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監視的警察馬上大喊大叫:「說甚麼呢?還想不想見了……」只讓見了十分鐘,警察就把人帶走了。八月八日,家屬擔心李二英(李愛英)的身體,再次來到黑龍江省女子監獄要求會見,辦證獄警往十一監區打電話,那邊說李二英會見完了,她現在有點「不正常」,不讓會見。
八月十日星期三,家屬來到監獄管理局,遞交了控告監獄的狀書,找到王處長。王處長說協調好了,讓家屬去監獄,說有人在門口接見家屬。結果家屬從上午等到下午兩點,也沒人出來,沒人理睬。
直到八月二十五日,李二英的姐姐李順英和嫂子才被允許會見李二英。見到她被折磨得不像人樣,精神恍惚,瘦的皮包骨頭,說話無力。李二英一看到家人就哭,當場指證她身邊的犯人范秀梅就是打她的兇手之一。李二英邊哭邊說:從八月一日第一次會見兒子之後,她們一直打我,一直打到八月十一日。現在半個月了,外傷看不見了,可是我的頭和胸部都很疼……
李二英,一位齊齊哈爾市的弱女子,昔日彷彿吹口大氣都能倒了,這十七年由於堅持修煉「真、善、忍」大法,李愛英曾兩次被非法勞教,累計五年;二零一五年十一月四日晚十一點多被入室綁架,被非法判四年,於二零一六年六月二十八日被劫持到黑龍江省女子監獄,因為不轉化被犯人毆打、捆綁兩天兩夜、雙手後背綁一天,目前已絕食一百八十多天,身體非常虛弱。
齊齊哈爾市位於黑龍江省西部,在江澤民對法輪功的迫害中,至少六十四人被迫害致死;二百六十六人次被非法判刑;二百五十四人次被非法勞教。
一、修法輪大法獲新生
李二英,出生於齊齊哈爾市,大概是戶籍警察筆誤,把「愛」寫成了「二」,其實家裏、單位都稱她「愛英」的。愛英算是命運坎坷吧,剛剛七個月時,牙牙學語,家中卻突降變故:父親離家,三十多歲的母親,面對四個孩子,整天忙碌中消沉無語,頭髮全白了,更不用說照顧嬰兒。是十二歲的長兄順增照顧小妹妹長大的。顛沛流離、體弱飢寒中,愛英長成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水靈靈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膚、純潔如雲,沉靜如水。
愛英和在燈泡廠上班時的同事方志平結婚了,哥哥姐姐都盼著小愛英這回能過上好日子。不想,丈夫染上酒癮,常喝的人事不省,栽倒外邊,牙都磕掉了,偶爾還在家門前的食雜店賒酒。今天剛剛保證不再喝酒了,明天又醉了。兒子出生了,體弱的愛英又要照顧小的、又要照管丈夫,拮据的生活還要經常還賬,身心都到了極限。兒子剛剛一歲,以淚洗面的愛英,竟沒有了生的願望,終於在一次和丈夫吵架,在丈夫動手打了她後,偷偷吞下了一瓶安眠藥。愛英在齊齊哈爾第二醫院被搶救過來,姐姐又哭又勸,心裏還是沒有底:這次倖免於難,可心灰意冷、體弱多病的妹妹怎麼能活下去呢?
有時候山窮水盡無路可走,命運卻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婆婆拿來一本書,說兒子看了就會變好。方志平沒看,愛英看了。這本書讓愛英重生了:她眼睛亮了,臉色紅潤了,說自己知道自己為甚麼這麼苦了,也知道該怎麼活了。這本書就是《轉法輪》。
讀了《轉法輪》,愛英成為法輪功修煉弟子了。按照真、善、忍做好人,天天煉五套功法。身體好了,家裏廠裏忙也不知道累。人也平和樂觀了,從抱怨丈夫、憤恨命運,到坦然對待生活、關心體貼丈夫。方志平下崗了,又用酒消愁,醉倒床上,她怕他不知道吃飯,上班前把飯放在床頭上。在單位,原來總請假的愛英再不請病假,啥活都能幹,誰有事她替人家當班。過去不但家裏燈泡從廠裏拿,親朋好友的燈泡沒有買的。社會不都這樣嗎?有山吃山,靠水吃水,大官大貪,工人小佔。煉法輪功後,愛英自己不拿,親朋來要燈泡,她不好意思拒絕,緊巴巴過日子的她自己拿錢買了送人。廠長知道了就感慨,咱廠要都這樣可好了。
二、二次勞教迫害
一九九九年七月起,報紙、電視天天哇哇抹黑法輪功,單位、街道逼著上交法輪功經書,寫不煉功的保證。廠領導對愛英說:你是咱廠最好的職工,啥都好,就是煉法輪功,你能不能不煉?愛英笑了:我就是煉法輪功才變好的,怎麼能不煉呢?
做好人怎麼還有錯嗎?愛英想不通。她給兒子買了麵包、香腸,告訴兒子:大法沒了,就沒有媽了。你在家等著,媽媽上北京找當官的說理去。
從未出過門的愛英,一出北京站,心裏撲通、撲通跳著,人流如潮,左顧右盼不知往哪裏走,當口兒有人喊著:齊齊哈爾上訪的到我們這邊來,愛英奔過去,就被拉上車直奔駐京辦事處,原來是截訪的。愛英一句話沒說上就被勞教了一年。因為不肯寫放棄修煉的「保證書」,被超期關押一年。
二零零二年四月,二英去富拉爾基朋友家遭舉報被富區紅岸派出所綁架。那裏幾個警察打二英打了半宿,警察還用點燃的煙頭往她臉上按,使二英臉上留下疤痕。
從勞教所回家剛剛半年的愛英,被警察從包裏翻出了一本法輪功經書,又被勞教了,這回是三年。
愛英兩次被送進齊齊哈爾市雙合女子勞教所,該所關押過數百法輪功修煉者。她們被當作免費勞工,到齊齊哈爾市北方四友化工公司的農藥廠,無任何防護措施下灌裝農藥。最早三點出工,一天幹 十二至十八小時,吃的是發霉的兩盒面且有砂子的發糕,喝的是鹽水白菜幫子湯。不僅如此,所長、隊長還經常將大法弟子從大班調到小號,進行「轉化」,即公開、書面表示放棄信仰。軟的是哄勸、誘騙、不讓睡覺洗腦,硬的是:坐涼水泥地、謾罵毆打、電棍電、懸空吊……年初,李愛英等十六人煉功,隊長李維傑指令將她們推入又冷又髒的小黑屋,日夜背銬到鐵床頭,蹲不下,站不起,不准閉眼,長達半月之久。
酷刑演示:大背銬 |
勞教所二零零三年的「春雷行動」;二零零四年的「破冰行動」,直接帶死亡指標,打死打殘多人。李愛英被逼著轉化,一個曾經受大法恩澤卻被逼著遠離大法的生命是非常痛苦的。在幹活的車 間裏,愛英時常失態地喊:「法輪大法好,為甚麼不讓說?!」不管看到誰就問:「法輪大法好,為甚麼不讓說?!」一日她拽住打人最狠的警察,問他:「你為甚麼如此迫害我們?」那人轉身就走。
二零零四年年末,全所男女隊開會,所長在台上總結工作,說法輪功學員的轉化率達九十八﹪,無一人死亡。愛英站起來說:我沒轉化!肖所長氣的給她關禁閉、加期三個月。
二零零五年七月,丈夫到勞教所接她回家時,見滿頭白髮、精神恍惚、蒼老、憔悴不堪的她,竟不敢相認:「這哪是我的媳婦呀?!」
三、第四次綁架與冤判
二零一三年,勞教所解體了,這回不能總被抓去勞教了。愛英家裏人這個高興,終於可以過幾天好日子了。不料,災禍又起。
二零一三年九月二十七日下午,愛英下樓買菜,天黑了還沒回來,姐姐順英就心慌起來,方志平找了一圈,沒找到。後來聽說樓下一台車,出來幾個大漢把愛英架走了。齊齊哈爾江岸派出所警察,拿木條在她嘴裏亂攪,愛英咬斷木條,他們就用鐵條。
齊齊哈爾市江岸派出所警察又把愛英送進了看守所,因為拒穿囚服,警察韓淑芬指使犯人圍住愛英毆打、搧耳光,韓淑芬不解氣又揪住李愛英頭髮將其拖出監舍,踹李愛英數腳,又命犯人拖至大廳,腰和後背都拖壞了,只剩下內褲。當著看守所領導的面說:「到這裏來就得聽我的,我們是武裝警察!」愛英說:「我沒有罪,煉法輪功的都是好人。」此番話換來瘋狂的拳打腳踢,把愛英的後背踢破,腰部脊椎踢傷,打完之後,又給愛英雙腳砸上五十斤重的腳鐐,雙手戴上手銬,抬回監舍。第二天江岸派出所警察來看守所「提審」。由於李愛英不能正常行走,被戴著沉重腳鐐手銬拖至審訊室,後又將其拖回監舍。
她絕食二十三天,形似骷髏的她被抬回家。「保外就醫」了,因為愛英沒有每天去派出所報到,這不富裕的家庭又被勒索一萬元錢。
二零一五年十一月四日晚十一點多,北方的初冬,已經零下十幾度了,接近零點,街上已了無人跡。愛英家門卻突然被砸響,接著有人用萬能鑰匙打開房門,生生闖進三個年輕人,說是建華區刑警隊「抓在逃犯」,把穿著內衣內褲的李愛英戴上手銬拖走了。隨手拿走了一本大法書和一個優盤。
緊接著被批捕,家人到檢察院問詢,不予接待。二零一六年三月四日,齊齊哈爾市龍沙區法院沒通知本人,無人旁聽下開庭,愛英詢問為甚麼沒有通知家人,主審法官梁鳳鳳說:「你是成年人了,不用家人來。」這之後,家屬要求重新開庭,梁鳳鳳說,你們是×教!別上這來了,愛上哪找上哪找。案件到中級法院後,律師指出李二英無任何犯罪事實,且判決書取證人的名字都沒有,是空的。接待人金曙說:「沒注意證據的事,名字沒有填上不就行了麼?」法律的威嚴,執法者的嚴謹,都成了空話與笑談?
二零一六年六月八日,愛英以李二英名字被投入黑龍江省女子監獄。七月八日家屬要求會見時,監獄方說沒有入監通知書不讓見。家屬折回齊市,向派出所和法院詢問,派出所和法院回答:入監通知書不發給我們,直接發給家屬。而獄方不僅沒發,反而以此為由沒讓家屬會見李二英。
家人在找管理局、找監獄領導後,八月一日,在第三次探監,愛英的兒子一人見到了媽媽,愛英是被攙扶來的,手臂耷拉著,手腫的比男人手還大,兒子哭了。只讓見了十分鐘,警察就趕緊把人帶走了。
後來有人給家屬打電話說,被非法關押在十一監區的愛英,由於拒絕「轉化」,被綁在床上七天不能動,遭殘酷灌食,被迫害得上廁所都無法走,只能爬著去。
法輪功修煉者到了監獄,首先又要面臨強制「轉化」,愛英從集訓監區被關押到十一監區,即強制轉化法輪功的「攻堅監區」。勸誘無效,暴力就登場了,愛英被弄到沒有監控的地方「教育」了。經家人多方核實,李愛英因為不轉化,被強制四點起床,十二點允許上床。被束縛帶捆綁兩天兩夜,有一天把兩個胳膊背過去用兩個束縛帶捆綁,之後胳膊就抬不起來了。因為煉功,被犯人包夾范秀梅毆打。范秀梅的解釋是「當時她煉功,我不打她,警察就扣我的分。」監區長王曉麗解釋是:李二英不聽話,這就像大人打小孩,老師管學生,「正常」。
九月一日家屬再次來到黑龍江省女子監獄,打電話給監獄610主任楊麗斌,仍不讓會見。九月五日李二英姐姐李順英來監獄要求會見,獄方竟以關係證明是複印件為由,拒絕給李順英辦理會見證。可是這個複印件是從原單位檔案館複印的原始檔案,並蓋有單位紅章為證,獄方分明是故意刁難家屬。
家裏沒有法輪功修煉者的人或許永遠理解不了,迫害十七年中,法輪功家庭是怎麼度過的:家門隨時會被砸開,家人隨時會被抓走,如果是壞人傷害你,你可以到公安報案,到檢察院起訴,可如果砸你門、在菜市場或臥室抓走你的就是維護公共安全的警察,你去找誰呢?如果就是警察架走了親人,卻在派出所、看守所找不到人,你該是怎樣的驚慌呢?說不上你昨天認識的哪個老太太人今天被抓走了,前一個月還看見的那個風華正茂的青年被迫害死了。你的心是不是會為親人時刻揪著、懸著呢?這個上億人的修煉群體,突然被置於法律之外,成為殘酷迫害對像,不是因為他們有甚麼違法犯罪行為,僅僅因為他們的思想信仰、努力做好人。
方志平酒癮在妻子溫柔善良的感召下戒掉了,恐懼症卻在一次一次妻子被綁架中釀成了。他被指令監控妻子,破門的警察如果看不到李愛英就又吼又跳:你媳婦呢?不讓你看著嗎?人沒了拿你是問!方志平就像醉酒一樣雙腿不聽使喚,張口結舌、語無倫次起來。
說起童年、少年,歌謠唱的是無憂無慮,可愛英兒子的記憶卻是深深的恐懼和無邊的思念。
李愛英遭受的迫害詳情,見明慧網報導:《被折磨成一副枯骨架 李愛英又遭劫持(圖)》、《齊齊哈爾公檢法聯合製造冤案 冤判李愛英四年(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