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與師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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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五年四月二十八日】九九年七二零之後,每天得到的消息,不是這個同修被綁架,就是那個被關押,沒幾日我也被綁架。這是一個從民國時期建造的看守所。在彎曲的走廊兩側有一間間小房,每間房不足七~八平米,藉著燈光可以看到房間裏關著的人,由於終年不見陽光,她們的臉色暗黃,我吃驚的想:人怎麼像動物一樣被這樣關著,她們是犯了甚麼罪?

當惡警押著我匆忙走到她們的門前時,被驚動的她們迅速抓著門前的鐵條,想看清又進來了何人時,我已轉彎上了二樓。惡警熟練打開一間鐵門,讓我進去。隨著沉重的鐵門聲,我被關在了裏面。七~八平米的房間裏,有一半像東北的炕一樣供房間的人睡覺,一半是水泥地,門邊牆角處是蹲式便器。

我扶著鐵門向外看時,才發現,二樓的走道是一根根鐵條,樓上樓下情況可相互傳遞。整晚就聽著看守所在收人,每來一個人就聽見惡警尖銳的叫罵聲和打人聲再伴隨著沉重的鐵鐐聲。房間有一個因販毒進來的中年婦女,她一見到我就說:別擔心,我不會怎麼你的(是指走過場,剛來的人會被裏面的人打)。這裏不僅是把人像動物一樣關著,精神的刺激讓空氣都被凝固了。

房間裏很快就住進四、五個人,我們彼此講敘各自的經歷,有幾位對我說她也要修大法。然而我更關心的是與我同樣被非法關進來的同修,我經常抓著鐵門看其他監室的情況。在我的斜對面的鐵門外總有雙手伸在外面,已經一天一夜了,聽人介紹那是一位法輪功學員,因煉功被吊銬,我擔心地看著那雙手,我也學著她把手伸到鐵門處,想告訴她,你並不孤單。

不久,我因與對面的同修講話被銬在了門上了(從修煉的角度,那一念被鑽了空子),但這次時間不長我就被鬆了銬子。但沒過多久,我因煉功再次被銬在門上。

我所在的監室有位阿姨同修,在惡警查房時,阿姨同修非常有勇氣的對惡警說應該把我放下來,可這個惡警瘋了似的用手中的鑰匙隔著鐵門向同修的臉上打來,同時污言穢語不絕於耳,阿姨完全可以退後幾步,不被她打,但她卻抓著鐵門一動不動。我吃驚地看著這一幕,阿姨的年齡完全可以做這個惡警的母親!女獄警怎麼能下得了手!

阿姨被銬在了窗上,我被銬在門上,但我可以站著,她因人矮,手銬吊的太高,不能落地,獄室裏的其他人拿來被子幫她墊腳。夜間窗外的寒氣向她襲來,看著她,我知道她是為了我,但我也知道,我們沒有錯。不久阿姨同修被拉下去睡板子鐐,我不知道板子鐐是甚麼,但我很心疼。阿姨走後,我被惡警銬在窗上。

第二天,從隔壁傳來同修的聲音,我們集體背《論語》。開始我還知道為甚麼,但我想我應該參加。不久大家開始集體背起了《論語》,那聲音是那麼整齊,那麼的平和,與獄中尖銳的打罵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打罵聲從一樓一間一間房間傳過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幹警,衝進對面獄室,用厚厚的皮靴死勁地踩著睡在銬鎖在板床上的一位女同修。這位女同修跟我一樣二十出頭,但身材比我還嬌小。同時隔壁房間裏一位女惡警正厲聲吼罵著另一同修,但就聽同修一遍又一遍地說:把同修的銬子放下來(指我),我們沒有錯,不能這樣對待修煉的人!當幹警衝進我的房間時,我直直站著面對著她,她說,你好大膽子,讓全室的人都跟你鬧!當時她怎麼打我,我已不記得了,只知道我被吊在窗子的最高處。

惡警走了,室內被驚嚇的常人馬上把能讓我墊腳的被子都放在我的腳下,她們有的是才進來的,有的在這被關押了一二年了,但都說從未見過這麼大面積的人集體向惡警反抗的,惡警平時的凶殘行動常人都是看不慣的,但對於我們這群善良的修煉人,她們也吃不准我們會堅持多久,反應千差萬別。

不記得被吊了多少天,只知道我可以瞬間睡著,頭打在窗上又瞬間撞醒,腦子裏念著:「金剛不壞之體」。

惡警們覺得我應該用最重的刑具才能解她們心頭之恨,惡警和一群外勞人員押著我,讓我抱著自己的被子下一樓,我不知道我會面臨甚麼,但在我下一樓時,我看到一位我認識的同修,滿臉驚恐抓住鐵門,我想給她一個微笑,但還沒來的及就被帶走了。

我被帶進一個小房間,房間正中間放著一個大木板,他們讓我睡上去,二隻手被木板上固定的鐵環鎖住,手臂被拉直,我「很高興」我能睡上去,因為我最擔心的同修阿姨不在這,終於讓我放心了。同時我也顧不上別的了,只要能讓我平下來就行,不要再豎著了。

然而就在我睡下來的那一瞬間,奇蹟發生了,我看到我輕飄飄的來到一個房間裏,裏面有同修,大家正圍著一個錄音機聽師父講法,我好高興,真幸福,在這可聽師父講法。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開門的鐵鏈聲,讓我又回到現實,他們一群人要給我灌食。吊銬這幾天我沒吃東西,我怕上廁所麻煩獄室裏的人,但惡警故意用灌食加重對我迫害。那一刻我從心底呼喊:「師父請給我力量和勇氣!」四、五個人圍著我強行對我灌食。

我的身子本是固定在床上的,再加上四、五人壓著我腿和臂一動也不能動,淚水從我的眼角不停的流,但我清清楚楚感受到在我臉上還有一張臉,她的淚水更如泉湧!所有的人都以為我是痛苦得流淚,不是的,是我明白的那一面感動的流淚。幾年後當我讀到師父的講法時更加明白:是師父為我承受了一切。師父說,「當時因為這個邪惡太大,學員們不可能承受的了它,那麼不去承受它,在考驗中它們就不算,你光消滅它還不行,所以還得承受。可是呢,我知道學員如果去承受的話,那就很難走過來了,所以我只能讓學員去承受人所表現出來的邪惡,而這個實質的東西,我就把它承受了。」

睡在這個小房間裏,面對天花板上吊著的燈,不知道白天和黑夜,我就跟自己安排學法,雖不會背法,但我可回憶書中講的內容,忘記的地方就跳過去,但馬上師父就會讓我知道那部份的內容。一次我心想:師父我一個人在這,好孤單呀!馬上師父讓我看到許多同修和我一樣被非法關押在這裏。

有的值班的惡警查房時對我很好奇,因為我年齡很小,她們好奇看我時,我也很好奇看著她們,對了幾句話後我就知道她們跟那些打人罵人的惡警有區別,至少她們能正常講話,而不是罵人。她們問我很多對大法不解的問題,我對她們有問必答,最後她們問我冷不冷呀,說著隨手把被子往我身邊緊緊,我說謝謝。

有位最好打人的幹警,東北口音,有一次不知為甚麼她衝進來就大聲對我說:快跟所長認個錯就可以下來,殘了怎麼辦?很多人從板子鐐下來都不會走路了,你跟我姑娘一樣大,哪個父母看了心裏都不好受……看著她們真心為我好時,我不知說甚麼,唯一講的:大法是對的,師父是冤枉的!

九天後我的禁令被解除,當外勞的人想扶我下床時,就聽遠處所長的喊聲:所有人都不要扶她,讓她自己走。我一步一步走出了監室,走向了大廳。

我很不願意回憶那段迫害的經歷,因為這種迫害是對神的侮辱,但因為是正信,因為心中有師有法,那段痛苦的回憶,給我留下雖很殘酷但更多的是光明與溫暖,因為在我從心底呼喊著師父請給我力量、勇氣時,我真真切切感受到師父就在我的身邊。雖然我從沒見過師父,但我知道那一刻我與師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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