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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十四年前的一宗冤死案

——記黑龍江省鶴崗市法輪功學員杜桂蘭被迫害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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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七年四月十二日】十四年前,她走了,她在恐怖且黑暗的歲月,留下了善良和微笑;她走了,她在人世間留下了悲壯,留下了她的丹心!

杜桂蘭
杜桂蘭

一、臘月年關 禍從天降

這件蹊蹺的人命案已經沉冤十四載。

那是在二零零三年臘月,離過年還有六天。晚上十點左右,黑龍江省鶴崗市法輪功學員杜桂蘭的丈夫竇長彥在父親家躺下不久,突然聽到急促的敲門聲,這敲門的聲音有些特別,院子裏養的狗也跟著狂吠不止。

竇長彥的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的母親被敲門聲嚇的驚慌失措,大半輩子生活在中共紅色恐怖高壓下,特別是二十多天前兒子、孫子被綁架和孫子酷刑摧殘後,老人的心裏更沒有安全感了。她知道中共操控下的警察甚麼違法的事都能幹出來。她預感到這深更半夜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凶多吉少,不敢去開門,更不敢讓兒子起來看是誰砸門,一個勁兒催他快跑。

竇長彥沒有跑,心裏七上八下的。自從二零零三年臘月初他和小兒子雙雙遭受綁架虐待摧殘後,恐怖的陰影一直揮之不去。他和妻子從小青梅竹馬,他疼愛孩子、牽掛妻子,孩子剛剛走向社會,在恐怖下承受著不該承受的這一切,他的心都要碎了。他希望妻子平安,希望自己這個平民之家永遠和和美美,可是在中共邪黨暴政之下,他最擔心的一切還是發生了。

闖進來的這伙不速之客中有黑龍江省鶴崗市興安區一個派出所的警察,為首的一人是鶴崗市工農公安分局副局長李樹江。看到李樹江等人,竇長彥的心裏閃出許多不詳的問號。這伙警察讓竇長彥跟他們走,竇長彥不去,問:憑甚麼跟你們走?有個警察欺騙說他妻子可能住院了,竇不相信這夥人的謊話。闖進來的不速之客中有個他認識的警察說:「杜桂蘭可能不在了。」這句話聲音不大,但傳到耳畔比炸雷還響。

公安的車將竇長彥拉到新南派出所,當時地下有清雪,那天晚上很冷,張志鵬和另一人逼竇長彥進屋脫鞋,他沒順從脫下鞋。這夥人又用車把竇長彥拉到南山醫院對面停下。那是怎樣的一幕啊!竇長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天還好端端的妻子轉眼間躺在隆冬的地上,妻子的頭衝著西方,身上蓋著一層東西。

二、妻子死因蹊蹺 警察頻逼簽字

眼前這殘酷的現實幾乎撕裂了竇長彥的心。這幾個小時之內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是誰逼死了善良的妻子?警察在隱瞞著甚麼,沒有人對他說真話、實話。那夥迫害死他妻子杜桂蘭的警察信口雌黃,說他們敲門,杜桂蘭就跳樓自殺了。這話打死他,他也不相信。白天老父親過生日,下午一點左右,妻子杜桂蘭前去祝壽,她從前門進去的,呆一會兒,親人催她走,杜桂蘭說電飯鍋壞了,讓幫她修電飯鍋。她走時樂呵呵的,婆婆還給她拿一些好吃的。婆婆催她走是擔心她的安危,是發自內心為她好。這段時間警察到處找她,到處都是通緝令。婆婆知道她沒有任何過錯,知道是法輪大法改善了她們婆媳的關係,是法輪大法還了她一個好兒媳。看不見兒媳時心裏掛念她,看見她時又不敢久留她,老人心疼兒媳,裝了許多好吃的塞到她手上,婆媳分手時,老人也是千叮嚀萬囑咐。

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是誰害死了她?一個個謎團難以解釋,竇長彥想去妻子租的二樓看一眼,他不相信妻子會尋短見,妻子白天還讓給她修電飯鍋呢!分手時妻子也是笑盈盈的,轉眼間就慘死在眼前!

杜桂蘭租的樓房在南山醫院對面,那幾棟灰色的樓房是南山礦的職工住宅樓。 家人趕到現場時,發現杜桂蘭順道躺在地上,警察說去抓杜桂蘭時,杜桂蘭聽到有人開門,就從窗戶往下跳,摔死了(註﹕據一目擊者說:當時六點剛過天都黑了,有一人躺在地上,還有呼吸,這人就是杜桂蘭)。在杜桂蘭出事的這段時間裏,警察在幹甚麼,杜桂蘭還活著,他們怎麼不救人?警察說從樓上跳下摔死的,但是杜桂蘭住在二樓,二樓離地面非常矮。這座樓和南山醫院只隔著一條哈蘿公路,修築哈蘿公路時,路面增高近一米,一樓大多是飯店或小吃部,門距離路面大約一米左右,需要邁五、六個台階才能到達路面,也就是說從二樓窗台到杜桂蘭躺的地方不到三、四米遠,警察說是跳樓摔死的,疑點重重。

夫妻一場,妻子慘遭不幸,竇長彥強忍悲痛,想去妻子住的屋子看一眼,這也是天經地義的,可這伙警察百般阻止,不許竇進屋看現場,不知他們在掩蓋著甚麼樣見不得人的事。幾個警察死死看住竇長彥,阻止他上妻子居住的二樓看一眼。

警察說馬上將要將杜桂蘭拉走,李樹江逼竇長彥簽字,妻子含冤而死,而且死的不明不白,竇長彥不簽字,警察就用綁架竇長彥的兩個孩子相威脅。警察的威脅讓竇長彥不寒而慄,他知道孩子一旦落入他們手中,不死也得扒層皮。回想二十多天前小兒子被酷刑折磨的慘烈一幕,竇長彥的頭嗡嗡嗡的像炸了似的。

那是發生在二十多天前的事。在一九九九年「七二零」以後,新南派出所的張志鵬等人經常騷擾杜桂蘭,還盯梢,杜桂蘭被迫流離失所,她在工農區五道街租一樓房,租房時兒子簽的字,用兒子身份證,她搬走後,警察查到是她小兒子租的房子。

二零零三年剛進臘月,離過年還有二十來天的一個晚上,不到九點,一夥警察把竇長彥和他的小兒子綁架到工農分局團結路派出所,竇長彥和小兒子同時被警察綁架到團結路派出所,警察把他和孩子分開摧殘。竇被裝進一個鐵籠子裏折磨,這個鐵籠子在一個屋裏,像狗籠子似的,警察逼問竇長彥妻子的下落,威脅竇,竇不肯奴顏屈膝,朗朗乾坤下遭到這樣的侮辱,竇不服,嚷到:「我和你們沒完。」可是在這個黑暗的地方,沒有平民百姓講理的機會。

而在同一時刻,竇的小兒子正被酷刑折磨。警察逼問孩子他媽媽杜桂蘭去哪兒了?孩子不說,警察就毒打孩子,追問他媽媽在哪兒,無論怎麼毒打、摧殘,二十一歲的孩子就是不回答,也不吱聲。警察刑訊逼供,從晚十左右一直毒打到第二天凌晨三點多,孩子被折磨的昏死過去。這期間警察還對孩子實施酷刑,拿繩捆,兩手背後面上繩,這種上繩是一種慘烈的酷刑。十個、八個警察輪流換班,拳打腳踢,不停的折磨孩子,竇長彥的小兒子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但孩子寧死也不出賣做人的良知,不肯出賣善良的母親。他被打成重傷,昏死過去,孩子甦醒後依然甚麼也不說(毒打折磨孩子的警察中有一人叫尹煥亮),無論怎樣摧殘,孩子都無聲的承受著非人的折磨。最後出現生命危險才被送醫院搶救。

竇長彥被迫交了八千元錢才將孩子保回家,警察寫了甚麼東西孩子被迫簽字才死裏逃生。竇長彥家跟前有便衣蹲坑,孩子有家不能回,躲到親戚家養傷。這群警察是中共的打手,有一套毒打平民百姓的看家「本事」,打人時打的都是內傷,孩子全身都是傷痛,整整躺了一個星期,才能起來活動。

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這麼多令人難以置信的事相繼發生了。

明明知道杜桂蘭死因蹊蹺,但沒有百姓伸張正義的地方,沒有一位警察站出來說公道話。竇長彥如果不簽字,警察就威脅說再次綁架孩子。顧活的,顧不了死的了,杜桂蘭的親人雖然悲痛萬分,但也別無選擇。竇長彥被逼迫違心簽字時比萬箭鑽心還痛苦,他那顆平民之心在流血。然而在中共暴政和江澤民流氓集團操控下,中國有多少平民百姓被像羔羊一樣被宰割或殺戮著?

杜桂蘭被拉到鶴崗第二看守所解剖處,警察再次逼竇長彥簽字,竇長彥拒絕,妻子死的冤,在這種情況下簽字意味著甚麼,他心裏明白,可是不順從簽字,這伙警察就以抓竇長彥的孩子相威脅(警察張志鵬和吳德江都在場)。妻子離世才三、四個小時,警察為甚麼在家屬不同意的情況下急著要解剖?這其中隱藏著甚麼呢?竇長彥被逼的萬般無奈,第二次違心簽下自己的名字。

令人不解的是警察不許竇長彥留在現場,把竇控制在另一個房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為甚麼不許家人在場?這其中有甚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是否摘走了杜桂蘭的器官牟取暴利?兩個警察將竇長彥非法拘禁在另一個房間,其中有一人是張志鵬(當時是新南派出所警察,後調到疏園鄉派出所)。家人買壽衣回來,看見杜桂蘭赤身裸體,濃密的頭髮被剃光,頭部左側有個洞!她仰面躺著,嘴張著,眼睛半睜半閉,她被解剖後,身上有一條長長的傷口被用繩子縫上了。 有人給杜桂蘭穿衣服,一翻身,親人吃驚的看見杜桂蘭的腰部也被人割了大約八寸長的傷口子,慘不忍睹(據後來分析可能腎被摘走了)。

好端端的妻子,善良的妻子遭此不幸,竇長彥悲痛欲絕,就在他最悲痛的時刻,這伙所謂的人民警察卻做出了讓平民百姓痛徹心肺的事。杜桂蘭屍骨未寒,警察逼迫家人第二天8點前必須火化。杜桂蘭死的不明不白,離世幾個小時,這夥人就急匆匆逼家人火化屍體,難道這其中還有甚麼怕曝光的隱情?親人心裏一百個不願意火化,這一切太突然了,太不符合常規了,可是不在火化書上簽字,警察就惡狠狠的要去綁架兩個孩子。「犟不過人家,顧活的吧!」竇長彥的嘆息聲裏含著平民的無奈和無限的悲傷。妻子火化時,竇被警察帶到朋友高繼民家,一個警察監視他。妻子遺體火化後,李樹江說用的是竇長彥上次保孩子的八千元錢,還剩點兒零頭。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讓平民百姓措手不及,突然的讓正常人無法理解和接受,可是在李樹江這夥人的操控下,這不該發生的一切真的發生了。

三、中共暴政殘害她家三代人

竇長彥的妻子杜桂蘭,屬猴,出生於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生日是陰曆二月二十二日,初中文化,給人做服裝謀生。她婚後居住在黑龍江省鶴崗市工農區55委,那兒離一個叫大楊樹的地方很近。杜桂蘭家祖孫三代人都曾是中共暴政的受害者。

杜桂蘭的父親杜金昌小時住在黑龍江省拜泉縣一個叫富強的地方,杜桂蘭的爺爺是一個勤勤懇懇的農夫,他辛辛苦苦給人打了十二年工,省吃儉用積置下了家產,到杜桂蘭了父親這一代家境更富裕了。杜桂蘭的父親十八歲結婚,結婚前就在皮匠店學徒。出徒後在拜泉縣裏謀生,給人做皮襖、車馬用的皮具等,父子兩代靠雙手勞動創業,漸漸的,在拜泉一帶杜氏家族有了名望,拜泉縣東邊一半土地都是杜桂蘭的爺爺和父親置下的田產。杜家有四個炮台,這炮台是保護一家老小平安的,家裏辦喜事時,家裏一面住官兵、另一面住鬍子,鬍子、官兵同來參加喜宴,誰也不敢在杜家動武。

杜家靠勞動創下的家產本該屬於杜家所有,可是共產黨來了,鼓動村民搶走了杜家的田產和房屋,二十幾年前那裏一個大隊供銷社用的房子還是杜家蓋的。杜桂蘭父親、爺爺家產被搶後,被劃為地主,受人欺辱。中共煽動仇恨,挑唆中國人鬥中國人,在中國北方被劃為地主、富農的人處境低下,有的逃往他鄉隱姓埋名,有的被批鬥的承受不住喝農藥自盡,還有一位農夫被自己的親屬騙到外面,用馬拖,把人拴在馬後面,前面趕馬跑,後面的人躺在地上被馬拖的死去活來。有一次在生產隊幹活時,有人指名叫杜金昌給馬車駕轅,像牛馬一樣駕轅,這是一種沒有人性的羞辱,杜金昌被逼的連夜離家逃走。逃出家園的那一刻,杜金昌的心情難以描述,用血汗掙下的家業在一夜間被邪黨像土匪一樣搶光了,世世代代和睦相處的村民反目成仇,人與人之間的那種和諧被中共扭曲為鬥、鬥、鬥。在中共紅色恐怖下,杜金昌被迫隱瞞身份來到鶴崗謀生,在一個叫二、三公處的地方上班,不敢和任何親人聯繫。一年後他偷偷回鄉接妻子兒女,一家人白天不敢走,不敢在當地坐火車,貪黑坐馬爬犁繞到鄰近縣才坐火車。杜金昌被中共的紅色恐怖嚇怕了,許多年不敢說出實情,他知道如果說出真實身份,子女不但被歧視,成為三等賤民,到了婚嫁年齡,一說家裏是地主,別人都躲的遠遠的。杜金昌不敢和老家任何親戚聯繫,一封信都不敢寫,一直到七十年代才和老家親人聯繫。

四、一個記載仇怨的小本本

杜金昌有五個女兒、兩個兒子,杜桂蘭是他的二女兒。杜桂蘭大高個,瓜子臉,乾淨俐落,能吃苦耐勞,有潔癖,乾淨的出奇。她從小又蠻又犟的,得理不饒人。

杜桂蘭和她的丈夫從小青梅竹馬。當時兩家父母都不同意這樁婚事,杜桂蘭的父母嫌男方家名聲不好,訓斥女兒:「你敢跟他,他在外面打仗,三天沒到不把你的皮揭了?」男方父母嫌杜桂蘭走路有點跛足。無論雙方父母怎樣反對,就是拆不散這段婚姻,這也是他們前世的因緣促成的,不是人的意願能改變的。

婆婆拆不散這段婚姻,又不甘心。杜桂蘭結婚當晚,婆婆燒紙詛咒。按著中國民間習俗,燒紙是祭奠死去的親人,這邊燒的黃表紙,到了另外的空間,即百姓說的陰間,就變成了錢。每年的清明節和陰曆七月十五,天一黑,北方城市十字路口到處都是燒紙的。杜桂蘭的婆婆在兒子新婚大喜的日子燒紙詛咒兒媳,她心底對兒媳的不滿可見一斑。

婆媳之間本來就矛盾重重,婆婆這一燒紙,橫在她和婆婆之間的溝壑也就更深了。杜桂蘭結婚後連生了兩個兒子。要生第二個兒子時,丈夫不在家,她提前告訴婆婆,婆婆也沒去,孩子生在家裏臍帶纏脖子,幸虧鄰居老於太太趕到幫助接生,母子倆才平安。家裏添了老二,大孩子沒人看護,送婆婆那裏,當天送去的當天送回來。一想到這些,她心裏更是憤憤不平。

杜桂蘭婚後和婆婆分開住,她在家給服裝店做衣服,一幹就是二十來年,可是無論她怎樣辛苦的付出,家裏的日子都不能紅紅火火。因為丈夫賭博,孩子三天兩頭有病,一分錢也攢不下。她很要強,有時餓著肚子也幹活,曾累的昏死過去。日子過得不順心,杜桂蘭雪上加霜。有一年要過年,她拼命的幹活,勞累過度,累的第二天起不來,從此開始腿疼,疼的不能回彎,最後自己連襪子都穿不了。孩子從懂事起,就給媽媽穿襪子,上樓時腿抬不起來。

她的一條腿總是疼痛,去醫院拍片才發現六歲時腿骨折醫院沒給接,錯位長的骨頭在骨頭碗外面,她走路吃力,一走就疼。回憶這段往事,她的一位親人說:「杜桂蘭6歲時在外面玩腿摔骨折,睡了一夜,第二天不能下地,醫院誤診,當骨膜炎治,花了許多錢。」杜桂蘭的腿骨支出來,時常疼痛難忍。逛一次街,回來都得疼好幾天,右腿還不能回彎。她從小患有胃病不能見風,盛夏的三伏天也得戴肚兜兜,否則胃痛難忍。杜桂蘭十八九歲時還被煤煙熏嗆過,雖然大難不死,但卻留下了頭暈的後遺症。和孩子嬉戲時,手腕脫臼,不能幹活,自己的襪子都不能洗,這對有潔癖的她來說,真是一種剜心透骨的折磨。

她看不到希望,加上病痛的折磨,心情煩躁,不能忍讓,脾氣也變得更壞。她經常和丈夫吵、罵、打,有時她克制不住自己,像瘋了似的撓丈夫,把丈夫後背撓一條條的,都是血道子。丈夫賭博輸錢也自知理虧,夫妻倆好幾天,下回丈夫再輸錢,夫妻倆再打架。後來一家四口都有病,(她生了兩個男孩,孩子相差三歲,又是男孩),一趟趟跑醫院,一次次找巫醫算命、鎮宅也不好使,家裏鬧得雞犬不寧。

姐妹掰了,能和好,婆媳關係最難處,人相處才有感情,不相處哪來感情呀?杜桂蘭和婆婆之間的積怨一天比一天深。愛屋及烏,婆婆看不上杜桂蘭夫婦,也看不上他們生的孩子。孫子來了,婆婆把好吃的都藏起來,孩子記憶最深的是有一次要過大年來時,奶奶用油炸的散子,自己一去,奶奶就藏進屋外的棚子裏。許多從山東、安徽來鶴崗的家庭主婦都會用麵粉炸這種食物,白麵和好,擀薄,中間切成麵條粗,兩端連著,有的還像打結一樣中間一挽,放進油 炸成金色,香噴噴的。孫子見奶奶如此歧視自己,十分傷心,一年也就去看望奶奶一次。杜桂蘭更是和婆婆水火不同爐,從不去婆婆家,和小姑子、小叔子關係也不融洽。

杜桂蘭有一個記事的小本,上面專門記丈夫怎麼不好,婆婆家怎麼對她刻薄,自己如何受委屈等等。遇到矛盾就專挑婆婆和丈夫的過錯,越想越生氣,後悔自己這一生嫁錯了人家,抱怨自己命苦杜桂蘭也天天對孩子說:你奶奶對咱不好,以後不能去。隨著歲月的流逝,杜桂蘭和婆婆隔閡更深,那座隔在婆媳之間的冰山也更厚更高了,幾乎到了水火不同爐的地步……

每次拿起那個記載怨恨的小本本,她的心裏更酸楚、更傷心難過了。

五、高德大法融化婆媳間的仇怨冰山

一九九八年,杜桂蘭奇蹟般的擺脫了折磨自己大半輩子的病魔,因為這一年她喜得法輪大法。在沒有多少文化的百姓眼裏,《轉法輪》一書不深奧,像嘮嗑一樣親切。杜桂蘭修真、善、忍,對公婆也不挑剔了,和小叔子、小姑子也不計較了。她和婆婆關係變好了,和小姑子,小叔子的關係也都好了。

她一人煉功,全家受益:一家人都沒病了,丈夫也不賭博,日子漸漸好轉。以前丈夫總在外面打仗、賭博,杜桂蘭學法後,慢慢歸正了丈夫的惡習,丈夫變好了。

她把拖鞋的鞋底剪下來,墊在鞋裏,走路就看不出來腿有毛病了。但腿僵直,誰不注意手指一碰就疼哭了或疼的嗷嗷叫。

修煉法輪功後,一次小弟弟故意碰她的腿,她沒反應,小弟弟驚喜的說:「二姐,你真好了!」孩子也發現她出去溜達腿不疼了,慢慢的能上樓了,上多少層樓,回來後也不會翻身打滾的疼了。

修煉法輪功後,杜桂蘭把那個專記丈夫和婆婆不好的記事本扔了,她無病一身輕,心胸也變的豁達、寬闊。以前遇到矛盾總盯著別人的不足,挑別人的毛病,認為公婆偏心,對自己和丈夫不好。在孩子眼裏,杜桂蘭最大的變化是和奶奶的關係變和睦了。杜桂蘭有四個大、小姑子,還有小叔子,杜桂蘭和他們的關係也不和美。從孩子記事起,媽媽大年初五、八月十五中秋節、爺爺過生日去奶奶家,平時一趟都不去。修煉後,看到自己做不好的地方多,看別人的長處多,找自己的不足。她對公婆也不抱怨了。公公天天早起做豆腐,她主動關心老人。怕公公早晨吃不好飯,她就買麻花、蛋糕給老人送去。逢年過節,老人過生日她都買禮物孝順老人。杜桂蘭自己轉變了觀念,公公婆婆也變了,可丈夫心裏還對父母耿耿於懷,她就開導丈夫。

她用在大法中學的道理教育兒子,告訴兒子不要記仇,越記越深,你奶對咱不好,是前世咱對她不好,欠她的,要以德報怨。老人一生不容易,做晚輩的要孝順老人。她提醒丈夫、兒子去看望老人,在老人膝前盡孝。她教育孩子做人要誠實,不能說謊,不能偷東西,不能佔別人便宜。大兒子小時偷5分錢,被她狠狠打一頓,讓孩子記住這次教訓,媽媽打的疼,誰還敢有第二回?倆孩子非常仁義,她生前的教誨,給孩子以後做人打下良好的基礎,孩子做生意不貪小便宜,看人東西好不眼紅,社會變了,孩子做人的基礎不會變。

丈夫非常支持她,給她買錄音機。從杜桂蘭的身心巨變,親人一次次見證了大法的美好。她天天拜讀《轉法輪》,家人覺得一個人能按書上說的去做,言談舉止、身體力行的去做,和古代孔子一樣去做,這本書寫的一定非常好!很多事,包括正反兩方面的事,有時雖然是一句話,你不能斷定你是對的,別人是錯的,要看事實。

如果不修煉法輪功,杜桂蘭的人生觀是無法改變的,如果不修煉大法,她和婆婆之間的恩恩怨怨是無法化解的,是高德大法融化婆媳間積滿仇怨的冰山。大法把她變成一個孝順公婆的好兒媳、公公婆婆等親人從她身心巨變見證了大法的美好,都認可她。

六、柔弱女子一身正氣

一九九九年「四二五」以後,杜桂蘭要去北京和平上訪,就給在哈爾濱打工的小兒子打電話,她沒有告訴兒子去北京上訪的事,怕兒子擔心,只說自己想去北京。她告訴兒子,自己只有去的路費,回來沒錢。小兒子在火車站等著,給了媽媽一千八百元錢。見到母親,孩子非常高興,因為媽媽一輩子沒出過遠門,這次要去北京逛逛,兒子喜出望外。小兒子一九九八年出去打工,還不知道母親喜得大法的事。

杜桂蘭雖然是個弱女子,但她有一顆善良的心,她一身正氣。她親身見證了法輪大法的美好,在法輪大法中受益,大法蒙受千古奇冤,她站出來為大法、為師父說句公道話,這也是做人永遠都不該泯滅的良知、正義和善念。三、四天後,也就是二零零零年大年三十這天,杜桂蘭回的家。她在大法被迫害的紅色高壓下替法輪功講真話,回來後開始向世人講真相、掛條幅,發真相,貼不乾膠,她天天出去,杜桂蘭在世時,幾乎天天晚上出去發資料救人,她還去農村發資料救人。

那是二零零一年,杜桂蘭剛剛修煉一年多,上樓上多高腿也不疼了,一晚上一晚上的走出去發資料腿也不疼。二零零一年她的一個妹妹被綁架,妹夫去她家辱罵她,因為那個妹妹學大法是她讓她學的。過去一家的人誰都不敢和杜桂蘭這樣說話,可是那天她還樂呵呵的,然後就覺得腿刷的一下子甚麼都好了。

張志鵬整天在竇長彥家門口蹲點。二零零二年四月份杜桂蘭就流離失所了,有家不能回,派出所三天兩頭騷擾,丈夫、孩子也跟著擔驚受怕。一年多在外租屋,出事那天杜桂蘭在一位親戚家來著,她要回家,臨走的時候還給親戚家烀的地瓜,說晚上再回來,結果再也沒回來,後來就來電話了,聽到了噩耗。

杜桂蘭含冤而死的第二天七點多,小兒子給他哥哥打電話:「跟你說個事,你別著急,挺住,咱媽沒了。」 按常理是,人死後,停留幾天,等家人進行拜祭,才進行火化。沒過二十四小時,警察逼家人火化,大兒子打車趕到殯儀館還沒看到媽媽遺容,警察就要往爐裏推杜桂蘭的遺體,被她的一個妹妹攔著:「讓孩子看一眼。」

杜桂蘭被害死的遺容相當慘,孩子只看了一眼媽媽的遺容就被親人拽走。因為親人怕孩子被警察迫害,一親人說:「抓小貓小狗還知道咬兩口,何況人呢?」親人害怕,當時來了好多警察,還有拿槍的,在恐懼下生活,沒有安全感。家人連骨灰都沒敢讓孩子抱,也不敢讓孩子打靈頭幡,讓姑姑家的孩子代替。

杜桂蘭走了,她在恐怖且黑暗的歲月,留下了善良和微笑;她走了,她在人世間留下了悲壯,也留下了一身正氣和她的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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