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怨恨心和報復心
當我面對警察的非法詢問時,怨恨心和報復心奔湧而出,即使我從憲法規定公民有合法的起訴權這方面,指出他們在違法,可是語氣是不善的,很兇的吼著說要起訴他們,根本沒有慈悲,更別提感化他們,就像常人的以惡制惡的方式。
事後看到師父在《二零一五年紐約法會講法》中針對學員問題有一段講法:
「弟子:對以綁架、酷刑罪、群體滅絕罪和反人類罪等起訴那些個罪大惡極的惡黨中下層幹部的問題上弟子存在分歧,一種認為不起訴、向內找,一種認為應該起訴。
師父:我是這樣想的,作為大法弟子來講,以救人為根本,就像我剛才講的,在謊言的毒害下,很多人,包括幹部也好、警察也好,其實那個生命本身不惡,那個生命本身不是那邪惡幹部。那個生命說不定還是個很好的生命,可是他在邪黨文化謊言的灌輸下,被誤導了,他這樣幹了。當然也有人是明知道,他在利益的驅使下幹了,還是要給他聽真相的機會。都把他們起訴了,其實啊,這個不是你們要做的。我們制止這場迫害,這是我們要做的。那種報復心,誰迫害了我們、誰怎麼樣,那種報復心你們是不應該有的。修煉人嘛,就是救人。你迫害了我,我將來非得要治你,那不成了常人了嗎?不應該有這個報復心。」
我明白了當時的我被怨恨心和報復心給淹沒了。可是這些心是怎麼產生的呢?我向深處找,找到了根子:從九九年江澤民迫害法輪功開始,我原本擁有的一個溫馨幸福的家庭被打破了,父母因堅持修煉相繼被非法關押、勞教、進洗腦班、受刑,最後被迫害致死。這一系列變故在我成長的路上埋下了怨恨的種子。長大後平常我一直對警察很冷漠,我覺的我對他們並不怨恨,卻生不出慈悲。其實這是一層保護膜。我的冷漠讓我沒意識到這其實是對怨恨心的一種掩蓋。同時我腦海中會時不時的想像法正人間時那些警察遭報應的場景。看到當前的政局形勢,會有激動的感覺。現在想想,其實那都是報復心啊!
在前幾次直面警察的時候,同修就提醒過我,說我的語氣不善,可是我被怨恨迷住了眼,認為對他們不必善。時至今日,我才徹底的醒悟了。每個人來世間都是等待救度的生命,這些警察只是被謊言矇蔽了心智,做了罪大惡極的事,如果我們再不救他們,他們面臨的又是多麼悲慘的下場,而我的責任就是來救人的,不能錯過這一個群體啊!
二、顯示心和歡喜心
騷擾事件發生後兩天,有個同修邀請我去他們學法小組學法,原因是他們聽其他同修說起我是如何把警察嚇退的,想讓我過去交流一下,如何去掉執著心,談談心得。我聽後嘴上說我修的就那樣,拒絕了,可實際上心裏還覺的美滋滋的。
可是就在當天學法時,我學到《轉法輪》第六講<自心生魔>中的一段話:「在這個班上現在就有人感覺自己不錯呢,那個說話態度都不一樣。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是在佛教中也很忌諱這個東西。」我猛然驚醒,彷彿被澆了一盆涼水,把美滋滋的心澆滅了。
回想一下,在得法前我很笨,連顏色都記不住,可是得法後,學習成績一直拔尖,一路考上了重點大學。在工作中,學甚麼一學就會,就這樣一路被周圍人誇讚,讓我有了驕傲、顯示的心。
在與同修的接觸中,因為我比較年輕,表面上又比較會從法理上分析一些事,在常人中的口才也比較好,這就給一些法理不清的同修造成一種錯覺──我很會修、法理清楚。隨後,很多同修在遇到困惑時找我交流,希望我能在法上給他提出建議。剛開始我都很熱心的將我的建議告訴了他們,並讓他們多學法。漸漸的,我的顯示心和歡喜心就開始潛滋暗長。想想騷擾前那一段時間裏,我已有些擺放不清自己的位置,同修做的事只要不符合我的觀念,我就嚴厲指出,自以為在證實法,實際上是證實自己,被顯示心和歡喜心迷惑的已離法甚遠。
我原先看一篇交流文章上寫:修的好的同修往往是默默無聞的,在學法小組裏很不起眼的,只是默默的做著師父要求的三件事,從不懈怠。現在才真正認識到自己離師父的要求差的很遠,離精進的同修也差的很遠。我的一切都是大法賦予的,離開了法,我甚麼也不是。當我開始看重自己,顯示自己,歡喜心讓我覺的自己不錯的時候,早就已經偏離了法,開始往下掉了。當我對自己是怎樣的都認識不清,又怎能走正以後的修煉路呢?
三、不讓人說的心
當同修幫我分析這次騷擾的原因時,我發現了我隱藏很深的不讓人說的心。之所以隱藏的深,是因為我並不是明的聽不進去同修的建議,當場否定,而是每當有同修指出我的執著時,剛說一兩句,我會利用小聰明迅速的猜到他要說的是哪顆心,然後打斷他,說我早就找到那顆心,不僅有這個心,還有其它執著呢。然後給他一一列舉,這時同修會以為他說的執著我已找到,往往不好意思接著往下說,其實這恰恰就是不讓人說的心的另一種方式的表現。
師父在《洛杉磯市法會講法》上講:「有的就像那火柴一樣了,一劃就著。就像那個地雷,一踩就響。你不能說我,一說我就不行。甚麼意見也聽不了了,善意的惡意的、有意的無意的一概不接受,更不向內找,相當的嚴重了。這個不怪大家,你們從現在開始都得注意這個問題,必須做到誰說都行,有就改無就注意,你能夠面對批評、指責不動心你就是在提高。(鼓掌)」「千萬要注意了啊,從現在開始,誰再不讓人說,誰就是不精進;誰再不讓人家說,誰就表現的不是修煉人的狀態,最起碼在這一點上。(鼓掌)誰在這一關上要再過不去,我告訴大家,那可就太危險了!因為那是修煉人最根本的、也是最應該去掉的東西,也是必須去掉的東西,不去你就走不向圓滿。」
我仔細想了每次為甚麼要打斷同修?當同修一說我的時候,我就生出來抵觸心理,爭強的心,總覺的被人說是有損顏面的事,就想打斷他,可是又不能太直接,否則會顯得我不讓人說聽不進別人的意見,就狡猾的想出了那種應對方法,每次還洋洋自得,殊不知錯過了一次次提高和向內找的機會。
現在正法已經接近尾聲,而我卻對自己的要求這麼不嚴格。去執著心總是留一個尾巴,自己還覺的已經去掉很多,比以前好很多。可是離大法的要求相差甚遠。修煉是嚴肅的,我以前一直沒有往深處想這句話。總是對自己的執著心「手下留情」,不肯深挖,以至於在很多執著上反反復復的過關,影響自身的提高和救人的效果,讓舊勢力有空可鑽。
師父在《二零一五年美國西部法會講法》中有一段講法:
「弟子:請問師尊,我們能不能救下百分之八十的眾生?這個目標能不能實現?
師父:不能,救不下來。很多大法弟子自己修煉中的威德力量不夠、正念不足,我們已經失去了很多機會,失去了很多眾生。」
看到這裏,我就對放任自己的執著而痛悔,因為我的不精進實修,使多少本應救度的生命沒有得救?又有多少次辜負了師父的慈悲苦度……現在唯有在最後的時間裏放下一切,勇猛精進,做好三件事,正念正行的救度更多的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