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中國少年的修煉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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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八年九月十三日】剛到英國,可以自由的在大街上煉功的時候,忍不住想,都是在同一個地球,同一片藍天下,為甚麼對大法的態度就那麼不一樣?

我出生在二零零一年,當時正是邪黨迫害法輪功最嚴重的時候,媽媽為了避免警察的騷擾帶著我去了南方。我就在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發生甚麼了的狀態下,度過了媽媽努力維護的一個正常、蠻快樂的童年。 剛上小學的時候小同修們每週都會聚在一起交流修煉上的事情,比如說在學校和小朋友們發生矛盾了是怎麼用真善忍來對待的,遇見老師宣傳政府言論時是怎麼回應的。我們在一起做手工蓮花和學習古典文化。

我認識的很多小朋友的父母都被迫害和關押過。為了安全,每次聚在一起大人都會把手機放在鐵盒子裏。雖然我那時小,但是那種稍微有些壓抑和危險的氛圍我還是感受到了。這種集體修煉的環境在很多小同修們上了小學五、六年級「課業太忙」後就再也沒有了。現在我跟一起長大的青少年同修們也沒甚麼聯繫了,有些人去了美國,有些人在國內因為課業忙的不可開交,有些人則變的徹底和常人一樣了,很可惜。

生活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感受。國家警察逼迫無辜、踏踏實實善良的普通公民,這聽起來超級荒謬和奇特。我朋友的爸爸因為發真相傳單被判了八年冤獄,我媽媽的朋友被警察打殘疾。我聽過無數個關於我國(中國)的警察迫害善良好人的事件,但我還是無法將一切與我媽媽聯繫起來。儘管她曾經歷過許多非人道的事件,但她盡力為我提供了一個快樂正常的童年。她真的就是在踏踏實實,按部就班的教她的書,與人為善,她的同事和學生沒有一個人會挑剔她一點毛病,怎麼會有人視她對國家安全有威脅?

我在四歲之前的記憶並沒有形成,所以我無法回想起媽媽在我一歲多那年被警察叫去的夜晚以及那時感覺到的恐懼。不過,我確實可以記得二零一二年的那個下午。當時我在家上課,其他幾個孩子也來我家參加我媽媽開的課。我有點不耐煩的等著我一個遲到的朋友。突然間我聽見一個輕輕的、近乎溫柔的敲門聲,我立即起身,興奮地打開門迎接我的朋友。門外站著的不是我的朋友,而是一名社區人員,他在收取清潔費後很快就跑了,留下了他身後的十多個警察。然後警察全都衝進我家,開始東翻西搜。我驚呆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但那天晚上,在我十歲時,普通人生與我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媽媽被帶走了,家裏被翻得一團糟;小姨把我接到同樣也被警察騷擾的姥姥家,為了安慰我,她們做了可樂雞翅。我偷偷吃完雞翅,把骨頭都堆在了姥姥那邊,可是被識破了。姥姥半夜從被迫害的噩夢裏驚醒大喊:「你們別搶我包!把我的真相資料還給我!」我現在還是不想回憶起媽媽被抓走的那一個月裏發生的事情。

但如果要用一個詞描述的話,那就是:無助。除了無助,我也不知道要用甚麼其它的詞來描述我那時的心態了。我跟著親屬去要媽媽,他們說她被列為省「重點人物」不放人。我想任何言語也無法形容他們的無理和荒謬之處,任何有正常邏輯和思維的人都會覺的他們的可笑。就算在媽媽回來之後,警察也會在政府開會期間時不時上門來「問候」一下。

這件事情給我留下的一個後遺症,就是每次一有敲門聲我總是會感到心慌和焦慮。但是本質上他們改變不了我們甚麼,我們還是一樣的積極向上的去過我們的生活。 媽媽剛從勞教所裏回來的時候,我還跟媽媽說一定不能放棄修煉,一定要堅修正法。

我為甚麼後來放棄了修煉,其實跟那些變的和常人一樣的小同修是一樣的原因:沒有了同修們互相交流鼓勵的環境,而是被常人的同學們圍繞著。不是說他們不好,其實他們本質也都是很善良的孩子,但是他們的一舉一動是沒有準則和規範的,天天與他們接觸的話,不精進的我就想溶入到他們中去,想被他們接受;不想告訴他們自己修煉的事情,不想被當成「奇怪的人」。

我在決定放棄修煉後,我感覺甚麼都沒發生,從小讀到大的法理一次也沒有在我頭腦中出現過,就像我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常人一樣。 我上高中之後就幾乎沒再怎麼打開大法的書來看。遇到人際交往的小摩擦時就會難受,抱怨為甚麼就不能一切都順順當當的如我所願,把向內找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而我受各種名利心驅使,當得不到我認為我能力對應的理所當然應該得到的東西時痛苦萬分。我的那些不值一提的學業上的小成就,讓當時的我認為我已經有能力來判斷甚麼對於我是真理。

現在我回頭一看也會驚訝於那麼一個年輕的孩子怎麼各種不好的心會如此的強烈。我那時甚至有過很多次想要消失的念頭,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名利心驅使的。剛開始,我只是心裏鬱悶和焦躁,但後來當我身體健康出現異常時我不知所措,十分絕望。如果沒有法的話,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會是甚麼樣子,真的太可怕了。

不同於許多其他的小同修,從小到大我一次天目也沒開過,煉功時也不曾有過任何特殊的感覺。但是健康真的是一直伴隨著我,一片藥沒吃,一針沒打過。小時候我看我不修煉的表姐生病時藥一把一把的吃,我還挺羨慕她吃看著像糖一樣的東西,還有點饞。我把法給我帶來的健康身體當作了理所當然的事了。

在去年年初我剛開始猛烈的咳嗽時,我美滋滋的還想著這次也是幾天不舒服就自然好了。可是幾十天過去了,症狀不但沒有減輕,反而符合了和肺炎一模一樣的描述。我從早咳嗽到晚,半夜睡也睡不好,經常被嗓子裏的痰卡醒。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我的肺出了毛病,每次我感覺內臟都要跳出來了,連呼吸都難,感覺真的像要了命一樣。

我所執著的那些人類中的知識和樂趣,在肉體疼痛時,變的一文不值。媽媽說她不會強迫我煉功,如果我自己不想修那是誰也不能強迫的。我吃了一些藥後也沒任何好轉,體會是有些藥真的很難吃,但有些很好吃,比一些糖還好吃,但當然還是巧克力最好吃。但現在的我再也不會吃藥了,還是吃糖正宗。媽媽提出作為一個普通人病了就應該去醫院檢查,我覺的去了醫院的話那查出一個不能根治的病的話還活著幹嘛?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打開了久違的《轉法輪》。我默默的讀完《論語》,感覺到久違的平靜和安心,就想我要從新修煉。就這麼一個簡單的想法,並沒有執著我的病狀到底能不能好,就是想從新再修,從頭開始修。我犯過一次錯就不會再犯第二次。兩週後,甚麼症狀都沒有了。

後來我去另一個城市讀書,顯示心和不甘心別人能力比我強的心,追求常人中美好安逸理想生活的心又再次讓我焦慮,同樣的症狀又在我身體上同一個位置出現了。這是考驗我到底能不能放下名利這顆心。我的人的那一面人心跟自己說,如果學業半途而廢,那未來就又是個未知數,一切都停留在原點,我甚麼社會地位也都可能不會有,我所有的人中的夢想都一點不會實現。當時盤腿坐在那裏,突然間真、善、忍的「真」字在我的腦中,很強。我意識到了我所做的事情必須要符合法理,只有這樣子才能走下去。所以我下定決心寧可沒學上,也不做不符合法理的事情。

當晚抱輪時胳膊又酸又累,忽然我感覺好像有電流在我手指肚中間流動,把我的手拉近在一起,就像有吸引力一樣。 我當時都懵了,心裏都是感歎和問號,我反覆確認這不是我的錯覺。不同人有不同的修煉狀態,而對一直在迷中被經驗主義影響的我來說,這次是巨大的震撼。聽過很多同修交流他們開天目看到的場景,但我總是抱著一種聽故事的心,因為他們所講的東西都完全超出我短暫的人生經歷中所親身體驗的一切範疇。我並不輕易接受別人的言論,我時常會用完全常人的觀點來衡量事物,這給我修煉上造成了極大的干擾,造成我很多時候不能堅信。

我剛來到英國,可以自由的在大街上煉功的時候忍不住想,都是在同一個地球,同一片藍天下,為甚麼對大法的態度就那麼不一樣?在唐人街徵簽效果很好,但我卻感覺很糟糕。我在國內時是儘量不去想迫害和活摘這些事情,那個環境壓力很大,很令人恐懼。當我可以毫無恐懼的來仔細思考這整件事後,我哭的十分崩潰。大法美好無比,誰修了都會從中受益,得到心靈的淨化。我難以描述法是如何拯救了在名利中迷失的我的,因為現在的我已經跟當時那個抑鬱、被自己人心折磨的人截然不同了。

而這麼美好,純淨的大法弟子們卻在國內遭受了活摘器官這種慘絕人寰、突破人類底線的迫害。國外的同修們也已經徵集了很多簽名,很多年了。我所做的事情真的能產生任何變化嗎?我覺的好多同修都太慘了,有多少國內本來生活都會很美好的同修們被迫害失去了工作、住所、甚至生命。我那時覺的我再也開心不起來了。不久後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我回到了大陸和在英國遇到的同修們集體學法,突然警察上門搜查,那種壓迫感和無助感在這邊是完全體會不到的。國內的同修們至今還在承受著這種壓力,我由心底佩服他們。我調整心態,認識到了迫害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不正常的,我不能符合這種不正常的心態,我不要任何悲慘的因素。即使在這個國家以後還會遇到各種生活上的困難,我也要正面,積極的去對待。

對於現在已經脫離了那個危險環境的我來說,就是要在這個安全的環境中,去正面證實、體現大法的美好。

現在,孤獨和寂寞又是對我的一大考驗,我有好久沒有去學校了,我也不知道我甚麼時候才會去上學。但我一直在告訴自己,今後人生的道路都是法給鋪墊好的,都是為了法而開創的,所以不要焦慮不要有所求。

有時我也能做得很好,感覺寂寞時就打開法看一看,頓時就覺的無比幸福和寧靜。可有時人的那一面和干擾還是會使我焦慮和不耐煩。我從新開始修煉不過一年時間,但我也在嚴格要求自己,努力提高,但有時會感歎在迷中修是太難了,沒有比這個還要更難的事情了。自己為甚麼人心和各種執著心就那麼多呢?為甚麼凡事不能時刻把自己當作一名大法弟子去對待,去衡量事情呢?這次,無論發生甚麼,我都會沿著師父給我安排的道路,踏踏實實的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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