

例如,以黃瓜、圓蔥、胡蘿蔔為主的綜合蔬菜大約四斤多,常年一口價二十元,外面這點東西加一塊錦州地區平均價約七元;以最便宜的劣等果組成的綜合水果包大約三斤多,常年一口價二十元,外面這點東西一共不超過八元;未經包裝的小鹹雞蛋十元錢四個,外面不帶包裝袋的這種十元錢十個;豬頭肉十五元六兩,外面這種多說十二元一斤;劣等乾木耳十元錢六十克(包裝袋上印七十克),外面此等木耳約三十元五百克。

實際上,我們當中的大多數人掰著手指頭算計:買?加重心理負擔和家庭經濟負擔;不買?加重自己的身體負擔,等於被迫放棄了人體對營養的需求。矛盾!

外面的人可能無法想像,當許多服刑人員頂著漫天星斗、拖著疲憊的雙腿回到監舍時,他們要利用購買的食品補充一下自己的腸胃,因為最後的晚餐已經在辛苦的勞動中耗盡了;當一些服刑人員飽受病痛的折磨時,他們要利用購買的食品增強一下自己的體質,從而使生命得到延續。然而,錦州監獄就大搖大擺的又多掙了一份錢──苦難的服刑人員家屬的血汗錢。給的伙食越差,貨賣的越多,錢掙的越多。對外則宣稱:超市承包出去了,政府不參與經營。

4. 惡劣的生存環境 公檢法司是「酒肉朋友」

按理監獄是刑罰機關,但是,中共體制下的錦州監獄實際上就是奴隸工廠了。

長期以來,高強度勞動和精神壓力、生活壓力,使大多數服刑人員都心力交瘁,身體素質普遍偏低。獄內有大量的人患病,再加上大多數監舍面積只有五十多平米卻塞進二十多人的居住環境,流行病便於傳播,嚴重時流感感染人數過半,稍微複雜點的病多靠自費藥治療,醫療條件的落後也增加了人口死亡的幾率,據監獄負責採購醫療器械的李大夫說:錦州監獄是120急救中心最大的客戶。有些人死了,沒氣了,也要進行補救式的「搶救」──人工呼吸、吊瓶,目的是攝製下來,好給家屬一個交代。

您可能想:為甚麼不上告?向上級、檢察院反映情況。這是書本上的理論,現實中不是這樣。政府曾經教育犯人:都表現好點,有些監控攝像頭連到省局、司法部。如果是這樣,那麼早出晚歸、休息日照常的超長時間的勞動,上邊都能看到,為甚麼不管呢?《監獄法》等法律法規規定,監獄服刑人員一週勞動時間不超過四十八小時。違法啦!上邊怎麼不制止呀?有些東西是給外面的人看的,外面的人就信了。中共欺騙老百姓有的是辦法,而老百姓一邊咒罵著共產黨淨騙人,一邊對其作出的花言巧語又信了,陷入一個悲哀的怪圈。

您可能會說:不是還有檢察院嗎?檢察院跟監獄不是一個系統的,它負責監督司法工作。我必須善意的對您在中共統治這麼多年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單純的思想表示欽佩,但同時我不得不說,您可能不太願意了解中國的國情。現在中國,檢察院和監獄同屬中共一個系統,都是為中共服務的。就像監獄政府曾給犯人訓話:檢察院?告去吧,就是一頓飯的事兒。可見,它們是酒肉朋友。

一般人看不清在中共體制內如錦州監獄之流所做的陰暗事。因為它們在中共內部體制的保護下,大白天行黑暗之事,並把這種黑暗套上白亮的光環。

一葉落而知秋至。敗壞預示著下一步的解體。當然,也不可以否認,在那裏邊也碰到過一些本性還是比較善良的警察,他們進入體制是為了謀生。他們的內心也想遠離、排斥這個黑洞,但是感覺無可奈何,所以也矛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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