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摔跤後剜心透骨的反思,特別是寫訴江控告時,對自己十多年來所走過的修煉路做了徹底梳理、反省,看清了自己的根本執著,知道生命的真我到底要甚麼,進而加強主意識,不讓後天形成的觀念左右自己,感覺修煉中有了很大的起色。
下面把近來修煉中的點滴體會寫出來與同修交流,不當之處,請慈悲指正。
營救同修中修去觀念,真心救人
二零一五年,我們配合一起做講真相項目的一位男同修突然被綁架,派出所、拘留所、看守所都找不到人,邪惡還製造了許多假相故意搗亂、攪和。一會傳出說該同修是甚麼重點,家門口被安裝了攝像頭,已被監控很長時間了,是市一級直接綁架的,是所謂的省市督辦的大案、要案,一時間弄得大家很緊張。一會常人親戚又打聽到:人被關在某區看守所,是特警抓的,原因是偷搶。我們知道任何真修大法弟子都不可能與偷搶有甚麼瓜葛,但種種傳言,讓事情變的更加撲朔迷離。我們藉機與他親屬到看守所存衣服,結果證實是那個搶劫案是與被綁架同修同名同姓的另一個人的事。
八天後家屬才確切知道了同修被非法關押在市拘留所,說要被非法拘留十五天,表面理由是訴江。得到這一消息,家人和許多同修都像石頭落地,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但蹊蹺的是拘留期間不讓家人見,聘請的律師也不讓見。大家感覺還是不對勁,協調人就一再提醒大家:發正念別放鬆。我看到他家人(他的母親修煉,父親未修煉法輪功)不想觸碰邪惡,怕惹惱了警察,說等十五天就放人了等等,就極力的「提醒」家人還得去要人。十五天到了,去接人,被告知轉刑拘了。這時我就有埋怨家屬的心。
從法上知道,沒有任何偶然的事,講真相救人才是化解任何魔難的萬能鑰匙。
我陪律師和家人去看守所接同修,被告知法輪功的案子特殊不能見,必須得辦案人同意才行,律師也被故意刁難。於是律師決定去駐檢控告看守所,到區檢察院控告看守所和公安分局,外面好多同修配合發正念。我與家屬進到檢察院控申接待室,與家屬以聊天的形式講真相,被律師制止。
我又讓同修的母親給窗口檢察官講真相,她說她發正念。我一聽就有些急,語氣強硬的說:「外面一車人發正念呢,你的責任是講真相。」結果這位母親就不幹了,出來後說了許多氣話,還說得聽檢察官說,不然不禮貌等等,我就說同修的母親是為怕心找藉口等等。結果弄得氣氛很不祥和。
回到家我還在心裏埋怨那位母親:「說救人,救眾生,不講真相怎麼救啊?!不救人光奔事能走動嗎?二十多天了,天天跟著跑,處處碰壁,被邪惡牽著走,也沒救了誰。」我心裏很憋屈,堵得慌。
靜下心來反思,救人的想法肯定沒有錯,可是為甚麼偏得他母親講呢?自己不也是以家屬身份進去的嗎?自己為甚麼不能開口講?埋怨家屬有怕心,自己就沒有嗎?如果真的沒有,自己顧慮啥呢?說家屬為掩蓋怕心找藉口,自己不也沒敢堂堂正正的講嗎?更懊悔自己怎麼就不能站在家屬同修的角度,設身處地的為同修著想呢?同修那麼大歲數,因去北京證實法被迫害了好幾次,又人生地不熟的來到本地,兒子被抓,還要頂住來自不修煉家人的埋怨、指責,她壓力多大啊!我作為同修一味的按著自己的觀念、想法強加於人,好像只有達到了自己認為的標準才符合法,多自大、自我,這哪是師父要的啊?!過程中把自己當煉功人,修自己了嗎?強加、強迫別人不正是邪黨文化的表現嗎?對照法向內找,愧對師父,真是汗顏。
二十多天我們整體都被帶動,奔著事去了。在同修被非法拘留階段聘請律師,也存有通過律師見到同修,儘快知道被綁架原因的目地。表面上是為整體著想,減少不必要的損失,骨子裏也不是那麼純淨。家屬同修表現出急著想讓親人回家,自己內心深處不是也一樣嗎?過程中真是一心一意為救遇到的所有人嗎?一追問,感到了自己內心深處沒動,心口不一,那不是假我在糊弄事嗎?還有每天發正念使足了蠻力,累的夠嗆,感覺到哪裏不對,也沒找找到底差在哪兒。
深挖自己,發現還是那個隱藏了很深的「怕」心作怪。其實是順著觀念設想:萬一同修被邪惡威脅,甚至酷刑,扛不住,說出更多同修,包括自己,就……,所以主動承擔後半夜一個小時時間段的發正念,使出蠻力,還覺的自己是在無私的用正念幫助同修「闖關」。可那哪是正念呢?多大的「私」被掩蓋了啊!這種心態下發出的正念怎麼能解體邪惡呢!這一找,真是驚出一身汗。
我告訴自己:必須改變。師父說「觀念轉 敗物滅 光明顯」[1]。不強加、不指責、不埋怨,還要切切實實把講真相落到實處。於是,我就決定以家屬的名義給各部門寫信,以慈悲、純淨的心態,啟發他們的善心,讓他們動善念。信寫完已經是深夜了,打印出來,第二天誠心的與那位母親同修道歉,大家做了短暫交流,又在車裏給被綁架同修的父親念信,徵求他的意見,一是讓他進一步明白真相,不埋怨兒子及其母親,一是尊重老人家,不強加,因為是以其父母的名義寫的。讀信的同修讀著讀著就哭了,同修父親也很認可這種方式,親自給要見的人寫信封。
以後,我們到哪個部門都帶上真相信,能當場講就講,沒時間或沒適合時機講的就把信留下。一切都向好的方向進展了。過後,同修說,信寫的入情入理太好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師父做的,是我們思想符合了法,基點擺正了,為他的心純淨了,師父才給了我智慧,借我的手寫出來的。法中智慧萬萬千,就看我們的心到不到位了,感謝師尊啊!
再次配合營救同修中去觀念
二零一七年六月初,我地同修去南方孩子家探親,貼不乾膠被當地派出所、國保大隊綁架,並直接被刑事拘留。
該同修是一片的協調人,能力很強,每天風風火火的,多年來做了許多工作,接觸的人很多。聽到這一消息,大家都感到震驚。
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要保護好師父法像、大法書,大家去同修家把法像和大法書轉移了,另有同修第一時間在明慧上曝光邪惡並通知大家發正念等。
與她接觸較多的同修此時有的就開始說該同修修煉中的種種不足了,說她強勢,不讓人說話,高高在上等等。經過交流大家認識到,修煉中沒有任何偶然的事,這是擺在大家面前的共同課題,發生迫害是我們整體有漏,被舊勢力鑽了空子(當然,有漏,我們也會在師父的大法中修正,舊勢力也不配干擾、考驗)。大家意識到只有都真心的向內找自己,整體提高上來,才在法上,才能把壞事變成好事。於是互相提醒一定要加強主意識,最起碼不能站在舊勢力一邊去找被迫害同修的不足。只有把眼光收回來,向內找自己的不足,才能解體邪惡,才是真正的幫助同修,否則,帶著對同修的觀念,不能發出純淨的正念,還可能給同修空間場加不好的東西,那樣反倒給了舊勢力加重迫害的藉口。
可認識是認識,真正做到才能是修。二十四小時接力發正念,我是十二點後的時間段。發正念時一會迷糊,一會又顯現出被迫害同修像領導似的法理講的一套套的,強勢指揮人等等情景,後天形成的對她的觀念都出來了。潛意識裏好像有一種東西帶動著想叫我承認其中的因果關係──她太強勢還意識不到,關到裏面煉煉。我忽的一驚,我意識到這不是舊勢力給出的邏輯嗎!舊勢力也太壞了!觀念形成的假我我決不要它。
我立刻警覺向內找,把同修當作一面鏡子,一條一條的對照找自己。一找還真是:總看別人的不足,看不到別人的閃光點,這是典型的妒嫉心。自己不也是法理說的一套套的,在法中學到的法理與自己真實的「做到」還存在相當大、相當多的差距;看到被迫害同修經常讀法像理論學習,發正念倒掌,認為她主意識不強,總是盯著「監督」別人,自己學法入心了嗎?對照同修也找到了自己的安逸心、兒女情、色慾心、想吃好的、注重穿戴等等人心。我認清了它,不要它,解體它。
同修粘貼大法真相資料是在救人,是師父要的,沒有錯,這不可能成為迫害同修的理由。警察說寫保證、悔過就放人,被同修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就憑同修對法堅如磐石的這一念,舊勢力就不配迫害,就必須無條件的放人!我因而升起對難中同修的無限敬意,心裏也亮堂了,再發正念感覺正念能直達同修的空間場中除惡了。
在南、北方同修的全力營救下,在當事同修的正念正行下,在家屬和律師的不斷配合要人中,更主要是在師父的呵護下,同修在被非法關押的第三十天闖出了魔窟。
修煉中真是來不得半點敷衍、糊弄啊。明慧網上的同修交流文章中提到的「把生活作為修煉的一部份」還是「把修煉作為生活的一部份」,這是修煉基點的大事,馬虎不得,糊塗不得。在師父割肉流血為我們延續來的最後時刻裏,如何擺正、修好自己,做好「三件事」與做到符合常人社會狀態修煉等等,真是太嚴肅了。
恰巧那幾天明慧網登出了《變觀念共同向內找 「病危」中的同修三天過關》這篇文章的語音版,聽後更加意識到,無論是營救被綁架的同修還是營救被病業迫害的同修,都應該是無條件的找自己。同修被迫害,一定有自己的因素。我們整體修去與法擰勁的東西,都做到不被觀念操控,讓「為他」的真我做主,邪惡迫害就沒有了根,迫害假相就得化掉,因為我們是一體。
我還體會到,解體迫害是我們共同要答的題,每個人主動修去一份,就會使被迫害同修的難減少一份。這道題就贏得了一分。
同修回來了,可修心上還沒完。好多同修因其正念闖出,都對她讚許有加,讓我看到的是領導勁頭更加十足的她。這又觸動了我的人心。心情急急的提醒小組協調人,不能再讓人心擋著,得為她好,得儘早安排與那位同修交流,指出她一直以來的不足,別再被舊勢力鑽空子。可是自己又不想面對她,想讓其他同修與其談。小組協調同修也沒有想好讓誰、甚麼時機與她交流。
我也苦悶,問自己:為甚麼同修的表現就能讓我揪心呢?這件事中師父讓我修甚麼呢?在學法前發正念中,師父忽然讓我明白了,還是我有對那位同修的觀念。那些敗物在同修被非法關押三十天的關鍵時刻被壓下去了,並不是真正的修沒了。在同修回到安全的大環境中,壓下去的觀念又「死灰復燃」了,觀念又帶著我去盯著同修了。這不就是給我表演的假相嗎?根子上還是我沒提高呀。即便同修有不足,師父也會安排讓其認識到。還用得著我用人心著急,用人心安排甚麼嗎!
至此我豁然開朗,彷彿壓著我心的大石頭瞬間熔化了。感恩師尊對弟子提高的良苦用心和慈悲點化。
在家庭關係上轉變觀念 修自己
女兒小時候跟著我學法,會背《洪吟》裏的許多詩詞,還跟我去樓裏發真相資料。高中時她還敢找政治老師澄清「天安門自焚」是騙局,講真相。一直到高三每天與我們一起煉一套功法。上大學後課業和社會活動佔據了她大量的時間,最後大法書不看了,功也不煉了,甚至對勸「三退」也不理解了,離法越來越遠。這讓我心裏很著急。
女兒本科畢業後回家複習準備考研究生。本想這個假期能讓她從新看書學法,可與她談起大法的事,她就擺手不談,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她每天晚上不睡,早晨不起,一天也不與我們說幾句話。丈夫也修煉,我倆一日三餐都很簡單、隨便。女兒一回來,做飯就不能太隨便了,感覺時間緊了。
女兒變了,爺爺奶奶讓她去吃飯她不願去,對堂兄妹也不愛搭理,說耽誤了她的事。給她送切好的水果挺高興,瞬間就板起臉來告訴我把門帶上,潛台詞是:「出去!」還經常用鄙夷的眼神和語氣諷刺我穿著沒品位了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把我心拽得上來下去的。
我只記得師父說的「欠債要還」[2]的法理,就小心翼翼的儘量不惹她,被動的強壓自己的情緒。「可是往往矛盾來的時候,不刺激到人的心靈,不算數,不好使,得不到提高。」[2]一次次的衝撞,一次次的不舒服,一次次的強忍,終於在她從眼睛縫裏「夾」我時,沒忍住,把她狠狠的數落了一通,給她講禮貌,講孝道,講做人,總之是講了一堆人的理,最終談話不歡而散,家裏空氣異常緊張。
一天丈夫說他大學同學的孩子被本市大學錄取讀研究生,他要把郵寄到我家的行李給同學的孩子送去,想順便請那個孩子吃個飯,就讓女兒和她的上大學的堂弟作陪。女兒一聽,態度很不好的說:「我也不認識他,跟他吃甚麼飯啊!你的事自己解決,別打擾我!」
這一下把丈夫也惹急了,說了許多過頭的話,孩子哭了,家裏的氣氛愈加緊張。
這下我警覺了,該找找自己了。師父說:「那麼作為一個修煉人就得按照宇宙這個特性去要求自己,不能按照常人的標準去要求自己。你要返本歸真,你要想修煉上來,你就得按照這個標準去做。」[2]是啊,我怎麼又被人的觀念左右了,迷在人間角色中跳不出來了?怎麼忘了自己是個修煉人,深陷在當媽的戲裏了呢?站在人的理上,就會感覺人的情受到了傷害,付出沒得到回報,不平、委屈、心被傷的一塌糊塗。這不正是要修去的東西嗎?
師父說:「因為業力落到誰那兒誰難受,保證是這樣的。」[2]在大法弟子的家裏,孩子感覺不舒服,難受,沒好心情,不是我們修煉的場不祥和嗎?我們不提高可能她明白的一面也為我們著急難過啊,孩子在幫助我們暴露人心,在幫我們修呢,我怎麼認識不到,不知道從心裏感謝她,反而用家長的權威壓制她呢。真是入戲太深了。女兒表現出的自私和冷漠,不正是自己的影子嗎?自己對待已經講明真相的親友,不是也不愛聯繫,怕他們耽誤了自己的時間嗎?哎,自己不改變,還一味要求別人改,怎麼可能呢。我認識到了自己修煉上的不實在。
當我找到自己的問題後,第二天,女兒像變了一個人,與我們不再擰勁了。修煉真的很玄妙!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新生〉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3] 李洪志師父著作:《休斯頓法會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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