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唐人工作中的修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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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七年十月五日】

尊敬的師父好!
各位同修好!

我於二零零一年底在德國得法。得法之初,碰到很小的事都會向內找,而且是非常高興的向內找,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生命,只要有了大法,其它甚麼都可以不要了。

記得在剛得法的那周,師父出了經文《法正人間預》。當時我想:「完了,我來的太晚了。」失望極了,覺得自己沒趕上當正法時期的大法弟子。就在那時,在另外一個城市有三天的信息日活動,由於那個城市沒有學員,需要支援,我們這個城市的兩個學員決定過去。我當然想去,可是同修說人也夠了,不需要我過去。我想,哦,我應該向內找,為啥人家不要你去呢?肯定是你還沒達到大法弟子的要求,所以人家不帶你,要好好修煉。心裏很是失望,但並沒有想到埋怨同修。第二天,同修說,如果妳很想去當然也行,不過天氣很冷。我高興極了。那時正是冬天,天氣的確非常冷,地上的雪很厚很厚。剛下車,寒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像刀子一樣,臉凍的發疼。我們主動去給行人資料,手伸出去一會就沒有知覺了,身體凍的發抖。我心裏反覆的念著:「不冷,不冷。」

剛開始的時候,那兒的人好像不太願意停留下來,匆匆的從我身邊走過。我想,他們怎麼這樣?這麼好的大法在這兒,竟然看都不看,沒禮貌。再一想,不對,我應該向內找,是不是我滿腦子都是想的怎麼「冷」了,所以這兒的人也很冷漠,那別再想了,反正想也改變不了現實,於是默念師父的法:「難忍能忍,難行能行」[1]。很神奇的是,不一會兒那裏的人就開始慢慢的轉變了。有的接資料了,有的停下來看學員煉功。他們非常好奇我們在幹甚麼,會問我很多問題。

幾天的活動很快在冰天雪地中結束。那幾天的經歷,讓我初次體會到,作為修煉人,只要我的心變,常人就會跟著我變,我能影響他們。

相比得法之初的喜悅與精進,現在的我就很羞愧了。雖然也會向內找,但是那種遇到不好的事,會當作提高的機會,會很高興的心情卻沒有了,只是很被動的向內找找,多數時候停留在表面。只有在意識到事情很嚴重,猶如棒喝,別無他路,不找自己過不去這關時,才會真正的向內找。

在項目中修煉

一次偶然的機會,在二零零四年我加入了新唐人電視台。

修煉前我性格內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不愛說話,不參加聚會,沒有朋友,就喜歡一個人呆著。剛加入新唐人的時候,陰差陽錯,我被選為某個節目的主播。我對自己的外貌很沒信心,打心裏很不願意站在鏡頭前,我更喜歡幹的是不露臉的活。當主播意味著會被人看見,評頭論足,這正是我最怕的。但既然主管做了決定,我知道我必須要放下自我。

一開始的時候甚麼都不懂,常有一些同修給我反饋,覺得這兒不好,那兒需要改進。因為自己沒有經驗,會很虛心的接受意見。但是慢慢的,開始迷茫了。就好比同樣一件衣服,有同修會打電話來告訴我,說好看。但轉頭就會有另外的同修和我說,那件衣服別再穿了,真難看。同一個片子,有人看了覺得某個特效用得好,突出重點,但有人就覺得,太花俏,不嚴肅。一開始,我會覺得很委屈,茫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慢慢的,類似的事遇的多了,就開始抱怨了,心想他們也不是專業人士,怎麼那麼多意見。我先生常笑我說:「只有專業人士才可以給你提意見。」

因為這種類似的事時常發生,我覺得也不是偶然。向內找,我看到,是自己的心胸不夠大。有人愛吃酸的,有人愛吃甜的,沒有對和錯。為甚麼不能容納不同的觀點呢?為甚麼都得順著自己的意才高興呢?這個高興不高興不是情嗎?應該放大心的容量,坦然面對和包容才對。

再往下看,我意識到還沒完全放下「自我」,在執著自我的時候,會想太多,顧慮太多,表現出來就是沒有自信。其實知道自己在做甚麼,知道標準是甚麼,按照標準去努力做就行了,目地是為了救度眾生,而不是為了自己名,不是為私的。至於別人怎麼說,無非是考驗自己的心性,看自己心怎麼動而已。

意識到以後,慢慢的對這些事也就不動心了。類似的情況也就很少再發生。當然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很長的修煉過程。每次感覺修去執著自我的心,可一段時間以後,發現怎麼還有,而且還挺大的。來來回回一直在去,我一直會提醒自己,放下自我。

跌倒了 爬起來

記得有一次,在播報中念錯了某個人的名字。過後看播出的時候,突然發現,當時腦袋「嗡」的一下。怎麼能犯這麼大的錯呢?觀眾會不會覺得新唐人太沒水準呀?這該怎麼辦呀?心裏非常堵,陷入深深的自責中拔不出來。後來和當班的圖編交流,沒想到她並沒有如預期的指責我,反而向內找她自己,雖然我覺得這個錯誤和她毫無關係。同修的這種善,讓我很吃驚,立刻看到自己的差距。我想,如果我遇到同樣的事,肯定會先指責別人的不是,然後才會順帶的找找自己。

和她的交流讓我找到了自己一個非常負面的東西,是以前未意識到的,那就是自責。因為我發現,我不是不敢承認自己犯錯了或者做的不夠好,而是無法面對自己,竟然犯了錯。時常會因為一點小錯,比如上錯了字幕,或者用了不合適的畫面,而在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陷入一種負面情緒中,走不出來。我一直以為是我性格如此,要求完美,不能接受有瑕疵的東西。但其實不是,這所謂的性格是被附加的物質。找到這個以後,感覺輕鬆了一些,沒有再被壓著喘不上氣的感覺了。能感受到這個物質,只要我有意識的去消滅它,它就會被一點點去掉。

師父說:「沒做好不要緊的,那就下次把它做好,找找原因在哪裏。你們在修煉中有一個突出的表現,就是甚麼事沒做好,完了事之後在那兒光顧後悔,不知道從新再做。你後悔多了又是在執著。做錯了,看哪裏錯了,知道了,下次做好它,從新做。跌個跟頭老在那兒趴著,(眾笑)不起來不行。」[2]

修去「得失心」

一些專題性質的中國新聞,因為沒有素材,做起來特別費時費力,參與人員分布在不同的時區,溝通協調都是很麻煩的事情。同時也看不到觀眾反饋,和真實的點擊率。所以時常會想,花這麼多時間,真的值得嗎?在幾次節目碰到大的困難時,的確認真的想過,不然就算了,離開這個節目吧。很是羨慕人家節目部的,雖說花時間,但精雕細琢,最後出來的起碼是個作品,不像新聞部,每天就是趕趕趕。但這麼多年都走過來了,心裏又真的捨不得離開。其實當時的想法和《西遊記》裏的豬八戒,遇到危險就要分行李,回高老莊,沒有區別。難道自己要做豬八戒嗎?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對。得失心很是重。但雖然意識到了,好像也沒那麼容易馬上就放下。直到遇到一次考驗,我選擇去掉這個執著。

一次錄新聞,同修請假,我替她的班,因為很早前就已經說定了,所以當天也沒再去確認。那天做完正上傳呢,看到請假的那位同修突然在平台說,她已經上傳了。我當時覺得很是奇怪,就問,你不是有事請假讓我來代班嗎?她突然想起來了,道歉說,她那天又沒事了,忘了和我說。

我當時心裏很是生氣,心想這是要怎麼弄,竟然兩個人都花了那麼多時間去做同樣的事情,這不是浪費時間嗎?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可能圖編被我們弄得有些懵,問了主管該怎麼辦,主管來問我們倆:現在是要用誰的呢?看到這個問題的當下那一秒,我覺得時間被放慢了,我思考了好多。我非常明白,強烈的感到這是考驗。因為用誰的東西對節目本身來說沒有區別。我知道如果我說用她的,那肯定就是用她的了,不會客氣。今天這幾個小時就白折騰了。但這不是得失心嗎?我不正說要去掉它嗎?於是我說:「用她的吧」。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不是客套話。在我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我知道這個執著正在被去掉,去的過程非常難受。

我打開錄影棚的門,先生看到我,覺得我哪裏怪怪的,就問,今天都還順利嗎?我只是敷衍的哼了一下,甚麼也不想說。他又追問,是不是發生甚麼事情了?這不問還好,一問,我委屈的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了,開始告狀:「你不知道,今天本來就是我幫她,她應該感謝我才對,結果你不知道……」我先生是一個很理性的人,在和修煉有關的事情上一般很嚴肅,不會選邊站的。可那天,他竟然破天荒的站在我這邊說:「他們怎麼能那樣呢?」這話說的我感覺找到了知音。眼淚就控制不住掉下來了。我知道這應該就是師父說的:「可是往往矛盾來的時候,不刺激到人的心靈,不算數,不好使,得不到提高。」[1]之前還只是覺得難受,他補的這一句話,剛好刺激到了我的心。當下就覺得真的很好笑,這麼丁點小的事,放在平時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但那一刻竟然可以用來刺激到心靈,提高我的心性。我掉著眼淚,但又控制不住的在笑,開心的說,我知道我在過關,而且這一關我過去了。掉眼淚的那個不是我,笑的那個是我。我真的高興和輕鬆。

保持正念,清除干擾

其實每次有事情發生前,都是會得到提示的。只不過這個提示就是小小一念閃過。一開始以為是偶然,後來發現,沒有甚麼事會是偶然的。一念閃過時一定要抓住,馬上發正念清除干擾。仔細檢查正在做的事。比如,腦袋裏突然閃一念,這條新聞要再檢查一次。當下如果去檢查了,一定能發現問題。或者一念閃過,這個設備今天不會出問題吧,如果當時發正念清除所有干擾,就不會有問題,但放過了這一念,把它當作偶然,那天不是這兒就是那兒,就會出問題。在碰到干擾的時候,發正念是很有用的。碰到過很多次,節目馬上要播出,但這邊網絡出問題,乾著急甚麼也做不了。如果當下真能正念很強,一定要趕上播出,誰也不能干擾,那發正念馬上干擾就會被清除。

新聞部每天都在趕時間,特別是節目播出前的那幾個小時,時間都是按分分秒秒來算的。因為我是一個人操作錄影設備,在錄製時除了燈光,看不到其它的設備是否在正常運行,如果等錄完後才發現某條線路或者某個設備有問題,時間就晚了,會直接影響整檔節目的播出。所以心總是懸在那裏,總是在擔心一些事情,很累。一段時間以後,我覺得這個狀態也不對。一次和一位同修交流,無意中我說,每次做節目都像上戰場,就怕出問題。工作全部結束後才會鬆口氣,慶幸一天終於又平安度過了。她反問我:「你是怕項目出錯呢?還是怕自己出錯?」她突然這麼一問,把我給問住了。

當然我肯定是怕項目出錯,這是起碼的責任心,要對項目負責。可是除此之外,好像更多的是怕自己出錯。之前我還真沒想過,這是有區別的。而且區別很大。因為有時同樣的錯誤,如果不是自己幹的,其實覺得也沒甚麼大不了的,下次注意就好了。可如果是自己犯下的,就覺得是天大的事。為甚麼會這樣呢?想到這兒,有點被自己嚇到,沒想到隱藏在這顆「負責心」後面,竟然還有這麼見不得光的執著。具體它是甚麼呢?

我向內找自己,感覺自己分成了兩個我,一個是真正的我,沒甚麼觀點,在看著人中的這個我,在整個過程中是怎麼動的念,她只要一動念,我就能抓住她。

人中的我總是先找藉口說:「設備出問題,軟件出問題,網絡出問題,這是干擾,這不能怪我呀。」不錯,表面上看這真不能怪那個我。但是為甚麼就能被干擾了呢?這不是修煉上有漏,心性出問題了嗎?這麼依賴技術,認為這是摸得著看得到的,可以控制。看不見的不相信。我有把自己真的當作修煉人嗎?

另外,看到別人的過錯或不足時,雖然也會盡可能的去彌補圓容,因為知道自己作為大法弟子必須得這麼做,但有時心裏會抱怨,會想她怎麼這樣?怎麼就不能那樣?通過學法,我悟到,看到的別人的不足也就是自己的不足,不然不會被我看到。真正的善,慈悲,是沒有條件的,是一種自然的狀態,顯然我還沒達到要求。

做媒體,每天忙忙碌碌,看到的關心的很多都是常人的東西,如果忘記自己做這些是為了甚麼,很容易陷到做事中去,變成常人在做大法事。寫這篇交流稿時,我看到了自己很多因為沒有完全放下自我衍生出來的執著,感到很羞愧。

十三年來,深感是師父安排我在做項目的過程中,看到自己的執著,修煉自己。謝謝師父!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著作:《二零零三年元宵節講法》

(二零一七年歐洲法會發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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