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五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晚上八點,我入井後進入工作面不久,忽聽一聲巨響,衝擊波把我衝倒在地。當即我意識到發生了重大事故,我首先想到的是救人,我立即爬起來衝上去阻止放炮,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隨著爆炸聲,風機筒沒有風了!按規程,發生停風故障要及時把巷道一切電器開關都打到零位,避免以後排瓦斯發生事故。這時很多人都只顧往外狂跑、逃生,等我一個人把水泵、小絞車等開關都打到零位時,他們早就跑遠了,可是他們在慌亂中逃生方向錯誤,我想馬上把他們追回來,就急速的追趕他們,快到車場的時候,碰到班長和瓦檢員,他們倆捂鼻子往回跑,看見我說:趕緊回去,別往外跑了。我問他們:看見我掌子(工作範圍)的人了嗎?他們說:到啥時候了還管那麼多?為了我的生命安全,為阻止我,班長還罵了我一句。我說我必須把他們追回來。就這樣他們倆往回走,我奮不顧身往外趕。
到了車場,我發現有一個人已經被煙塵熏倒,昏過去了,我過去把他的棉襖弄濕了,蒙在頭上,我告訴他不要亂動了;我就繼續頂著濃濃大煙往上爬,憋的我頭腦發脹,眼睛往出鼓,這時我突然想起師父的一首詩《師徒恩》:「弟子正念足 師有回天力」,我求師父加持我,求師父救我,我一邊往上爬,一邊喊著「師父!」喊著「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終於爬到了一片車場,這裏煙更大,基本是伸手不見五指,對面不見人,我和另外一個人差一點就撞到一起,我說你怎麼還在這裏,他不知所措、亂走亂撞,我問他從哪裏過來的,看沒看到我們掌子的人,他哼哼唧唧的也沒說出話來,我看見他已經快不行了,就連推帶拉把他弄到煙塵較少、比較安全的地方。
此時我一心就是想要救人。我用理研儀器測一下有毒物質的含量,隨走隨測,因理研儀器只能測兩種氣體,別的氣體測不到,這時我的身體也有點撐不住了,我就坐在鐵道上,用散盤姿式,試圖雙手結印,這時我感覺手不聽使喚,有一股說不清的力量使我的雙手一會兒分開很遠,一會兒碰的很緊,很難完成雙手結印姿式,我想立掌發正念,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弄的我東倒西歪的,我感覺到有一種物質企圖要奪我的性命,我立即求師父幫我,不斷的念著師父教我們的發正念口訣,就在這時,在我頭頂上,也就是百會穴位置感到有一股暖流緩緩的下來,通透全身,直到腳心的湧泉穴,我立即全身非常舒服,我悟到是師父在給我灌頂,給我力量。這樣,我三次明顯感受到師父給我灌頂,師父在救我,在清理邪惡的生命作怪的敗壞物質因素,此時我萬分激動,情不自禁的淚流滿面,大聲的喊:「師父!弟子謝謝您!」
我又求師父加持我繼續救人。就在這時,從採煤掌子風門子裏面湧出一夥人,亂成一團,慌不擇路的到處亂竄,其中有一個是我們同班的瓦檢員,看見我在那裏,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大聲喊我:咱這裏有二十七名工人就交給你了。說完他自己找地方坐下了。我胸有成竹的回答說:「把人交給我沒有問題。」
大概有十分鐘左右吧,風門開了,從裏面出來兩個人,其中一人扶著另一人,扶人的人說:上面還有一個人昏倒在上面,怎麼辦?大夥都不說話。因為昏倒的人所在的地方是個回風巷道,那地方很陡,所以沒有一個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上去,再加上那裏煙塵非常大,已經熏倒了兩個人了,大家都知道此情,煙塵滾滾熏的人喘不過氣來,隨時能倒下,隨時都會要人的命,躲還來不及呢,更談不上救人。我就說:「清點清點人數,看一看有誰還沒有下來,上去把人救下來。」
當時連我共有四個瓦檢員,他們三個都說自己的測試儀器不好使了,坐著沒動。我就毫不猶豫的說:「我的好使,我上去,有誰跟我一起上?」問了半天也沒有人吱聲。我又問一句還沒有人吭聲。我就動員他們說:「我都不知是誰在上面,我都肯上去救人,你們是一個掌子的人,是朋友,是親屬,我們在井下都是生死弟兄、患難之交,也不能見死不救吧?」又說了很長時間,終於有三個人說跟我一塊上去救人,就這樣我背著測試儀器,發著正念,推動他們三人往上爬,我說:「你們離開我不要超過十米遠,保證沒事。」
七、八十米的回風上山巷道又陡又滑,還被滾滾濃煙熏著,身上也沒有力氣,我們就一點一點的、非常艱難的挪動,最後終於到了那個人昏倒的地方。我們四個人小心翼翼的,前頭倆人,後面倆人,一步一步往下移動,當到回風巷和回上山眼交界處,有個一人多深的地方,直上直下非常危險,正好有根水管通回風巷道的,我叫他先下去,倆個接人,我用腳蹬住鐵管子,把昏倒的人從我的腿彎下一點一點往下滑,我又再三囑咐他們千萬不要著忙,要穩住,如果滾了槓子有死無生,我們一點一點地往出移動,終於安全的到了下頭,那地方也是一米五高的台,我讓他們先下去倆個人,把傷者先接下去,我再下去;最後一個下去的人有點體力不支了,一頭紮下去了,我手疾眼快的一把摟住他胸脯,把他托住,他才沒有受傷,我問他怎麼樣,他說頭昏腦脹,我說你貼近我點,我扶他走出風門。我緊接著對傷者實施急救措施,把他救醒,傷者剛剛甦醒,和我一塊上去救人的小張又昏倒了,我又對小張實施搶救,費好大的力氣,把他也搶救過來了,他們兩個人剛剛甦醒身上發冷,直打哆嗦,我就把我的棉襖給他倆人輪番的蓋上,我身上只是穿著作業服和線褲,直到他們倆個人暖活過來了,沒有事了。
這時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在這兩個小時之間我做了大量救人工作,經常儀器檢測,一次次的移動傷者。有一個小劉隊長到我的跟前問我怎麼辦?我問他有沒有扳子,把壓風管擰開看看有沒有風(和地面接觸的氣),我們費了很大的勁打開壓風管,結果還是沒有風。
如果始終不通風,井下僅有的空氣一旦呼吸沒了,裏面的所有人就會活活窒息而死。這時在旁邊的工人們有人喊救命,有人磕頭求救,有人哭喊、哭爹的、喊娘的、有人邊哭邊罵共產黨腐敗不拿工人的命當回事,一個個慌慌張張亂成一團,全都沒有了主意。
這時我對他們說:「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喊『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求大法師父救命。」就這樣,我領著他們喊「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我大聲喊,他們就跟著大聲喊,感覺能量場無比強大,向四處擴散著……我明顯感到頭頂有很強大的能量,是師父在給我們力量,感覺全身輕鬆,眼前一片光明,體力強健起來,心裏充滿了信心,我十分肯定、清醒的知道我們會得救的。
但還是有令人遺憾的事發生了,有兩個人不但不信,反而罵大法和師父,他們倆最後真的沒能活著上來。
快四點時,我意識到這裏空氣稀薄,很快會不夠用,必須得馬上出去送信,我問誰跟我出去送信?後來有一個人說跟我出去,我們倆走到一片區的車場,看見死人躺地上十幾個,趴在平巷,煙很濃,味道很大,爬上去,只見電車上的人,手還在把著方向盤,腦袋沒有了,風管、銅電車線全都崩壞了。往外走,巷道堵塞,我說咱倆扒,多扒開點多進點風,下邊的兄弟們就多一點生存的可能。我倆使勁的扒,手磨破了出血,爛木頭坍塌砸在我的肩膀上、腿上,顧不上疼痛,剛剛扒開大一點又落下岩石全堵死了,繼續扒,我們倆用手扒了十多噸岩石,直到扒透,進去的風越多越好。
再往前走,從一採區過來一個人迷路,我們救了他,扒岩石消耗體力,沒勁了,以往下井我從來不帶麻花,就這一次帶麻花,我給他倆他們不要,我說咱們患難兄弟,一定要一起吃。頭燈沒電了,我們必須節省,三個人用一個頭燈,並且不能再扒岩石了。往前走五十米又回來了,因為沒有風,極其危險;重新尋找出口,進去一看,皮帶機全都沒有了,氣味熏得腦袋疼;只有車庫通上面變電所,我先進去,裏面的人、車庫、候車室全崩裂碎了,五、六十人全死了,我們從門上去,終於見到了地面上面的人。
從井下上來,見到了記者照相採訪,我知道事大了,我說:四採區還有二十五人,人行通道我已經打通,快下去救人吧。我把救人的過程說了一遍,我說:「沒有我師父保護,誰也上不來,別說我一個人,就是十條命也早就熏倒過去了。你們要記住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如實報導啊。」他們答應了。
市裏、龍煤集團、七煤集團、東風礦都知道我救了二十多個人,說我是真正的礦山救人英雄,他們安排市裏局裏電視台、廣播電台記者採訪,我面對著好幾台錄像機照相機,回憶著把救人的過程說了一遍;記者問:你為甚麼不一個人快跑?怎麼有這麼大信心想到救人呢?我說:「我是煉法輪大法的,是師父救了我和大家,師父教我們遇事首先想到別人,我才有這麼大信心想到救人。」後來市裏電視台播放了三天就不播放了。我心裏想:我說的是事實,明明是師父保護,救了我和大家,為甚麼就不讓播放了呢?人怎麼還不相信呢?
十年過去了,多少個夜晚,想起井下工人慘死的場面,我就止不住的流淚,不是為了自己難過,而是因為他們未能得救而心痛。有一次,在夢中夢見同一個掌子的那倆工人,我伸手抓住他倆,可是他們的手卻脫開了。我從夢中醒來,淚水止不住的嘩嘩流:我領著大家喊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大家都得救了。只有你們倆個人,怎麼就不信呢?不喊呢?你們知道嗎?你們的妻子和兒女哭成甚麼樣子?你們的妻子一邊哭一邊罵你們:大家都活著上來了,你們做了甚麼喪良心的事了?可惜你們因為被中共謊言欺騙矇蔽的太深,不聽善言相勸,在謊言欺騙中承受著自己種下的惡果。你們給家庭、給朋友留下了多大的痛苦啊?你們全家今後的日子咋過啊?
看看那些得救的人們,我感到無比的欣慰:因為你們的一喊,看到了你們的善念,善待大法一念,大法威力無邊。
當正義受到摧殘,當善良受到凌辱,當良知被金錢強權收買,當善念被暴力恐怖脅迫,道德敗壞、迫害好人,那麼等待惡人與同伙的又是甚麼樣的滅頂之災呢?無法想像,無法預料。但那都是自己的選擇。勸那些還在參與迫害好人的人,快醒醒吧,選擇自己的未來吧。
十年過去了,我越發知道向世人講清真相、救度更多的世人的重大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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